就在林默和他的精英团队在全球范围内与星冕会进行着惊心动魄、逼格满满的“文明级”博弈时,他们一切的起点,那家看似平平无奇、招牌甚至有点褪色的“默远便利店”,也悄然迎来了一次画风清奇的“战略升级”。
事情还得从阿明那次成功的黑海行动说起。行动虽漂亮,但也暴露了一个问题——“顺安号”和核心团队目标太大,像是游戏里的满级神装大佬,走到哪儿都自带焦点,不利于某些需要“低调”进行的操作。周晓芸在提交的《关于建立前沿隐蔽支点与人才梯队建设的若干建议》报告中,用极其专业的口吻,委婉地指出了“核心资产过于集中,缺乏战略纵深与弹性”的风险。
林默看完报告,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了平板电脑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便利店门口,王胖子正一边嗦着泡面,一边跟来买烟的老街坊吹牛打屁。
“也许……是时候给咱们的‘革命根据地’添点新柴火了。”林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啊不,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几份包装得跟普通招聘广告没啥两样的“特殊岗位需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几个特定的、非主流的网络社群和线下信息栏里。岗位名称极其朴实:“便利店夜班店员\/理货员\/仓储管理员(需轮值,包吃住,待遇从优,要求……心态好)”。
很快,一批“画风独特”的应聘者,怀着各种心思,聚集到了便利店后院那间平时堆杂物的储藏室,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主考官是刚刚荣升“利剑”模块负责人的阿明,他穿着跨栏背心,人字拖,手里还拎着个苍蝇拍,形象十分亲民。
第一位应聘者,是个戴着厚厚眼镜,t恤上印着“hello world”的瘦弱青年,网名“键盘侠不是侠”(真名赵健)。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那个……我主要是看中了‘包吃住’,而且听说这里网速快……我能远程维护服务器吗?保证比理货熟练!”
阿明挑了挑眉,指了指角落里一台落满灰尘的老式收音机:“看见那玩意儿没?十分钟,让它能接收到……嗯,隔壁市交通台的信号,不能用现成工具。”
赵健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绝世美女,扑上去一阵捣鼓,九分半后,收音机里传出了隔壁市交通台主持人嗲声嗲气的路况播报,还顺带破解了附近三个wi-Fi密码。阿明默默在小本本上画了个勾。
第二位,是个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活力四射的姑娘,名叫孙蕾,简历特长一栏写着:“极限运动爱好者,曾获都市跑酷联赛(非正规)女子组季军”。她眨着大眼睛:“我就想问,上班时间能顺便在附近楼顶练练跑酷吗?保证不摔坏东西!”
阿明指了指后院那堵三米高、光滑溜溜的墙:“上去,下来,三十秒。”
孙蕾咧嘴一笑,助跑,蹬墙,翻身,落地,动作行云流水,用时十五秒,顺便还把墙头一个快掉下来的花盆给扶正了。阿明又画了一个勾。
第三位,是个沉默寡言,肌肉贲张,穿着紧身短袖都能看出八块腹肌轮廓的壮汉,叫雷豹。他言简意赅:“能打架吗?”
阿明没说话,只是对着旁边一个装满矿泉水瓶的纸箱,随手一拍。纸箱没动,里面的十几个瓶子却同时“咔嚓”一声,瓶盖整齐地飞了出去,水一点没洒。雷豹眼睛眯了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阿明再次画勾。
最后一位,是个看起来最正常,笑容温和,自称李曼的女孩,应聘理货员。她唯一的要求是:“我喜欢小动物,能在店里养点……嗯,比如蜘蛛、蝎子什么的吗?它们很安静的!”
阿明看着她从随身小包里“不小心”掉出来的一只色彩斑斓的毒箭蛙模型(后来证实是真的,但毒性被处理过),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画了个勾。
就这样,一支由“技术宅”、“跑酷达人”、“人形凶器”和“爬宠爱好者”组成的“便利店守护小队”正式成立了。他们的日常,看起来和普通店员没啥区别:
赵健(代号“网线”)顶着黑眼圈整理货架,手指却能在扫码枪上敲出残影,顺便屏蔽掉方圆五百米内所有可疑的无人机信号。
孙蕾(代号“飞燕”)踩着平衡车在货架间穿梭补货,身形灵活得像是跳街舞,偶尔一个空翻取下顶层商品,还能顺便观察窗外几个可疑“顾客”的动向。
雷豹(代号“石佛”)默默地搬着整箱的饮料,肌肉虬结的手臂稳如泰山,偶尔有不开眼的小混混想来收保护费,被他“核善”地看了一眼,就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街角。
李曼(代号“百草”)则笑眯眯地给客人结账,收银台下面,她养的那只温顺的智利火玫瑰捕鸟蛛正安静地待在生态箱里,而店里的蟑螂老鼠等“传统害虫”,早已神秘绝迹。
王胖子依然是店长,负责插科打诨和煮关东煮,但他现在看这几个新店员的眼神,总带着一种“我懂,我都懂”的神秘微笑。
这支看似奇葩的小队,在阿明的远程指挥和周晓芸的情报支持下,悄无声息地构筑起了“守护者”网络最不起眼,却也可能最难以被察觉的一道防线。他们监控着以便利店为中心的社区动态,过滤着流向“顺安号”的基层信息,甚至偶尔还能利用身份便利,完成一些“顺路”的小任务——比如,把一枚伪装成口香糖的微型探测器,“卖”给某个被标记的可疑人物。
这天夜里,赵健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在后台悄咪咪地拦截了一次针对附近区域通讯基站的低级别网络探测;孙蕾在楼顶“夜跑”时,“恰好”拍到了一个在便利店后巷鬼鬼祟祟放置不明装置的身影;雷豹则徒手“劝退”了两个试图撬开便利店后门(里面现在是经过伪装的通讯中继设备间)的笨贼。
一切结束后,几人聚在关东煮锅前,王胖子给每人舀了一碗热汤。
“我说,”王胖子吸溜着萝卜,含糊不清地说,“咱们这店,现在算不算……嗯,那种大隐隐于市的……武林情报站?”
赵健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从数据流角度看,我们节点的重要性评级已经提升了127%。”
孙蕾舔了舔嘴唇上的汤汁,眼睛亮晶晶的:“比跑酷刺激!”
雷豹闷头喝汤,言简意赅:“汤,不错。”
李曼逗弄着爬到手腕上的守宫,笑眯眯地补充:“而且包吃住。”
众人相视一笑,继续埋头干饭。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而这家小小的便利店,在平凡的烟火气下,正履行着它不平凡的守护使命。毕竟,谁能想到,决定世界命运走向的钥匙之一,可能就藏在一包薯片或者一碗关东煮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