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省的县城灯火通明,火车在凌晨时分抵达。当地警方已经在火车站等候,见到林枫和苏锐,连忙迎了上来:“林警官、苏法医,欢迎来到我们县城。我们已经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排查了县城的火车站、汽车站和主要街道的监控,发现李建国在三天前晚上抵达县城后,入住了一家小旅馆,第二天早上就退房了,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小旅馆的地址在哪里?” 林枫问道。
“就在县城的老城区,一家叫‘兴旺旅馆’的小旅馆。” 当地警方负责人说,“我们已经去旅馆调查过了,李建国入住时用的是假身份证,登记的名字是‘王强’。旅馆老板说,李建国入住时神色慌张,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第二天早上退房时,背包是空的,他还问老板哪里有黑市,可以卖掉手机和首饰。”
“黑市?” 苏锐说,“他很可能把从林悦家里拿走的财物拿去黑市卖掉了。”
“我们已经排查了县城的几个黑市,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当地警方负责人说,“但我们在小旅馆的监控里看到,李建国退房后,乘坐一辆三轮车前往了县城的农贸市场,之后就消失在监控盲区里。”
“农贸市场人流量大,人员复杂,确实容易隐藏行踪。” 林枫说,“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去农贸市场走访调查,寻找李建国的踪迹;另一路继续调取县城的监控,追踪他的逃跑路线。”
“好!” 当地警方负责人立刻安排人员,配合林枫和苏锐的行动。
林枫和苏锐带着一组人,前往县城的农贸市场。农贸市场里人声鼎沸,摊位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拿着李建国的照片,逐一询问摊主和过往的行人。
“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三天前早上,他来过这里。” 林枫问道。
大多数人都摇摇头,表示没见过。直到问到一个卖蔬菜的大妈,大妈看了看照片,说道:“这个人我见过!三天前早上,他在这里转悠了很久,还问我哪里有收废品的,我说在市场后面的小巷里有一个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 林枫心里一动,“他为什么要找废品收购站?”
“可能是想卖掉背包里的东西吧。” 大妈说,“他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林枫和苏锐立刻前往市场后面的小巷,找到了那个废品收购站。收购站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整理废品。
“老板,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林枫出示了警察证,拿出李建国的照片,“三天前早上,这个人有没有来你这里卖过东西?”
老板看了看照片,想了想:“见过见过!他来卖过一个黑色的背包,还有一部手机和一条项链。背包是新的,手机也是好的,项链看起来像是银的。我问他东西是哪里来的,他说是自己的,家里用不上了。我觉得有点可疑,但还是按废品价格收了。”
“东西呢?还在吗?” 苏锐问道。
“背包和手机还在,项链我已经卖给银匠铺了。” 老板说,“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老板转身走进屋里,拿出了黑色背包和手机。林枫认出,背包正是在砖窑厂发现的那个,手机是林悦的。“这些都是重要证据,我们需要带走。” 林枫说。
他又问老板:“李建国卖完东西后,去哪里了?”
“他问我哪里有赌场,我说县城的西头有一个地下赌场,他就朝着西头走了。” 老板说。
“又是赌场!” 林枫皱起眉头,“看来李建国恶习难改,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赌博。”
苏锐说:“他很可能在赌场里输光了卖东西的钱,现在还在县城里游荡,或者已经离开了。”
林枫立刻给另一组负责监控排查的人员打电话:“立刻调取县城西头地下赌场周边的监控,寻找李建国的踪迹!”
“收到!” 电话那头回应道。
林枫和苏锐带着背包和手机,前往县城西头的地下赌场。地下赌场隐藏在一家洗浴中心的地下室里,门口有专人放哨。林枫和苏锐乔装成赌徒,走进了洗浴中心。
放哨的人拦住了他们:“干什么的?”
“来玩两把。” 林枫说道,递过去一百块钱。
放哨的人接过钱,打量了他们一番,才让他们进去。地下室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十几张赌桌旁围满了人,吆喝声不断。
林枫和苏锐四处观察,寻找李建国的身影。突然,苏锐碰了碰林枫的胳膊,示意他看向角落里的一张赌桌。赌桌旁,一个穿黑色 t 恤的男人正坐在那里赌博,正是李建国!
林枫眼神一凝,悄悄拿出手机,给外面的警力发了信号。然后,他和苏锐慢慢靠近赌桌,趁李建国专注于赌博,突然上前,将他控制住。
“警察!不许动!” 林枫大喝一声。
李建国猝不及防,被按在桌子上,挣扎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李建国,你涉嫌杀害林悦,现在依法逮捕你!” 林枫拿出手铐,将李建国铐了起来。
周围的赌徒见状,纷纷惊慌失措,想要逃跑,但早已埋伏在外面的警力冲了进来,将所有赌徒控制住。
林枫押着李建国,走出了地下赌场。阳光刺眼,李建国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林悦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 林枫看着李建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建国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对不起她…… 我不该一时冲动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杀她?” 苏锐问道。
“我欠了很多赌债,走投无路才去找她借钱。” 李建国说,“她不肯借,还骂我没出息,我们就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我一时情绪失控,就拿起花瓶砸了她……”
“你杀了她之后,为什么要转移尸体?” 林枫问道。
“我害怕被警察发现,就把她的尸体装进背包,带到了废弃砖窑厂掩埋。” 李建国说,“我知道错了,我认罪。”
林枫押着李建国,坐上了警车。警车驶离县城,朝着北郊的方向前进。苏锐坐在旁边,看着窗外,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历经五天的艰难调查,这起失踪案终于告破,凶手被抓获归案,林悦的冤屈也终于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