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关上,窗帘也缓缓拉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季保国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与好奇:“什么好东西,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把灯也关上吧!”季安冉又追加了一句,声音里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季保国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还是依言按下了开关。“咔哒”一声轻响,顶灯熄灭,病房瞬间沉入一片幽暗,只有门缝底下透进一丝极微弱的廊灯余光。
黑暗中,季安冉的声音带着粲然的笑意响起:“爸爸、爹地,你们看好了!”
她话音未落,手臂轻盈地一挥,下一刻,病床上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两样东西。
那是两颗足有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明珠,静静地躺在纯白的床单上,散发出柔和的、如同月晕般的光华,这光并不刺眼,却足以驱散黑暗,将病房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润的微光。
而真正让季保国和聂文昇呼吸一窒的,是明珠旁边的那尊物件。
那是一尊血色珊瑚,在夜明珠柔光的映照下,那通体的血红仿佛被瞬间激活,流淌着温润而浓艳的光泽,光线穿透它繁复嶙峋的枝桠,其内部竟似有生命般,泛着更深的、如同血液在隐秘流动的暗彩。它红得那样深沉,那样浓烈,像凝固的火焰,又带着来自深海的、亘古的静谧与神秘。每一处曲折,每一个孔洞,都在明珠光晕的勾勒下,投射出交错的光影,构成一幅极其复杂、充满自然之力的立体画卷,妖异而华美,摄人心魄。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
季保国嘴巴微张,眼底迸射出震撼,他活了四十多年,还第一次看见这么珍贵、漂亮的宝贝,太美了!
官场驰骋几十年的聂文昇瞳孔骤然收缩,看着散发出迷人光芒的夜明珠和那尊仿佛拥有生命血色珊瑚,脸上露出震惊惊艳。
季安冉看见亲爸和养父都看呆了,乐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爹地、妈咪,漂亮吧!我告诉你们,我拉着义父去光顾贪官家,把两个大贪官家的库房搜刮干净!夜明珠和血色珊瑚和送给你们的礼物都是从中挑出来的。”
季安冉说着手一挥,又有一堆精致华丽首饰,“这些首饰都是宫里的皇后和宫妃赏赐给我的,漂亮吧!”
季保国大笑道:“哈哈,不愧是我闺女,就是厉害,居然弄到这么多宝贝!”
季安冉得意笑道:“那是,我厉害着呢!”
“的确很厉害,不愧是我女儿!”聂文昇笑道。
“人多眼杂,快收起来!”季保国催促道。
季安冉手一挥,把床上的宝贝收进空间,又看向养父和亲爸,悄咪咪地说道:“我在孤岛上的时候,还把那些坏人的武器收进空间!”
季保国打开灯,听了季安冉的话,扭看向季安冉,好奇地问:“都有什么武器?”
“炸弹、枪和火箭炮!”季安冉说道。
季保国不敢置信地问:“火、火箭炮!你居然有火箭炮?”
季安冉回道:“对啊!爸爸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千万别,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季保国摆手道。
“私藏武器是重罪,你千万对其他人你藏有武器!”聂文昇说道。
“你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相信的人,我才告诉你们的!”季安冉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一盘精致的点心和几个馒头,“我肚子饿了,得吃些东西!”
“点心是晋王府的大厨做的,很好吃,我就收了两盘进空间,爹地和爸爸快尝尝!”
季安冉说着拿起两块点心塞进季保国和聂文昇的手里,自己也拿起来一块吃了起来。
吃了两块点心,又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爹地,这馒头还是你以前给我买的,就剩这几个了,你能不能给我多买一下些好吃点心,我收进空间,肚子饿的时候就拿出来吃!”
聂文昇不把嘴里的点心吞下,笑着回道:“好,回头爹地给多准备一些!”
“我让爷爷也给我准备一些物资以备不时之需,爷爷已经答应了,我有钱有物资,我以后就是一辈子不干活,也不会饿死!都说福宝是锦鲤,我的运气虽然没有她好,但也还不错!”季安冉乐呵呵说道。。
季保国见季安冉一脸知足的样子,欣慰的笑道:“知足,才能常乐,你能想通这个道理很好!”
……
翌日
一大早,聂景华、聂景若和聂景珩就来看季安冉,关心地询问她身体情况。
聂景珩问:“姐姐,你的伤是不是很痛?”
季安冉笑着说道:“是很痛,可惜伤痛不能转移,不然就可以让你替我痛了!”
聂景珩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安冉,“姐姐,我可是你弟弟,亲弟弟!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季安冉白了聂景珩一眼,“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自己受罪,亲弟弟又咋的,再说了,我可是为了救你们才受伤的,你替我疼一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聂景珩无语凝噎,一时间找不发驳的话来。
半晌后,讪讪地说道:“姐姐,我也怕疼!你还是自己受着吧!要不,你让二姐和哥哥,他们年纪比我大,抗疼!”
“哈哈哈……”季安冉“噗嗤”大笑起来,“小子,不错,不像景若一样迂腐,姐姐喜欢……做人啊,还是自私一些好!”
“姐姐,你也不怕把景珩教坏了!”聂景若道。
“不怕,聂家的基因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倒是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季安冉问道。
“咬伤有些深,不过吴伯伯亲自帮我清洗、缝合伤口……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好了!”聂景若回道。
“那就好!那景鸿和小婶婶呢?他们还好吧?”季安冉又问。
“还好,小叔叔在病房守着他们!”聂景若回道。
这时,吴士林和刘承宣推门走进季安冉的病房,笑着给两人招呼,“两位老师好!”
“我们很好,倒是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刘承宣心疼的说道。
季安冉满心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啊,但运气不好,总遇到神经病!”
吴士林感叹道:“你啊,怎么就那么倒霉!”
刘承宣附和道:“说是多灾多难也不为过!”
刘承宣给季安冉换了药,又仔细的检查 ,最后说道:“血过多,得好好的补补,还有,不要乱跑,免得扯到伤口!”
“等你的视好了,就来医院跟我学习……顺便观摩一下我怎么动手术!”吴士林说道。
“哦!知道了!”季安冉说着拿起放在床头的两个幅字画 ,分别递给吴士林和刘承宣,“这是我送给两老师的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
吴士林和刘承宣只是普通的字画,也不客气的接过来,随手打开,当他们看见那栩栩如生的画和苍劲有力的字,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刘承宣把手里的画递给季安冉,“安冉,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吴士林也把手里的字画递给季安冉,“对,这么贵重的字画,我们不能收!”
季安冉把画推回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们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医学知识,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刘承宣和吴士林见季安冉都这样说了,再推辞就见外了,只得把字画收下。
“行,那我们就收下了!”吴士林笑道。
两人又和季安冉聊了几句,就离开季安冉的病房。
季安冉对着聂景华吩咐道:“去,给姐姐找个轮椅来,我要去看望一下妈咪和小婶婶他们!”
聂景华应道:“哦,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