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边。
正上演着一出荒诞离谱、让人忍俊不禁的“家庭荒诞剧”。
自从唐悠悠意外荣升为“姨奶奶”,整个人宛若被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彻底沉溺于以宝宝为终极核心的痴狂状态——家中的一切陈设围绕宝宝重构,所有闲谈围绕宝宝铺展,连说话的语调、移步的姿态都变得轻手轻脚,脑海里塞满了宝宝的饮食起居、哭闹嬉笑。这般天翻地覆的蜕变,让身为伴侣的关谷神奇几近崩溃,心理防线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快要被这股汹涌澎湃的“母性狂潮”吞噬,濒临癫狂的绝境。
接连数日承受着“被冷落”的巨大落差,关谷神奇再也支撑不住了。他踉跄着躲进楼下的酒吧,点了一杯又一杯辛辣的烈酒,妄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压抑到极点的情绪,借酒浇愁。就在他一杯接一杯猛灌着闷酒,满脸愁苦、唉声叹气、萎靡不振之际,恰巧遇上了前来酒吧舒缓身心的秦羽墨。
秦羽墨瞧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狼狈潦倒的模样,连忙快步上前关切询问缘由。关谷神奇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委屈与苦闷,紧紧拉着秦羽墨的手,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凄惨境遇”——从唐悠悠如何对他视而不见、漠不关心,到家里如何被宝宝的衣物、玩具、用品堆得水泄不通,再到自己连一顿热乎安稳的饭、一句贴心温暖的话都得不到,字字句句都浸透着无尽的酸楚与无助。
秦羽墨听完他的哭诉,正义感瞬间喷涌而出,当即拍着胸脯郑重承诺,一定要帮关谷神奇“正本清源”,好好开导劝说唐悠悠,让她认清现实,别再过度沉溺于“姨奶奶”的角色无法自拔,早日幡然醒悟、回归正轨,重拾正常的生活节奏,还关谷神奇一个完整、贴心的伴侣。
关谷神奇闻言,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满眼炽热地盼着秦羽墨能带来逆转的转机。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当秦羽墨兴致勃勃地找到唐悠悠,摩拳擦掌准备展开“劝说大计”时,却被唐悠悠一番声泪俱下、饱含温情的“母性箴言”彻底感化,甚至被成功策反,倒向了宠娃阵营。
唐悠悠紧紧拉着秦羽墨的手,声情并茂地讲述着照顾宝宝的点点滴滴,从宝宝软糯稚嫩的哭声到天真烂漫的笑容,从第一次笨拙地喂奶到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换尿布,每一个细微的瞬间都充满了治愈人心的力量与满满的幸福感,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对宝宝浓烈的疼爱与悉心的呵护。秦羽墨越听越投入,越听越动容,原本坚定的“劝说之心”渐渐瓦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照顾宝宝的强烈好奇与无限向往。
最终,秦羽墨不仅没能成功让唐悠悠“脱离宠娃队伍”,反而被这股浓郁醇厚的母性氛围深深感染,心甘情愿地加入了照顾宝宝的阵营,摇身一变成为又一位“宠娃狂魔”,和唐悠悠一起围着宝宝忙前忙后、不亦乐乎,把关谷神奇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关谷神奇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欢喜回到家,映入眼帘的却是秦羽墨和唐悠悠并肩围在宝宝身边,有说有笑、悉心照料的场景时,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他颓然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抱着脑袋,欲哭无泪,内心疯狂嘶吼:“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无情剥夺?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那绝望无助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抛弃,孤独又凄凉。
在阴霾笼罩、憋闷窒息的两天煎熬过后,爱情公寓3602的客厅里,正弥漫着一股荒诞诡异又莫名热闹的复杂气息。
只见关谷神奇顶着一头五彩斑斓、造型夸张到刺眼的杀马特头型,发丝根根倒竖如钢针,裹挟着几分颓唐又癫狂的迷幻气场,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着“灵魂出窍”般的生无可恋气息。
诺澜端着一杯温热的白水缓步走来,瞥见关谷这副惊世骇俗的怪异模样,又联想到最近秦羽墨判若两人的反常举动,脸上瞬间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困惑不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又错愕地问道:“关谷,你这头造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简直比科幻电影里的外星人还夸张!还有,我这两天过来串门,羽墨怎么都开始跟着悠悠一起围着宝宝打转,一门心思扑在带娃上了?她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怎么突然就性情大变,比悠悠还上心、还投入?”
关谷神奇一听到“羽墨”和“带娃”这两个如同魔咒般的词汇,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三分的干笑,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呵呵,还不是那该死的母性...毫无征兆地泛滥成灾,像洪水猛兽一样把她也给卷了进去,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被抛弃了啊!”
“母性泛滥?就她秦羽墨?”周景川闻言,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荒诞的笑话,当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和毫不掩饰的不敢置信地说道:“她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懒得应付,煮个饭都能把锅烧得浓烟滚滚,居然还敢跑去带娃?我看啊,别到时候把孩子带得饥一顿饱一顿,甚至不小心磕着碰着、摔着碰着,把孩子带得‘面目全非’都算万幸了,还谈什么带娃呢!”
诺澜听着周景川这番肆无忌惮的调侃,无奈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和警示,周景川瞬间感受到老婆的示意,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地坐好,再也不敢乱发一言。
曾小贤一边咔嚓咔嚓地啃着清脆爽口的黄瓜,一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关谷神奇的杀马特造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咔嚓...关谷啊,你这两天的造型,可真是够前卫、够炸街的啊!这头发的颜色,这夸张的弧度,简直比街头最张扬的非主流还出格,你这是打算转型当朋克摇滚歌手,准备出道了吗?”
张伟凑上前来,盯着关谷的头发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脸上露出一副茫然无措、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疑惑不解地说道:“不是吧?难道陷入恋爱中的人,都会折腾出这副奇奇怪怪的造型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啊,这也太颠覆我的认知了,简直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周景川闻言,立马皱起眉头反驳道:“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这跟恋爱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和澜澜在一起相知相恋整整五年了,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的相濡以沫,再到现在的稳定相处、默契十足,我从来没弄过这种花里胡哨、奇形怪状的造型,我们的生活过得规律又安稳,温馨又幸福。所以‘恋爱的人都这造型’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完全不成立!关谷这分明是被悠悠和羽墨掀起的‘带娃狂潮’逼得走投无路,精神濒临崩溃,才弄出这么个夸张造型来发泄内心的苦闷和不满!”
曾小贤啃完最后一口黄瓜,随手擦了擦嘴角的残渣,语气无比笃定地说道:“你这还看不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恋爱造型,也算不上单纯的发泄造型,分明是被逼到变态才会有的造型!他这是被母性洪流折腾得心态彻底扭曲,索性破罐子破摔,彻底放飞自我了!”
张伟听得更加好奇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紧追不舍地问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不就是悠悠和羽墨忙着带娃,稍微忽视了他一点吗?至于被逼到变态的地步,弄出这么个怪异造型吗?”
曾小贤笑着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解释道:“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这就好比一颗刚刚破土而出、充满蓬勃生机的小苗,本应该被细心浇灌、精心呵护,沐浴充足的阳光雨露,茁壮成长。结果却被人硬生生抽干了赖以生存的水分,死死遮住了成长必需的阳光,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在这种绝境下,它还能勉强竖起干瘪的枝干,保持着最后一丝不屈的‘倔强’,没有彻底枯萎凋零,已经算是万幸了!关谷现在就是这颗濒临枯萎的小苗,被那股汹涌的母性洪流折腾得快要崩溃了,才用这种极端、怪异的造型来表达自己无声的反抗!”
周景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说的还不够透彻,没有说到本质。你仔细想想,关谷原本和悠悠是恩爱情侣,两人形影不离、甜蜜恩爱,生活的重心全在彼此身上,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情话,做不完的浪漫小事。结果这个来历不明的宝宝一出现,悠悠的所有注意力、所有精力,甚至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一股脑地倾注到了宝宝身上,对关谷的感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种从‘被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到‘被彻底冷落当空气’的巨大落差,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更要命的是,秦羽墨作为关谷最后的希望,本应该帮他劝说悠悠,挽回曾经的甜蜜,结果反而被悠悠的母性光辉彻底感化,临阵倒戈被策反,加入了‘宠娃阵营’,这无疑是断了关谷所有的退路。”
“他既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又找不到合适的渠道宣泄内心的苦闷和绝望,只能通过这种夸张、怪异、引人注目的造型,来吸引别人的关注,渴望得到一丝理解和安慰,同时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一种对现实的无奈控诉,说白了,就是被逼到绝境后的一种自我放逐和破罐破摔!”
就在众人围着关谷神奇那夸张到刺眼的杀马特造型叽叽喳喳、各抒己见之际,一阵拖沓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卧室方向缓缓传来,打破了客厅里的喧闹。紧接着,吕子乔顶着一头和关谷神奇不相上下、甚至在色彩和凌乱程度上更胜一筹的张扬炸街杀马特造型,满脸写满了颓丧与绝望,脚步虚浮地从自己的屋子里踉跄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像被狂风席卷过的野草,凌乱地倒竖着,眼神涣散无光,浑身散发着和关谷如出一辙的“世界崩塌、生无可恋”的窒息气息。看到瘫坐在沙发上、和自己“同款落魄”的关谷,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沙哑着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嗓子,带着几分茫然地问道:“关谷,你怎么在这儿?没跟我小姨妈约会啊?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也弄了这么个‘非主流地狱级’造型?难道你也被那该死的孩子逼疯了?”
关谷神奇一看到吕子乔这张“罪魁祸首”的脸,原本就压抑到临界点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像是被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油,当即怒火中烧,胸腔里的火气直冲天灵盖。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吕子乔的鼻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是吼着说道:“你还问!都是因为你的儿子,那个从天而降的小恶魔!自从他来了之后,悠悠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了!我现在连觉都睡不好,饭都吃不下,被你小姨妈和羽墨联手当成空气忽视,在家里活得像个透明人,每天只能对着一屋子的婴儿用品发呆,我死的心都有了!”
吕子乔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露出比关谷还要悲催、还要绝望的苦瓜脸。他无力地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苦大仇深地说道:“啊,你这点痛苦算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成天被那些被我欺骗过感情、恨不得扒我皮抽我筋、挫骨扬灰的女人围追堵截,每天儿都要不停的面对着想把我生吞活剥的凶狠眼神,我都不知道在心里想死多少回了!可就是他们三个,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让我痛快解脱!”说着,他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旁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神里藏着戏谑的周景川、曾小贤和张伟,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无奈与控诉。
关谷神奇被他这番卖惨的话刺激得更加激动,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身体微微颤抖,蠢蠢欲动地说道:“那我杀了你吧?也好替我自己报个仇,出这口憋了好久的恶气,顺便解脱你,省得你再活得这么痛苦不堪,咱们俩也算互相成全了!”
“赞成!太赞成了!求之不得!下手麻利点,别磨磨唧唧的,我早就不想活了,活着就是遭罪!”吕子乔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急切的渴望。说完,他索性猛地伸长了脖子,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任人宰割的模样,又急切地催促道:“来,快,快动手!别犹豫,我扛得住,保证不喊疼!”
关谷神奇听到这儿,积压了许久的怒火、委屈和绝望彻底爆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怒吼一声,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死死掐住了吕子乔的脖子,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满是玉石俱焚的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吕子乔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一幕吓得周景川、曾小贤、张伟三人魂飞魄散,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们万万没想到关谷真的会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当即也顾不上看热闹了,赶紧手脚并用地跑过来,拼尽全力拉架,生怕闹出人命。
曾小贤和张伟反应最快,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一人拉住关谷神奇的一条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后拽,嘴里还不停地大喊着:“关谷!冷静点!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会坐牢的!不值得为了他毁了自己的一生啊!”
周景川则迅速绕到吕子乔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使劲将他往后拉,凭借着不小的力气,硬生生把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二人分了开来。
关谷神奇被两人死死拽着,动弹不得,他神情激动地疯狂挣扎着,朝着吕子乔的方向嘶吼道:“别啊!放开我!我还没掐死他呢!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和悠悠的感情,我要让他偿命!今天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吕子乔被周景川紧紧抱着,也拼命地挣扎着,朝着关谷的方向哭喊着:“别啊!放开我!让我被他掐死算了!我活着就是个累赘,还不如死了痛快!一了百了,再也不用面对那些麻烦事了!”
混乱中,张伟眼看拉不住激动的关谷,赶紧松开关谷的胳膊,转而冲过去死死抱住吕子乔,将他按在沙发上,焦急地大喊道:“子乔,你别闹了!一菲说了,在找到孩子他妈之前,你还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那孩子谁来负责啊!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
吕子乔闻言,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突然停止了所有挣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呆呆地看着张伟,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地问道:“你干嘛骂人呢?”
周景川眉心紧蹙,语气裹挟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与无可奈何,沉声道:“别闹了!今天还约了第七个孩子亲妈的候选人呢,咱们得马不停蹄继续帮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找亲妈,耽误了正事谁都担待不起!你们都给我安静点,别再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的了!”
曾小贤和张伟一听这话,瞬间像是被沸水烫到的蚂蚱,魂儿都吓飞了——既怕耽误了找孩子亲妈的要紧事,又怕关谷再被刺激得失控动手闹出人命,赶紧一左一右架起还在挣扎着“求死觅活”的吕子乔,脚底抹了油似的拔腿就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慢一秒就被卷入新一轮的混乱。
客厅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情绪狂躁、胸口剧烈起伏的关谷神奇,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周景川放缓脚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关谷紧绷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又带着十足的耐心安抚道:“关谷,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再冲动行事了。我太清楚你心里的委屈了——被悠悠冷落到旁若无人的地步,连精心策划了好几天、满心期待的浪漫约会都被搅得支离破碎,换做是谁,都会怒火中烧、憋屈至极。但子乔也不是故意的,那个孩子的出现纯属天降横祸,他这些天被各路追债似的女人围堵,又被孩子的归属问题缠得焦头烂额,日子也过得水深火热。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孩子的亲妈,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悠悠的注意力自然会重新回到你身上,到时候我和澜澜亲自帮你撮合,给你俩策划一场比之前更盛大、更浪漫的约会,弥补这次的遗憾,好不好?”
诺澜也跟着上前一步,眼神里盛满了感同身受的理解与温柔似水的包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轻声安慰道:“关谷,我完全能体会你的感受,换做是我,被自己最珍视、最依赖的人忽视到如同空气,连精心准备的约会都泡汤了,我也会气得浑身发抖。但你仔细想想,悠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母性本能作祟,她不是故意冷落你、忽视你,只是一时间被照顾宝宝的慌乱与责任感冲昏了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等孩子的事情尘埃落定,她一定会猛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你的感受,到时候肯定会加倍补偿你,用更多的温柔和陪伴弥补这段时间的亏欠。你就先消消气,别跟自己过不去,也别再跟子乔置气了,好吗?”
关谷神奇听着两人苦口婆心的安慰,心里的火气却丝毫没有消减,反而像是被添了柴的火苗,越烧越旺。他猛地转过头去,背对着周景川和诺澜,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然还在气头上。一想到自己耗费了多少心思策划的约会——从餐厅预定到礼物挑选,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结果就这么被吕子乔和那个从天而降的孩子搅得一团糟,他就觉得胸口堵得发慌,憋屈得快要爆炸,根本听不进任何安慰的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如鼓点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唐悠悠顶着一头和关谷神奇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在夸张程度上更胜一筹的杀马特头型,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一眼就锁定了沙发上的关谷神奇,脸上瞬间绽放出激动又急切的神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冲上前,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地说道:“关谷,还好你在!我找了你好久,可算找到你了!”
关谷神奇看着唐悠悠那一头五彩斑斓、支棱八翘的怪异发型,先是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随即皱起眉头,满脸写满了疑惑与嫌弃,脱口而出道:“你这是什么造型?五颜六色、乱蓬蓬的,像只被雷劈过的炸毛龙虾吗?”
诺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头上如出一辙、堪称“复制粘贴”的杀马特造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我的天,你俩居然连头型都能做得这么一模一样!不管是颜色的搭配、发丝的卷曲弧度,还是整体的夸张风格,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看来就算被孩子的事情折腾得鸡飞狗跳,你们之间的默契也一点没减,反而越发心有灵犀了,这也太让人意外、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周景川转头看向身边的诺澜,眼神里闪过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笑着提议道:“澜澜,你看他们俩这同款发型多吸睛、多有特色,要不下次我俩也去做个头发?我带你去我的私人专属造型工作室——那里可不是普通的店,光是造型师团队就都是全球顶尖的,每一位都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大师,全程一对一专属服务,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用的护理产品都是全球限量版的,就连最基础的洗发水都是瑞士实验室专属研发的,含有珍稀的植物精粹,能深层修复发质;染膏更是纯植物提取、不含任何化学成分的顶级配方,不仅上色均匀持久,还能滋养发丝。做一次头发的价格堪比普通人一整年的工资,绝对是超昂贵的顶级体验。而且工作室是严格的会员制,不对外营业,私密性拉满,绝对的私人专属,保证让你体验到最顶级、最奢华、最贴心的头发护理和造型服务,把你的发质养得柔顺亮泽,再做一个独一无二的专属造型,怎么样?”
唐悠悠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讨论发型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一把拉住关谷神奇的手,脸上满是火烧火燎的焦急,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地说道:“快快,关谷,我们现在急需你,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不然我真的要急死了!”
关谷神奇被她突如其来的急切弄得有些懵,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地说道:“需要我?我能帮你们做什么?你们不是有羽墨帮忙带娃吗?她那么积极,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唐悠悠紧紧皱着眉,一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的模样,急切地说道:“宝宝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嗝,打得小脸都通红了,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我和羽墨试了拍后背、喂温水、揉肚子,好多种方法都不管用,我们俩都快急哭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了!”
周景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下意识地说道:“不就是一个打嗝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大惊小怪的?小孩子打嗝不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吗?多半是吸入了冷空气,过一会儿应该就会自己停了吧?”
“怎么不正常!”唐悠悠急忙反驳道,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担忧与焦虑,“他已经打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直停不下来,打得越来越厉害,我都怕他呛到!我和羽墨在隔壁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你们要不最好还是过去看一下吧!万一孩子出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可就糟了!”
周景川见唐悠悠说得这么严重,脸色都变了,也不敢再掉以轻心,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和澜澜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想出办法帮宝宝止住打嗝。”
说完,周景川和诺澜就准备起身朝着隔壁走去。
诺澜一边起身,一边疑惑地看向周景川,眼神里满是不确定,问道:“你会带孩子吗?你真的知道怎么让宝宝停止打嗝吗?别到时候越帮越忙啊!”
周景川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自信地说道:“不会啊,但我看的书多,不管是拳法、腿法这种武术类的书籍,还是经济学、管理学这种专业领域的书籍,就连母婴护理、儿童心理学之类的书籍我都看过不少,理论知识储备绝对充足。孩子打嗝无非就是几种原因,要么是喂奶的时候姿势不对,吸入了冷空气;要么是吃得太快、太急,导致胃部胀气;还有可能是腹部受凉,刺激了膈肌收缩。只要找到原因,对症处理就好,比如轻轻拍打宝宝的后背,从下往上拍,帮他排出胃里的空气;或者给宝宝喂点温温的白开水,缓解一下胃部的不适;实在不行,也可以轻轻按摩宝宝的腹部,顺时针方向揉,帮助他舒缓胀气,应该就能让他停止打嗝了。”
而关谷神奇看着唐悠悠急切又无助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虽然还没完全消,一想到自己的约会被搅黄就憋屈,但看着爱人焦急的眼神,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还在生气呢,我的约会都被搅黄了,我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过二人世界的...”
唐悠悠不等他说完,就紧紧拉住关谷神奇的手,眼神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依赖,语气无比诚恳地说道:“关谷,我知道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搅黄了你的约会,等宝宝的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陪你过一个更浪漫的二人世界。但现在,我需要你,只有你在,我心里才踏实,你就帮帮我,帮帮宝宝吧,求你了!”
关谷神奇看着唐悠悠眼里的深情、依赖与无助,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烟花,直接瞪大了眼睛,原本低落、憋屈的情绪一扫而空,一下子兴奋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之前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关谷神奇瞬间褪去了之前的颓丧与憋屈,胸膛猛地一挺,霸气侧漏地站起身来,眼神里燃着灼灼的坚定与不容置喙的担当。紧接着,他便跟上周景川、诺澜,还有满脸焦灼如热锅蚂蚁的唐悠悠,大步流星朝着3601的方向奔去,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帮宝宝彻底解决打嗝难题,挽回自己在悠悠心中的位置,重拾作为伴侣的尊严。
一跨进3601的门,关谷神奇二话不说,立刻施展自己炉火纯青的动手能力,翻箱倒柜找来了各类边角料与工具,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又义不容辞地制作出了一个造型颠覆认知、堪称“脑洞炸裂”的奶瓶。做好后,他毫不犹豫地把奶瓶挂在自己胸口,笨拙却无比认真地学着母婴书籍里的标准姿势,小心翼翼抱起软乎乎、粉嫩嫩的宝宝,准备亲自喂奶——他笃定,这种贴合宝宝生理需求的喂养方式,一定能缓解小家伙不停的打嗝。
时间在紧张又静谧的氛围里一分一秒流逝,转眼间半个钟头就悄然溜走。神奇的是,宝宝的打嗝声渐渐平息下来,小脸上憋出的红晕也褪去了大半,安安静静依偎在关谷怀里,小嘴巴还时不时砸吧两下,像是在回味奶香,看起来乖巧又温顺,模样惹人怜爱。
秦羽墨见状,长长地舒了一口郁结在胸口的浊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浑身的紧绷瞬间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带着几分懊恼与自责喃喃说道:“唉,原来是我喂奶的方式从头到尾都错了!姿势不对让宝宝吸入了太多冷空气,才导致他一直打嗝停不下来。幸好有你啊关谷,不然我真的要急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说不定还得送宝宝去医院呢!”
唐悠悠看着眼前这幅岁月静好的温馨画面,忍不住伸出手指着关谷神奇和他怀里的小孩,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到耳根,语气里满是欣慰与打趣地说道:“现在好了吧!看他们爷俩处得多亲昵,宝宝跟关谷待在一起,居然这么听话懂事,一点都不吵闹了,比跟我和羽墨在一起还乖呢!看来你才是宝宝的‘天选照顾者’!”
周景川斜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看着这和谐又充满喜感的画面,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着调侃道:“确实挺融洽的,不知道的人见了,保准以为他俩是亲生父子呢!不过悠悠,你是孩子的姨奶奶,按辈分算下来,那关谷不成了孩子的姨公了吗?这错综复杂、让人头大的辈分,今天可算是彻底理清了!”
诺澜听着周景川的调侃,忍不住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她轻轻挨着周景川坐下,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向他,语气里满是打趣与惊叹地说道:“你看关谷现在这模样,挂着特制的bra奶瓶,抱着宝宝喂奶的样子,那生疏却格外努力的姿势,那温柔又无比专注的眼神,简直就是个尽职尽责、无可挑剔的‘姨公’呢!真没想到,关谷照顾起宝宝来居然这么有耐心、这么专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彻底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只见关谷神奇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放回婴儿车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然后,他顶着胸口的bra版奶瓶,费力地直了直僵硬如石板的腰——刚才长时间保持一个固定姿势喂奶,让他的腰腹肌肉酸得发麻,每动一下都带着明显的酸痛感,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
秦羽墨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关谷胸口那个造型奇特的奶瓶上,眼里满是好奇与探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忍不住开口发问道:“关谷,你这发明也太新奇、太有创意了吧!造型独特又实用,这么高科技、这么人性化的东西,应该是脑洞大开、擅长搞创新的米国人发明的吧?他们总是能想出各种奇奇怪怪又格外好用的玩意儿,让人佩服!”
关谷神奇闻言,轻轻扶了扶胸口的奶瓶,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神情,胸膛微微挺起,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说道:“It`s japanese(它是樱花国的)。既方便又能让宝宝更顺畅地喝奶,还能有效减少胀气、避免打嗝,我当时觉得这个设计太精妙了,就默默记了下来,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还救了急!”
秦羽墨听到关谷神奇的回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讪讪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原来是樱花国的啊,我还下意识以为是米国的呢,看来是我孤陋寡闻、见识太少了,以后得多涨涨见识才行!”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中,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婴儿车里的小孩,突然眨了眨圆溜溜、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张了张粉嫩的小嘴巴,清晰无比地开口说道:“爸爸,妈妈(「お父さん、お母さん」)!”那稚嫩又清脆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周景川先是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足足呆滞了好几秒,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脸上露出了惊涛骇浪般的难以置信,语气里满是震惊与错愕地说道:“我没听错吧?这、这小孩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日语?还清晰无比地叫了‘爸爸,妈妈’!他才多大啊,看模样都还不满一岁啊,按理说连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更别说这么标准、这么连贯的日语词汇了,这也太不可思议、太颠覆常理了吧!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底线,难道这孩子是个天生的语言天才?还是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经历,被人提前训练过?”
诺澜也是一脸惊魂未定,她下意识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身体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颤音地说道:“这也太神奇、太离谱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宝宝就能开口说话,而且还是难度不低的日语!发音还这么标准、这么清晰,咬字精准,一点都不像是刚学说话的样子,反而像是练习了很久的小大人。这孩子也太厉害了吧,难道是天生就自带超强的语言天赋?还是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和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
唐悠悠激动地一个箭步凑到婴儿车旁边,恨不得把脸贴到宝宝脸上,脸上满是狂喜与惊喜的神情,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与尖叫地说道:“哇!我的天呐!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而且还是这么标准流利的日语,这孩子也太聪明、太神奇了吧!简直就是个百年难遇、万里挑一的小天才!悠悠姨奶奶太为你骄傲了!快,再叫一声让姨奶奶听听!”
“爸爸,妈妈(「お父さん、お母さん」)?”关谷神奇在嘴里小声嘀咕了一遍,仔细回味着那两个清晰的日语词汇,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随即,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露出了惊恐又夹杂着惊讶的复杂神情,失声大喊道:“妈呀!还真的是日语!而且发音比我认识的一些樱花国留学生还标准,咬字清晰,语调也很自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我太累了,产生了幻听?”
唐悠悠惊讶地猛地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关谷神奇,眼神里满是探究与怀疑,像是在审视一个“嫌疑人”,忍不住追问道:“难道这孩子是你的?不然他怎么会说日语,还偏偏在你用樱花国的奶瓶喂完奶后开口说话?这也太巧合、太蹊跷了吧!时间、地点、语言都对上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比如在樱花国的时候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不不,当然不是我的!绝对不是!”关谷神奇连忙使劲摆手否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满是慌乱与无措,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两个奶瓶,又抬头看了看婴儿车里正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看着他的宝宝,一脸困惑与迷茫地说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用樱花国的bra奶瓶为他喂奶的关系?所以他才被‘传染’了日语,开口就说这个?这也太离谱、太荒诞了吧!”
周景川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离奇、太有意思、太有戏剧性了,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他赶紧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胡一菲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想让她赶紧回来看热闹,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地说道:“一菲姐!别忙了!别再帮子乔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找孩子亲妈了!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对,是天大的奇事、怪事、离谱事!那个从天而降的宝宝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标准到无可挑剔的日语,还清晰地叫了‘爸爸,妈妈’!就是关谷用他自己做的那个樱花国bra奶瓶喂完奶后,宝宝就突然开口了,整个过程简直跟拍电影一样离奇,充满了悬念!你赶紧带着子乔回来看看,这么精彩、这么颠覆认知的场面,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再见到一次!快!麻溜点!”
挂了电话没多久,胡一菲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一脸不情愿、哭丧着脸,像是要去上刑场的吕子乔,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一进门,胡一菲就扶着门框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地问道:“呼,累死我了...跑这么快...差点没把我累死!具体怎么回事?小周郎,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宝宝真的开口说话了,还说的是日语?你可别跟我开玩笑,这种关乎孩子的事情可开不得玩笑,要是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悠悠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与激动,立刻高高举起手,像是课堂上抢答的学生,一脸亢奋地说道:“我来说,我来说!让我来给一菲姐详细讲解,保证说得明明白白!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直打嗝,打得小脸通红,看着都让人心疼。我和羽墨试了拍后背、喂温水、揉肚子、换姿势、甚至还哼了摇篮曲,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都不管用,急得我们都快哭了,差点就要打120了。然后关谷就过来了,他灵机一动,说樱花国有一种特殊的奶瓶能解决宝宝胀气打嗝,就用家里的材料做了一个樱花国的bra奶瓶,亲自给宝宝喂奶。没想到喂完奶没多久,宝宝的打嗝就奇迹般地停了,紧接着,他就突然开口说日语了,还清晰地叫了‘爸爸,妈妈’,发音标准得不得了,比我学了半年的日语还正宗!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亲耳听到了,千真万确。”
胡一菲听完唐悠悠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详细讲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露出了凝重又疑惑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探究与不信任,不解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么小的宝宝,别说开口说日语了,就连简单的哭喊声都还没规律,连‘爸爸’‘妈妈’的中文都不会说,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完整、这么标准的日语词汇?这也太不符合科学常理、太违背自然规律了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绝对不正常,说不定是你们集体出现了幻听,或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吕子乔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瞬间多云转晴,从哭丧着脸变成了眉飞色舞,露出了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神情,下巴微微扬起,胸膛挺得老高,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语气里满是骄傲与自豪地说道:“我就说嘛!我吕子乔的儿子怎么可能普通!你看,一开口就会说日文,多有出息,多厉害,简直就是个万里挑一、百年难遇的小天才!这优秀的语言基因,妥妥的随我!想当年,我学日语可花了不少功夫,虽然现在忘得差不多了,但基因这东西骗不了人!”
胡一菲闻言,立刻狠狠瞪了吕子乔一眼,眼神里满是怀疑与严厉的质问,语气冰冷得像是要结冰,带着几分威胁地说道:“说!吕子乔,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残害人家东洋少女了?不然这孩子怎么会一开口就说日语?而且还偏偏赖在你这里,对你不离不弃!你别想蒙混过关,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撒谎,敢有所隐瞒,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让你尝尝我的弹一闪,保证让你记忆深刻!”
吕子乔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立刻苦着个脸,挤出了一副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哭腔地说道:“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残害东洋少女呢!我吕子乔虽然平时爱开玩笑、爱泡妞,看起来不靠谱,但绝对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对不做!我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日语!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一菲,你可别冤枉我,我比窦娥还冤啊!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吕子乔哭天抢地、涕泪横流地喊冤,胡一菲怒目圆睁、攥紧拳头准备动武,客厅里乱得像被飓风席卷过的菜市场之际,一阵轻若羽毛的敲门声突然在敞开的门框上响起——“叩叩叩”,节奏轻柔却极具穿透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窈窕、气质温婉的美女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与赧然,操着一口生硬又古怪的中文,每个字都像是在牙缝里打转,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打断了客厅里的混乱喧嚣。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般聚焦在门口的美女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周景川反应最快,他一眼就察觉到对方的口音带着浓郁的东洋腔调,每个音节都裹着独特的韵律,当即切换到流利顺畅的日语,问道:「すみません、どのようなご用件ですか?お困りですか?」(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是遇到麻烦了吗?)
美女听到熟悉的母语,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眼睛像被点亮的星辰般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局促也消散了大半。她对着周景川微微颔首,用同样流利自然的日语回应道:「私は息子を探しています。数日间、彼を见失ってしまい、どこにいるか全然わかりません。」(我要找我的儿子。这几天我把他弄丢了,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快急疯了。)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就像雷达般快速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当一眼瞥见唐悠悠怀里抱着的那个粉雕玉琢、眉眼酷似自己的小孩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若狂的笑容,再也顾不得任何矜持,踩着轻快又急切的步伐快步冲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的哽咽与失而复得的颤抖:「太好了!ここにいます!宝物!妈妈が来たよ!」(太好了,在这里!我的宝贝!妈妈来接你了!)
吕子乔在美女开口说中文的瞬间就觉得对方有些眼熟,那独特的口音和侧脸轮廓似曾相识,等看清她的长相后,像是被五雷轰顶般,整个人僵在原地,手指着她,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脸上露出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失声大喊道:“是你?奈奈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吕子乔内心疯狂感叹:我的天爷啊!真是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果然没说错!没想到在我即将被胡一菲“弹一闪”伺候、被关谷“索命”的关键时刻,峰回路转,孩子的亲妈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错综复杂、鸡飞狗跳的烂摊子,背后的真相,还得从头说起……说多了都是泪啊!】
看着众人脸上清一色的疑惑、探究与吃瓜的神情,吕子乔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感受到无数道审视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那段丢人现眼的经历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又带着几分辩解地解释了一遍,试图挽回一点早已碎成渣的颜面。
原来,几天前吕子乔在酒吧里像往常一样物色目标,眼神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就在这时,他一眼就看中了独自坐在吧台边喝酒、气质清冷又出众的奈奈子——长发披肩,眼神忧郁,自带一种易碎的美感。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摆出自以为最迷人的姿势上前搭讪,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花里胡哨的套路和天花乱坠的吹嘘,很快就和奈奈子聊了起来,成功博取了对方的初步信任。聊天中得知,奈奈子是特意从樱花国过来找人的,要找的是附近一家名为“爱森公寓”的地方,她的孩子和孩子爸爸就住在那里的3602房间。结果吕子乔这货,为了能多和奈奈子相处一会儿,顺便彰显自己在这一片的“人脉”和“地位”,居然信口开河、颠倒黑白,故意把“爱森公寓”说成了“爱情公寓”,还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对这里熟门熟路,甚至主动提出要给她带路。
“就是这样,”吕子乔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与生无可恋的无奈,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弱的辩解说道,“奈奈子要找的孩子他爸,其实住在爱森公寓,那个挨千刀的家伙居然也住在3602房间,这简直是天要亡我!在经过我的‘友好指路’——咳咳,其实就是稍微混淆了一下名字,善意地引导了一下方向之后,她就顺理成章地摸到了咱们爱情公寓的3602。我当时想着,等她发现找错了,估计也就走了,没想到她居然把孩子留在了那里,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麻烦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吕子乔说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肩膀微微颤抖,显然也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的祸,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胡一菲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当场跳起来。她指着吕子乔的鼻子,声音拔高了八度,尖锐又无语地大喊道:“吕子乔!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个惹祸精!这一切悲剧、这所有的麻烦,全都是你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惹出来的!要不是你撒谎骗人、信口开河,我们至于被这个孩子折腾得焦头烂额、鸡飞狗跳吗?关谷至于被悠悠冷落,连精心准备的约会都泡汤吗?你自己至于被那些女人追着‘索命’,差点被关谷掐死吗?”
“活该!”胡一菲的话音刚落,周景川、诺澜、秦羽墨、关谷神奇就异口同声地喊道,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幸灾乐祸与咬牙切齿,眼神齐刷刷地射向吕子乔,像是在看一个千古罪人、过街老鼠,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关谷神奇扶了扶胸前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的bra奶瓶,眉头紧紧皱起,看着吕子乔,脸上露出了几分困惑不解又带着一丝熟悉的神情,一边用手指敲着太阳穴,一边喃喃自语道:“爱森公寓?这个公寓的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听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总觉得和我有什么渊源似的。”
周景川站在一旁,听着关谷的话,在心里默默疯狂吐槽:当然耳熟了!我的傻关谷!当年要不是吕子乔用同样的套路、同样的谎言,把“爱森公寓”说成“爱情公寓”,忽悠你说这里邻里和睦、氛围浓厚,你能傻乎乎地搬进来,还被他坑了那么多次、骗了那么多钱吗?也就是你心大,神经粗,居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真是服了!
吕子乔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几个大嘴巴子,实在挂不住了。他赶紧梗着脖子,涨红了脸,试图狡辩道:“我……我这不就是为了多交几个朋友,多拓宽一下自己的人脉,给未来多铺几条路,为爱情公寓增添一点‘国际化’氛围嘛!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纯属意外,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多聊几句而已!”
“还说!”众人一听他居然还敢狡辩,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瞬间被彻底激怒了,一个个怒目而视,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再一次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与不耐烦,眼神像是要把吕子乔生吞活剥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吕子乔一看众人都怒目圆睁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不善与杀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赶紧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心里清楚得很,再敢辩解下去,估计就要被群殴了——尤其是胡一菲和周景川这两个出了名的“暴力分子”,一个擅长独门绝技“弹一闪”,出手又快又狠;一个身手不凡、背景雄厚,动起手来根本不留情面。真打起来,他这条小命估计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闭嘴保命要紧,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啊!
…………
奈奈子缓缓推着婴儿车,指尖轻轻搭在车把手上,脸上漾着极致诚恳的歉意,微微躬身致意,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愧疚,一字一句真切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好心的朋友!都怪我太过疏忽大意,出发前没反复核对公寓名称,又被急切找孩子的心情冲昏了头,才贸然把孩子留在了这里,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鸡飞狗跳的麻烦,耽误了大家正常的生活节奏,还让大家为孩子的饮食起居、健康状况费心劳神,我这辈子都过意不去,真的太感谢大家的包容与照顾了!”
胡一菲当即摆了摆手,脸上绽开爽朗又大气的笑容,一边亲昵地陪着奈奈子往门口走,一边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吕子乔,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调侃与嫌弃,音量故意提高了几分:“哪里哪里!奈奈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全都是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吕子乔搞的飞机!要不是他见色起意、信口开河,把‘爱森公寓’胡说成‘爱情公寓’,还拍着胸脯乱指路,根本不会闹出这么多让人哭笑不得的幺蛾子。对于这种毫无责任感、擅长忽悠人的‘诈骗犯’,我们回头一定好好‘家法伺候’,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移交‘爱情公寓居委会’法办,让他写一万字检讨,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诺澜也快步跟着走上前,脸上挂着温柔似水的笑意,眼神里满是真诚的理解,语气诚恳地补充道:“奈奈子,你真的别往心里去。这几天虽然因为孩子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连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但现在看着你们母子平安团聚,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这段经历反而成了我们生活里一段特别又难忘的回忆。而且,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找孩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管是生活上的琐事,还是工作上的难题,或者在这边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都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爱情公寓的人都很热心,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的!”
秦羽墨特意半蹲着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婴儿车里的小孩平齐,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慈爱笑容,轻轻对着宝宝挥了挥手,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笑着说道:“宝宝,以后跟着妈妈要乖乖听话哦,不要再随便乱跑啦,不然妈妈会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这次能找到你,可是费了我们所有人的力气,太不容易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健康快乐地长大呀!”
关谷神奇突然像是被惊雷击中了似的,猛地一拍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转身快步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那个自己耗费心血亲手制作的bra版奶瓶,又急匆匆地跑回奈奈子面前,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得意与自豪,眼睛亮晶晶地笑着说道:“哦对了,奈奈子!我们都是樱花国人,在这么遥远的异国他乡相遇,还因为宝宝结下了这么深的缘分,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我有样特别的东西要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到你!”
奈奈子的目光瞬间被关谷手里那个造型颠覆认知、奇特又怪异的奶瓶吸引住了,脸上露出了浓得化不开的好奇与疑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了指奶瓶,眼神里满是不解,轻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好特别,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喂奶工具,它的设计也太新奇了吧!”
诺澜站在一旁,全程看着关谷和奈奈子用流利的中文交流,脸上渐渐浮现出几分疑惑的神情,悄悄转头看向身边的胡一菲和周景川,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困惑问道:“哎,你们有没有觉得特别奇怪?他们两个明明都是樱花国人,母语都是日语,怎么不直接用日语交流,反而全程用中文说话呢?而且他们的中文说得还挺流利,咬字也很清晰,一点都不像外国人。”
胡一菲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无措的神情,眼神里满是不确定,胡乱猜测道:“可能是...入乡随俗吧?毕竟我们现在都在中文环境里,周围的人都说中文,他们用中文交流也方便一些,不用我们再费力翻译。而且还能顺便练习中文,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一举两得嘛!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没别的原因。”
周景川无奈地耸了耸肩,伸手温柔地搂紧诺澜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又了然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道:“毕竟关谷自从几年前搬到爱情公寓之后,就一直卯足了劲儿努力学习中文,平时不管是和我们聊天、打闹,还是创作他的漫画作品,都尽量用中文表达,哪怕有时候会说错成语、读错字音,也从来没放弃过,说是要多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至于奈奈子,估计是看到我们所有人都在说中文,不好意思单独用日语交流,怕显得太见外、太生分,所以也就跟着用中文和我们沟通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的中文说得还真不错。”
关谷神奇完全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依旧一脸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奶瓶,下巴微微抬起,带着满满的自豪之情,详细介绍道:“这是我亲手自制的喂奶器!它可是我参考了樱花国最先进、最科学的母婴设计理念,结合了宝宝的生理特点,耗费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出来的。用起来非常方便,还能有效防止宝宝喝奶的时候吸入过多冷空气,大大减少宝宝打嗝、胀气的情况,比普通的奶瓶实用多了,是照顾宝宝的神器!”
奈奈子脸上露出了礼貌又得体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又委婉地婉拒道:“哈哈,关谷,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的心意我完完全全领了,这份礼物也很特别。不过还是不用了,我自己从樱花国带来了专门的喂奶工具,种类很齐全,已经足够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份礼物我真的不能收。”
秦羽墨见状,连忙笑着上前一步,帮着关谷“推销”起来,语气里满是热情:“奈奈子,你可别小看这个奶瓶!这可不是普通的喂奶工具,它是关谷结合了樱花国的高科技研发出来的独家产品,外面根本没得卖,是独一无二的限量版!用它给宝宝喂奶,不仅方便快捷,还特别安全卫生,能让宝宝喝得更舒服。你就收下吧,这可是关谷的一片心意!”
胡一菲忍不住笑着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秦羽墨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诶,我说羽墨,你就别帮着关谷推销他这个‘奇葩’奶瓶了。人家奈奈子是货真价实的宝宝妈妈,该有的硬件设施肯定都齐全得很,母乳喂养或者用普通奶瓶都很方便,哪里用得上关谷这个自制的、造型怪异的奶瓶啊!你就别瞎操心了。”
周景川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平时最活跃、最喜欢凑热闹的唐悠悠居然不在现场,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情,开口问道:“对了,悠悠人呢?刚才宝宝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还在这儿兴奋地欢呼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按理说,宝宝的妈妈找到了,母子团聚,她应该是最开心、最积极送别的人才对。”
诺澜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手,脸上露出了温柔又理解的笑容,轻声解释道:“我猜,悠悠应该是舍不得宝宝,毕竟这几天她和宝宝相处得那么好,每天都陪着宝宝玩耍、喂奶、哄睡,感情也越来越深,早就把宝宝当成自己的小宝贝了。现在宝宝要跟着妈妈走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里的不舍,当场哭出来,让大家都尴尬,所以才偷偷躲起来,没敢出来送奈奈子吧。”
众人听了诺澜的话,都纷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眼神里也满是理解。随后,大家一起簇拥着奈奈子,一边说着祝福的话,一边缓缓把她送到了楼下。站在公寓门口,看着奈奈子推着婴儿车,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每个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既有不舍,也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