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发生什么事了?”玉帝在大殿上询问
如来和观音菩萨也在大殿里。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受伤严重,被奇怪的力量波及直接昏倒,我醒过来孙悟空身体里的魔种已经被去除,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取经队伍里了”李安小心回道
“谁那么厉害,那么轻松就把魔种给去除了”观音菩萨疑惑道
“他用时空裂缝把你我弄走,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孙悟空现在已经恢复没事,回到了取经的队伍里,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查下去”佛祖这时开口道
“那就不用查了”玉帝看如来这样说,也附和道
李安暗自松了口气,垂首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天庭大殿上,玉帝与如来、观音交换了眼神,此事既然佛祖发话,便无需再深究。
李安离开了天庭,突然停了下来。
“系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总感觉什么事情我给忘了?”
[文殊菩萨………]
“遭了,把受伤的文殊菩萨给忘了”
李安立马就去寻找,只是到了之前孙悟空追杀文殊菩萨的地方,这里并没有文殊菩萨。
“土地”
这时土地从地下出来“上仙,找小仙什么事?”
李安询问道“文殊菩萨,昨天受伤严重,我让他待在这里调理一下,他人怎么不见?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小仙不知道啊?昨天你们在这里大大出手,我害怕波及就逃命去了”
土地看李安脸色难看急忙说道“有可能文殊菩萨没有等到你,回自己道场了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你回去吧”
土地公颤巍巍地遁地而去,李安立刻驾云直奔五台山。
山间云雾缭绕,但文殊道场的金光结界竟暗淡无光。
李安找了一圈发现,文殊菩萨并没有回道场。
“坏了,文殊菩萨受伤严重,我去追孙悟空的时候,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系统你能检测到文殊菩萨的位置吗?”
[宿主,我刚检测了一下,并未检测到文殊菩萨的位置………]
于是李安又来到了人间,开始寻找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这边受伤严重简单的调理后,准备去追李安,但发现自己受伤严重,现在法力全无。自己追上去也没用。
想到在李安找自己帮忙前,他收到如来法旨,化身为一介凡僧去乌鸡国考验国王的向佛之心。
这里离乌鸡国也不远,现在自己没有法力也就是一个凡僧了,正好可以去完成这件事情。
文殊菩萨强忍伤痛,化作一名衣衫略显破旧、步履蹒跚地走向乌鸡国都城。
他此刻气息内敛,与凡人无异,只想尽快完成佛祖交代的考验,之后或可寻一处安静所在疗伤,或能联系上灵山。
与此同时,李安在人间如同无头苍蝇,四处探查,却始终感应不到文殊菩萨丝毫的气息。
“系统,扩大搜索范围,优先排查人间信仰鼎盛的国度,尤其是与文殊菩萨有渊源之地!”
[指令已接受……正在筛选……乌鸡国近期有异常微弱的佛力波动记录,但瞬间消失,无法锁定。]
“乌鸡国?”李安眉头一皱,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情急之下也未深想,“就去那里看看!”
乌鸡国都城内
文殊菩萨化身的老僧,依照原计划,来到了王宫之外,请求觐见国王,言明欲与国王探讨佛法。
侍卫见他虽衣衫朴素,但气度不凡(那是久居高位自然残留的威仪),便入内通传。
国王近日正因国中些许琐事烦心,闻听有高僧前来,便想听听佛法,静心宁神,遂宣其入殿。
金殿之上,檀香袅袅。乌鸡国王端坐龙椅,看着阶下虽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的老僧,心中先存了三分敬意。
第一试:破“相”之试——索要玉玺
文殊菩萨单手立掌,声音平和却直指人心:“陛下,贫僧观您宫宇巍峨,江山稳固,乃是大福德之相。然则,外物如山,亦如浮云。贫僧今日,欲向陛下乞讨一物,以证陛下向佛之心。”
国王微笑道:“高僧但说无妨,金银珠玉,朕皆可布施。”
文殊缓缓摇头,目光如炬,直视国王:“贫僧不要金银,只请陛下,将那传国玉玺,布施于贫僧。”
殿上群臣哗然!玉玺,乃是社稷根本,皇权象征!
国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锁:“高僧此言差矣!玉玺乃国之重器,岂同儿戏?朕敬你,你莫要恃宠而骄!”
文殊平静应对,言语却如刀:“陛下可知,《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陛下口称敬佛,却连一方金玉之‘相’都放不下,如何能见如来真实之义?陛下所布施的,不过是您‘愿意’给出的,而非佛所需求的‘全部’。此是‘有相布施’,功德有限。”
国王被问得面红耳赤,心中已生不悦,强压怒火:“佛法玄妙,朕……朕还需参详。高僧可还有他论?”
第二试:诛“心”之试——质疑动机
文殊菩萨见国王已生抵触,便更进一步,语调转为深沉:“陛下,贫僧再问。您日日斋僧,岁岁建寺,所为何来?是为博一个‘仁君’之名,流芳百世?还是畏惧因果轮回,以此功德,与诸佛菩萨做交易,换取风调雨顺、王位永固?”
这番话如同利剑,直刺国王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他行善积德,确实掺杂了维护统治、留名青史的念头。
“放肆!”国王终于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指着文殊怒斥,“朕一心向善,天地可鉴!你这狂僧,竟敢以污浊之心,度朕之腹!诽谤于朕,该当何罪!”
文殊面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悲悯:“陛下动怒了。只因贫僧之言,触动了您心中的‘我执’——执着于‘明君’之相,执着于‘功德’之报。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陛下,您看,您的佛心,竟如此经不起拷问么?”
第三试:舍“我”之试——要求出家
见国王嗔心已起,文殊菩萨知道试探已近尾声,给出了最后一击,也是最致命的一问。他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大吕,震撼整个大殿:
“陛下,既然您说一心向佛,视万物为虚妄。那贫僧最后请您——脱下这身龙袍,解散后宫,舍了这王位,随贫僧出家修行,将这万里江山与自身性命,全然布施于佛法。斩断一切尘缘,方证菩提大道。您,可愿意?”
“轰——!”国王只觉得脑海中惊雷炸响!舍去王位?舍去富贵?舍去这一切?他看着文殊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极度的愤怒、被冒犯的尊严、以及对失去权力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
“妖僧!邪魔!”国王状若疯癫,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根本不是来传法的,你是来乱朕江山,惑朕心神的!来人!给朕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逆贼!”
侍卫一拥而上。
文殊菩萨闭上双眼,心中暗叹一声:“因果已成。”他此刻法力全无,毫无反抗之力。
国王面目狰狞,恨声道:“将他捆了!投入御水河中,浸他三日!朕要让他知道,蛊惑君上,亵渎王权的下场!”
侍卫一拥而上。若是平时,文殊菩萨只需一丝法力便能化解此厄。但此刻,他重伤未愈,法力尽失,与普通老僧无异,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侍卫粗暴地架起。
冰冷的河水浸透僧袍,寒意刺骨。
文殊菩萨被绳索捆绑,浸在御水河中,伤势被寒意引动,更是雪上加霜,意识都开始模糊。
他心中苦笑,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伤势而无法通过自己设下的“考验”,反而要亲身承受这“浸水三日”的果报。
与此同时,李安抵达了乌鸡国都城上空。
[警告:检测到下方有文殊菩萨的气息]
“在下面!”李安心中一紧,立刻按下云头,神念瞬间扫过整个王宫,立刻便锁定了御水河中那道微弱的气息。
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御水河畔。看守的侍卫只觉眼前一花,便纷纷软倒在地。
李安挥手斩断绳索,将已是奄奄一息的文殊菩萨从河中救起,渡过去一丝温和的仙元力,稳住其伤势。
“菩萨!醒醒!”李安看着文殊苍白的面孔,心中既愧疚又愤怒。愧疚的是自己来晚了,让重伤的菩萨又遭此大难;愤怒的是这乌鸡国王竟如此对待一位佛门菩萨(尽管他不知其身份)。
文殊菩萨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李安,虚弱地叹了口气:“是……是你来了。此事……乃是因果,你……不必过于插手。”
“什么因果也不能这样!”李安扶起文殊,“我先带你离开疗伤。此事,我定要问个明白!”
他带着文殊菩萨,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闯入金殿之上。
国王正为自己处置了一个“妖僧”而洋洋得意,忽见一道人带着刚才那落水老僧去而复返,且周身仙气缭绕,威势惊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瘫倒在龙椅上。
“你……你是何方神圣?!”
李安目光冰冷地看着国王:“你可知你刚才浸的是谁?乃是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文……文殊菩萨?!”国王如遭雷击,面无人色,殿上群臣也吓得跪倒一片。
李安正欲严惩这有眼无珠的国王,却被文殊菩萨轻轻拉住衣袖。
文殊微微摇头,声音虽弱却坚定:“李安……此乃我命中该有此劫,亦是他的业障。如何处置,自有佛祖法旨……你……先助我疗伤,联络灵山……”
李安看着重伤的文殊,又看了看吓破胆的国王,强压下怒火。他明白,文殊菩萨是在阻止他介入过深,扰乱更大的因果。
“哼!”李安冷哼一声,对国王道,“今日之事,皆由你而起。待菩萨伤愈,自有分说!”
说罢,他不再理会抖如筛糠的国王,小心搀扶着文殊菩萨,瞬间离开了乌鸡国王宫,把文殊菩萨带回道场,为其紧急疗伤,并尝试向灵山发出讯息。
而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此刻正在文殊道场中心神不宁。
李安将文殊菩萨小心安置在五台山道场的清净莲台之上,以自身精纯的仙元力为其疏导紊乱的气息,修复受损的金身。
道场内的灵气缓缓汇聚,滋养着文殊菩萨虚弱的元神。
“菩萨,感觉如何?”李安见文殊脸色稍缓,关切问道。
文殊菩萨微微颔首,声音虽仍虚弱,但已清晰不少:“多谢……此番若非你及时赶到,恐生不测。那乌鸡国王……”
话音未落,道场外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狮吼!声浪滚滚,蕴含着无边的愤怒与焦急,震得整个五台山都仿佛在颤抖。
李安神色一凛:“是青毛狮子!”
只见一道青光如电般射入道场,落地现出原型,正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
它一眼便看到莲台上气息萎靡的主人,以及主人身上那尚未完全驱散的河水腥气与微弱龙气(源自御水河),一双狮目瞬间变得赤红。
“菩萨!您怎么了?”青狮扑到莲台前,声音带着颤抖,它用鼻子轻轻蹭了蹭文殊的手,随即猛地转头,怒视李安,“是你?!是你害菩萨如此?!”
“青狮,不得无礼!”文殊菩萨急忙喝止,但伤势牵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安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包括孙悟空魔种发作、文殊菩萨为助他而受伤、之后无奈前往乌鸡国试探却因法力全失反遭水厄之事,简要告知了青狮。
青毛狮子听完,浑身鬃毛倒竖,狂暴的妖气(它本是妖身成护法)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乌鸡国王!安敢如此欺辱我主!我定要将他撕碎,水淹他的王城!”它咆哮着,转身就要冲出道场。
“孽畜!回来!”文殊菩萨强提一口气,厉声喝道,“此乃因果业力,岂容你肆意妄为!你若造下杀孽,岂非陷我于不义?”
青狮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主人,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菩萨!难道就任由那凡夫俗子如此折辱您吗?这口气,我咽不下!”
李安在一旁沉吟片刻,开口道:“青狮,菩萨所言极是。直接打杀国王,有违天条,更会加重菩萨的业障。不过……”
他目光闪动,看向文殊菩萨:“菩萨,此事既然由佛祖法旨考验而起,如今考验未成,反生波折。是否应尽快禀明佛祖?而且,那国王身负如此业障,若不加惩戒,只怕日后更加肆无忌惮。或许……可由青狮前去,小惩大诫,既全了因果,也不至酿成大祸?”
文殊菩萨沉默片刻,他深知青狮性情刚烈,若不让他出这口气,只怕会郁结于心,反生魔障。加之李安所言不无道理,他缓缓闭上眼,算是默许了。
“青狮,”文殊菩萨虚弱地叮嘱道,“你去乌鸡国,可施法令其境内三年不雨,以示惩戒。但切记,不可伤及无辜百姓性命,不可毁其宗庙社稷,更不可……亲近其后宫嫔妃。待三年期满,自有……咳咳……自有缘法。”
“谨遵菩萨法旨!”青毛狮子闻言,眼中凶光稍敛,但复仇的决心未改。它恭敬地朝文殊菩萨叩首,又深深看了李安一眼,算是承了他方才出言之情。随即再次化作青光,带着滔天的怒气与菩萨的约束,直奔乌鸡国而去。
李安看着青狮离去的身影,心中隐隐感觉,此事恐怕不会如此简单了结。
他转向文殊菩萨,继续助其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