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怀疑他?”清尘问夜阑。
夜阑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我要出去几天,你记得按时给欢欢吃药。”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欢欢吃药的问题他什么时候过问过?
“去干什么?”
“有一个考察项目需要我去参与。”
夜阑说着从欢欢身旁走过,抱起欢欢就往家走。
村民们领到青年后都很高兴,好吃好喝的招待。有的村民甚至将自己睡觉的床让出来,将自己家养了许久的家禽杀了给青年们吃。
“俺们少吃点有什么关系呢?”吴大娘说。其他人也点头应和。说来奇怪,那些青年们乖得很,就在家待着,也不找人玩。
清尘给吴大娘送东西的时候,看到小年轻躺床上睡着。清尘过去拍他,让他出去晒晒太阳,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吴大娘,他怎么看着像生病了?”清尘问。
“哪有!他就是不想起床,太累了没精神。”吴大娘解释。
清尘疑惑的观察着小青年,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听不到过这些话。
刘婶儿家的青年就更奇怪了,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一直保持抬头望天的姿势。
清尘拿着棍子戳他的腰,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被定住了。
“刘婶儿,你家这青年怎么了跟被点了穴似的!”清尘问。
刘婶儿从外面抱了一捆玉米结回来。看到清尘这样喊,吓了一跳。丢下玉米结跑过来让轻尘小声一点。
小青年刚刚吃了药,原本应该躺床上的,她忙农活儿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清尘疑惑的看着这些人,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
“刘婶儿,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怎么了?”
刘婶儿是跟他们家走得最近的,她正直善良,正义感强,也不是一个能藏事的人。
可是,清尘这话问完,刘婶却依旧还在那里笑嘻嘻的说,没什么事,他就是睡着了。
清尘无语的朝刘婶儿翻了个白眼儿,谁人睡觉时站着,不仅站着,还昂着头。
刘婶儿没有理会清尘的疑惑,直接上手将青年扛进了房间。那青年直直被刘婶儿扛着依旧是一副抬头望天的样子。
从刘婶儿家出来,清尘有意无意的也观察着其他人家的青年。有睡觉的,有直挺挺站着的,也有正在活动的。
桐新家里的青年就是最活泼的。清尘望过去时,看到那青年正端着一盆水往桐新身上泼。
“把他弄到家里干什么,给你找罪受!”清尘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说道。
桐新抹了下脸,转头,看到来人是清尘,冷冷的说:“你有钱当然不会说没钱的话。”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好像就是因为没钱才养这些人似的!
清尘在心中腹诽:难道养这些人有钱?
但当她抬头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时,桐新已经拉着青年转身进屋了。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对付,再加上后来搜密室的事情,他还被关进了派出所。他势必对自己憎恶,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真相。
那么找谁一定能够弄清楚真相呢?清尘忽然发现好像只有他们家没有领青年回家,其他人几乎都有青年了。
她快不往村中走,那里有几个愚蠢的搅屎棍,不太聪明却总能讨到好处,心思奸猾却总干出蠢事。
她思绪混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
“呦,这不是我那毕了业就嫁人,没什么出息的堂妹么?”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清尘眯着眼看过去,似笑非笑:“呀,这不是我那三十了还没结婚,一笔吊造的堂哥吗?堂哥今天又在哪里发财了?我提醒你,人民子弟兵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不是敛财的。”清尘说。
对于挑衅者,她向来分毫不会让。
“哼,女人,就是嘴巴大!”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上次清辉进局子他敲诈清辉一笔钱的事了。他这个工作还要继续,不能被她举报了,来日方长,等哪天有机会他再报仇。
他留下一句话快步走开。清尘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舒爽。
她敲敲门,五百给她开得门。五百一看见他就像见到了阎王,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母老虎又来了!”
清尘叉着腰看着他,心中郁闷: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成了母老虎了?
她走进家里,老爷子不在,三兄弟正躺床上挺尸呢!清尘忽然间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四百连忙扯了被子将自己的内裤遮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清尘欺负了他。
清尘都被气笑了。
不过门口的过道到庭院,再到堂屋她看了一遍,没有青年。原来他们也没有抢到青年。
“三个男人都抢不了一个人!”清尘抱怨。
“什么?”三百没听懂。
“我说你们三个人都没有抢到一个青年!”清尘又重复一遍。
“那不是抢的。”四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