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豹哥团伙内部杀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王虎和他带领的安保团队也开始了行动。
负责管理建筑工地的头目王大锤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推开卧室门就看到老婆和孩子坐在床边,脸色惨白地看着他。
“你…… 你怎么了?” 王大锤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婆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两个信封,一个放在儿子的枕头下,一个放在她自己的枕头下。
王大锤拆开信封,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让他瞬间瘫坐在地上,有他这些年在工地上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录音,克扣农民工工资的账本上面还记着哪个工人因为讨薪被他打断了腿,甚至还有当年他逼死一个钉子户的证据,钉子户的遗书复印件,还有他让人放火烧房子的目击证人证词。
“这些…… 这些是谁给你们的?!” 王大锤的声音都在抖,他以为这些事早就被他压下去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把证据送到了他家人手里。
老婆哭着说:“不知道…… 晚上有人敲门,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这两个信封,还说…… 还说要是你不老实,这些东西就会送到公安局去……”
负责管理走私码头的头目黑皮在跟情人约会,无意中在情人送给他的名牌皮包里发现了一份文件。
打开一看,那是他这些年给海关官员行贿的详细清单,什么时候、在哪个酒店、送了多少钱、送了什么礼物,甚至连官员的名字职位都写得一清二楚,旁边还附着几张他和官员私下见面的照片。
“谁…… 谁放进去的?!” 黑皮吓得手都在抖,赶紧把清单塞进衣服里,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这份清单要是曝光了,他和那些官员都得进去!
帮豹哥洗钱的地下钱庄老板更惨,他去学校接儿子放学,儿子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账本,天真地问他:“爸爸,这个本子上写的是什么呀?同学说这是你藏的宝贝。”
钱庄老板接过账本一看,差点晕过去,那是他所有洗钱流水的加密账本,里面记着豹哥每一笔黑钱的来源流向,甚至连他自己偷偷截留的那部分都标得清清楚楚!
“赶紧把它藏起来!别让别人看到!” 钱庄老板慌忙把账本塞进怀里,心脏狂跳不止。
这些黑色证据被悄无声息地投放到了这些骨干最珍视的家人身边。
平日里在外面作威作福天不怕地不怕的骨干们,看到家人惊恐绝望的眼神,听到孩子哭着问爸爸是不是要被警察抓走,他们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了。
当晚就有超过一半的核心骨干通过各种秘密渠道找到了王虎。
他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磕头求饶:“王哥!求您饶了我们家人!我们全说!我们什么都告诉你们!我们愿意当污点证人揭发豹哥所有的罪行!只求你们别伤害我的老婆孩子!”
有人甚至主动交出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账本录音,生怕晚一秒家人就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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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启德机场的 VIp 候机室里,几家之前跟豹哥勾结的中小资本老板正坐立不安地看着手表,他们昨天晚上刚收到消息,豹哥彻底失势,走私网络全被端了,连核心骨干都反水了。
这些老板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跟豹哥勾结的事被曝光,连夜订了飞往泰国的机票,还提着装满现金的行李箱,想跑到国外避避风头。
“飞机怎么还不起飞啊?” 一个老板焦躁地搓着手,额头上满是冷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咱们跟豹哥的合作做得那么隐蔽,没人知道!” 另一个老板强装镇定地说,可眼神里的恐惧却藏不住。
就在这时,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快步走进候机室,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周烨手下最得力的头马,脸上带着冷笑:“几位老板,这么着急,赶着去哪里啊?”
几个老板脸色瞬间惨白,站起来想跑,却被大汉们死死拦住。
“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合法商人!” 一个老板色厉内荏地喊道。
头马笑了笑,语气冰冷:“合法商人?我们周先生在办公室里泡了壶好茶,想请几位过去坐坐,聊聊你们跟豹哥合作走私的那些事。”
听到走私两个字,几个老板彻底瘫软了,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被大汉们客气地架着带出了候机室。
寰宇办公室里,梁家辉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看着面前面如死灰的几个老板,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他直接让手下把一叠股权转让协议扔在他们面前:“签了它。”
“这…… 这是什么?” 一个老板颤抖着拿起协议,看清内容后,脸色更白了,协议上写着他们之前在华南地区收购的所有供应链公司,包括做纸箱包装的、做产品设计的、做物流运输的,都要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寰宇集团。
“我们不签!这是抢!” 一个老板鼓起勇气喊道。
梁家辉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和录音带扔在他们面前:“不签也可以,这些是你们跟豹哥勾结走私的证据,包括你们给豹哥转账的记录、私下见面的照片、还有你们参与制定走私路线的录音。要是你们不签,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港城廉政公署和南国市公安局的办公桌上。”
几个老板看着那些证据,彻底绝望了,他们知道,梁家辉说到做到。
要是这些证据曝光,他们不仅会身败名裂,还得坐牢。
最终,他们只能咬着牙,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些之前被他们抢走的供应链公司,一夜之间全回到了寰宇集团的手里。
至此,豹哥这个曾经在南国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枭雄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核心骨干要么反水当污点证人,要么被抓被砍,仓库里的货被抄,账户被冻结,连给小弟发工资的钱都没有,跟他勾结的官员怕被牵连,纷纷跟他划清界限,甚至主动交出他行贿的证据。
他从医院偷偷跑出来,把自己反锁在夜总会的办公室里,里面一片狼藉,名贵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原本油亮的沙发被划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填充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和雪茄的焦糊味,地上扔着空酒瓶和烟蒂,连墙上挂着的 “义气千秋” 匾额都歪歪扭扭,玻璃镜框裂了一道缝,透着一股败落的狼狈。
豹哥双眼通红地坐在那张巨大的老板桌后面,他头发乱得像鸡窝,沾满了油污,满脸胡茬,花衬衫的领口崩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口黑乎乎的龙虎纹身,纹身边缘还沾着酒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沿上抓挠,眼神涣散地看着桌上的大哥大。
他想给之前认识的几个黑道大哥打电话求助,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他知道,现在没人会愿意帮一个快要垮台的人,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就在他准备做最后一搏,哪怕是跑路去国外的时候,办公室那扇由名贵红木打造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晏明洲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带着陈默和王虎神情平静地走了进来。
阳光从他们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把豹哥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看到晏明洲进来,豹哥原本紧绷的神经更感到一阵窒息。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抓起桌上沉重的水晶烟灰缸朝着晏明洲的额头狠狠砸过去,嘴里嘶吼着:“姓晏的!我操你妈!老子跟你拼了!”
烟灰飞来,陈默下意识地就想冲上前护住晏明洲,可他还没迈出脚步,一道黑影就比他更快地挡在了前面,是王虎。
王虎甚至没有回头看烟灰缸的轨迹,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掌心朝前。
一声闷响,烟灰缸就被他稳稳抓在手里,手腕连晃都没晃一下,他微微用力,烟灰簌簌落在地毯上。
豹哥彻底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王虎那只像铁钳一样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真切的恐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是一个连身边保镖都强得可怕的狠角色。
晏明洲没有看豹哥,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一个。
他径直走到那扇落地窗前,推开半扇窗户,南国夜晚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进来,吹散了办公室里的浊气。
窗外,一片片正在拔地而起的开发区亮着施工灯,塔吊的长臂在夜色中缓缓移动,那些曾是豹哥眼里的囊中之物,他原本还计划着吞了寰宇的产业后就垄断这些开发区的建材供应,现在却像在无声地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晏明洲从口袋里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华南集团的内部专线,按下免提键,通过电话清晰地传遍整个办公室:“通知下去,寰宇华南集团已于今天下午全资控股所有之前对我们断供的原材料商和运输公司,包括城东的塑料厂、南郊的纺织厂,还有城西的三家运输车队。新的供应链体系 24 小时内全面恢复运转,所有工厂即刻复工,耽误的订单优先生产。”
“轰 ——!”
豹哥像被一记重锤砸中胸口,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老板桌的桌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不……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吞掉我的供应链?!那些老板跟了我十几年,怎么会突然倒向你?!”
自己明明已经威胁过那些供应商,谁跟寰宇合作就砸谁的厂子,怎么还会有人敢跟晏明洲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