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纵马冲入敌阵,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金色流光。
这一次他再无保留,万相神功全力运转,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三丈长的剑气,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那些草原骑兵就像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弧线。
前排的鞑靼将领刚举起弯刀,就被一道剑气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后面的骑兵惊恐地发现,冲上去的速度还赶不上朱瞻基杀人的速度。
“这……这……”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百夫长瞪大眼睛,手中的弯刀不住颤抖。他征战草原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神。
龙骧铁骑紧随其后,如狼入羊群般冲杀。这些精锐士兵本就实力超群,此刻更是士气如虹。
他们手中的破虏刀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鞑靼人的弯刀砍在他们身上,只溅起几点火星,而他们的刀锋却能轻易破开敌人的皮甲。
战场上的形势完全一边倒。鞑靼人引以为傲的骑射功夫,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们的箭矢射在龙骧铁骑的墨麟甲上,就像挠痒痒一般。
“跪地投降不杀!”
朱瞻基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炸响。
当啷当啷——
金属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幸存的鞑靼骑兵纷纷丢下武器,滚鞍下马,额头紧贴地面。
他们浑身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在这些草原汉子眼中,朱瞻基已经超越了凡人的范畴,成为了神明般的存在。
“长生天在上……”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兵喃喃自语。
“这一定是天神下凡……”
远处的山岗上,徐亨等人面如死灰。
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场不可思议的战斗,上万的鞑靼精锐骑兵,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完了……全完了……”
赵琨瘫坐在地上,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徐亨强自镇定,咬牙道:“撤!立刻撤!”
遇到朱瞻基这种强到令人发指的怪物,这仗根本没得打,而且那些还活着的人,肯定也会暴露此事是他们指使的,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赶紧跑,要赶在朱瞻基之前,跑回去收拾好东西逃命。
徐亨转身就要上马,却见十几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李德全手持细剑,阴恻恻地笑道:“徐总兵,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你们……”
徐亨脸色惨白,手中的马鞭掉在了地上。
那些边关将领的脸色也是满脸惊恐,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拿下!”
李德全一声令下,听风卫如鬼魅般扑上,转眼间就将这些边关将领全部制服。
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朱瞻基勒马环视四周。遍地都是跪伏的俘虏,粗略估算竟有一万三千余人。另有三千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场上,鲜血染红了整片峡谷。
朱瞻基略带兴奋的下令道。
“清点战利品,所有战马都要登记造册。”
心里也是在暗喜。
“这还真是一波肥啊,常言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还真就是这个道理。”
有了这些俘虏战马,他很快就有能拉起一支实力超众的骑兵队伍来。
虽然比不上他精心训练出来的龙骧铁骑,但除去龙骧铁骑以外,在全球来说也算是战力顶尖的骑兵了。
龙骧铁骑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将俘虏分批看管,收缴武器,清点马匹。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凶悍的草原骑兵此刻温顺得像绵羊一般,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一个百户兴奋地报告。
“殿下,缴获完好战马上万余匹!还有二千多匹轻伤的,养养就能用,只是可惜了那上千匹被误伤而死的战马,”
朱瞻基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草原战马个个膘肥体壮,比内地马匹强出不少。更难得的是,它们都经过严格训练,可以直接编入骑兵部队。
朱瞻基继续吩咐。
“把俘虏分成百人一队,每队选一个懂汉话或者汉人做头领。告诉他们,愿意归顺的可以加入龙骧铁骑当辅骑兵,不愿意的就地编入苦力营,拉回去做苦力。还有把那些死了的马匹洗干净,今晚给大家伙炖马肉吃。”
那百户听到这话,激动的回道。
“是!”
随后就迅速找人去处理起了战死的马匹。
这时,李德全凑过来低声道:“殿下,那些边关将领怎么处置?”
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全部押回太原,公开审判。”
他顿了顿。
“记得把他们的罪证都收集齐全,到时候我要发在大明周报上,让他们遗臭万年。”
“遵命!”李德全躬身退下。
夕阳西下,将整个峡谷染成金色。
朱瞻基站在高处,望着忙碌的战场。这一战不仅震慑了边关,更收获了大量的战马和降卒。更重要的是,他亲手打造的龙骧铁骑经受住了实战的考验。
朱瞻基对身旁的亲兵说道。
“传令下去,今晚犒赏三军,明日启程前往太原。”
亲兵领命而去。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战场上尚未散尽的杀气。他知道,这只是整顿九边的第一步。但有了今天的战绩,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远处,新归顺的草原骑兵正帮着龙骧铁骑收拾战场。
他们看向朱瞻基的眼神中,既有敬畏,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狂热。在这些崇尚强者的草原汉子心中,能追随这样的强者,或许比回到部落更有前途。
太原城头,旌旗猎猎。
城门广场上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拄着拐杖的老者。
他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都想一睹太孙殿下的风采,更想亲眼看看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边关将领的下场。
朱瞻基端坐马上,身后八百龙骧铁骑列阵如林。城门前跪着数十名被五花大绑的边关将领,为首的徐亨面色灰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徐亨,你可知罪?”朱瞻基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城门广场。
徐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太孙殿下,末将冤枉啊!那些鞑靼人……”
李德全尖声喝道。
“住口!”
说完,手中捧着一摞账册。
“这是从你府上搜出的密信,还有这些年克扣军饷、私通鞑靼的铁证!”
其实这都是假的,但朱瞻基知道徐亨府上肯定有真的。只是这一时半会没空去找,所以就弄了这些假的来顶数。
虽然这些东西是假的,可朱瞻基说它们是真的,自然也就成真的了。而且徐亨做贼心虚,自然也不会怀疑这些东西是假的。
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
一个白发老者颤巍巍地挤出人群。
“殿下!老朽的儿子就是被这些狗官克扣了军饷,家里人粮食不够吃,就被活活饿死了!”
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徐亨,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