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西洋公使被铁链锁在石壁上,断了的腿还在隐隐作痛,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着脖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倨傲。
太子坐在临时搬来的椅子上,周明远和林墨站在一旁,秦统领则守在牢门外,防止任何人靠近。
“说吧,谁是你的‘新主’?”太子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你老实交代,本王可以饶你一命,送你回西洋。”
西洋公使冷笑一声,用生硬的汉话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西洋派驻大靖的公使,你们无权关押我,更无权审问我!我要求见你们的皇帝,要求按照国际公法处理!”
“国际公法?”林墨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勾结朝廷官员,意图颠覆大靖江山,这就是你们的国际公法?李嵩的密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还有你们的阴谋!”
他将一叠密信扔在西洋公使面前:“你自己看清楚!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西洋公使瞥了一眼密信,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这是诬陷!是你们伪造的!李嵩是个叛徒,他的话不能信!”
“伪造?”周明远冷笑,“那这些珍珠呢?”他拿出那个锦盒,打开,里面的珍珠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耀,“这是你给李嵩的赏赐,上面还有西洋独有的火漆印记,你怎么解释?”
西洋公使的脸色变了变,却依旧嘴硬:“那是正常的贸易往来!李嵩喜欢珍珠,我卖给了他一些,这有什么问题?”
“正常贸易?”太子怒极反笑,“用珍珠买通朝廷官员,策划谋反,这就是你们西洋的正常贸易?”
他站起身,走到西洋公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新主’是谁,说出西洋联军的动向,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西洋公使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出卖国家利益的!”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太子对秦统领使了个眼色。
秦统领点点头,对身后的狱卒道:“给我用刑!”
狱卒们拿着刑具上前,烙铁已经烧得通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西洋公使看到烙铁,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恐惧,身体开始颤抖。
“等等!”林墨突然开口,“太子殿下,或许不用动刑,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太子看向林墨:“你有什么办法?”
林墨走到西洋公使面前,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用流利的西洋语道:“公使大人,你以为你的‘新主’会在乎你的死活吗?李嵩已经倒台,你被抓,他只会想办法杀人灭口,绝不会救你。”
西洋公使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没想到林墨会说西洋语,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黑石湾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去吧?”林墨继续道,“如果你死了,他们怎么办?你的‘新主’会不会放过他们?我听说,他可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提到家人,西洋公使的心理防线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林墨看出了他的动摇,趁热打铁道:“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不仅可以放你回去,还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你想想,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新主’送命,还是回去和家人团聚,哪个更重要?”
西洋公使的嘴唇颤抖着,额头渗出冷汗,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太子和周明远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给西洋公使思考的时间。
过了许久,西洋公使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妥协:“我……我说……”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吧,‘新主’是谁?”
西洋公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一个名字。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太子、周明远和林墨都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