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笑得很开心:“外祖母在做饭呢,今天有大餐!”
“走吧。”陈佳芊拉着小秋的手就往里走。
三人不拘礼数,白临渊跟在她们二人后面,听她们叽叽喳喳讨论一些根本不重要的问题,心中却格外温暖。
这样平淡的生活,于他而言,是灵魂上的休憩。
很快,三人来到了餐厅。
外祖母正好放下最后一盘菜,看到他们,也是惊喜非常:“来了!”
陈佳芊上去拉外祖母的手:“外祖母手艺真好,只是闻闻我都流口水了,我今天一定要大吃特吃!”
“好,小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外祖母说着,作势要给白临渊行礼。
白临渊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边,拿起了筷子:“外祖母,能吃了吗,我好饿。”
外祖母开心得跟什么似的:“来来来,都坐下吃!”
几人都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不分主仆,不分宾主,吃得都很开心。
饭快吃完的时候,陈佳芊告诉外祖母:“陈思宁死了。”
外祖母愣了一下,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陈思宁,小时候没少欺负你!你和你娘那时候日子本就艰难,陈思宁仗着自己是嫡女而你们无处告状,拿过不少你的东西!虽说你的东西都不值钱,但她就是要拿,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她死了也是活该!哦对了,她怎么死的?”
陈佳芊把陈思宁的死因讲给外祖母听。
但外祖母毕竟一辈子都是普通农女。
陈佳芊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暂时不打算把陈宏图祸乱宫闱的事情说出来。
她怕外祖母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一激动把这点皇家秘辛说出来。
所以,她只说陈宏图杀陈思宁的原因是陈思宁婚前不洁。
“外祖母,你放心,死的可不会只是丞相夫人和陈思宁。”
这个大年初二,陈佳芊过得格外开心。
吃完饭,她一直跟小秋聊天,根本停不下来。
傍晚时分,坐上回宫马车的时候,一整个白天都没补觉的陈佳芊终于是扛不住了。
她靠在白临渊怀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开始做梦。
白临渊就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暖。
忽然,陈佳芊伸出手,将白临渊紧紧抱住。
“怎么了,芊芊?”他小声问。
陈佳芊没有睁眼,只是用头在他怀中拱了,借着沉沉睡去。
马车在锦绣宫门前停下来的时候,白临渊轻手轻脚将她抱下来,带她进了房间。
看着她安稳睡着,他才在一旁批奏折。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过得平静且自在。
丞相夫人出殡的时候,白临渊以陈佳芊有孕为由,没有让她去丞相府。
陈宏图满心期待着陈佳芊腹中的孩子,自然也是不想让陈佳芊回丞相府的。
他们一拍即合。
至于陈思宁,因为和陈佳芊是同辈,陈佳芊更是连理由都不用找就不用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
陈佳芊觉得春节才刚到,白临渊却告诉她元宵节要到了。
他问:“去看元宵灯会吗?”
陈佳芊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来年再说吧。”
她是个有热闹一定要去凑的主。
只是她现在已经到了孕晚期,腹中还是双胎,那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自己身体扛不住,也怕出意外磕磕碰碰。
白临渊又怎么看不出她的失落呢?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人多的地方确实不好保护你和孩子。再加上天冷,我更是不放心你出去了。等天气稍微暖和,我带你去散心,可好?”
陈佳芊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点了头。
她本以为自己要等很久才能等到天气暖和,没想到元宵过去没几天,她就看到了树上的嫩芽。
她很惊奇:“春天这么早就到了?树竟然都发芽了!”
除了惊奇之外,她还很开心,毕竟孕妇的冬天真的不好过。
虽然这一冬天少不了她的炭火,但人造的温暖和自然界的阳光还是不能相比的。
白临渊也觉得很奇怪:“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发芽啊,你忘了?”
陈佳芊下意识看向白临渊。
四目相对,她忽然反应过来——
会不会这个时空的冬季就是短一些的?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我没忘啊,就是太开心了!春天到了,出去玩也没那么冷了嘛!”
说完这句话,她本能地挪开了自己的眼神。
白临渊很擅长观察人,自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之处。
虽然她早就猜到她应该并非陈小芭本人,但他还以为她与前朝有关。
但她今日问出这个问题,却让他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想,就算是前朝遗民,也不该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除非……
他暂时没有猜出什么。
不过他与她的感情是真的,他不会纠结在她的真实身份上。
他相信时间会给他答案,到了合适的时机,她一定会亲口告诉他真相。至于现在她还有所隐瞒,大概是因为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他微笑着看她:“前线传来的线报,岳国皇帝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太子继位,但其他皇子并不服气。现在岳国太子还沉浸在刚刚登上皇位的兴奋之中,但他的兄弟们私下已经在集聚力量了。一时半会岳国不会乱。趁忙起来之前,我陪你好好玩。”
陈佳芊很开心,但要去玩什么,她还真没想好。
好在许茵正好来找她,问她要不要去看他们玩蹴鞠。
蹴鞠?
足球啊?
陈佳芊问:“都谁参加啊?”
“一些平日里在一起骑射的朋友。”许茵告诉她,“你不是想见李炳吗?正好我把他也带来,让你过过目。”
陈佳芊瞬间来了精神:“什么时候去?”
“明天上午,城南蹴鞠场。”
“好,不见不散!”陈佳芊直接答应,然后才想起来问白临渊,“你方便吗?”
“方便。”白临渊直接点头。
许茵嘻嘻哈哈的:“皇上,您来的时候多带些银子如何?”
白临渊不懂了:“不是看你们玩蹴鞠吗,带那么多银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