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原定的二人约会,成了四个人的。
段少璟整张脸愁的,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你要死啊,脸臭的”,白苒“啧”了几声,就差动手了。
“胳膊废了,又面瘫了?”作为从小中医熏陶,陈铭看脸比把脉还不靠谱。
“滚滚滚”,段少璟不想搭理他们,“靠,两个纯傻子”。
“我安哥呢?”陈铭还是会惦记的。
“你安哥睡了”
白苒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为什么?”
“不清楚,好像是感冒了”
“怎么会?”白苒站住了,“我去看看”。
“苒苒,客厅有个药箱,里面有感冒药”,唐小鲤也才知道,叮嘱道。
“好”
白苒是跑回去的,正好撞上从厕所出来的张佑安,头硬生生撞他腹肌上,疼得她都踉跄几步,险些摔了。
“苒苒?没事吧”,张佑安强忍着不适,先扶稳她。
“我没事”,白苒头骨硬,小时候斗牛的最强者,冠有“女战士”称呼,她踮脚伸手摸他的额头,“这么烫?”
“还好,就有点发烧”,张佑安躲了下,怕她会担心,却还是...
“回床上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我吃过了”
“那去睡觉”
“嗯”,张佑安注意到额头的汗珠,“去跟他们玩啊,我又没事”。
“不去了,想照顾你”,话音落下,察觉到气氛微妙,白苒慌忙解释,“是有点累了,陈铭又太吵,我也想睡觉了”。
“好”,张佑安没有怀疑她的话,“那我先去躺着”。
“嗯”
张佑安前脚进去,后脚白苒搬着躺椅,拿着房间小毯子,屁颠屁颠跟进去了。
“我害怕,要跟你一块”
“好”,张佑安不舍拒绝她。
一间房,两个心跳,默契的沉稳呼吸。
白苒趁着身子,手机里的视频循环播放着,她已无心观看,刻意调低的音量,是想听身后人的动向。
担心她会睡着不舒服,张佑安本想让她睡床上的,可细想睡过他们几个大男人,就忍住了,药效很快上头,他只觉着眼皮重重的,强撑了三分钟,闭眼就睡着了。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白苒才回头,见他睡着了,贴心替他盖好被子,就回躺椅上陪护了。
能感冒,十有八九是把外套给她了。
昨天半夜,失眠的她,穿着单衣站在门口发呆,被有起夜上厕所习惯的张佑安发现,一个说话都在抖,一个去拿了自己的外套。
“安哥”
“睡不着?”
“有点”
“傻不傻,冷不会穿外套,昼夜温差大”
“我就待一会”
“我陪你”
白苒点头默许了,两个人不记得散了多久的步,只记得那夜寒风刺骨,从披着外套到穿着,才把自己晃悠困。
自顾自己的同时,忽视了张佑安单薄睡衣。
到地方了,陈铭化身城巴佬,“我靠,西红柿,黄瓜,茄子,辣椒,青菜,这不妥妥开心农场,小鲤,你到底背着我们,有多少资产”。
“资产?你说菜地吗?”
“嗯嗯”
“都是开荒的,就四五块吧,因为可以卖”
“牛啊牛啊,我都要爱上你了,太能干了”
“啧,滚一边去”,段少璟缠满绷带的胳膊,挡在中间,“我的,你休想染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不要脸”。
“几个意思,瞧不起谁,爱人自由”
“有病,我的我的我的”
“我的”
“呃...我打断一下”,他们小孩子的幼稚争斗,唐小鲤都怪不好意思的,“我谁都不是,我是自己的,你们俩再吵,都回去”。
段少璟面上应“好”,转头就是“都怪你”。
陈铭也不甘示弱,“明明怪你”。
“闭嘴,能不能消停会”,唐小鲤几乎是吼的,生气是一方面,肚子疼是另外的。
陈铭慌张捂嘴,不吭声了。
段少璟注意到了不对劲,走过去扶了她一把,“是不是哪不舒服?”
“来好事了,有点情绪失控,不好意思”,唐小鲤感到很抱歉。
“痛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
她没那么娇气,在村里有妇女,小女孩来好事,大家都是避着的,不让碰树,但让干农活,就有点搞不懂。
“那你别干活了,指挥阿铭就好”
“啊?我?”陈铭无辜着,就是来玩,还是白苒带着来的,现在咋成他一个人干活了,纯纯大牛马。
“没事”,唐小鲤摇了摇头,“那活他干不了的,我可以的”。
“嗯...”,段少璟已经能猜到了,表情略微有些为难,特别是在看到陈铭,那一副吊儿郎当少爷样后,瞬间没了底气,“不能改天干吗?”
“算算日子,明天可以下田了,要插秧”
“那好吧,不行不能硬撑啊”
“我知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陈铭完全插不进话,反倒是对不让干的事,来了兴趣。
“什么活我不能干,我可是天才少年”,陈铭挽起了袖子,“交给我吧,小鲤你,开个头就好,我学东西很快”。
“嗯...你确定吗?”唐小鲤一脸的难以置信,想当初段少璟第一次来,都不敢有这自信,“不用学的,就挑”。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这有什么,我strong着呢”,陈铭还特意把袖子挽到肩膀,露出自己肌肉来。
“嗯...我”,唐小鲤一时接不上话了。
段少璟“啧”了声,下意识捂住唐小鲤的眼睛,“穿好,有几块大肉了不起啊,滚一边去”。
“你纯纯就是羡慕”,陈铭嘚瑟的摆动屁股。
段少璟没眼看的同时,不敢放手让她看。
眼前黑漆漆,手上中药味,唐小鲤听着他们的谈话,默默问了句,“段少璟,你没有吗?”
“我有没有你没摸过?”段少璟故意哈着气,在她耳边说。
唐小鲤被撩的心痒痒,脸都红了。
摸,她指定是摸过,还不止一次,就是那种硬邦邦,好几块的。
肌肉,是手臂上那块嘛,他有的。
上次的下雨天,她在沙发上睡着,就是段少璟抱她进的房间,意识模糊间,梦到鸡腿了,就咬了一口,碰巧就是咬的那块。
此时,看段少璟的眼神,他在明示她。
咬过!
“你俩隔这眉目传情,含情脉脉干嘛,我们是来干嘛的,老弱病残,全让你俩占了,就我一个苦力,还不快点珍惜”
陈铭盯他们老半天了,属实是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