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夜,寒意裹着碎雪的气息弥漫街巷,而人民剧场前却人声鼎沸、暖意蒸腾。朱红的廊柱挂着鎏金宫灯,灯影摇曳间映得门前的红毯如凝脂般温润,两侧的松柏缀着细碎的白霜,恍若缀满银星的墨色绸带。剧场上方,“大型民族舞剧《丝路花雨》公演”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流转,红橙金三色交织,将夜空染成一片流光溢彩的锦缎。
林晚秋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墨绿色丝绒旗袍,领口绣着缠枝莲纹,随着脚步流转泛着暗哑的光泽,衬得她肌肤莹白、气质雍容。沈廷舟一身深灰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袖口挽起少许,露出腕间朴素的手表,眉眼间带着惯有的沉稳,却难掩眼底的期待。沈念安则是一身浅灰色西装,年轻的面庞英气勃发,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装着为念溪准备的赛后补给——用空间山药、芡实制成的软糕,还有温热的参茶。
“爹娘,你看剧场这规模,真气派!”沈念安望着剧场门前络绎不绝的人群,语气中难掩兴奋,“念溪能在这么大的舞台演出,真是太厉害了。”
林晚秋点点头,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戏票,指腹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心中的期待与忐忑如同潮水般翻涌。她抬眼望着剧场的穹顶,仿佛已经看到女儿穿着华美的舞衣,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的模样,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热:“咱们念溪从小就苦,练功受了多少罪,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孩子有出息,是她自己争气。”沈廷舟轻轻拍了拍林晚秋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沉稳而安心,“咱们今天就安安静静坐着,给她加油打气就好。”
三人随着人流走进剧场,内部更是富丽堂皇。暗红色的丝绒座椅整齐排列,穹顶垂下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折射间如银河倾泻,照亮了两侧墙壁上的丝路壁画——飞天反弹琵琶、商队穿越沙漠、驼铃声声远扬,与舞剧主题遥相呼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混合着观众们低声的交谈,酝酿出一种既庄重又期待的氛围。
他们的座位在中间靠前的位置,视野极佳。刚坐下没多久,沈念安就注意到前排坐着几位衣着考究的老者,身边跟着工作人员,低声交谈间提到了“舞蹈界泰斗”“艺术评审”等字眼。“爹娘,看来这次演出规格很高,念溪压力肯定不小。”沈念安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林晚秋心中一紧,随即又释然了。她想起女儿信中说的“舞蹈的灵魂是情感”,想起她从小到大的执着与坚韧,便轻轻摇了摇头:“念溪这孩子,心里有数。她不是个会被压力打垮的性子。”话虽如此,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舞台一侧的入口,盼着能早点看到女儿的身影。
沈廷舟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别紧张,孩子在台上演出,咱们做家长的更要沉住气。她知道咱们在台下,肯定会发挥得更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林晚秋接过手帕,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望着丈夫沉稳的眼眸,心中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
七点整,剧场内的灯光骤然暗下,唯有舞台中央的追光灯亮起,如一束金色的光柱穿透黑暗。管弦乐的悠扬旋律缓缓流淌,先是低沉的大提琴如沙漠驼铃般悠远,随后小提琴的高音如飞天的衣袂般舒展,最后钢琴的旋律交织其中,勾勒出丝路古道的苍茫与壮丽。
观众席上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轻柔。林晚秋屏住呼吸,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目光死死地盯着舞台。沈廷舟的脊背挺得更直了,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收紧,平日里沉稳的眼神中,此刻也盛满了紧张与期待。沈念安则拿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想要记录下妹妹最耀眼的时刻。
舞台幕布缓缓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拟沙漠的布景。黄沙漫卷,驼队缓缓走来,身着异域服饰的舞者们迈着轻盈的步伐,舞姿舒展奔放,仿佛将观众带回了千年前的丝绸古道。林晚秋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暗赞叹:“这布景、这服装,真是精美绝伦。”
随着剧情推进,舞者们轮番登场,有的演绎着商队的艰辛,有的展现着西域的风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富有感染力。林晚秋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却始终没有找到念溪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焦急。沈念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安慰道:“娘,念溪的‘反弹琵琶’是重头戏,应该在后面呢。”
林晚秋点点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欣赏演出。可越是看前面的舞者表演得精彩,她就越是为念溪捏一把汗。她知道,中央歌舞团卧虎藏龙,每一位舞者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念溪作为新人,想要在这样的舞台上站稳脚跟,何其不易。
就在这时,舞台灯光骤然一变,暖黄色的灯光变成了清冷的蓝紫色,如敦煌壁画中的星空般神秘。管弦乐的旋律变得空灵悠扬,伴随着清脆的琵琶声,如泉水滴落磐石,沁人心脾。
“来了!”沈念安低声惊呼。
林晚秋猛地坐直身体,目光紧紧锁定舞台入口。只见一群身着水绿色舞衣的舞者缓缓走出,舞衣上绣着银色的云纹,裙摆层叠如涟漪。沈念溪就在其中,她的舞衣更为精致,裙摆处绣着细碎的金箔,头戴银色发冠,发间缀着珍珠流苏,随着脚步轻轻摇曳。
此刻的她,与平日里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判若两人。身姿挺拔如修竹,脊背绷得笔直,脖颈修长优美,眼神空灵而专注,仿佛真的化作了敦煌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子。林晚秋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满了眼眶,她连忙用手帕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打扰到别人。
沈廷舟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他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女儿,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欣慰。这个从小就爱跳舞的丫头,这个练功时摔了无数次也不肯哭的丫头,终于站在了自己梦想的舞台上,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音乐节奏渐快,琵琶声变得激昂起来。念溪与其他舞者排成整齐的队列,脚步轻移,手腕转动,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她的动作精准而富有力量,每一个旋转都稳如磐石,每一次跳跃都轻盈如燕。尤其是在完成“反弹琵琶”的高难度动作时,她身体后仰,双手做出反弹琵琶的姿态,裙摆飞扬如盛开的莲花,旋转间金箔闪烁,仿佛将整个舞台都点亮了。
剧场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震撼的舞姿所吸引。林晚秋紧紧攥着沈廷舟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手心全是汗水。她能想象到女儿为了这个动作付出了多少努力,能看到她膝盖上未消的青紫,能感受到她每一次发力时的坚韧。
“太精彩了!”沈念安忍不住低声赞叹,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就在这时,意外突发。念溪在完成一个连续旋转后,脚下似乎被裙摆绊了一下,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林晚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停滞了,手心的汗水瞬间浸湿了手帕。沈廷舟的身体也猛地前倾,眉头紧紧蹙起,眼神中满是担忧。
可念溪仅仅停顿了半秒,便迅速调整姿态,借着晃动的力道完成了一个优美的下腰动作,顺势衔接下一个舞步,仿佛那短暂的晃动本就是舞蹈的一部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刚才的意外从未发生过。
林晚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看着舞台上从容不迫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这孩子,不仅继承了她的坚韧,更有自己的从容与智慧。
沈廷舟也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晚秋的后背,低声说道:“这孩子,长大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更多的却是欣慰。
接下来的表演中,念溪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失误。她与其他舞者配合默契,舞姿时而刚劲有力,如大漠风沙般豪迈;时而轻柔婉转,如江南流水般温婉。她的眼神随着剧情流转,时而饱含深情,时而充满坚毅,将飞天的灵动、丝路的苍茫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念溪与所有舞者一起摆出最终的造型,灯光聚焦在她们身上,舞台上的布景、服饰与舞姿融为一体,宛如一幅活过来的敦煌壁画。剧场内寂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好!跳得太好了!”沈念安激动地站起身,用力鼓掌,手掌都拍红了。
林晚秋也跟着站起身,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却是喜悦与骄傲的泪水。她望着舞台上鞠躬谢幕的女儿,看着她额角的汗水、脸上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那个曾经在院子里对着月光跳舞的小姑娘,那个练功时哭着要娘抱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长为能够在国家级舞台上绽放光芒的舞者了。
沈廷舟站在妻与子身边,也用力鼓着掌,沉稳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看着舞台上被灯光照亮的女儿,又看了看身边喜极而泣的妻子、激动不已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这个家,从曾经的风雨飘摇,到如今的阖家美满,每一步都走得不易,却也走得踏实。
谢幕三次后,幕布缓缓落下,演出正式结束。观众们意犹未尽地离场,纷纷讨论着刚才的精彩表演,不少人都提到了“反弹琵琶”舞段中那个眼神灵动的年轻舞者。
“爹娘,咱们赶紧去后台等念溪吧!”沈念安迫不及待地说道,提着食盒就往后台方向走。
林晚秋和沈廷舟连忙跟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后台入口。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等待舞者的亲友,还有不少记者拿着相机、话筒,想要采访表现出色的演员。
没过多久,念溪就和其他舞者一起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下了演出服,穿着一身粉色的羽绒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额角的汗水还没擦干,显得格外娇俏动人。
“念溪!”林晚秋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挥手喊道。
念溪循声望去,看到爹娘和哥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跑了过来:“娘!爹!哥!你们真的来了!”
“傻丫头,答应你的事,我们怎么会食言?”林晚秋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刚才跳得太好了,娘为你骄傲!”
沈廷舟站在一旁,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俩,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念溪的头发:“丫头,表现得很好。”
沈念安也走上前,把食盒递给念溪:“妹妹,快尝尝我给你做的软糕,补充一下体力。刚才看你跳得那么卖力,肯定饿坏了。”
念溪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熟悉的软糕和温热的参茶,眼眶瞬间湿润了:“谢谢哥,还是你最懂我。”她拿起一块软糕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心中充满了温暖。
“念溪,刚才有位老教授特意问起你,说你的舞蹈很有感染力呢!”同组的林薇薇走过来,笑着对念溪说道,眼神中满是真诚的赞赏。
“是啊念溪,你今天表现太棒了!”其他舞者也纷纷围了过来,向她表示祝贺。
念溪被大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谢谢大家,这都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团队的帮助与支持。
正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在编导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正是国内着名的舞蹈评论家张教授。“沈念溪同学,”张教授笑着说道,声音洪亮而温和,“你的表演非常精彩!尤其是‘反弹琵琶’那段,形神兼备,情感真挚,把飞天的空灵与圣洁演绎得淋漓尽致。你很有天赋,更难得的是有这份坚持与热爱,未来可期啊!”
“谢谢张教授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念溪连忙鞠躬致谢,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坚定。
记者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念溪和张教授拍照、提问。“沈小姐,请问你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演出吗?”“你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满意吗?”“未来你在舞蹈领域有什么规划?”
念溪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言语间既谦虚又自信。林晚秋和沈廷舟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应对自如的模样,心中满是骄傲。沈念安则在一旁维护秩序,不让记者们过于拥挤。
好不容易送走了记者和张教授,天色已经不早了。念溪带着家人来到自己的宿舍,宿舍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贴着舞蹈海报,书桌上放着几本舞蹈理论书籍和一本厚厚的练功笔记。
“娘,你们一路过来累不累?北京的酒店都订好了吗?”念溪给爹娘和哥哥倒了水,关切地问道。
“订好了,就在剧场附近,环境挺好的。”林晚秋拉着女儿的手,细细打量着她,“你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练功辛苦不辛苦?有没有人欺负你?”
“娘,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念溪笑着说道,“大家都很照顾我,林薇薇还经常教我舞蹈技巧呢。练功是挺辛苦的,但我喜欢,就不觉得累。”
沈念安坐在一旁,看着妹妹兴奋地讲述着在歌舞团的生活,时不时补充几句,宿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沈廷舟则坐在窗边,看着妻女、儿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盘算着:这次来北京,除了支持念溪演出,还能陪晚秋逛逛,顺便看看能不能为食品坊拓展一下北京的市场。
聊到深夜,林晚秋担心念溪明天还要排练,便催促着她休息:“丫头,快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娘,爹,哥,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演出。”念溪送家人到门口,眼中满是不舍,“明天我请你们吃北京烤鸭!”
“好啊,我们等着。”沈念安笑着说道,“妹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回到酒店,林晚秋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念溪在舞台上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慨。沈廷舟看出了她的心思,躺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
“在想咱们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林晚秋叹了口气,“以前在红旗生产大队,日子苦得没边,我总担心给不了孩子们好的生活。现在好了,念安事业有成,念溪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是啊,不容易。”沈廷舟也感慨道,“但你做得很好,把这个家撑了起来,把孩子们培养得这么优秀。”他顿了顿,又说道,“这次演出结束后,我想陪你回一趟红旗生产大队,看看老邻居们。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王大娘、李大叔他们过得怎么样。”
林晚秋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好啊,我也挺想他们的。当年要不是他们帮衬着,我和念安说不定早就撑不下去了。这次回去,咱们多带点东西,好好看看他们。”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廷舟点点头,“等念溪这边的事情忙完,我们就动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林晚秋靠在沈廷舟的肩膀上,心中充满了安宁与幸福。她知道,这次北京之行,不仅见证了女儿的成长与绽放,也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第二天,念溪果然兑现承诺,带着爹娘和哥哥去了北京最有名的烤鸭店。皮薄酥脆的烤鸭,配上甜面酱、黄瓜丝和荷叶饼,入口鲜香四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着天,气氛温馨而融洽。
接下来的几天,沈念安忙着考察北京的市场,为食品坊的拓展做准备;林晚秋则陪着念溪逛了北京的名胜古迹,故宫的红墙黄瓦、长城的蜿蜒起伏、颐和园的湖光山色,都让母女俩流连忘返;沈廷舟则偶尔会去歌舞团看看念溪排练,更多的时候是陪着林晚秋,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念溪送家人到火车站,眼眶红红的:“娘,爹,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回去以后一定要常给我打电话,我会好好练功,争取下次给你们带来更精彩的演出。”
“丫头,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林晚秋抱着女儿,依依不舍地说道,“缺什么就给家里说,娘给你寄过来。”
“妹妹,加油,哥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舞蹈家。”沈念安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气坚定。
沈廷舟看着女儿,眼神温和而坚定:“丫头,记住,无论你走多远,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遇到什么困难,随时给家里打电话。”
火车缓缓开动,念溪站在站台上,用力挥手,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擦干眼泪,转身返回歌舞团。她知道,家人的支持是她前进的最大动力,她一定要在舞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辜负家人的期望。
火车上,林晚秋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老邻居的思念:“不知道王大娘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当年她总偷偷给念安塞红薯,这份情我一直记着。”
“放心吧,应该挺好的。”沈廷舟握住她的手,“这次回去,咱们好好陪陪他们,聊聊这些年的变化。”
沈念安坐在一旁,笑着说道:“爹娘,我已经让食品坊的人准备了不少特产,有咱们的功能性食品,还有刚出炉的糕点,到时候给老邻居们都分点。”
林晚秋点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她想起红旗生产大队的土坯房、田埂上的野草、邻居们淳朴的笑容,心中泛起一股暖流。那里有她最艰难的岁月,也有最真挚的情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