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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唤作青榆镇,依河而建,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踩上去足音清浅。刚入镇口,便闻临河酒肆的吆喝声撞着水汽飘来,混着街边糖画摊的甜香、布庄的皂角味,连风都裹着几分鲜活暖意。胭脂拢了拢素色衣袖,指尖仍攥着两枚残器,温润触感藏在袖中,与周遭烟火气渐渐相融,先前寒渊残留的戾气,竟被这凡俗暖意悄悄涤去几分。

扶桑眼瞧着街边捏面人的摊贩,指尖翻飞间便转出个眉眼灵动的小娃娃,忍不住放慢脚步,赤金冠檐下的流苏晃得轻快:“谢姐姐你看,这面人捏得真像念安。”她话音未落,便见那摊贩抬手又捏了个红衣少女,眉眼间竟有几分她的模样,惹得周遭孩童拍手笑闹。

胭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唇角牵起浅淡笑意。摊贩是个中年汉子,手背沾着各色面浆,却笑得爽朗,见扶桑看过来,还扬了扬手里的红衣面人:“姑娘要一个?瞧着合眼缘。”扶桑刚要应声,却被胭脂轻轻拽了拽衣袖,抬眼便见她示意自己隐息符的效力,只得压下好奇,摇了摇头跟着往前走,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面人,眼底满是可惜。

两人寻了家临河的小客栈落脚,掌柜是个和气的老妇人,见她们衣着素雅、气质清冽,只当是远游的世家女子,笑着引她们上了二楼靠窗的雅间。推窗便见河面波光粼粼,几艘乌篷船慢悠悠划过,船娘的歌声裹着水汽飘来,软绵婉转。桌上摆着粗瓷茶杯,倒上温热的粗茶,茶香虽淡,却带着凡俗的安稳。

“这青榆镇看着寻常,倒藏着几分灵气。”扶桑抿了口茶,目光扫过窗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刃,“可残器的感应还是断得干净,连一丝痕迹都抓不到。”

胭脂端着茶杯,望着河面倒映的云影,指尖轻叩杯沿:“凡俗之地的灵气,多藏在烟火深处。残器若真在此处,要么被人以术法掩了气息,要么便是与某个凡人、某件俗物绑定,寻常感应查探不到。”她顿了顿,将袖中残器轻轻取出,放在桌上,两枚残器静静躺着,青铜令牌的祖神纹记泛着极淡的微光,玉璧则似蒙了层薄雾,“我们且先住下,白日里分头查探,你去镇东、镇北,我去镇西、镇南,重点留意有古旧物件、或是气息异于常人的地方,夜里再在此处汇合。”

扶桑点头,刚要应下,却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孩童的啼哭与妇人的呵斥。两人对视一眼,俯身看向楼下——只见街边空地上,几个半大孩童正围着一个瘦小的女童推搡,女童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布包边角磨得发白,被推得踉跄倒地,眼泪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滑落,却死死咬着唇不肯松手。旁边站着个穿粗布衣裳的妇人,叉着腰骂骂咧咧:“小野种,偷了我家的绣花针还敢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女童蜷缩在地上,怀里护着布包,哽咽道:“我没偷……这是我娘留下的……”

“你娘早死了,谁给你作证?”妇人上前就要去抢布包,手刚伸到半空,却被一道红影拦住。

扶桑不知何时下了楼,挡在女童身前,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凭什么说她偷东西?无凭无据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她虽掩了仙力,可周身自带的锐气,竟让那妇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妇人愣了愣,见扶桑衣着鲜亮,不像镇上人,底气弱了几分,却仍强辩:“我家针少了,就她方才在我家门口晃悠,不是她偷的是谁?这小野种没爹没娘,手脚本就不干净!”

“你胡说!”女童猛地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透着执拗,“我只是路过,想看看你家布庄的丝线,我娘以前也爱绣东西,我没偷针!”

胭脂也下了楼,走到女童身边,蹲下身轻轻拂去她肩头的尘土,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布包上。布包虽旧,却缝补得整齐,布料上隐约可见褪色的合欢花绣纹,与清婉当年绣活的针脚,竟有几分相似。她指尖微动,察觉到布包内藏着一丝极淡的灵气,虽微弱,却与袖中残器隐隐相吸,心头一动,抬眼对那妇人道:“这位大娘,若真是你家针少了,我们可帮你找找,何必为难孩子。”

妇人见两人一唱一和,又瞧着胭脂气质温婉却自带威严,不敢再撒泼,嘟囔道:“找就找,找不到,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好好教训这小野种!”

扶桑刚要反驳,被胭脂眼神制止,她顺着妇人的指引,在布庄门口的石缝里找到了那枚掉落的绣花针,递到妇人面前:“针在这儿,许是你不小心掉的,与孩子无关。”

妇人见状,脸色涨得通红,却没好意思道歉,瞪了女童一眼,转身回了布庄,狠狠摔上了门。

周遭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扶桑蹲下身,掏出块糖递给女童,语气软了些:“别怕,没事了,给你糖吃。”

女童怯生生看着她,又看了看胭脂,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接过糖,小声道:“谢谢姐姐。”她低头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意漫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委屈的泪。

胭脂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

“我叫阿欢。”女童吸了吸鼻子,指了指镇子西头的方向,“我住那边的破庙里,我娘去年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她说着,紧紧抱住怀里的布包,“这是我娘留下的,里面有她绣活的针线,还有一块玉佩,她说戴着能保平安。”

胭脂的心猛地一跳,轻声道:“能让我看看你娘留下的玉佩吗?”

阿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块小小的玉佩。玉佩是青绿色的,质地不算上乘,却被摩挲得温润,正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合欢花,背面竟刻着一道简化的祖神纹记,虽模糊,却与青铜令牌上的纹路隐隐呼应,玉佩周身萦绕的微弱灵气,正是与残器相吸的气息。

扶桑也凑过来看,眼底闪过惊讶:“这玉佩……”

胭脂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袖中残器瞬间微微发烫,青铜令牌的金光透过衣袖映出一点微光,与玉佩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她心中已然明了,第三件残器,或许并非单独的物件,而是与这玉佩、与这女童的母亲有关,甚至可能……就藏在这破庙或是与女童母亲相关的地方。

“阿欢,”胭脂的语气愈发温和,“你娘生前,是不是常去什么地方?或是留下过别的东西?”

阿欢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娘以前总在破庙里绣东西,绣的都是合欢花,说要绣给很重要的人。她走前只给了我这个布包,让我好好带着玉佩,别弄丢了,还说……若遇到戴合欢花绣品的人,可跟着走,那人会帮我。”她说着,抬头看向胭脂衣袖上绣的淡色合欢花——那是她前几日闲着无事,学着清婉的针脚绣的,没想到竟应了阿欢母亲的话。

胭脂心头一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又看向阿欢眼中的信任,轻声道:“阿欢,我们要去西头办事,正好路过破庙,带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阿欢用力点头,攥紧了胭脂的手,小小的手带着微凉的温度,却透着依赖。扶桑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阿欢怀里的布包,凑到胭脂身边小声道:“谢姐姐,这玉佩和残器有关,那第三件残器,会不会在破庙里?”

“大概率是。”胭脂轻声回应,目光落在阿欢瘦小的背影上,“这孩子的母亲,或许也是知晓祖神之事的人,甚至可能是当年护器之人的后人,她留下玉佩,或许就是为了等我们来,护住残器,也护住这孩子。”

青石板路蜿蜒向西,阿欢牵着胭脂的手,脚步渐渐轻快起来,偶尔会指着路边的野花给她们看,眼底的怯懦渐渐散去,多了几分孩童的鲜活。扶桑跟在一旁,时不时给阿欢递块糖,看着她吃糖时满足的模样,眼底满是柔和——她自幼长在九重天,虽无忧无虑,却少见这般纯粹的凡俗暖意,竟觉得这青榆镇的风,都比别处温柔些。

西头的破庙藏在一片老槐树下,庙门斑驳,院墙塌了大半,院内长满了杂草,却收拾得干净,墙角摆着一个小小的石桌,石桌上还放着半筐没绣完的合欢花帕子,针脚与阿欢母亲留下的玉佩绣纹如出一辙。阿欢松开胭脂的手,跑到石桌旁,拿起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小声道:“这是我娘没绣完的,她说等绣完了,就去归墟那边看看,说那边有她要找的人。”

归墟二字,让胭脂与扶桑同时心头一紧。胭脂走到石桌旁,拿起那块帕子,指尖抚过针脚,感受到帕子上藏着的微弱灵气,与玉佩、残器的气息愈发契合。她抬头看向庙内,正对着庙门的神龛早已破败,神龛后面的墙壁上,隐约有一块砖松动,灵气正是从砖后传来。

“扶桑,你去看看神龛后面。”胭脂轻声道。

扶桑应声上前,指尖扣住松动的砖块,轻轻一撬,砖块应声落地,墙后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暗格里没有预想中的残器,只有一个旧木盒,盒身刻着褪色的合欢花纹,边缘磨得发亮,显是常年摩挲所致。

她抬手取出木盒,递到胭脂面前。盒盖未锁,轻轻一掀,里面铺着素色锦缎,锦缎上放着半枚绣针、一缕靛蓝丝线,还有一本泛黄的线装手记,最底下压着块巴掌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却非祖神纹记,更像凡俗的舆图,标注着归墟边缘一处隐秘山谷,旁边用娟秀小字写着“灵栖谷,藏魂处”。

胭脂拿起手记,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墨迹虽淡却清晰。开篇字迹温婉,写着“吾名苏婉,承护器之责,隐于青榆,候传承者至”,往后多是日常琐碎——绣帕的针脚技法、给女儿阿欢缝衣的尺寸、对归墟方向的惦念,偶尔夹杂几句关于“残器非器,藏于魂脉”“灵栖谷有合欢树,可安残魂”的字句,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带着仓促:“玄阴余孽寻至,吾将残魂寄于谷中树,护器亦护女,盼来人携阿欢归谷,续护界之约。”

“残魂寄于树?”扶桑凑过来看,眉头微蹙,“原来第三件残器不是实物,是寄宿在树中的残魂?”

胭脂点头,指尖捏着那缕靛蓝丝线,线身萦绕着极淡的灵气,与清婉当年常用的丝线质地如出一辙,心头微动。她翻到手记中间,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素裙含笑,鬓边别着合欢花,眉眼竟与清婉有三分相似,身旁站着个年幼女童,正是儿时的阿欢,手里攥着块青玉佩,正是阿欢如今贴身戴着的那枚。

“苏婉……清婉……”胭脂低声呢喃,忽觉这名字绝非巧合,或许两人本就有渊源,皆是护器一脉的传人。

阿欢凑到身边,指着画像上的女子,眼眶泛红:“这是我娘。”她抬手摸了摸画像,小脸上满是思念,“我娘总说,她有个姐姐,去了归墟那边,再也没回来,她绣这么多合欢花帕,就是想等姐姐来认。”

胭脂心口一震,忽然想起清婉生前,曾提过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自幼体弱,被族人送往凡界寄养,没想到竟在此处寻到踪迹。苏婉是清婉的妹妹,阿欢便是清婉的外甥女,这护器之责,竟也随着血脉传承下来。

她合上手记,将木盒放回暗格,又把砖块归位,转身看向阿欢,语气愈发温和:“阿欢,你娘说的灵栖谷,你知道怎么走吗?”

阿欢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简易路线:“我娘画过,说顺着归墟边缘的溪流走,就能找到谷口,谷里有好多合欢树,开得比镇上的艳。”

扶桑看向胭脂,眼底带着询问:“那我们现在就带阿欢去灵栖谷?”

“先别急。”胭脂抬手按住她,目光扫过庙外的老槐树,树影婆娑间,似有一道微弱的气息掠过,带着淡淡的邪意,“有人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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