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快洗手吃饭啦！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思杨刚才还催了好几遍呢！”
孙妤系着鹅黄色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声音里满是烟火气。她鬓角别着朵小小的栀子花，是早上在花园摘的，衬得眉眼格外温柔。林枫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目光落在屏幕上，闻言抬头笑了笑：“马上来，刚看公司发的新艺人资料，有点入神了。”
赵静怡端着水果盘走过来，米白色针织衫裹着柔和的身姿，发间的珍珠发卡映着午后阳光，她凑过去看了眼平板：“是上次说的那个叫薛漠的少女艺人？我听杨敏提过，说签在传媒旗下，拍了部小成本文艺片。”
林枫点头，点开屏幕里的片段 —— 画面里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坐在旧藤椅上，眼神清亮又带着点倔强，镜头扫过她侧脸时，赵静怡忽然顿住了：“这眼神…… 倒有点像我刚出道的时候。”
林枫心里一动，抬头看向赵静怡，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可不是嘛，尤其是低头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像。” 他想起第一次见赵静怡的场景，她穿着白衬衫在片场试戏，眼神里也是这样的灵气，“那时候你拍第一部戏，也是这样，导演说你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赵静怡脸颊微红，靠在他肩头：“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提呢。这女孩看着是块好料子，你打算重点培养？”
林枫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先看看后续作品吧，不急于求成，别让她像当年有些新人似的，被流量压得没了灵气。你要是有空，以后可以多跟她聊聊，把你的经验教教她。”
赵静怡笑着点头：“好啊，要是她真像你说的这么有灵气，我也乐意帮衬。”
午餐时，16 岁的林思杨坐在林枫身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束成高马尾，眉眼间像极了杨敏，却多了几分少女的鲜活。她扒了口饭，抬头问：“爸，晚上的家庭观影会，真的看你早期那部《雾里》吗？我同学说那部电影的镜头语言特别厉害，我早就想看看了。”
杨敏坐在对面，穿着米白色套装，干练中带着温柔，闻言笑着说：“可不是嘛，你爸昨天翻出老碟片，说让大家一起重温下，还特意让管家把投影设备调试好了。”
林枫夹了块排骨给思杨：“你要是喜欢，以后爸多给你讲这部戏的幕后，当时拍雾中桥那场戏，零下几度，我在桥上站了三个小时才找到感觉。”
思杨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我刚好有几个关于镜头的问题想请教你！”
晚上，家庭观影会如期举行。客厅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投影幕布亮起，《雾里》的片头缓缓展开。刘颖菲穿着浅青色连衣裙，靠在苏晴身边，手里握着那支玉兰花画笔，偶尔会在小本子上记些什么；江若彤穿着淡紫色长裙，坐在角落，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迪娜丽娅穿着红色短裙，抱着抱枕，偶尔会跟身边的苏晚小声讨论；古娜儿穿着黑色长裙，安静地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赵静怡坐在林枫左侧，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影片放到高潮部分 —— 林枫饰演的男主站在雾中桥，镜头从他的脚缓缓移到脸，雾气渐浓，背景音渐弱。这时，思杨忽然开口，声音清亮：“爸，这里为什么要用低角度仰拍？明明男主此刻是失落的，仰拍不是通常用来表现高大感吗？还有背景音，为什么不用弦乐反而用钢琴单音？”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思杨。林枫也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泛起惊喜 —— 这个问题，连当年有些影评人都没提过，他没想到 16 岁的女儿会注意到。他坐直身体，耐心解释：“低角度仰拍是为了让男主在雾里显得‘孤立’，不是高大，而是像被雾气困住的孤岛；钢琴单音比弦乐更‘空’，能突出他心里的茫然，你看后面镜头切到女主时，是不是加了小提琴？那是为了形成对比。”
思杨眼睛更亮了，往前凑了凑：“我注意到了！还有女主转身那场戏，镜头用了轻微的晃动，是不是为了表现男主的视角在‘跟随’，暗示他舍不得？”
林枫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错！你比爸当年想的还细。这部戏的镜头语言，其实很多都是跟着人物情绪走的，不是为了炫技。”
杨敏靠在林枫右侧，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背，低声说：“没想到思杨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以前只知道她喜欢看电影，没发现她还懂这么多。”
林枫侧头看她，眼底满是欣慰：“是啊，刚才她提问的时候，我心里还真一动 —— 说不定这孩子，以后能在这行做出点成绩。”
杨敏笑着点头：“要是她真喜欢，我们就支持她，像当年支持你一样。”
影片结束后，思杨还拉着林枫讨论个不停，从镜头调度说到色彩运用，连刘颖菲都忍不住开口：“思杨对画面的敏感度很高，以后要是学画画，肯定也有天赋。”
思杨笑着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电影，觉得能把故事用镜头讲出来，特别神奇。爸，以后我能不能跟你去片场看看？”
林枫点头，语气带着宠溺：“当然可以，等下次公司有剧组开机，我就带你去，让你跟导演多学学。”
赵静怡这时想起白天的事，走过来对林枫说：“对了，薛漠那部文艺片，明天有个小规模放映会，要不要带思杨一起去？让她多看看不同风格的电影，也挺好的。”
林枫眼睛一亮：“好主意！刚好让她看看新人演员的表现，说不定还能有新想法。”
思杨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谢谢爸！谢谢静怡阿姨！”
夜深了，大家陆续回房休息。林枫站在窗边，看着思杨房间的灯还亮着，想必是在查电影资料。杨敏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看到思杨这么有兴趣，是不是想起你年轻时的样子了？”
林枫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的指节：“有点，不过比我当年强多了，她更敏锐，也更敢提问。以后有她在，咱们家说不定还能出个电影人。”
杨敏笑了，吻了吻他的侧脸：“不管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她。就像当年你选择这行，我支持你一样。”
林枫转过身，揽住她的腰，眼底满是温柔：“有你在，有这个家在，不管是工作还是孩子的事，我都觉得踏实。”
杨敏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带思杨去放映会呢。”
林枫点头，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窗外的月光温柔，映着两人的身影，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对了，” 杨敏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明天放映会见到薛漠，你可得好好看看，要是真像静怡说的那么有灵气，可别错过好苗子。”
林枫笑着回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过再有灵气，也比不上咱们家的思杨 —— 咱们的女儿，才是最厉害的。”
杨敏忍不住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就你会说。”
两人相视而笑，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满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