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院外的菜畦就冒出了点点绿意——乐乐挎着竹篮刚走到田埂边,就看见王爷爷正弯腰拔萝卜,翠绿的萝卜缨子带着露珠,萝卜皮红得透亮,沾着的泥土还冒着潮气。“霜降了,得把窖藏的菜都收回来,不然冻坏了可惜。”王爷爷把萝卜放进竹篮,又指了指旁边的白菜地,“你种的‘救命菜’也得收,留着冬天当菜干,炖肉煮粥都香。”
乐乐赶紧掏出“救命菜笔记”,指尖在扉页的“救命菜”三个字上摸了摸,翻开新的一页画起菜畦:墨色的萝卜缨子、圆滚滚的白菜,旁边标注:“十月廿三霜降,收萝卜、白菜、‘救命菜’,预备窖藏与晒干。”刚画完,就听见小虎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他扛着个木耙子,身后跟着爸妈,手里还提着个竹筛:“我们来帮忙收菜!妈说要把‘救命菜’晒成干,冬天给我煮面吃!”
王爷爷蹲在菜畦边,教乐乐怎么辨认“救命菜”的老嫩:“要选叶子厚实、没虫眼的,掐下来的茎秆也别扔,焯水后晒软能腌咸菜。”乐乐跟着掐了一把,指尖沾着菜汁的清苦,忽然想起上次用“救命菜”煮的汤——当时小虎感冒没胃口,喝了两碗就说舒服多了,她赶紧在笔记上添了行小字:“‘救命菜’焯水晒干,可炖汤、腌咸菜,清润解腻。”
小虎爸扛着锄头在旁边挖地窖,土块落在竹筐里“簌簌”响;小虎妈则把收回来的白菜码在石板上,用抹布擦去泥点:“这些白菜得先晒两天,等外层叶子蔫了再窖藏,能存到过年。”乐乐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笔尖又动了:“白菜晒软窖藏,萝卜切条晒萝卜干,‘救命菜’分两份,一份晒干一份腌渍。”
正忙着,院外忽然传来汽车喇叭声——是城里来的老周,他拎着个药箱走进来,笑着说:“前阵子吃了你家的‘救命菜’汤,我这老咳嗽都好多了,特地来看看还有没有,想带点回去给老伴儿。”乐乐眼睛一亮,把笔记递到老周面前:“您看,这是我记的‘救命菜’用法,收完菜我给您装两袋晒干的,炖汤喝特别好!”
夕阳西下时,菜窖里已经码满了白菜和萝卜,屋檐下挂起了串串萝卜干和“救命菜”干,风一吹,菜干的清香飘得满院都是。乐乐坐在石桌旁,把老周的话记在笔记末尾:“‘救命菜’能润喉,适合秋冬食用。”她摩挲着笔记上的菜畦、菜干,忽然明白——这田埂上的收成,不只是冬天的口粮,更是藏在田园里的“救命”暖意,让每个来这儿的人,都能尝到自然的温柔。
老周捧着乐乐递来的笔记,逐页翻看着,手指在“救命菜”的画法和用法上反复摩挲:“这笔记比我那药箱里的说明书还实用,以后我老伴儿炖菜,照着这上面来准没错!”乐乐听了,赶紧从竹篮里抓了把新鲜的“救命菜”递过去:“您先带点新鲜的回去,晒干的我明天给您装袋送过去。”
小虎这时抱着刚切好的萝卜条跑过来,萝卜条裹着薄盐,在夕阳下泛着水光:“乐乐姐,你看我切的萝卜干,等晒干了炒腊肉肯定香!”王爷爷笑着接过萝卜条,摊在竹筛上:“得摊匀了晒,不然容易坏。”乐乐赶紧在笔记上添了幅小画:竹筛里的萝卜条,旁边标注“萝卜干加盐腌制后晒干,配腊肉佳”。
暮色渐浓时,小虎妈已经把腌“救命菜”的坛子洗干净,撒上粗盐和花椒,乐乐帮忙把焯水后的“救命菜”码进坛子里,压实了封口。“这坛菜等过半个月就能吃,配粥最开胃。”小虎妈拍了拍坛子,乐乐在笔记上又添一笔:“‘救命菜’腌渍需半月,佐粥解腻。”
最后一缕阳光落在菜窖口,王爷爷把窖门掩好,笑着说:“今年的菜收得及时,冬天就不愁没新鲜菜吃了。”乐乐抱着笔记,看着屋檐下飘动的菜干,忽然觉得这薄薄的纸页里,藏着的不只是种菜的方法,更是田园生活里最踏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