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院门外的石板路染成浅金色,就听见“吱呀”一声推门响——小虎爸妈拎着行李站在了门口,帆布包上还沾着赶路的尘土,手里却紧紧攥着个纸包,里面是特意从城里带来的蜜饯。“我们回来啦!”小虎妈话音刚落,小虎就抱着豌豆干陶碗冲了过去,把碗举到爸妈面前:“你们看!我和王爷爷准备了豌豆干,今天要蒸豌豆年糕!”
王爷爷正坐在石桌旁捡红枣核,见状笑着起身:“就等你们回来开蒸呢!”他指了指木案上醒好的面团,那面团混着切碎的豌豆丁,绿点点嵌在雪白里,透着新鲜的豆香。乐乐赶紧翻开“救命菜笔记”,在昨天画的蒸笼旁添了两个拎着行李的小人,笔尖飞快:“九月十一晨,小虎爸妈归,携蜜饯添味,待蒸豌豆年糕。”
小虎爸放下行李就凑到木案边,学着王爷爷的样子揉起面团,掌心推着面来回转,豌豆丁被揉得更匀了:“这豌豆干真香,比城里买的豆馅还地道!”小虎妈则打开了纸包,把蜜饯切成小块,和山里奶奶准备的葡萄干混在一起:“加些蜜饯,甜口更丰富,孩子们肯定爱吃。”
乐乐蹲在旁边看,忽然想起什么,跑去屋里把上次晒干的野菊花拿出来:“奶奶说野菊花泡水解腻,等会儿年糕蒸好,咱们泡菊花茶喝!”她一边说一边在笔记上画了个茶杯,旁边标注:“野菊花茶配年糕,解甜腻。”
灶膛里的火很快被小虎点着,火苗“噼啪”响,锅里的水冒起白汽。王爷爷把裹了蜜饯和豌豆丁的面团切成厚片,码在铺好笼布的蒸笼里,小虎妈在旁边帮忙扶着笼屉:“慢点儿,别把年糕碰变形了。”乐乐站在灶台边,看着白汽从蒸笼缝里钻出来,混着豌豆香和蜜饯甜,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等蒸笼盖严,小虎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边守着,时不时往灶膛里添根柴。小虎爸则拿着乐乐的笔记翻看起来,指着上面的石磨和桂花笑:“你们这笔记记得真详细,连磨粉的步骤都画出来了!”乐乐赶紧说:“等会儿年糕蒸好,我要把今天的也画上去,还要画大家一起吃年糕的样子!”
在两刻钟后,王爷爷掀开笼盖,白汽瞬间裹住整个灶台,豌豆年糕的香飘得满院都是。年糕块胀得圆乎乎的,绿莹莹的豌豆丁嵌在里面,还能看见红红的蜜饯碎。小虎妈夹起一块放在瓷盘里,递到每个人手里:“快尝尝,热乎的才好吃!”
乐乐咬了一口,软乎乎的年糕里带着豌豆的清香和蜜饯的甜,一点都不腻。她看着大家围坐在石桌旁,笑着吃年糕,喝着野菊花茶,忽然拿起笔,在笔记空白处画了一桌子的年糕和笑脸,旁边写着:“团圆的味道,是归人带回的蜜饯,是蒸笼里的豌豆香,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把日子嚼出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