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风带着热意,吹得菜畦里的糯米苗节节拔高——翠绿的叶片舒展着,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乐乐蹲在田埂边,轻轻拨弄着苗尖,能看见底下冒出的纤细稻穗,再过些日子就能抽穗灌浆了。
“乐乐姐!看我带什么来了!”院门外传来小虎的喊声,伴随着竹篮晃动的轻响。乐乐起身迎出去,就见小虎拎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暗红的杨梅干,还带着股酸甜的果香:“奶奶说山里的野杨梅熟得正好,晒了两斤干,特意让我送过来做年糕!”
刚进屋,王爷爷就端着个瓷碗来了,碗里是冰镇的杨梅汤,红亮的汤汁里浮着几颗完整的杨梅:“天热了,先喝点杨梅汤解解暑,剩下的杨梅肉也别浪费,剁成泥加进年糕里,酸甜又开胃。”小安凑过来,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眯着眼睛喊:“比镇上买的汽水还好喝!”
陈奶奶把杨梅干倒进温水里泡软,边撕去果核边说:“去年做的猕猴桃年糕是清甜,今年这杨梅干得带点果酸,配糯米肯定不腻。”山里奶奶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竹筛,里面是晒干的桂花:“去年秋天晒的桂花还留着,加进杨梅年糕里,香得能多吃两块!”
厨房的灶火很快燃起。乐乐把泡软的杨梅干剁成泥,和融化的冰糖一起倒进糯米粉里,揉成粉团时,整个屋子都飘着杨梅的甜香;小虎则负责炒桂花,小火慢慢烘着,直到桂花的香气完全散开,再撒进粉团里;小安蹲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捏一小块粉团,刚放进嘴里就眯起眼:“比糖糕还甜!”
第一笼杨梅桂花年糕蒸好时,蒸腾的热气裹着酸甜与花香,引得李爷爷也寻着味来了。他夹起一块咬了口,杨梅的果酸中和了糯米的软糯,桂花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忍不住点头:“这年糕解暑又解馋,比夏天的凉糕还合心意!”
饭后,众人一起去菜畦看糯米苗。小虎蹲在田埂边,轻轻捏了捏稻穗,笑着说:“再有一个月就能收割了,到时候咱们自己磨糯米粉,做最地道的新米年糕。”李爷爷则扛着锄头,在糯米田边挖了条浅沟:“最近雨水多,挖条沟排水,别淹了稻穗。”
乐乐掏出手机,给糯米苗拍了张特写,发在和小虎的聊天框里,配文:“糯米苗快熟了,等收割了做新米年糕,再加点什么好呢?”没过多久,小虎的奶奶就发来语音:“等秋天,山里的栗子又该熟了,到时候摘些新鲜的,做栗子新米年糕,比栗子干更糯!”
傍晚,夕阳把糯米田染成暖金色。乐乐坐在桌前,翻开“救命菜笔记”,在杨梅干旁边画了片抽穗的糯米,写下:“杨梅干+桂花+冰糖=杨梅桂花年糕,酸甜沁凉;约定——秋天收新糯米,做栗子新米年糕。”
小安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太阳,还歪歪扭扭写了“还要做西瓜年糕”。乐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转头看向窗外——晚风拂过糯米苗,叶子沙沙作响,杨梅干的甜香还在屋里萦绕,那些藏在季节里的期待,正像这渐渐成熟的糯米,一点点攒着甜,等着酿成最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