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轰鸣,灵光四散,秘境深处的灵气忽然剧烈涌动,仿佛海潮倒灌一般奔涌而来。冯渊与苏婉清相互对视,心头俱是一震。他们清楚,这意味着秘境即将关闭。
脚下的石台渐渐崩裂,裂缝中喷涌出刺目的白光,将二人笼罩其中。强烈的拉扯感骤然而至,天地翻转之间,他们的身影瞬息消失。
再度睁眼时,已是宗门秘境入口之外。周围一片喧哗,无数弟子正接连被传送出来,或狼狈不堪,或满面喜色。
执事长老立于高台之上,面色肃然,目光如电扫视众人。他的声音震彻四野:“秘境已闭,此行试炼到此为止!凡所得机缘灵物,一律交予宗门验看,功勋记入玉册,日后论功行赏。”
弟子们纷纷低头称是,不敢怠慢。
冯渊与苏婉清缓步走出,身形虽有些疲惫,却气息内敛如海,丝毫未见狼狈。二人刚一现身,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是冯渊和苏师姐,他们竟然活着出来了!”
“听说秘境之内凶险无比,连赤炼蝎王都出现了,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撑下来的。”
“冯渊这厮,看来远比传言中更厉害……”
窃窃私语不断,众弟子望向冯渊的眼神已与往昔截然不同。
不久,长老们亲自查验弟子所得。有人缴纳残缺灵草,有人奉上低阶矿石,而冯渊却双手奉出那枚晶莹的灵心玉。
当灵心玉出现时,全场一片寂静。
执事长老身形一震,目光中闪过震惊之色。他伸手接过,灵识探入其中,良久才缓缓开口:“果然是上古灵心玉……没想到竟然重现于世。”
众人哗然。
长老目光落在冯渊身上,语气难掩赞赏:“冯渊,此玉蕴含无上心力,足以助你稳固神识,渡过心魔大关。能得此物,非机缘与道心兼备之人不可。你在此次秘境中立下头功,宗门必有厚赏。”
话音落下,周围弟子皆是心潮翻涌,眼神或敬畏或嫉妒。
冯渊躬身道:“多谢长老,弟子已凭次于成功渡过第一次心魔之劫,想来交与宗门比留在我处能发挥更大功用。”
执事长老,略一颔首,心道:“此子懂得取舍、进退,可堪大用!”
稍后,苏婉清亦递交所得,上缴了数株珍稀灵草与一块古阵残片。长老亦满意颔首,连声称赞,言其心性沉稳,足堪大任。
最终,宗门将此次秘境任务评定结果公布,冯渊居首,苏婉清次之,其余弟子分列之后。
这一刻,冯渊的名字真正响彻内门。
秘境归来,宗门给予冯渊数样奖励:一枚护心灵符、一部心法注解,以及可进入藏经阁上层的机会。
他返回洞府,闭关修炼。
灵心玉魄被他置于识海深处,与心轮交融,绽放恒久光辉,使他心神如磐石般稳固。他心通也因此大进,不仅能捕捉他人心绪,甚至能感知灵兽情绪波动。
在炼丹方面,冯渊得师傅允准,进入丹房。炉火熊熊,他亲手炼制聚气丹、养元散,起初屡次失败,药液炸炉,狼狈不堪。但他并不气馁,反复推演药理,逐渐掌握火候与灵草的奥妙。
三月之后,他已能稳定炼出中品灵丹,远超同辈。
符箓之道,他则向师叔求学。符笔挥动,灵力勾勒成符文,每一次尝试都是对心神与灵气的考验。他曾因一张中阶符纸炸裂而昏迷三日,却在醒来之后顿悟其中玄奥,画符成功率骤然提升。
至于阵法,他勤勉钻研,结合灵心玉魄所赋予的澄明心境,推演古阵残片。渐渐地,他能布下小型困阵与幻阵,在与同门比试时屡屡出奇制胜。
冯渊的崛起,自然引来风波。
有弟子暗暗心服,主动上门请教,甘愿结交。亦有弟子心生嫉妒,口中冷嘲暗讽,甚至在暗处设下阻碍。
一次演武场比试中,一名同门故意出手狠辣,欲让冯渊受伤。冯渊眼神冷冽,心通洞察对方意图,先一步反制,轻描淡写间便将其压制于地。
这一幕落在诸多目光中,使得他的威望愈加巩固。
而在暗处,宗门高层的一些长老亦开始关注冯渊,或欣赏,或戒备。毕竟,天赋过盛者,若失控,便是隐患。
苏婉清则在秘境归来后,时常与冯渊一同修炼、探讨。二人因生死与共而渐生默契,情谊悄然升温。
一次夜间论道,月光洒落,竹林微风拂面。冯渊忽然感受到她心底的一抹波澜:“若能一生并肩,何惧修途险恶……”
冯渊心神微震,目光柔和,却并未言明。他清楚,此刻的自己尚未有资格许诺什么。他所能做的,唯有不断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