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哲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手指向上一划。
【新的视频标题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欢快感跳了出来:】
【“看完歪果仁学中文,我们扯平了!”】
李世民想起之前天幕上后世之人学习番邦语言时那抓耳挠腮的模样,此刻不禁莞尔:
“看来这语言一道,无论古今中外,皆是难关。让番邦之人来学,想必也是不易。”
乾隆皇帝却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自得。
他本人精通满、汉、蒙、藏等多种语言,自觉在语言天赋上不输于人,看到这标题,心下评判:“不过是学习他国语言罢了,有何难哉?朕便精通数种。”
【视频接下来的画面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番邦女子,正对着手中的“手机”,努力地模仿着语音识别功能给出的中文词汇。】
【只听手机发出清晰的机械音:】
【“商场。”】
那番邦女子聚精会神,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力气念道:【“糖——糖——!”】
各朝各代:“............”
一阵微妙的沉默在万界蔓延。
虽然他们各自说话带着不同地域的口音,与后世标准音或有差异,但......但也不至于把“商场”念成“糖糖”吧?
“噗嗤——”
屏幕前的黎哲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视频的“折磨”还在继续。机械音再次响起:】
【“叫出租车。”】
【那番邦女子似乎被这个复杂的词汇难住了,眉头紧锁,最终竟带着哭腔,崩溃地喊了出来:】
【“叫猪猪猪!!!”】
“噗——哈哈哈!咳咳咳......”
刘彻直接被这石破天惊的“叫猪猪猪”呛得连连咳嗽,随即再也忍不住,拍着案几放声大笑起来,“神特么的叫猪猪猪!哈哈哈!”
这一下,仿佛点燃了笑引,各时空原本还努力维持严肃的观众们也彻底破防了。
程咬金笑得捶胸顿足:“哎哟喂!这女子是来搞笑的吗?叫猪?!”
大宋,市井茶馆里更是笑倒了一片,有人捂着肚子直叫“哎哟”。
“不行了,这番邦女子太逗了!”
“叫猪猪猪?”
就连一向矜持的苏轼,也摇着扇子,笑得肩膀耸动:
“此等学语,虽南辕北辙,却别有一番趣味!”
嬴政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了一下,那番邦女子崩溃的表情确实......有几分好笑。
【机械音继续吐出下一个词组:】
【“上下班高峰。”】
【那番邦女子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所学,破罐破摔道:】
【“上下班发疯!!!”】
“噗.......”
黎哲忍俊不禁,“这......确实挺让人发疯的。”
王安石原本还想维持一下威严,此刻也实在绷不住,以袖掩面,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心中暗道:“荒唐......怎地如此好笑?!”
诸葛亮轻摇的羽扇顿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胡须,紧抿着嘴唇,努力维持着镇定从容的军师形象,但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折磨还在升级。机械音无情地给出短句:】
【“我能不能。”】
【那番邦女子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舌头如同打了结,发出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音节:】
【“波愣波愣!!”】
民国某个根据地里的小战士们,此刻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疯狂拍打着身旁战友的大腿:“拨愣拨愣!哈哈哈!”
【然而,机械音继续给出了一个看似平常的词语:】
【“饮食过量。”】
【那番邦女子盯着屏幕,眼神绝望,仿佛看到了世间最难的谜题:】
【“你——是——拉——拉!!!”】
【紧接着,一条来自网友的弹幕恰到好处地飘过:】
【弹幕:“我不是拉拉,我是给。(微笑)”】
各朝各代:“???”
李世民狐疑地看向身旁的天幕:
“这‘拉拉’......莫非又是一种......如同‘断袖’般的称谓?与那给一样?”
【视频的旁白似乎还嫌不够,又补上了一刀,用一种戏谑的腔调引用道:】
【“小老外不语,只一味的拉拉。”】
这句话精准概括了之前崩溃场景的总结,让乾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
“这些的后世之人,促狭得很!”
【紧接着,视频画面一转,进入了更“惨无人道”的环节。】
【旁白解释道:】
【“听完单个小老外的崩溃,再来感受一下小老外们的中文听力考试现场。友情提示,这播放速度,已经是最慢的了。”】
刘彻闻言,不由挑眉:
“最慢?若谁跟朕这般一个字一个字地慢吞吞说话,朕早没耐心听他啰嗦了!”
【视频随即展示了一个教室场景,一群肤色各异的小老外正襟危坐,面前摆着试卷,脸上写满了紧张与茫然,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磨难。】
【紧接着,清晰而缓慢的机械朗读声响起:】
【“我——有——一——次——出——差——,住——的——宾——馆——在——郊——区——,宾——馆——西——面——有——一——个——森——林——公——园——,环——境——很——好——”】
【这语速,慢得足以让每个字都在空气中停留片刻。】
【然而,再看那群小老外,一个个抓耳挠腮,眉头紧锁,有的拼命在纸上写着什么,有的则一脸放空,显然完全没跟上,或者根本没听懂这些句子。】
黎哲看到这一幕,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油然而生,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暗爽:
“好!好!好!终于轮到你们感受一下被外语听力支配的恐惧了!苍天饶过谁!”
李世民听着那慢到令人发指的中文,再看看那些小老外依旧如同听天书般的表情。
“如此清晰,如此缓慢,竟还听不明白?朕听着都替他们着急!”
明朝,一位私塾先生看着天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戒尺,喃喃道:
“若是我塾中有弟子愚钝至此,怕是......”
他摇了摇头,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露出了“恨铁不成钢”表情。
各朝代的百姓们更是看得乐不可支,眼见那些“洋人”如此窘迫,一股莫名的欢乐感充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