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归途里的欢声与草木的呼应
日头爬过万兽谷的山脊时，项尘和禾苗终于拖着巫虎王的尸体，踏上了回青禾族的路。
巫虎王的身子沉得吓人，项尘用两根碗口粗的青藤，把尸体捆成了个“大粽子”，自己扛着藤条的前端，禾苗在后面扶着藤尾，脚步都有些打飘。可这姑娘脸上却笑个不停，嘴里还哼着青禾族的小调，调子轻快得像林间的雀儿叫。
“项大哥，你看那几只小巫兔还跟着呢！”禾苗突然指着身后，声音里满是惊喜。
项尘回头一看，果然，之前在开阔地跟他示好的那几只小巫兔，正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最前面那只还叼着颗红通通的野果，跑到他脚边，把野果往他鞋上蹭了蹭。
“这是给我的？”项尘蹲下来，指尖碰了碰小巫兔的耳朵。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试着用刚解锁的巫语沟通，在心里默念：“你们怎么跟着我们？不怕被族人当成猎物吗？”
小巫兔歪了歪头，嘴里“吱吱”叫了两声，项尘立马听懂了那软乎乎的“心思”：“你身上有暖和的气，跟大地一样亲，我们想跟着你。族里的人很好，不会抓我们的。”
原来青禾族从不捕猎低阶巫兽，反而会给小巫兔留野果——这倒是跟逆时盟的狠辣完全不同。项尘笑了笑，捡起地上的野果，擦了擦递给禾苗：“小巫兔送的，你尝尝甜不甜。”
禾苗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甜！比族里后山的野果还甜！没想到小巫兔还会找好东西！”
正说着，前面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冒出几个背着竹篓的青禾族人——是早上出来采草药的，看到项尘他们拖着的巫虎王尸体，都吓得停下了脚步，手里的草药掉了一地。
“这、这是巫虎王？！”一个穿着麻布短打的青年指着尸体，声音都在抖，“项大哥，你们真的把它杀了？”
项尘点点头，刚想说话，那青年突然转身就往族里跑，边跑边喊：“打赢了！项大哥打赢巫虎王了！尸体都拖回来啦！”
剩下的族人围上来，摸着巫虎王黑色的皮毛，又看了看项尘肩上的玄铁枪，眼神里全是敬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用青禾族的方言说了句什么，禾苗赶紧翻译：“阿公说，你是青禾族的大恩人，以后族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你！”
项尘心里一暖，刚想客气两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是族里的人赶来了。他抬头一看，村口的方向涌过来一大群人，有举着火把的小孩，有提着陶罐的妇人，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领头的正是青禾族的族长。
“项尘！你可算回来了！”族长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项尘的胳膊，手指都在用力，“我早上派去万兽谷的人回来报信，说看到满地的火痕和血迹，我还以为……”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又看了看地上的巫虎王尸体，立马笑了，“好！好啊！不愧是能杀龙的勇士，连巫虎王都不是你的对手！”
周围的族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小孩们围着巫虎王的尸体跑圈，嘴里喊着“勇士！勇士！”，妇人们则把手里的陶罐递过来，里面装着清甜的草药水，非要让项尘和禾苗喝。
那几只小巫兔也不怕人，蹦到小孩身边，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轻轻摸着毛，小巫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项尘又“听”见它说：“这个小丫头的手好软，比野草还软。”
二、祭屋前的承诺与巫祝的登场
“大家安静点！”族长高声喊了一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之前我跟项尘说过，只要他能除掉巫虎王，护我青禾族周全，我就请族里的巫祝出来，传他我族的独门玄气诀——现在，承诺该兑现了！”
话音刚落，族人们又是一阵欢呼，几个老人更是激动地拍起了手。项尘愣了一下，他之前只想着打赢巫虎王，倒是忘了族长还有这么个承诺，心里不免有些期待——青禾族能在巫域立足，他们的玄气诀肯定不简单。
“巫祝住在族里的祭屋，平时很少出来，只有重大节日或者族里遇到大麻烦，才会现身。”禾苗凑到项尘耳边，小声解释，“我阿爹说，巫祝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手里的青铜法杖能跟草木说话，可厉害着呢！”
族长带着项尘和禾苗，往族里最深处走。青禾族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和茅草搭的，沿着山坡排成一排，而祭屋却在山坡最高处，是用青黑色的石头砌的，屋顶盖着厚厚的松针，周围种着十几棵两人合抱的古柏，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巫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
祭屋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灰色麻布长袍的族人，看到族长过来，立马躬身行礼。族长对着祭屋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巫祝前辈，青禾族的大恩人项尘来了，想向您求授自然玄气诀。”
祭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族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连小孩都不敢哭闹，只有古柏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项尘握紧了手里的玄铁枪，心里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位巫祝会不会愿意传他玄气诀。
就在这时，祭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老妪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绣着草木符文的麻布长袍，符文是用暗红色的线绣的，像是用草木的汁液染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花白的发丝垂在肩膀上；手里握着一根一人高的青铜法杖，杖身上刻着年轮一样的纹路，顶端嵌着一颗墨绿色的石头，看起来像块玉石，却比玉石更温润。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不像普通老人那样浑浊，反而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看过来的时候，项尘觉得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就没了，只剩下平和。
“巫祝前辈！”族长和周围的族人都躬身行礼，声音恭敬。
巫祝没有说话，只是拄着青铜法杖，慢慢走到项尘面前。她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周围的古柏叶子突然晃动起来，地上的小草也微微抬起头，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你就是项尘？”巫祝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是我。”项尘赶紧点头，不敢怠慢。
巫祝伸出手，她的手很粗糙，像老树皮一样，指关节突出，却很温暖。她轻轻握住项尘的手，指尖刚碰到项尘的皮肤，项尘就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进体内，跟他之前炼化的巫力、龙血瞬间呼应起来！
更奇怪的是，周围的古柏晃动得更厉害了，叶子“沙沙”的声音像是在说话，地上的小草甚至开始朝着项尘的方向生长，连他脚边的小巫兔都蹦了过来，蹭着他的腿，嘴里“吱吱”叫着。
巫祝的眼睛亮了起来，握着项尘的手又紧了紧：“好！好一个‘与自然同源’！你体内的气息，既能跟巫兽沟通，又能跟草木呼应，比我年轻时见过的任何一个巫族子弟都要纯粹！”
三、自然玄气的真谛与口诀的传承
“巫祝前辈，您的意思是……”项尘心里又惊又喜，他没想到自己的体质竟然这么特殊。
巫祝松开手，拄着青铜法杖，慢慢走到古柏旁边，伸手摸了摸树干。树干上的巫文瞬间亮了起来，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是活了过来。
“我青禾族的‘自然玄气诀’，不是靠强行修炼得来的，而是靠‘呼应’。”巫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天地间藏着无数自然玄气，在草木里，在土石中，在流水间——普通人看不到，也摸不到，可你不一样，你天生就能跟它们亲近，就像你能听懂巫兽的话一样。”
项尘恍然大悟，之前他炼化巫虎王内丹的时候，就觉得体内的力量跟周围的草木有联系，只是那时候没在意，现在听巫祝一说，才明白那就是自然玄气的呼应。
“那我该怎么学？”项尘急切地问，他能感觉到，这自然玄气诀要是学会了，肯定能跟他的机关术配合，到时候对付逆时盟就更有把握了。
巫祝转过身，看着项尘，缓缓开口，念出了一段口诀。她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项尘赶紧集中精神，把口诀记在心里：
“天地有气，藏于草木；土石为基，玄气自来。
心与物通，方得自然；不抢不夺，顺势而为。
指尖生绿，藤随念走；土石听令，皆为我用。”
口诀不长，只有六句，却像蕴含着无穷的道理。项尘默念了两遍，觉得心里豁然开朗，之前对自然玄气的模糊认知，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这口诀，你要天天念，不是为了背熟，是为了让你的心跟口诀呼应。”巫祝走到项尘面前，又伸出手，这次没有握他的手，而是轻轻放在他的胸口，“自然玄气诀的第一步，是‘感知’——你闭上眼睛，跟着我的引导，去感受周围的自然玄气。”
项尘赶紧闭上眼睛，按照巫祝的话做。巫祝的手心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顺着他的胸口钻进体内，引导着他的玄气慢慢流转。
刚开始，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周围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动——不是虫子，也不是风，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清晰感觉到的“气息”。
这些气息很轻，像羽毛一样，围着他转来转去，有的从草木里飘出来，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有的从土石里钻出来，带着湿润的泥土味；还有的从空中落下来，带着阳光的暖意。
更神奇的是，他能“听”到这些气息的“声音”——不是用耳朵听，是用心听。
“他的气息好亲切，跟我们一样。”
“想跟他的气连在一起，这样就不孤单了。”
“他的心里有火，还有水，好奇怪，却很舒服。”
这些“声音”软乎乎的，像小巫兔的叫声，又像草木的低语。项尘知道，这是自然玄气在跟他“说话”，就像他跟巫兽沟通一样。
“不要抗拒它们，让你的玄气慢慢跟它们靠近。”巫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却有力量。
项尘按照她说的做，引导着体内的玄气，慢慢朝着那些自然玄气靠近。当他的玄气碰到第一缕自然玄气时，他突然觉得浑身一轻，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之前跟巫虎王对战留下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多的自然玄气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体内，跟他的玄气融合在一起。他的玄气原本是淡红色的，带着龙血的气息，现在融合了自然玄气，慢慢变成了淡绿色，像初春的嫩芽，看起来充满了生机。
四、指尖生芽的惊喜与基础招式的掌握
“好了，现在试着把融合后的玄气，引导到你的指尖。”巫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用急，慢慢来，就像你给小巫兔喂野果一样，温柔一点。”
项尘点点头，集中精神，引导着体内淡绿色的玄气，一点点往指尖移动。刚开始，玄气有点不听话，在经脉里打转转，怎么都不肯往指尖去。他想起巫祝说的“不抢不夺，顺势而为”，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强行引导，而是跟着玄气的节奏走。
没过多久，淡绿色的玄气就顺着经脉，流到了他的指尖。他能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暖意，还有点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指尖。”巫祝说。
项尘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上竟然泛着淡淡的绿光，更神奇的是，一缕嫩绿的芽尖，正从指尖慢慢冒出来！
那芽尖很细，像绣花针一样，颜色是那种刚冒头的嫩绿色，还带着一点晶莹的露珠，看起来脆弱却充满了生机。项尘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动，芽尖就会蔫掉。
“哇！项大哥，你指尖长芽了！”旁边的禾苗激动地叫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我阿爹说，只有巫祝才能做到这样，你才学了一会儿就会了！”
周围的族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着项尘指尖的芽尖，嘴里发出阵阵赞叹，几个老人更是激动地抹起了眼泪，嘴里念叨着“青禾族有救了”“勇士能护我们周全了”。
巫祝也笑了，眼睛里满是欣慰：“很好，第一次就能催生嫩芽，说明你跟自然玄气的契合度，比我想象中还要高。现在试试，让这颗芽长大一点，再开朵花。”
项尘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引导玄气。这次他熟练多了，淡绿色的玄气顺着指尖，慢慢注入芽尖里。芽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从绣花针那么细，长成了一寸长的小苗，叶子也慢慢展开，是心形的，绿油油的，看起来很可爱。
紧接着，小苗的顶端冒出一个小小的花苞，淡粉色的，像颗小珍珠。花苞慢慢展开，变成了一朵小小的花，花瓣是淡粉色的，中间的花蕊是金黄色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太厉害了！项大哥你太厉害了！”禾苗拍着手，蹦了起来，连手里的竹篓都差点掉在地上。
小巫兔也蹦到项尘脚边，抬起头看着那朵小花，嘴里“吱吱”叫着，项尘“听”见它说：“花好香，能给我闻闻吗？”他笑着把手指凑过去，小巫兔凑上来，用鼻子轻轻碰了碰花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接下来，学第一个基础招式——‘藤随念走’。”巫祝走到旁边的古柏前，指着树干，“你试着引导自然玄气，让这棵古柏的根须，长出一根藤蔓，缠住树干。”
项尘点点头，走到古柏旁边，闭上眼睛，用心跟古柏的自然玄气沟通：“能长出一根藤蔓吗？缠住你的树干。”
很快，他就“听”到了古柏的回应：“可以呀，你的气很暖，我们愿意帮你。”
他引导着体内的自然玄气，慢慢注入古柏的树干里。树干上的巫文又亮了起来，紧接着，一根嫩绿的藤蔓从树根处慢慢长出来，像一条小蛇，顺着树干往上爬，很快就缠住了树干，还打了个结，看起来很结实。
“好！”巫祝满意地点点头，又指着地上的土，“第二个基础招式——‘土石听令’。你试着让脚边的土，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的东西。”
项尘这次更熟练了，他引导着自然玄气，往地下钻。很快，他就“感觉”到地下有一株草药，是青禾族常用的“止血草”。他让自然玄气裹住那株草药周围的土，轻轻往上抬。
地上的土慢慢裂开一道缝，一株带着泥土的止血草，慢慢从缝里冒了出来，根须完好无损，一点都没受伤。
“太神奇了！”项尘自己都忍不住感叹，他以前用机关术挖草药，总要小心翼翼，生怕弄坏根须，现在用自然玄气，轻松就能把草药弄出来，还一点都不损伤。
巫祝看着他，笑着说：“自然玄气诀，跟你的机关术正好相辅相成。你用机关术做陷阱时，可以用‘土石听令’让地面塌陷；你用玄铁枪攻击时，可以用‘藤随念走’缠住敌人的手脚——以后你的实力，会越来越强。”
项尘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巫祝前辈，我一定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五、族中的庆贺与未来的期许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落到了山后面，天边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把青禾族的房子都染成了暖黄色。项尘跟着巫祝学了整整半日，不仅掌握了“感知自然玄气”的方法，还学会了“藤随念走”“土石听令”两个基础招式，甚至还能简单催生草木，进步快得连巫祝都啧啧称奇。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吧。”巫祝拄着青铜法杖，慢慢往祭屋走，“自然玄气诀不是一蹴而就的，以后你每天早上来祭屋，我再教你更厉害的招式。”
“谢谢巫祝前辈！”项尘躬身行礼，心里满是感激。
族人们早就准备好了庆贺的食物，在村口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杀了一只肥肥的山鸡，还有早上采的草药，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鸡汤。妇人们还端来了用野果酿的酒，酒精度不高，带着甜甜的果香。
小孩们围着篝火跑圈，手里拿着用茅草编的小兔子，嘴里唱着青禾族的歌谣；老人们坐在篝火旁，喝着酒，聊着天，时不时看向项尘，眼神里满是欣慰；族长更是拉着项尘，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嘴里说着“青禾族的未来就靠你了”。
禾苗坐在项尘旁边，给他夹了一块鸡肉，笑着说：“项大哥，你现在不仅会燎原枪法，还会自然玄气诀，以后逆时盟的人再来，肯定打不过你！”
项尘点点头，心里也在盘算——逆时盟的人还在万兽谷，之前小巫兔说他们在找东西，说不定就是在找他，或者找其他厉害的巫兽内丹。现在他有了自然玄气诀，不仅能跟巫兽沟通打听消息，还能用玄气感知周围的动静，找逆时盟的人肯定更容易。
“等过两天，我想再去万兽谷看看，找找逆时盟的线索。”项尘对禾苗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愿意！”禾苗立马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跟你一起去，还能帮你采草药，处理伤口呢！”
旁边的小巫兔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蹦到项尘腿上，嘴里“吱吱”叫着，项尘“听”见它说：“我们也去！我们知道万兽谷的路，还能帮你找逆时盟的人！”
项尘笑着摸了摸小巫兔的头：“好，到时候带上你们一起去。”
篝火越烧越旺，映着每个人的笑脸。项尘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在这个陌生的巫域，他不再是一个人，有禾苗这样的朋友，有青禾族这样的靠山，还有能跟他沟通的巫兽和草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有信心应对。
他抬起头，看向天边的晚霞，心里默默想着：逆时盟，你们等着，下次再见面，我不会再让你们跑掉了！
而祭屋的方向，巫祝正站在门口，看着村口的篝火，手里的青铜法杖顶端，墨绿色的石头泛着淡淡的光。她轻轻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自然玄气诀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合适的人……巫域的未来，或许真的要靠这个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