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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大秦始皇帝,何人胆敢犯我仙庭?嬴政暗自震惊于重楼的实力,幸好有结界阻挡。
若能借助仙朝气运,胜负尚未可知。
重楼不耐烦地挥手:废话少说,本座只要痛痛快快打一场!
神界之中,天衡正与众仙暗中观察。
正是他暗中挑拨,才让重楼离开魔界。
神界日渐衰微,众仙贪图安逸,早已不复当年威势。
而魔界日益强盛,若非重楼信守承诺,神界早已沦陷。
如今大秦仙庭崛起,更让天衡坐立难安。
天衡暗中布局,派人向重楼传递消息:大秦仙庭存在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强敌!
此举暗藏双重目的:既探查大秦底细,又可令双方互相消耗。
无论最终是仙庭获胜还是重楼取胜,天衡都能稳坐钓鱼台。
两强相争必有损伤,或许还能趁机将双方一并铲除。
然而重楼对此心知肚明。
只是对战斗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其他算计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恭贺陛下!此番必是两败俱伤之局,我神界或将同时除去两大威胁!臣子谄媚道。
天衡抚须而笑:爱卿所言极是。
大秦虽不及神界,却也实力不俗。
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朕自当坐收渔利。
陛下仍需谨慎,大秦确实颇为诡异...
无妨,有重楼打头阵,何须担忧?
与此同时,重楼正热血沸腾地注视着嬴政。
比起那些废物,你确实够格。
来战!
嬴政暗自腹诽:原来就为打架?这武疯子从哪冒出来的?但众目睽睽之下岂能退缩?这也不符合他一贯作风。
擅闯仙庭,岂能轻饶!嬴政引动仙庭气运,修为瞬间突破至金仙境。
哈哈哈!重楼兴奋大笑,总算没白来!自飞蓬失踪后,终于能痛快打一场了。
天衡果然没骗我...
且慢!嬴政突然打断,你认识吾儿?
众人面面相觑,话题怎会突然转到这?
重楼也愣住:你儿子?本座从未见过!
方才你明明提到...
重楼回想片刻,恍然大悟:我说的是天衡!
“没错,天衡正是我儿,你既然认得他,难道他没向你提起?”
重楼愈发困惑,“他分明派人与我联络!”
殊不知,二人完全误解了彼此。
嬴政心中暗恼:这逆子究竟在盘算什么?平白无故将这武痴引来,莫非是想借机鞭策那群家伙?险些令朕颜面扫地,真是坑爹!早知你们相识,朕又何须为难?
而重楼却暗自思忖:这天衡何时多了个父亲?实力竟还在他之上?藏得可真够深!若非嬴政点破,谁知晓他们竟是这般关系?
此刻神界众神皆神色古怪地望向天衡——好端端怎就多出个爹来?观嬴政神态,倒似确有其事。
可既是一家人,天衡又为何苦心布局?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天衡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随即面容扭曲。
混账!凭空多出个爹来?这厮竟敢占便宜!本帝年岁比你更久远,谁配当谁的父亲?
重楼阴沉着脸喝道:“休管你们父子有何算计,今日必须与我一战!”
天衡险些破口大骂:重楼你这莽夫!空有一身武力,莫非拿脑子作了交换?
嬴政拂袖道:“你既与那逆子相识,便寻他比试去吧。
他全力爆发时实力胜于朕,朕尚有要务处置。
”语罢瞬移离去,心中暗斥:逆子竟敢坑爹!自己招惹的麻烦自行解决,有个对手也好,省得你终日游手好闲!
———
“休走!与我一战!”重楼岂肯罢休。
难得遇此强敌,无论嬴政所言虚实,总要先战个痛快。
即便战后另寻天衡亦可。
奈何嬴政全然不理,径自离去。
重楼偏偏无法闯入大秦仙庭,满腔战意无处宣泄,怒极之下竟将下方山川轰为深渊。
萧家后山——
药尊者等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天际。
“当真霸绝天地!”不知是赞叹嬴政还是重楼。
古薰儿眸中异彩涟涟:“这……便是超越斗帝的境界么?”身为古族千金,她深知此等威能绝非斗帝可比。
萧火火双颊涨红,拳骨捏得咔咔作响。
“**!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吗?果然气势非凡!”
“太子殿下,如果我加入仙庭,能否有幸面见秦始皇?”
此时的嬴天衡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状况?
两人明明毫无交集,竟能聊得如此热烈?
古薰儿眼中闪烁着期待:“太子殿下,方才秦始皇所言可是真的?”
“您是否也拥有那般实力?”
嬴天衡回过神来,无奈道:“他这是在给我挖坑!”
“魔尊重楼的实力远超表面所见。
我全力一战或许能与他周旋,但最终必败无疑。
除非再突破一个大境界,方有一战之力。
”
修为差距悬殊,嬴天衡虽实力强劲,但魔尊重楼亦非等闲之辈。
境界之差如同天堑,唯有至宝方能弥补。
眼下嬴天衡可用的仅剩轩辕剑,先天灵宝虽在,却无法施展。
“殿下,您如今的实力究竟达到何种层次?”萧火火忍不住问道。
嬴天衡瞥了他一眼:“别好高骛远,就你现在的修为,在大秦连种地的都不如。
”
萧火火脸色一僵:“殿下,我好歹修炼多年,虽然……咳,但也不至于不如普通人吧?”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实在不愿再提。
若非某个无良老贼,他岂会从天才沦为废柴?
“我可没骗你。
大秦天地元气充沛,修炼环境远胜此地,且无诸多限制。
普通人常年受元气滋养,实力会比你弱?”
嬴天衡说罢起身,“过几日我会派人带你前往仙庭,现在我有要事需处理。
”
“殿下要去何处?带上我如何?我也想快意江湖!”萧火火急忙道。
“我去找重楼决战,你也要来?”
“呃……那还是算了……”
嬴天衡摇头轻笑,挥手破碎虚空,踏入仙一世界。
他确实要寻重楼一战,但并非此刻。
唯有继续提升实力,方能从容应战。
依赖仙庭气运,终究非正道。
就在嬴天衡消失的刹那,魔尊重楼感应到一股强大气息转瞬即逝。
他眼中燃起战意:“有意思的对手。
”
望向某个方向,他沉声道:“待本座了结此事,定来会你!”
话音未落,重楼已化作流光返回魔界,径直冲向神魔之井。
“天衡老儿,竟敢以你父王糊弄本座,此事还没完!”
神界众神慌乱不已:
“这……这可如何是好!”
“魔尊重楼即将攻入神界,我们该如何抵挡?”
神界大殿内,天衡怒视着慌乱不堪的众神。
住口!这般惊慌失措,还配称神?
启禀陛下,重楼实在太过强大...
哼!若飞蓬在此,岂会让他如此放肆?
太白金星上前进言:重楼来者不善,请陛下速做决断。
天衡冷冷道:朕自有主张!
无人察觉天衡眼底闪过的阴翳。
偌大神界,离了飞蓬竟无人能敌重楼,这是何等讽刺?
当初合力排挤飞蓬时,这些神仙可曾想过今日?
飞蓬的锋芒实在太盛。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皆无善终。
神界只能有一个主宰!
可这些天兵天将,眼中可还有他这个天衡?
人人都只记得飞蓬将军...
更讽刺的是,飞蓬与重楼何其相似。
一样痴迷武道,一样不顾其他。
若非志趣相投,又怎会成为知己?
而眼前这些神仙,早已在安逸中荒废修为。
退下吧!天衡疲惫地挥手。
与此同时,嬴天衡正踏入仙剑世界。
造化大道与女娲灵力产生共鸣,在他头顶形成灵气漩涡。
无需抗拒。
温柔的女娲之声在他耳畔响起。
嬴天衡放松心神,任由漩涡将其卷入。
待他睁眼时,已置身于十年前的南诏国。
街道上人潮汹涌,百姓们正朝皇宫方向奔去。
远处传来阵阵呐喊声。
嬴天衡整了整衣袍,大步汇入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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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妖后!清奸邪!”
“诛妖后!清奸邪!”
“诛妖后!清奸邪!”
**“此方天地,倒藏着不少趣味。
”
嬴天衡信步而行。
腕间彩鳞忽地吐信:“何处?本王竟觉毛骨悚然!”
“你又将本王拐至何方?”
嬴天衡漫不经心道:“横竖早已离了你的蛇人族。
”
彩鳞利齿骤现,却忆起前番苦头,只得悻悻道:“混账!本王的子民待如何?”
嬴天衡轻拍蛇首:“海博东自会照料,况且……”
话音未落,手背已传来重重一嗑。
虽未破皮,倒也泄了三分愤懑。
远处刑台,玄铁锁链哗啦作响。
被缚女子容颜绝俗,眸光如霜扫过台下——
“可悲。
”
湮没在鼎沸人声中的,是某声细微咒骂。
愚民与兵卒皆仰首盯视,面上惊惧与亢奋交织。
“女娲血脉,赵灵儿之母……”
嬴天衡负手而立,周遭人群却对其视若无睹。
“拜月!”巫王陡然离座,指节攥得发白,“朕之后岂会是妖?”
拜月含笑揖礼,眼底却毫无敬意:“臣亲眼所见,岂敢妄言?”
人群忽有异动。
一蒙面青年双拳紧握,正是李逍遥。
“纵然如此,也当三司会审!”巫王嗓音已近嘶哑。
拜月抚掌轻笑:“邪祟狡诈,若纵其遁走……”
“若错杀无辜!”
碎石飞溅,锁链轰然崩断!
林青儿广袖翻飞间,拜月倒退三步,唇角溢血。
“这就是你的科学实证?”她冷笑。
铿然剑鸣划破长空,背负长剑的素袍道人凌空而至,手中三尺青锋直指拜月教主。
青儿!
沾满酒渍的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莫一兮横剑挡在林青儿身前。
那张与十年后如出一辙的面容,唯眼尾多了几道风霜。
你怎么...
林青儿怔怔望着突然出现的故人,发间银饰随着摇头的动作叮咚作响。
当日既已作别——
休要再说!酒葫芦撞在剑鞘上发出闷响,莫一兮劈手斩断捆仙索,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你分毫!
一兮大哥。
素手推开递来的臂膀,林青儿望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护佑苍生本就是我辈宿命。
不远处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蒙面少年剑锋荡开数十柄长戟,玄色面巾下传出清朗嗓音:这等热闹,岂能少了我李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