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济南,暑气未消,巡抚衙门的议事厅内却气氛凝重。王巢端坐主位,身前的案几上摊着一张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王德化近几日的行踪——这位监军太监自上次与王巢冲突后,并未返回京师,反而带着锦衣卫在济南城内四处走动,一会儿去军营外徘徊,一会儿又到军工坊附近打探,显然还在暗中收集所谓的“罪证”。
“将军,王德化这几日动静不小,昨天还派人去登州,说是要查看海军的布防情况,被登州水师提督以‘军事重地,非诏不得入内’给拦了回去。”李铁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他这是铁了心要找咱们的麻烦,若不加以防范,迟早会被他抓住把柄。”
王巢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太清楚王德化的性子了,此人贪婪又记仇,既想要实权,又想要好处,若不能稳住他,山东的防务计划迟早会被打乱。“硬拼不行,只会落人口实;一味退让也不行,只会让他得寸进尺。”王巢缓缓开口,“如今之计,只能‘表面顺从,暗中提防’,先稳住他,再慢慢寻找对策。”
“表面顺从?”宋应星有些不解,“王德化想要的是后膛炮图纸和军队调动权,这些都是咱们的核心利益,绝不能让步。咱们该如何顺从他?”
王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想要的,咱们不能给;但他没说出口的,咱们可以‘主动奉上’。比如,每月给他送些银子,满足他的贪欲;汇报防务时,多提些粮草运输、士兵训练之类的琐事,绝口不提后膛炮的生产进度和军队的核心部署。这样一来,他既捞到了好处,又抓不到咱们的把柄,自然就不会轻易向崇祯告状了。”
李铁和宋应星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王巢的用意。“将军高明!”李铁赞叹道,“王德化本就是个贪财之人,每月送他银子,定能让他暂时收敛;至于汇报防务,咱们避重就轻,他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理由。”
“不过,仅仅这样还不够。”王巢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李铁,你立刻挑选二十名身手矫健、忠心耿耿的亲兵,暗中监视王德化的一举一动,他与谁见面、说了什么、去了哪里,都要详细记录下来。一旦发现他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末将遵命!”李铁应道。
“宋应星,你也要多加留意军工坊的安全。”王巢看向宋应星,“让工匠们加强保密意识,严禁任何人私自泄露后膛炮的制造工艺和生产进度。另外,军工坊的守卫也要增加一倍,防止王德化派人潜入打探。”
“下官明白!”宋应星点头应道。
商议完毕,李铁和宋应星立刻下去安排。王巢则坐在议事厅内,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密报。他知道,与王德化的较量是一场持久战,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但他有信心,只要自己步步为营,就一定能稳住山东的局势,为明年的战事做好准备。
次日清晨,王巢让人准备了一百两白银,装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派心腹亲兵送往王德化所在的驿馆。亲兵来到驿馆,见到王德化后,恭敬地说:“王公公,我家将军听闻公公在山东公务繁忙,特意让小人送来一百两白银,聊表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王德化正在驿馆内品茶,听到亲兵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脸上却故作惊讶:“哦?王将军倒是有心了。不过,咱家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督查军务,岂能收受地方官员的贿赂?你还是把银子带回去吧。”
亲兵早已得到王巢的吩咐,连忙说道:“公公误会了!这并非贿赂,只是我家将军的一点心意。山东地处边陲,条件艰苦,公公远道而来,我家将军只是想让公公改善一下生活,并无他意。若公公执意不收,我家将军定会以为公公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心中不安啊。”
王德化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王巢这是服软了。虽然一百两白银不算多,但这代表着王巢对他的“敬畏”。他故作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你回去告诉王将军,咱家明白他的心意,今后只要他好好配合咱家的工作,咱家自然不会为难他。”
“小人一定转告将军!”亲兵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驿馆。
王德化看着桌上的白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拿起一锭银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心中暗道:“王巢啊王巢,你终究还是怕了咱家。不过,一百两白银就想打发咱家,也太小看咱家了。日后,定要让你多‘表示表示’。”
虽然王德化对银子的数量不太满意,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王巢愿意“上供”,日后他有的是机会索要更多的好处。因此,他暂时打消了向崇祯告状的念头,决定先看看王巢接下来的表现。
几日后,王巢按照惯例,来到驿馆向王德化汇报山东的防务情况。王德化坐在主位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王将军,近来山东的防务情况如何?后金有没有什么异动?军队的训练进度怎么样?”
王巢心中了然,王德化这是在试探他。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回公公,近来后金并无明显异动,只是在边境一带偶尔有小股骑兵骚扰,都被我军击退了。军队的训练进展顺利,目前各军正在加强体能训练和阵法演练,争取在冬季来临前提升战斗力。”
“哦?体能训练和阵法演练?”王德化眉头一挑,“这些都是常规训练,有什么好说的?咱家想知道的是,后膛炮的生产进度如何了?蒸汽战船造了多少艘?这些才是山东防务的关键!”
王巢早有准备,他淡淡一笑:“公公有所不知,后膛炮的制造工艺复杂,目前军工坊正在改进铸造工艺,争取提高生产效率,具体的生产进度还需进一步观察。蒸汽战船的建造也在稳步推进,目前已有三艘战船下水试航,后续还需进行多次调试,才能正式列装海军。这些事情都比较复杂,等有了明确的进展,臣再向公公详细汇报。”
王德化心中不满,王巢的回答显然是在敷衍他。但他也知道,王巢说得有理有据,他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理由。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多上点心。另外,粮草的运输情况怎么样?如今山东有十几万军队,粮草消耗巨大,可不能出现短缺的情况。”
“公公放心,粮草的运输一切正常。”王巢回答道,“目前山东的粮仓储备充足,足以支撑军队半年的消耗。而且,臣已经安排了专人负责粮草的运输,确保粮草能够及时送到各军驻地。”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巢又向王德化汇报了一些关于士兵军饷发放、军营卫生管理等琐事。王德化听得昏昏欲睡,心中对王巢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但他也无可奈何——王巢的汇报虽然都是琐事,但每一件都做得滴水不漏,他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
汇报结束后,王巢起身告辞。王德化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不定。他知道,王巢这是在故意回避核心问题,想要蒙混过关。但他也清楚,只要王巢不犯大错,他就无法向崇祯告状。而且,他来到山东这些日子,发现山东的军民对王巢都非常拥护,无论是官员还是士兵,提起王巢时都赞不绝口。若是他贸然扳倒王巢,恐怕会引起山东军民的不满,到时候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来,想要扳倒王巢,还需要从长计议。”王德化心中暗道。他决定,暂时不再与王巢正面冲突,而是继续暗中收集王巢的“罪证”,同时等待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王巢按照既定的策略,每月都派人给王德化送去一百两白银,汇报防务时也始终避重就轻。王德化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接受了现实。他知道,只要王巢不犯大错,他就无法扳倒王巢。而且,他也渐渐发现,王巢在山东的势力确实非常庞大,军政大权都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就算他想插手,也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李铁派去监视王德化的亲兵也传来了消息——王德化虽然偶尔会与一些地方官员见面,但大多是为了索要好处,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山东防务的事情。而且,他派去军工坊和军营打探的人,也都被守卫拦了回去,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王巢得知这些消息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经起到了效果,王德化暂时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他立刻召集李铁和宋应星,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目前来看,王德化已经被咱们稳住了。”王巢说道,“接下来,咱们要加快后膛炮和蒸汽战船的生产进度,同时加强讲武堂的教学,培养更多的军事人才。另外,还要加强与朝鲜、蒙古等势力的联系,争取形成联盟,共同对抗后金。”
“将军说得对!”李铁说道,“如今山东的局势稳定,正是发展实力的好时机。只要咱们的实力足够强大,就算崇祯和王德化想找咱们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宋应星也点头赞同:“军工坊已经改进了后膛炮的铸造工艺,目前每月可以生产二十门后膛炮。蒸汽战船的建造也在加快进度,预计年底前可以有十艘战船正式列装海军。讲武堂的学员们也非常努力,第二批炮兵学员已经开始招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为军队输送更多的优秀人才。”
王巢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只要咱们继续努力,山东的实力定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就算后金来犯,咱们也有信心将他们击退!”
就在这时,王巢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系统提示:宿主成功采取“表面顺从,暗中提防”的策略,化解了监军王德化带来的危机,稳定了山东的局势,推动山东军队建设稳步发展,触发“局势稳定”成就。奖励系统积分200万,可用于兑换更先进的武器图纸、军事理论典籍等。】
王巢嘴角微微上扬,如今他的系统积分已达2800万。这些积分足够他兑换更先进的武器图纸,进一步提升山东的军事实力。他转头对李铁和宋应星说:“你们要记住,稳定只是暂时的,咱们不能掉以轻心。王德化虽然暂时不会找咱们的麻烦,但他肯定还在暗中观察。咱们一定要继续保持警惕,同时加快发展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战事中立于不败之地。”
“末将(下官)遵命!”李铁和宋应星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山东的各项建设都在稳步推进。军工坊内,工匠们加班加点地生产后膛炮和蒸汽战船的零件,厂房内机器轰鸣,一派繁忙的景象;讲武堂内,学员们刻苦学习炮兵战术和军事理论,操场上炮声隆隆,学员们正在进行实弹演练;军营内,士兵们加强体能训练和阵法演练,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事。
而王德化则在驿馆内过着悠闲的生活,每天除了品茶、看戏,就是向地方官员索要好处。他虽然偶尔也会向崇祯上奏,汇报山东的防务情况,但奏折中大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并没有提及王巢的任何过错。他知道,只要王巢不犯大错,他就无法扳倒王巢,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在山东的生活。
十月的济南,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王巢站在巡抚衙门的屋顶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山东的局势已经稳定,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集中精力发展实力,为明年与后金的战事做好充分准备。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守护好山东的百姓,保卫好大明的疆土。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他对王德化的巧妙应对。正是因为他采取了“表面顺从,暗中提防”的策略,才化解了监军危机,稳定了山东的局势,为山东的发展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王巢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还会遇到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他毫不畏惧——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他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胜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