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在彭城想要冒充你,可你想代替他有些困难。”
确实如此,语言这一关就是我的致命软肋。
我眉头紧锁,语言问题若不解决,想打入敌人内部如若登天。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楼梯的上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抬眼望去,刚才那两个赤麟会的手下拖着浑身是血的颂猜走了下来,后面紧跟着堂叔和林昊。
沐雨婷连颂猜正眼都没给,就冲着堂叔笑道:
“内患消除,我们是否可以正式坐下来谈谈生意了。对了,既然你们老板回来了,我们的谈判可否升级为最高层的洽谈。”
“哦,这个……”
看看站在楼梯口的我,堂叔的眼中露出质疑的眼神。
“我听老板的,阿努潘,你来定。”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回应。转头看向身后的安思瑶和叶婉晴,两条灵蛇关键时刻却再次没了踪影。
从未有过的极度的紧张和缺氧感猛地袭来,面对堂叔咄咄逼人的的眼眸,我第一次感到了无助。
潜入计划很完美,现状却非常严峻,没有了灵蛇的暗中协助,我根本无法摆脱突发的窘境。
眉头紧锁中,我的身体猛地一晃,左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突然的变化更加重了堂叔的怀疑,他一个箭步窜下楼梯,想要仔细查看。
没想到沐雨婷的反应更快,她快出一步来到了我的身边。以一种似挡非挡的姿态侧身挡住堂叔的部分视线。
“羌先生,你……”
站在楼梯上的林昊也同时现身,双手扶住我的手臂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惊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堂叔:
“脉象异常,像是长期闭气造成的后遗症。”
“后遗症,没有啊!”
堂叔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捕捉阿努潘经历,实在想不出这后遗症从何而来。
林昊开始引导堂叔向后遗症方向思考。
“羌先生是否受过特殊训练,比如说铁人训练,反猎杀,抗打击等高强度的训练和刺激。”
“对呀,你老好好回忆回忆。”
“就是,你看,从目前的脉象来看,初步断定肺部和气道受到了损伤,一旦刺激过度,会引发痉挛甚至有生命危险!”
沐雨婷和林昊一唱一和,几乎不给堂叔认真思考的时间。
关键时刻,旁边一个赤麟会的手下冒了一句话,成功地把众人的想法无形统一了起来。
“好像有一年老板确实受过重伤,不过那是他自己习武所致,当时的医生说他声带和肺部都受了刺激,恢复起来比较慢。你还记得吗?老板能在水下隐藏半个小时不换气,就是那时候练成的。”
“闭气半个多小时不换气,这可是打破了目前世界水下闭气比赛的记录了!”
“好了,老板。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给羌先生找个安静的地方调理一下。”
林昊扶着我慢慢坐在台阶上,我的眼神望向满身是血的颂猜。
这时候的颂猜比被我斩杀的绿树蟒还让人作呕,我用手指着颂猜,目光凌冽地看向堂叔。
一切的变化超出堂叔的预想,眼神与我相对的一刻,他读到了阿努潘脸上熟悉的威严。
“快把他拖走,别在这碍眼。”
佯装想要说话,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昊适时的提醒道:
“羌先生,你需要保持安静,平复情绪,完全恢复之前,建议您尽量少说话。”
我向师兄投去感谢的微笑,用手指了指沐雨婷,然后指向堂叔。
“明白,接下来的洽商我和堂叔完成,羌老板您好好休养。”
沐雨婷立马表现出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等堂叔回应,便对他说道:
“林助理精通华国医道,不如这几天让林助理帮羌先生调理一下?”
堂叔看着师兄和我眼神的交流,似乎不像是刚刚认识,可又没有任何证据,也只能暂时应允。
“没想到林助理还会医道,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林助理了。”堂叔虽有疑虑,但也不好拒绝。
沐雨婷挽住堂叔的胳膊,笑靥如花:
“羌先生由林助理照顾,我们现在可以找个地方谈谈生意细节 了。”
半推半就中,堂叔被沐雨婷拉走,师兄则扶着我回到林夫人的吊脚楼。
几乎同一时刻,彭城的姜逸尘遇到了同样的额麻烦,夹杂着浓烈的洋味的彭城话一出口,便引起周围人群的好奇。
再加上绮梦小姐一身岭南女性气质,很明显是一对来自南方的外国情侣。这对于想要冒充姜海洋的姜逸尘来说,无疑也是一种困难。
那天晚上夜探姜海洋的办公室,除了发现老板台上泛黄的旧相框,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旧相框里女孩的照片是谁,还是从吴长海嘴里知道的。
“林晓,姜海洋的老婆?还有别的什么亲人吗?”
姜逸尘从旧照片里得到了灵感,想要从我的亲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问血鹰。
“有,好像还有个干妹妹,叫苏宁。好像两人之间还有点那个。”
血鹰说着话伸出两个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
“再有,就是他的老母亲,一个高干遗孀,退休在家。嗯,就这些,至于其他和他走得近的,也就我结拜的大哥,文旅集团董事长王彪了。”
姜逸尘的眼里放出了光芒,难掩兴奋。
“阿曼,干的不错,我要好好奖励你和小梦。”
姜逸尘一改几天来的郁闷,拍拍阿曼的肩膀,搂着绮梦走出了血鹰的出租屋。
半个小时后,一纹身男子敲响了血鹰出租屋的房门。
“先生,是你要服务吗?”
血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老板所说的奖励的含义,被绮梦挑逗起来的欲望瞬间爆发。
这时候的血鹰,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女人的滋润,只要是个女人就能解决了他的饥渴。
出租屋里传来职业性的嘤咛声,姜逸尘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松软的席梦思床垫已是一片狼藉。
“阿奴潘,你到底是咋想的,说好混入文旅集团,咋就突然变卦了?”
巫山云雨之后的拉达,绮梦,手指轻柔地在姜逸尘的胸口上画着圈,嘴里发出疑问。
“你不懂,华国男人最重家庭,如果能从他的亲人身上找到突破口,远比费尽心思打入文旅集团容易得多。”
姜逸尘的大手重新滑向绮梦的美臀,手掌用力,嘴角露出一丝邪魅。
“先从他老婆林晓和妹妹苏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