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王彪急切而兴奋的连珠炮话语。
“我老王家终于有后了,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听到小柔姐生下龙凤胎的消息,我一扫几日来的愁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扣在耳朵边的大哥大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
“海洋,你们那边顺利吗?啥时候能回来看看我们的娃?太他妈令人振奋了,彭城商旅集团后继有人了!……”
王彪兴奋过头,连多年未报的粗口都秃噜了出来。
看着满屋的工作人员,我举着电话也走出了门。
远处,王队和师兄正交谈着什么,我便信步走向了大楼的另一个方向。
“大哥,你也太急了吧,这孩子才刚刚呱呱坠地,你就想到了二十年后?!”
“呵呵~”
王彪在电话里尴尬地一笑,和我分享完他的喜悦后,便把话题转到了血鹰身上。
“怎么样?找到血鹰没有,无论死活,都把他给我带回来,毕竟是磕过头的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但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他落入了文物走私集团的魔爪。是主动投靠还是被胁迫目前没法判断。”
“哦?”
王彪应答的话语有些迟疑,似乎无法相信话筒里的内容。
“我师兄在暗地侦查中,看到了被沦为对手玩物的刘东老婆,有一种被逼无奈的屈从感。”
“所以你不好判断血鹰的动机?即然这样,我收回刚才的话,只要血鹰不是主动投靠,你想办法把他给我劝回来。”
“大哥,你放心,我也这么想。如果血鹰真能回头,我可以考虑退出商旅集团。决不能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兄弟二十多年的感情。”
“说什么疯话,没有你姜海洋,哪有今天上岸的彭城商旅。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是吗?那当然想听了!”
正准备继续听王彪带来的另一个好消息,接来谈话的王队和师兄并肩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大哥,回头再说,师兄他们过来了。记住,林昊执行秘密任务的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嗯。”
挂断电话,我迎着师兄和王队走了过去。
“姜总,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愁云满面,突然间烟消云散了?”
“家里的电话,我大嫂生了对龙凤胎,报喜来了。”
简单地满足了王队的好奇心,我把和血鹰有关的聊天内容隐瞒在肚子里。
“是吗!确实值得庆贺!”
师兄一听,脸上也笑开了花。
接着王队的话音,师兄低语道:
“刚才和王队商议了一下,血鹰突然消失,极有可能潜回了彭城。我们的计划是……”
边境一方有深城缉私大队与沫妮琳莎的背后势力配合,不会出大的纰漏。而血鹰真的回到了彭城,必将搅起一番暗夜厮杀。
“回去后充分利用王彪的势力,先从暗处突破。我们这边也是明暗两条线。我这就过那边去,和婷婷会合。”
“一定照顾好婷婷,他可是英雄的亲人。”
在师兄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提醒了他一句。
对待沫雨婷,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虽然她对我有意,也有过几次差点擦枪走火,好在关键时刻我守住了底线。
毕竟她是杨俊的女朋友,我再混,也无法把彭城英雄的女人压在身下。
玷污英雄,那就是对自己良心的亵渎。
重新背上背篓的师兄,在两名武警的带领下走出海关大楼的正门,很快融入了夕阳下出境的边民队伍中。
返回彭城的航班上。
黑狼小声地问道:
“海洋,找到长海了?”
我摇摇头低声回应:
“可能回到彭城了。”
黑狼瞪大了眼睛。
“我们眼睛盯的都花了,就没看见他的影子!又玩偷渡的戏码?!这国境线……”
“嘘~”
我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闭上了双眼。
三天后,京城飞往彭城的航班落地,更名为拉曼的血鹰和阿吉步出了机场大厅。
临出发前小木屋里的最后一幕,让他彻底放弃了坚持带走刘夫人的想法。
不知颂猜用了什么手段,映入眼帘的里颂猜和刘夫人疯狂地游龙戏凤的场景。
光洁的身体在颂猜身下扭动,发出的叫声令血鹰血脉喷张。
血鹰正待转身,就听见屋内传出颂猜的声音。
“拉曼先生,来都来了,不最后道个别?”
血鹰只好跨进门槛,颂猜才从刘夫人的身上爬了下来。
一丝不挂的刘夫人依旧旁若无人地拉住颂猜的胳膊,眼神迷离地求欢。
“夫人,你的先生回来了,好好陪陪他,即将出征的男人,需要好好犒劳犒劳。”
丢下一句话,颂猜自顾自地走出门去。
“颂猜,你有此过份了。老板让你制桓拉曼,没让你把他的马子当玩物!”
颂猜搂住阿吉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
“这是好东西,用起来就是爽!对于这种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女人,很有作用。”
颂猜答非所问,而是把白色粉末递给阿吉。
“你也带点,华国的女人真得很有味。对于不从的逆鳞,用上它,保证乖巧听话的像一只温顺的小母猫。”
“谢了,我没兴趣,而且老板明确交代,这东西不能滥用。”
阿吉把白色粉末塞回颂猜的口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
“没想到你是如此淫荡的女人!我真后悔爱上了你!”
自从和刘夫人滚过床单后,血鹰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曾经不付真心的玩世态度,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刘夫人居然爬上了颂猜的床。
至于她是主动还是被动,怒火中烧的血鹰无暇思考。
一巴掌下去,刘夫人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而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却让她欲言又止。
在刘夫人用力撕扯自己头发的时候,血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拉曼先生,速度快了点啊,看来没有尽性。要不……”
不等颂猜冒出坏水,血鹰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阿吉,我们走!
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远处等候的嘟嘟车。
血鹰和阿吉刚在彭城一处偏僻的城中村落脚。
阿吉就再次强调: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努力做事。否则,你的女人将遭受更大的折磨。”
话虽不多,但血鹰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