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的脸上带着收获满满的微笑,像只小兔子一样窝在我的怀里,而我的心却痛如刀绞。
我想把体内的真气传给她一部分,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你不是已经给我了吗?”沫沫抬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下我没有了遗憾,下一步找个靠谱的,爱我的男人嫁了,这辈子就满足了。”
虽然她的话语很轻松,但我能感觉到沫沫内心的苦涩。
我紧紧拥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决定给她一些真气,强壮一下她即将变化的身体。
真气伴随着浓重的鼻息渡入她的体内,触动着她身体内的每一处经络。
察觉到了异样的沫沫,瞪大双眸看着我,想要挣脱,却被我的手掌死死扣住了脑门。
等待真气走遍沫沫的全身,我才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掌。
“你在干什么?”沫沫喘息着问道。
“我只是想给你一点点补偿,哪怕一点点,我心里也好受点。”
“方才为你渡入的真气,时常做些必要的锻炼,让真气运动起来,可助你经脉流转。”
她稍作迟疑,眼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既有感激之情,亦有一丝嗔怒之意。
望着沫沫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郁闷地回到公寓,沐雨婷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切道 :
“海哥,你怎么了?找了一天都没找见你。去你们公司,王总也说没看见你。”
默默地掏出一支华子点上,坐在包浆的沙发上,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有什么事吗?”
“上午去了趟市局,说在省城发现疑似王宇的踪迹。”
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林晓有危险!
“林晓,她不就在彭城吗?”
我们回彭城时候,林晓返回学校,她错把沫沫当林晓了。
“林晓在省城上学。”
来不及做过多解释,我拉开门就走。
留下凌乱中的沫雨婷在公寓里想破了脑袋。
这是个迷一样的男人?
说他是渣男,可对于自己的多次诱惑,他却从未越过雷池一步。
说他是是个钟情的男人,身边又多了另外一个女孩。
留下沐雨婷独自在公寓思考,我冲出公寓,直接给王彪打去了电话。
“彪哥,借我一辆车,我现在要去省城,现在!王宇出现了。”
情急之中,我都忘记了自己不会开车。
不大会儿功夫,一辆依维柯停在了我面前。
拉开车门,张强的身体探出来。
正要上车,沫雨婷开着我的摩托赶了过来
“带上这个!”
说着话,她把几个暗扣塞进我的手中里,虽然表情冷漠,但话语中呈现对我此行安危的担忧。
沫雨婷给我的是微型跟踪器。
依维柯风驰电掣般在国道上狂飙。
六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四个半小时就飙到了林晓的学校,天刚擦黑。
从门卫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宿管员的声音。
“正好,林晓,你的电话。”
听到林晓的声音,我悬着的才算掉进肚子里。
扭头看看车厢,东子、张强,还有楚枫都跟着。
完成学业的楚枫,对于继续深造没有兴趣,听说要到省城围堵王宇,在家待业的他便一起跟了过来。
黑狼的身后,坐着两个陌生的络腮胡男人。
“海洋兄弟,这两位是彪哥在省城的兄弟,叫他们龙哥和虎哥就行。这段时间一直暗中保护着林晓。”
王彪把他最得力的兄弟派来帮忙,黑狼顺便把络腮男人介绍给我。
我一脸不解,他们啥时候上的车?
不管怎样,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谢谢龙哥,谢谢虎哥!等兄弟把王宇得决了,一定好好答谢二位哥哥。”
林晓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张强给我使了个邪魅的眼神,带着依维柯开到了远处的树荫下。
东子摇起来个车窗,透过反光镜观察着我和林晓的一切。
“海洋哥,你咋突然来看我了?”
“想你。”
在门卫眼皮底下不敢做出格动作,我领着林晓向热闹的夜市走去。这个点林晓也该吃晚饭了。
依维柯缓缓地跟在后面。
前面有个剔尖面馆,我拉着林晓的手走了进去。
二楼一排简易的包间。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走进去,包间不大,能容下四人位。
在这里,我能观察到窗外的环境。
张强和东子他们四散走向饭馆门口的散座。络腮胡男子和黑狼的眼睛紧盯着面馆的门口。
“想吃啥,自己点。”
服务员前脚刚跨出房门,林晓就坐到了我的腿上。
“海洋哥,老实说。你到底是为啥来省城?送我来到省城,你可是第一次来看我。”
林晓说话声音很低,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根轻声吹进了我的耳膜。
“想你!”我还是那问话,来看我的小媳妇,还需要理由吗!
尽管饭馆声音嘈杂,但我们的低语还是惊动了一板之隔的另一侧包间的客人。
没机会下手,这不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姜海洋,林晓。你们的死期到了。
在我和林晓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见隔壁包厢的客人喊了一声:
“服务员,结帐。”
浓重的省城口音,并未引起我的重视。
饭吃到一半,林晓提出要上卫生间。
等了许久,也不见林晓,我便走向了楼梯拐角的卫生间。
“晓晓,晓晓!”
连喊两声,卫生间里毫无声响。
这时候,我才有了不祥的感觉。
由于我的疏忽,林晓再次失踪。
推开卫生间的门,林晓的手包掉在地上,后墙的窗户大敞。
窗户外的背街小巷里,空无一人。
我大吃一惊,耳边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脑袋一偏,一把匕首插入窗框。
“姜海洋,自己送上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想救你的女人,西山煤矿见。”
门口,黑影一闪而过。
跟着黑影冲出饭店,我钻入了熙攘的夜市人群。
东子和龙哥看见我追向黑影,摞下碗筷跟了过来。
黑影的速度时快时慢,似乎在故意引诱我们。
龙哥是本地人,对夜市周边的环境比较熟悉。他纵身跃上了墙头,弯道超车截住了黑影的去处。
“王宇!”我握紧拳头挥了过去。
“好汉饶命!”没想到对方和我们没过几招便被打趴在地。
抓住黑影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庞。
只是身形相似,并非王宇。
卫生间的隔断里,王宇狞笑着扛起昏迷的林晓,顺着窗户外的通风管道,没入了黑暗的小巷。
林晓在我的眼皮底下被王宇掳走了。
沮丧之中,我们把男子带回了依维柯。
西山煤矿远离市区,依维柯驶出市区后驶入了颠簸不平的运煤专用公路。
绕过灯火辉煌的矿山主厂区,再翻过一个煤渣堆成的山头。在男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渣场的中心。
四面堆积的煤矸石围着的中心区域,一台生锈的龙门吊出现在视线之中,刺眼的射灯直射场地中央。
煤渣在鞋底发出细碎爆裂声,我贴着生锈的龙门吊移动,身后兄弟的影子在射灯下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爬上煤堆,就看见传送带上的林晓突然抽搐,套在脖颈的麻绳随着晃动又收紧半寸,她赤裸的肩头凝着暗红血痂。
我让兄弟们四散隐蔽,一个人探出身体走向了林晓。
\"海洋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