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将自己关在房内,拼命回忆关于“牛痘”的细节。她记得牛痘是一种发生在牛身上的类似天花的疾病,但毒性很弱,人感染后只会产生轻微不适,却能因此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且非常安全。
关键是,哪里能找到感染牛痘的牛?
她立刻让阿竹和林风悄悄去京郊的农户和牧场打听。同时,她再次求见谢晏。
镇北侯府书房。
“牛痘?”谢晏听完苏清欢急切而简要的说明,眉头紧锁,“你是说,从牛身上取……毒,种到人身上,便可预防天花?此事闻所未闻,风险极大!”
“侯爷,这是目前唯一可能有效预防天花的办法!人痘术风险更高!牛痘毒性微弱,安全得多!安澜县的‘金蛋豆’亦是海外奇种,最初无人敢信,如今却可活民无数!请侯爷信我一次!”苏清欢目光灼灼,语气恳切而坚定。
谢晏凝视着她,看到她眼中的焦急、疲惫,以及那种不容置疑的专业自信。他想起她一次次创造的奇迹。
沉默良久,他猛地一拍桌案:“好!本侯信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需要找到正在生牛痘的奶牛!还需要……自愿尝试接种的人。”苏清欢道。
谢晏雷厉风行,立刻派出手下亲卫和暗探,在京畿各地秘密寻找生痘的牛。同时,他设法从府中家奴的子女中,找到了几个因家境贫寒、自愿冒险一试的人(许以重金抚恤)。
几天后,好消息传来:在京西一处皇庄,找到了疑似感染牛痘的奶牛!
苏清欢立刻在谢晏的掩护下,秘密出城前往皇庄。她仔细检查了奶牛身上的痘痘,确认是牛痘无疑!她小心翼翼地提取了痘浆。
回到秘密准备的地点,苏清欢深吸一口气,决定首先在自己身上进行试验!
“师父!不可!”阿竹和林风大惊失色。
“苏御医,三思!”谢晏派来的心腹也劝阻。
“我必须确保此法绝对安全,才能用于他人。”苏清欢态度坚决。她用烧过的小刀,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将牛痘浆涂抹上去。
所有人提心吊胆地观察着。
几天后,苏清欢出现了轻微的发热和局部红肿,形成了一颗小脓疱,但很快结痂痊愈,没有任何严重不适。
成功了!安全!
她立刻为那几名志愿者接种了牛痘。过程同样顺利!
接下来是更关键的——等待天花的考验。
期间,天花疫情仍在蔓延,又有一名孩童夭折,舆论对苏清欢的压力达到顶点。但她顶住了所有质疑,全力指导隔离消毒,维持秩序。
半个月后,奇迹发生了!
那几名接种了牛痘的志愿者,其中一人的家中兄弟不幸感染了天花,病情危重,但他本人却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出现天花症状!
紧接着,另外几名志愿者也经历了类似的情况——密切接触了病患,但自身免疫!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
牛痘接种法预防天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