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4月4日
昨天刚把拔河、篮球双冠军抱回来,今天的团建日格外热闹——ScI调查局的队员们凑在运动场旁的空地上,有的铺野餐垫摆零食,有的拿着飞盘追着跑,韩亮更是举着昨天的冠军奖牌,跟石大勇掰扯着“决赛里谁的功劳更大”,连风里都透着轻松劲儿。
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城分局的一名女警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怒气,刚走到我们跟前,就指着野餐垫上的奖牌,没等我们开口就大发雷霆:“你们ScI调查局也太不够意思了!昨天篮球赛决赛,明明说好赛后交流战术,结果你们赢了就直接走了,我们队员在球场等了快半小时!”
我说:“行了,商量战术?干什么啊!不就是借着交流的由头,想偷我们的战术呗!我告诉你,没门儿——今天是我们的团建日,没空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要聊比赛的事,等工作日去单位再说。”
这话一出口,她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了半秒,随即又皱起眉,一连串问题砸了过来:“谁要偷你们战术了?我就是想跟你们讨教下传球技巧!再说了,团建日怎么了?耽误十分钟交流都不行?你们赢了冠军就这么傲气?”
我说:“赢了冠军,我们也没到处对外宣传,低调得很!再说了,什么傲气啊!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听完又愣在了原地,眼神里满是懵意,反应过来后,眉头皱得更紧,又追着问:“没宣传就不能交流了?我问的是传球技巧,跟你们宣不宣传有啥关系?还有,刚才说我偷战术就算了,现在又说我没头没尾,你们到底愿不愿意好好说?”
我说:“行了,别在这扯了!各位,咱们全部换上自带的车服,收拾下东西,现在就去卢哥的赛野卡丁车场,团建比赛就定在那!”
这话刚落,她又懵了,站在原地愣了两秒,上前一步追着问:“卢哥的赛野卡丁车场?你们团建居然去开卡丁车?那我刚才说的战术交流,到底还聊不聊啊?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看?”
我说:“行了,别再跟着问了,赶紧回到你们城南分局去,别耽误我们团建的行程。”
她被这话堵得一噎,脸上的懵劲还没散,却又不甘心地追问:“就不能通融下?我也想看看卡丁车比赛,又不打扰你们!要是实在不行,那战术交流的事,你们啥时候有空说啊?”
话音刚落,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屏幕,脸色瞬间变了。接起电话没两秒,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南城分局局长的声音,语气带着明显的严肃:“你干什么啊!赶紧来上班,别在外面瞎晃!尤其别去那个ScI调查局,那个地方不是你能随便去的,赶紧归队!”
她握着手机,连话都没敢多说两句,只是一个劲应“知道了”,挂了电话后,脸上的懵劲还没褪去,又带着点不甘心,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没了这插曲,大家立马收拾东西——一组的我、王思宁几人率先拎起车服往停车场走,韩亮还不忘催着骆小乙“别忘带护具”;二组到十组的队员也陆续跟上,后勤组的麦乐、林海则提前把补给品搬上车,生怕耽误了卡丁车比赛。
没多会儿,所有人都到了卢哥的赛野卡丁车场,刚进门就看见一排颜色鲜亮的卡丁车整齐摆着,场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在等着给我们讲解安全规则,韩亮一看见卡丁车,立马凑过去摸了摸方向盘,兴奋地喊:“这才叫团建!一会儿我肯定是第一!”
我们一行人刚走进卢哥的赛野卡丁车场,扑面而来的引擎声就让大家瞬间兴奋起来,韩亮已经忍不住凑到卡丁车旁,指尖轻轻碰了碰车身。
我清了清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大声说道:“咱们今天的卡丁车团建比赛,规则特别简单!一组到六组,每组分别派出两个人参加,本次用的是双人卡丁车——一个人负责开车控速,另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主要帮忙观察赛道情况,两人配合完成一圈赛程,最后按冲线时间定排名!”
话音刚落,一组的王思宁就立马举手:“我来开!何居然,你跟我一组坐副驾,帮我盯着点弯道!”韩亮也不甘落后,拉着韩轩喊:“咱俩一组!我开车的技术,肯定比你强!”
没一会儿,一到六组就敲定了参赛人选,每组两人凑成对,依次走到对应的双人卡丁车旁——一组是王思宁(驾驶)和何居然(副驾),二组是方尼坤和特雷西,三组选了杨帆与蒋文旭,四组是宋明、宋乐兄弟俩,五组派了田茂和李仁杰,六组则是丁瑞修、丁瑞闻搭档。
六辆颜色各异的卡丁车整齐停在起点线后,驾驶员们握着方向盘调整坐姿,副驾的人也系好安全带,眼神紧紧盯着前方赛道。工作人员检查完安全装置,举起发令旗喊了声“准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开始”的口令落下,六辆卡丁车同时启动,引擎声瞬间响彻赛场。本次比赛共三圈,刚出发,王思宁就凭着反应快,率先把车开在了最前面,何居然在副驾上时不时提醒“左边弯道减速”;宋明、宋乐兄弟配合默契,紧紧跟在后面,其他几组也不甘示弱,在赛道上你追我赶,一场热闹的速度之战就此展开。
随着最后一辆卡丁车冲过终点线,第1轮三圈赛程正式结束,场边瞬间响起欢呼声,工作人员拿着计时器快步上前,核对完每辆车的冲线时间后,当场念出了排名。
最终,一组王思宁(驾驶)、何居然(副驾)以最快速度拿下第一,四组宋明、宋乐兄弟紧随其后获第二,三组杨帆、蒋文旭稳住节奏拿到第三——这三组成员成功晋级,剩下的二组、五组、六组则笑着走下场,凑到观众区给晋级队伍加油,韩亮还喊着“王思宁,晋级了也别飘,后面可得保住名次!”
就这样一轮接一轮的比拼下来,赛道上的引擎声就没停过——晋级的三组队伍重新调整了配合节奏,王思宁和何居然不再一味求快,何居然会提前观察前方赛道的车况,精准提醒“前面有车变道,稍微收点速”;宋明、宋乐兄弟则试着换了分工,后半程让宋乐来驾驶,兄弟俩的默契反而更足,好几次差点追上一组;杨帆和蒋文旭也稳扎稳打,副驾的蒋文旭紧紧盯着计时器,时不时跟杨帆沟通“再快个两秒,就能拉近差距”。没晋级的队伍也没闲着,二组的特雷西站在赛道边,举着手机给赛道上的人拍视频,嘴里还不停喊着“加油!过弯道别慌!”,五组的田茂、李仁杰出主意,帮晋级队伍分析刚才的行驶路线,六组的丁氏兄弟则跑去给大家递水递纸巾,连后勤组的麦乐、林海都凑过来,一边帮工作人员整理护具,一边跟着观众区的人一起欢呼。不知不觉间,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最后一轮比拼结束时,所有人都围在赛道旁,不管是晋级的还是没晋级的,都互相拍着对方的肩上说笑,没人在意最终的排名——毕竟从一开始大家就清楚,无论怎样的比赛,我们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的个体,而是紧紧凑在一起的团体,输赢与否,一起参与、一起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转眼到了中午,太阳刚好升到头顶,带着点暖意却不燥热,大家跟着卢哥的指引,往卡丁车场配套的餐厅走。刚推开餐厅的门,一股香味就扑面而来,瞬间勾得人肚子咕咕叫——餐厅里的美食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冷盘区摆着切得整整齐齐的卤味拼盘,卤牛肉纹理清晰,卤鸭翅油亮诱人,旁边还配着清爽解腻的凉拌黄瓜、酸辣木耳;热菜区更是热闹,厨师们穿着洁白的工作服,在灶台前不停忙碌,滋滋作响的铁板牛排冒着热气,撒上黑胡椒后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红烧排骨炖得软烂入味,轻轻一夹就能脱骨,还有金黄酥脆的炸薯条、外焦里嫩的香煎鸡胸肉,每一道菜都透着新鲜;主食区除了白米饭、馒头,还有卢哥特意让人准备的肉酱意面,面条裹满了浓郁的肉酱,上面撒着一层细碎的芝士粉,刚端上桌就冒着热气;饮品区也不含糊,冰镇可乐、柠檬气泡水、鲜榨的橙汁和西瓜汁整齐摆着,旁边还有切好的水果拼盘,草莓、蓝莓、哈密瓜、火龙果样样齐全,看着就清爽。更让人觉得亲切的是,餐厅里掌勺的厨师,全都是卢哥团队里的老熟人,见我们进来,主厨还笑着打招呼:“早就听说你们今天来团建,特意多做了几道硬菜,赶紧坐,不够再添!”大家也不客气,找了几张拼在一起的长桌坐下,有人去端菜,有人去拿饮品,韩亮一口气端了两盘卤味,还不忘给身边的石大勇递了一块卤牛肉,王思宁则帮女队员们倒了冰镇果汁,所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口吃着美食,一边聊着上午卡丁车比赛的趣事,笑声在餐厅里此起彼伏,连空气里都飘着热闹又温馨的味道。
吃饱喝足歇了会儿,下午的行程就提上了日程——我们要去附近的“如歌者”景区,据说那是当地出了名的户外挑战景区,里面的项目个个都透着刺激,早就有人提前打听好了,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讨论要先玩哪个。车子刚停在景区门口,大家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景区大门设计得格外有活力,五颜六色的涂鸦画着登山、滑索、攀岩的图案,门口的指示牌上,清清楚楚标着各个挑战项目的位置,“高空滑索”“丛林穿越”“玻璃栈道”“山地滑车”,光看名字就让人心里发痒。刚进景区,韩亮就拉着骆小乙往高空滑索的方向跑,嘴里喊着“这个我早就想玩了!咱们先去冲这个!”高空滑索的起点设在半山腰,站在平台上往下看,能清楚看到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林,工作人员帮我们系好安全绳、检查好装备后,轻轻一推,人就顺着钢索滑了出去,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脚下的树林飞速后退,那种失重又自由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连平时看着沉稳的王思宁,滑到终点时都笑着说“这也太爽了!”玩完滑索,我们又去了丛林穿越——几条钢丝绳和木板搭建的通道架在树林之间,上面还设置了平衡木、网绳、吊环等障碍,大家穿上护具,一个个往前冲,有的队员走平衡木时小心翼翼,生怕摔下来,旁边的人就站在安全绳旁加油打气;有的队员则格外灵活,手脚并用,没一会儿就冲过了所有障碍,还不忘回头喊“快点!后面的跟上!”。
等玩到玻璃栈道时,太阳已经西斜,栈道建在悬崖边,脚下是透明的玻璃,低头就能看到几百米深的山谷,刚开始还有几个队员有点害怕,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慢走,后来在大家的鼓励下,也敢松开手,甚至蹲下来拍几张脚下的风景。最后,我们去玩了山地滑车——每个人都能开着一辆小小的滑车,顺着山间的赛道往下滑,赛道上有平缓的直道,也有刺激的弯道,大家一边控制着车速,一边享受着风的速度,有的故意放慢速度,欣赏路边的风景;有的则加快速度,跟身边的人比拼谁先到终点,赛道上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和欢呼声。就这样,我们在景区里疯玩了一下午,从高空滑索到丛林穿越,从玻璃栈道到山地滑车,每一个挑战项目都没落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汗水,却笑得格外灿烂,连平时不爱说话的丁瑞闻,都拿着手机跟身边的队员分享刚才拍的照片。直到天边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景区的工作人员提醒我们快要闭园了,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往景区门口走,一路上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午的趣事,有人说“刚才丛林穿越的吊环差点没抓住,多亏了旁边的人拉了我一把”,有人说“山地滑车的最后一个弯道,我差点跟别人撞在一起,太刺激了!”。
不知不觉间,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夕阳把大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虽然每个人都累得腿有点酸,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但心里却满是轻松和开心——不管是上午的卡丁车比赛,还是下午的景区挑战,身边有一群并肩同行的伙伴,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挑战,这样的团建时光,不管过多久想起来,都会觉得格外珍贵。
到了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晚风一吹,白天玩闹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阳光餐厅走,韩亮还在跟石大勇掰扯下午山地滑车谁开得更快,女队员们则慢悠悠跟在后面,聊着景区里拍到的好看风景,眼看就要到餐厅门口,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乘客快步迎了上来,脸色发白,眼眶还带着点红,一把拉住走在最前面的我,声音都带着颤抖:“同志!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的女儿不见了!就刚才我在餐厅门口等位置,转头的功夫,孩子就没影了,我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这话一落,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也没了去吃饭的心思。我赶紧安抚她:“你别慌,先告诉我们孩子多大了,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后在哪看到的?我们帮你一起找。”女乘客定了定神,急忙说:“孩子才五岁,穿了件黄色的小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最后就是在餐厅旁边的路口,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再抬头就没见着人了!”
随后我们立马分工——一组、二组的人沿着餐厅周边的小路找,重点看花坛、座椅这些孩子可能停留的地方;三组、四组去餐厅里面和卫生间排查,避免孩子躲在里面;五组、六组则直奔停车场,想着孩子会不会好奇跑过去看车;后勤组的人留在原地,万一孩子自己回来,也能及时接住。大家都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轻声喊着“穿黄裙子的小朋友,你在哪呀?”,女乘客也跟着我们一起找,嘴里不停念叨着“宝宝别害怕,妈妈来接你了”。
没找多久,五组的宋明就发来消息,说在停车场的一辆白色轿车旁看到了一个穿黄裙子的小女孩,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我们赶紧带着女乘客往停车场赶,远远就看见那抹黄色的小身影——小女孩正趴在车窗上,看着里面的玩具,旁边的男人正温柔地跟她说话。
女乘客一看见孩子,悬着的心刚放下,随即就涨红了脸,快步冲过去一把把孩子拉到身边,转头就对着那个男人大发雷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找孩子找得快急死了,你居然把她带到这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男人被骂得愣了愣,刚想开口解释,旁边的小女孩却拉了拉爸爸的衣角,仰着小脸一脸疑惑地说:“爸爸,我感觉妈妈刚才从停车场独自一人去厕所呀,我跟你在这等妈妈,怎么现在妈妈说找不到我,我感觉怪怪的啊!”
这话一出,女乘客的怒火瞬间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懵,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显然她刚才太着急,压根忘了自己中途去了厕所,还把孩子跟丈夫留在了停车场。男人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女乘客说:“刚才你说去厕所,让我在这看会儿孩子,我想着你很快就回来,就没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回来没看到我们,就慌了神。”
这话一出口,女乘客脸上的怒气彻底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尴尬,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又不好意思地跟丈夫说了句“抱歉,刚才太急了,没记清”,夫妻俩又哄了会儿孩子,确认没什么事,才对着我们连连道谢。我们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好好带孩子吃饭,随后便转身往阳光餐厅走——刚才的小插曲没耽误太多功夫,反而让大家多了点饭后闲聊的趣事,路上韩亮还笑着说“这妈妈也太可爱了,急起来连事儿都记混了”,一句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回到餐厅时,我们之前点的菜已经陆续上桌了,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香气扑鼻的蒜蓉粉丝虾、清爽解腻的凉拌秋葵,还有一大盆炖得鲜美的鸡汤,刚端上桌就勾得人食欲大开。大家找位置坐好,没人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动,王思宁给身边的何居然夹了块排骨,笑着说“下午玩得费体力,多吃点补补”;女队员们则围着鸡汤,你一勺我一勺,聊着刚才找孩子时的小细节;后勤组的麦乐还特意把冰镇的酸梅汤分给大家,说“解解腻,这汤凉丝丝的特别舒服”。餐厅里没了刚才找孩子时的紧张,只剩下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和大家的欢声笑语,每个人都吃得格外香甜,连平时饭量不大的李诗涵,都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等大家吃饱喝足,天已经彻底黑了,餐厅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映着路面,格外温馨。我们收拾好随身的东西,三三两两地往停车场走,有人还在回味下午景区里的刺激项目,有人在聊晚上的菜有多好吃,还有人已经开始期待下次团建要去哪玩。韩亮走在最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道“今天也太充实了,卡丁车、景区挑战,还有个小插曲,比上班有意思多了”,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等所有人都坐上车,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大家脸上的疲惫里都带着满足——从早上的卡丁车比赛,到下午的景区疯玩,再到傍晚那一段小小的插曲,虽然过程里有热闹、有紧张,却处处透着温暖。随着最后一辆车驶向回家的方向,今天的团建,也在这份轻松又愉悦的氛围里,圆满结束了。
时间:2007年4月5日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ScI调查局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上,大家还在整理昨天团建的照片,偶尔聊两句卡丁车和景区的趣事,氛围还带着几分轻松。没等这份惬意持续多久,周队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铃声急促,一下子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
周队快步接起电话,原本放松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应上一句“好,我们马上到”“地址发我手机上”。挂了电话后,他转身对着办公室里喊:“紧急情况,城南分局那边来电,发现一具尸骨被装在坛子里,地点已经发过来了。何风生、王思宁、韩亮、石大勇、杨海泽、寸寿生,你们六个跟我走,去现场对接,其他人留在单位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我们几人一听,立马收起玩笑的心思,迅速拿上勘查工具和记录本,跟着周队往停车场走。韩亮一边快步走,一边还嘀咕了句“刚团建完就来活,这节奏也太快了”,石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干这行的,不就是这样,有情况就得上”。没多会儿,车子就驶离了单位,朝着城南分局说的地点赶去。
大概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现场——那是一片待拆迁的老巷子,巷子深处的空地上围着警戒线,几个城南分局的警察正在现场值守。周队带着我们走过去,刚要开口跟值守的警察对接,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警戒线里走了出来,正是昨天在团建地找我们要战术、还被局长催着归队的那个女警察。
她一看见我们,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到我们跟前,没等周队说话,就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怎么才来?我们早上发现情况就立马联系你们了,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现在尸骨还在坛子里放着,要是破坏了现场痕迹怎么办?还有,昨天跟你们说的战术交流,你们到底没放在心上就算了,现在出了紧急情况,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这话一落,现场的气氛瞬间有点僵。韩亮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周队用眼神制止了。周队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同志,我们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内就出发了,路上有两段路在维修,耽误了点时间,不是故意拖延。现在当务之急是对接现场情况,勘查尸骨和坛子,找出线索,至于其他无关的事,等案子结束后再说,你觉得呢?”
我没理会女警察的怒气,目光扫过老巷子的环境——斑驳的墙皮、堆在角落的废弃杂物、巷子口仅有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还蒙着灰,随即转头对着周队和身边的队友开口:“各位,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三起尸骨案了,之前两起的抛尸点要么是偏僻山林,要么是废弃工地,这次选在待拆迁的老巷子,该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
话音刚落,我们几人就迅速动了起来:石大勇和寸寿生先围着警戒线外围查看,留意是否有凶手遗留的脚印或痕迹;王思宁拿出相机,对着巷子的入口、内部环境一一拍照记录,避免遗漏关键场景;杨海泽则快步走向值守的城南分局警察,询问他们发现坛子时的具体位置和状态;韩亮也凑到我身边,一起分析巷子的地形,琢磨这里是否有“便于抛尸又不易被发现”的特点。
原本还在发火的女警察,看着我们各司其职、没有丝毫拖沓的样子,怒气渐渐压了下去,可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质疑。她上前一步,盯着正在拍照的王思宁,又看向我,语气带着不确定:“你们这动作倒挺快,可别是为了应付差事才装样子吧?之前两起尸骨案你们查了这么久都没头绪,这次就凭你们这么随便看两眼、拍几张照,就能找到凶手选这的原因?万一漏了关键痕迹,谁来负责?”
我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把关键信息一一说清:“前两起尸骨案都发生在今年(2007年)的3月30日,一个是早上,地点在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也就是赵奶奶坠楼的现场,这起已经破了,凶手是白昱闽;另一个在当天晚上,是江岸区派出所所长被害案,这起的凶手目前还没找到。之前那两个案发现场,我们各自找到了一个装着尸骨的坛子,现在这是第三个。”
说完,我特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她手里下意识摸向笔记本的动作,补充道:“这些信息你不用记下来,好吗?这案子从始至终都是我们ScI调查局牵头侦办,轮不到你插手查。”
话音刚落,我又想起昨天的事,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客气:“昨天你跑到我们ScI调查局,借着‘交流’的名义抢我们篮球赛的战术,没成想今天更过分,直接就想抢我们正在查的案子?合着你们城南分局,不管是比赛还是办案,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拿’别人的东西?”
这话像戳中了她的要害,她瞬间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泄了大半,手里的笔记本也忘了翻。可没愣两秒,她又皱起眉,脸色涨得有点红,带着不服气的质疑开口:“谁抢你们案子了?我就是想多了解点情况,帮着一起排查,怎么就成抢了?还有昨天的战术,我明明是真心想交流,你怎么能说我是‘抢’?”
说着,她又往前凑了一步,语气里满是辩解:“再说了,这案发现场在我们城南分局的辖区,我们多问两句、多参与点怎么了?难不成你们ScI调查局办个案,还得把所有信息都捂得严严实实,连辖区分局都不能知情?万一你们查错方向,耽误了找凶手,这个责任谁担?”
我说:“行了,别再扯这些没用的了!你到底要干嘛啊?现在明确告诉你,不管你刚才听了多少案子的信息,还有你们城南分局在现场初步排查到的所有情况——比如谁先发现的坛子、坛子最初的摆放位置、周围有没有找到可疑物品,全部整理好上交过来,别想着留着自己查。”
她听完,懵劲还没完全退,又被这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攥着笔记本的边角,语气带着点不服软的质疑:“凭什么要全部上交?我们也在现场守了半天,排查的情况凭什么给你们?再说了,我要是不上交,你们能怎么样?”
我说:“行了,别再找理由推脱了!你要是不上交这些现场排查情况,本质上就是不重视上级部门的工作——这案子由我们ScI调查局牵头,你们城南分局是配合协助,服从统筹安排是基本要求,不是让你在这讨价还价的。”
这话一出口,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攥着笔记本的手更紧了,可刚才的质疑声弱了不少,只是咬着唇反驳:“我没有不重视!就是觉得……觉得我们也该留份记录,万一后续有需要呢?怎么就成不重视上级工作了?”
我说:“没什么好觉得的,你不上交,就是不重视上级部门的工作,这没什么可辩解的!”
她被我这句话堵得彻底懵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又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带着满满的质疑开口:“哪有你这么说的?我只是想留份记录方便后续配合,怎么就跟‘不重视’挂钩了?你们ScI调查局也不能这么武断吧?凭一句话就定我的态度?”
说着,她又举了举手里的笔记本:“再说了,这些是我们队员辛辛苦苦排查出来的,直接全部上交,我们这边连点底子都没有,万一你们后需要补什么信息,我们怎么及时回应?这难道不是耽误工作吗?”
我说:“后续的排查、补录信息,我们自己会去做,不用你们操心。还有,别再磨磨蹭蹭的,赶紧把现场排查的所有情况整理好上交,别耽误我们勘查坛子和尸骨。”
她听完又懵了,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愣了几秒后,质疑的话又涌了出来:“你们自己查?可这是我们的辖区,你们对这里的环境又不熟悉,万一漏了细节怎么办?还有,就算要上交,也得给我们点时间整理吧?总不能让我们现在随手写两句就给你,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我说:“行了,别拿‘不熟悉辖区’当借口!城南区我熟得很,不就是两个街道、一个古城,剩下的全是居民区小区吗?排查起来根本不费功夫,后续我们自己来,不用你们掺手。”
这话一砸过去,她彻底懵了,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没拿稳,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眼神里满是诧异和不服气的质疑:“你……你怎么会熟我们城南的辖区?就算你知道这些,可每个街道的小巷、小区的死角你都清楚吗?再说了,整理排查记录需要时间,总不能让我们现在就徒手报给你吧?这也太不严谨了!”
我说:“赶紧的,别再找理由磨磨蹭蹭的好吗?不用你现在立马拿出来,中午之前,把所有排查情况整理清楚交给我们,晚了可就耽误案子进度了。”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懵劲还没完全散,可语气里的硬气明显弱了,只是还带着点不甘心的质疑:“中午之前?这才刚上午,我们队员还在现场值守,哪有那么快整理完?万一中间有新的发现要补充,来不及怎么办?”
我说:“算了,跟你在这耗着也是耽误时间,排查记录不用你们整理了,我们自己来对接现场值守的人,重新梳理情况。”
这话刚说完,她瞬间懵了,手里的笔记本都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错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追着质疑:“你们自己梳理?那我们刚才半天的排查不就白干了?再说了,值守的人都是我们分局的,你们直接对接,万一有信息没传到位怎么办?这不是浪费功夫吗!”
我说:“赶紧的,别在这拦着了!我们要去跟值守的人对接,你再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坛子和尸骨的勘查时间,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她被我这话催得一噎,懵劲还没彻底消,又拧着眉质疑起来:“我没拦着你们!可你们直接跳过我们对接,万一信息乱了怎么办?还有,我们之前排查的重点,你们知道在哪吗?这不是瞎忙活吗!”
我说:“别再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你们之前排查的重点在哪、有没有发现可疑痕迹,一句话说清楚,别耽误我们后续工作!”
她被我这急促的语气逼得一懵,下意识攥紧了笔记本,愣了半秒才皱着眉质疑:“你催什么催?我不得理理思路吗?万一漏了重点,误导了你们查案,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再说了,这么多排查情况,哪能一句话说清!”
我说:“行了,跟你在这耗着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我们自己写!不就是记录个时间、地点、办案人员,再把现场的相关信息列清楚吗?这点事,我们几分钟就能弄完。”
她一听这话,瞬间又懵了,眼睛瞪得有点大,手里的笔记本都往身后挪了挪,随即皱着眉质疑:“你们自己写?可你们刚到现场,怎么知道我们之前排查的细节?万一漏了关键信息,或者记混了时间点,这记录不就成了无用的废纸?再说了,这本来是我们分局的工作,你们抢着做算什么事!”
我说:“行了,别在这倒打一耙!你既不上交记录,又不主动汇报排查情况,到底想干什么啊!之前还指责我们磨磨蹭蹭,依我看,半天没个准话、一直拖着不配合的你,才是真的磨磨蹭蹭!”
她被这话怼得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带着点急眼的质疑开口:“我没不汇报!我就是在想怎么把情况说清楚,免得出错!你凭什么说我磨磨蹭蹭?明明是你们一直催着要,一点都不给人整理的时间!”
这话刚落,没等女警察再辩解,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穿藏蓝色警服的男民警——看肩章是城南分局的基层警员,手里还攥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排查本,快步走到我们跟前,语气干脆地开始汇报:“周队、何警官,我跟你们说下情况。发现坛子的时间是今早7点15分,报案人是附近的拾荒老人;地点在老巷子3号院门口的杂物堆后面,坛子是褐色陶罐,直径大概30厘米,当时半埋在土里;我们值守后初步查了,巷子口的监控坏了有半个月,周边暂时没找到目击者,也没发现可疑脚印,就这些,细节都在本子上。”
男民警汇报得又快又清晰,没花两分钟就把关键信息说透了。旁边的女警察听得瞬间懵了,眼睛盯着那名男民警,手里的笔记本“啪”地一声合上,语气里满是诧异和质疑:“你……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汇报了?这些情况我们还没统一整理,万一有遗漏怎么办?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要的就是这些,万一问得更细,你答不上来怎么办!”
我说:“行了,别对着自己人发火了!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拦着不让汇报,又是不愿上交记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要是想抢这个案子,就直说啊,没必要找这么多借口磨磨蹭蹭!”
她被我这话戳中,瞬间又懵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半天没理顺话,好一会儿才带着急眼的质疑喊:“我没有想抢案子!我就是想把工作做细致点,怕出纰漏!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你们ScI调查局就只会用‘抢案子’来给人扣帽子吗!”
我说:“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自己看看,同样是城南分局的人,他能把排查情况捋得清清楚楚、迅速汇报,你呢?半天挤不出一句关键信息,不就是磨磨蹭蹭的吗!”
她被我这话问得彻底懵了,张着嘴站在原地,刚才对着男民警的火气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下满脸的错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攥紧手里的笔记本,皱着眉带着点不服气的质疑开口:“我……我那是想把细节核对清楚,免得说错了误导你们!他那是没顾上细查就汇报,万一漏了东西怎么办?怎么能算我磨磨蹭蹭!”
周队见状,没再让我们继续争执,摆了摆手说:“行了,别吵了,现在先勘查现场要紧。”我们顺着周队的目光看向杂物堆后的陶罐,刚要上前,女警察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身边的男民警拉了拉衣角。接下来,我们将打开那只褐色陶罐,探寻里面尸骨的秘密,而女警察是否会放下抵触配合工作,也将随着勘查推进逐渐明朗。
我们后续如何,精彩继续。
【欢乐特辑(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