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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年9月20日,午后。

三江学院男生宿舍区的香樟树下,风卷着几片落叶轻轻打转。一名扎着高马尾的女学生快步走着,双手紧紧攥着一串银色钥匙——钥匙串上挂着的金属牌清晰印着“男生宿舍1-6栋”的字样,正是众人急寻的楼栋大门钥匙。

她一边走,一边朝着宿舍区深处大声喊:“瞿彦!瞿彦你在哪儿?我按你说的拿到钥匙了,你快出来!”

喊声穿过树荫,落在空荡荡的楼道口,只传来几声轻微的回音。女学生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抬头往四周扫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瞿彦却迟迟没出现,她攥着钥匙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韩轩带着骆小乙几人刚走到香樟树下,一眼就瞥见女学生手里的钥匙,立刻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你在干嘛呢?手上为啥有男生宿舍区大门的钥匙啊!”

女学生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钥匙往身后藏了藏,眼眶却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是瞿彦让我帮他拿的……可他刚才拒绝我了,还说读完这学期就要转学,再也不回三江学院了!”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攥着钥匙的手也松了些:“我就是想留住他,想着拿了钥匙,他说不定会跟我见面,没想到……没想到他连面都不肯露,还把话说得这么绝。”

骆小乙上前一步,尽量放柔语气:“同学,你先别激动,这钥匙是怎么拿到的?瞿彦为什么要让你拿宿舍大门的钥匙?”

女学生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是他昨天跟宿管阿姨说钥匙丢了,让我今天帮忙去后勤处补领的……我还以为他是信任我,结果今天找他,他却说只是顺便让我帮忙,还说以后别再找他了。”

李院长快步从后面跟上来,听到女学生的话,连忙补充道:“不是补领一把两把的事——是男生宿舍区所有宿舍楼大门的钥匙都不见了,从早上发现到现在都没找到。这都快到下午了,学生们上完课总得回宿舍休息,要是再找不到钥匙,所有男学生都得在外面等着,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他看着女学生手里的钥匙串,又急又庆幸:“你手里这串,该不会就是失踪的所有宿舍楼大门钥匙吧?要是真的,可算找到关键了!”

韩轩立刻看向女学生手里的钥匙,数了数上面的金属牌——1栋到6栋的标识清清楚楚,正好对应男生宿舍区所有楼栋。他连忙追问:“同学,你确定这是后勤处补领的?宿管和后勤那边知道你领走了所有钥匙吗?”

女学生愣了愣,眼神有些慌乱:“我……我去后勤处的时候,说瞿彦让我来领男生宿舍的钥匙,他们就直接给我这一串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所有楼的……”

李院长一听,忍不住皱起眉:“后勤处怎么能这么马虎!没核实身份就把所有楼栋钥匙给出去,这要是出了安全问题可怎么办!”

骆小乙连忙打圆场:“现在先别纠结这个,当务之急是把钥匙先交给宿管,让学生能正常回宿舍。至于瞿彦和钥匙失踪的事,我们再慢慢问这位同学。”

后勤处处长喘着气跑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汗,一开口就带着急意:“行了行了,别问学生了!我们后勤处刚清点完,原本备份的男生宿舍区所有楼栋大门钥匙,也全都不在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李院长更是急得直跺脚:“怎么会这样!学生手里这串是刚补领的,你们那儿的备份又没了,那之前失踪的钥匙到底去哪儿了?”

后勤处处长擦了把汗,语气满是懊恼:“我们也不知道啊!早上发现宿管手里的钥匙不见,就想着拿备份补上,结果一打开钥匙柜,备份钥匙也没影了,连钥匙柜都没被撬的痕迹,真是邪门了!”

韩轩立刻抓住重点:“没撬痕?那要么是有内部人员拿了钥匙,要么就是有人用了钥匙柜的备用钥匙。你们后勤处谁能接触到钥匙柜?最近有没有外人进去过?”

“能接触的就我们处里三个人,还有分管后勤的副校长。外人的话……昨天瞿彦来过一趟,说要核对宿舍钥匙信息,在钥匙柜旁边待了会儿,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后勤处处长回忆道。

骆小乙眼神一凝:“又是瞿彦?他先是让女学生领走新补的钥匙,又可能动了后勤处的备份钥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现在得赶紧找到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院长也跟着点头:“我马上让人在学校里找瞿彦!这孩子要是真拿了钥匙,可得让他赶紧交出来,别耽误了学生住宿,也别把事情闹大!”

后勤处处长看着手里空空的钥匙清单,急得直搓手:“要是找不到瞿彦,又没了钥匙,今晚男生宿舍区的学生可真没法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瞿彦正跟着韩轩几人往后勤处走,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朝这边跑,走近了才认出是自己妹妹瞿晓,他皱着眉迎上去:“妹妹,你干什么?你不在家好好待着,来学校干什么?现在男生宿舍区钥匙都不见了,正乱着呢!”

瞿晓喘着气,一把抓住瞿彦的胳膊,语气急促:“哥!我刚才在学校后门看到一个神秘人,背着个黑色的大背包,背包里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金属碰撞的动静,我总觉得不对劲,就赶紧来告诉你!”

两人正说着,之前攥着钥匙的女学生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拦住瞿彦,眼眶通红却语气强硬,完全没了之前的委屈:“瞿彦!你别光顾着跟你妹妹说话!我问你,你之前说‘以后不想耽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爸妈都同意我们毕业后先处处看,你凭什么说要转学、要断了联系?成家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为什么连机会都不给我?”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了——原来她之前的委屈不止是被拒绝,更是因为瞿彦突然提了转学,连两人未来成家的可能都一并否定了。

瞿彦被问得脸色有些不自然,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沉了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确实要搬去别的城市,转学也是没办法的事。至于成家……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不想耽误你。”

“耽误我?”女学生声音拔高了几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跟我有以后?你要是早点说,我也不会一直抱着期待!”

瞿晓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又看了看哥哥为难的神色,连忙上前打圆场:“同学,你先别生气,我哥他肯定有苦衷的!我们先把钥匙和神秘人的事弄清楚,有话之后慢慢说,好不好?”

芳晓艳听瞿晓这么说,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情绪,猛地把手里的钥匙串塞到后勤处处长怀里,转身一把抓住瞿彦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走!有苦衷你就跟我好好说,别躲着不露面,今天必须把话讲清楚!”

瞿彦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想挣开却没挣动,只能回头对着韩轩几人无奈地摆手:“你们先处理钥匙的事,我……我跟她去说清楚就回来。”

话音未落,就被芳晓艳拉着往校园小径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香樟树后。

原地的韩轩、骆小乙、何居然,还有李院长和后勤处处长,全都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说话——前一秒还在急着找钥匙、查瞿彦的线索,下一秒关键人物就被拉走,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骆小乙才先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这……这发展也太突然了吧?钥匙是找到了,可瞿彦还没说清楚备份钥匙的事呢。”

后勤处处长攥着手里的钥匙串,也有些发懵:“那现在……我先把钥匙给宿管,让学生能回宿舍?可瞿彦那边还没问明白,备份钥匙到底是不是他拿的啊?”

韩轩回过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先让宿管把钥匙领走,保证学生正常住宿要紧。瞿彦既然说了会回来,咱们就在这儿等他,等他跟芳晓艳谈完,再接着问备份钥匙和神秘人的事。”

李院长点点头,也跟着缓过劲:“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追上去打断他们。还好钥匙找回来了,不然今晚学生们真要没地方去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宿管室走,只是脸上还带着没缓过来的懵劲——谁也没料到,一场紧张的钥匙失踪风波,会突然拐到“谈心事”的方向上。

看着芳晓艳拉着瞿彦走远,瞿晓才转过身,对着韩轩几人小声解释:“你们别误会,我哥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是芳晓艳她……她最近总来我们家闹,说要是我哥不跟她确定以后成家的事,就去学校举报我哥‘扰乱纪律’,还逼我哥退学。我哥没办法,不想跟她闹僵,也不想真的被举报影响学业,才偷偷开始准备转学的。”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骆小乙皱着眉追问:“她还敢逼你哥退学?就因为你哥没同意跟她谈成家的事?”

“是啊,”瞿晓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她之前还去我家楼下堵我哥,我爸妈跟她好好说,她也不听,就认准了要我哥答应她。我哥本来不想转学的,可被她闹得实在没办法,才想着换个学校安安静静读书。”

后勤处处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瞿彦昨天来后勤处核对钥匙信息,原来是在为转学做准备?那备份钥匙的事……”

“备份钥匙肯定不是我哥拿的!”瞿晓连忙摆手,“我哥虽然要转学,但从来不会做这种偷偷拿钥匙的事。而且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神秘人,说不定才跟钥匙失踪有关,你们要是能找到那个人,说不定就能查清备份钥匙的去向了。”

韩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么看来,芳晓艳之前说‘瞿彦拒绝她、要转学’,倒是没说谎,只是没说自己逼你哥退学的事。现在先等瞿彦回来,问问他昨天去后勤处的具体情况,再顺着你说的神秘人线索查,应该就能理清头绪了。”

李院长也跟着点头:“还好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不然还真要误会瞿彦了。等他跟芳晓艳谈完,咱们好好跟他聊聊,要是能劝他别转学,那是最好的;要是他实在想转,也得把钥匙的事弄清楚,别让他带着误会走。”

瞿晓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真的能劝我哥别转学吗?其实他挺喜欢三江学院的,就是被芳晓艳闹得没办法了……”

“会试试的,”韩轩拍了拍她的肩膀,“先等你哥回来再说。”

后勤处处长听着瞿晓的话,拍了下大腿,连忙接过话:“说起昨天瞿彦来后勤处的事,我现在记清楚了!他昨天下午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宿舍钥匙核对表,说是老师让他帮忙统计男生宿舍钥匙使用情况,我当时还跟他聊了两句。”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回忆起昨天的场景,语气也变得肯定:

“当时他站在钥匙柜旁边,指着清单问我:‘处长,1到6栋的大门钥匙备份都在这儿吗?我核对一下编号。’我那会儿正忙着整理文件,就随口应了句:‘都在呢,最上面那一层,你自己看,别弄混了就行。’

他嗯了一声,就站在钥匙柜前翻了大概两三分钟,然后跟我说:‘编号都对得上,没什么问题。’我抬头看了眼,见他没碰柜子里的钥匙,就没再多管,接着忙我的事了。他后来又问了句‘补领钥匙需要什么手续’,我说‘得有宿管或者老师的证明’,他点点头就走了。”

说到这儿,后勤处处长又补充道:“现在想想,他当时问补领手续的时候,语气确实没什么异常,我还以为他就是单纯帮老师办事。而且他站在钥匙柜前的时候,我余光瞥见他就只是看清单,没伸手拿钥匙,所以备份钥匙不见,应该真不是他拿的。”

韩轩听完,眉头微微舒展:“这么说,瞿彦昨天只是核对编号,没碰备份钥匙?那他问补领手续,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芳晓艳要去补领,提前确认流程?”

“有可能,”后勤处处长点头,“毕竟他后来让芳晓艳去补领钥匙,说不定就是提前问好了手续,才让她去的。现在看来,他是真没碰过备份钥匙,那钥匙柜没撬痕,备份钥匙到底是谁拿的呢?”

瞿晓也跟着着急:“肯定是我看到的那个神秘人!说不定那人昨天趁没人注意,偷偷拿了备份钥匙,我哥刚好那时候去核对,才被误会了!”

骆小乙摸了摸下巴:“现在线索又绕回神秘人身上了。等瞿彦回来,咱们再问问他有没有注意到可疑的人,顺便查查昨天后勤处的监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就在众人围着钥匙的事讨论时,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生突然从人群后挤进来,手里还攥着一串钥匙,急急忙忙地说:“你们是不是在找男生宿舍的备份钥匙?刚才有个戴鸭舌帽的神秘人,塞给我一大堆钥匙,还说让我转交给一个叫芳晓艳的女生,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听说你们在这儿说钥匙的事,就赶紧过来了!”

韩轩立刻上前,看着男生手里的钥匙——上面的金属牌清晰印着“男生宿舍备份”的字样,正好对应1到6栋的楼栋号。他连忙追问:“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在哪儿给你的钥匙?”

男生挠了挠头,仔细回忆:“大概半小时前,在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那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还戴了口罩,看不清脸,穿黑色连帽衫,背着个大背包。他把钥匙塞给我就说‘交给芳晓艳’,我想问清楚,他转身就走了,走得特别快,我都没追上。”

后勤处处长凑上前,拿起钥匙比对了一下,激动地说:“对!这就是后勤处不见的备份钥匙!怎么会在神秘人手里,还让转交给芳晓艳?”

瞿晓立刻接话:“肯定是那神秘人故意的!他偷了备份钥匙,又想嫁祸给芳晓艳,让大家以为是她拿的!还好这位同学及时送过来,不然芳晓艳又要被误会了!”

韩轩皱着眉沉思:“神秘人特意把备份钥匙交给芳晓艳,又让瞿彦让芳晓艳补领新钥匙……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是想故意搅乱男生宿舍的钥匙管理,还是有别的目的?”

李院长也跟着点头:“不管他目的是什么,现在备份钥匙找回来了,新补的钥匙也在宿管那儿,学生能正常回宿舍就好。接下来咱们得赶紧调学校后门和后勤处的监控,一定要找到这个神秘人,弄清楚他的意图!”

那男生见钥匙有了着落,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教室了。”韩轩跟他道了谢,看着他离开后,转头对众人说:“现在线索都串起来了,瞿彦没拿备份钥匙,神秘人才是关键。等瞿彦和芳晓艳回来,咱们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再一起查监控,应该就能找到真相了。”

几人正说着,校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个男生快步走了过来——走在正中央的男生胳膊上、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淤青,校服外套还破了个口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旁边一个高个子男生指着他的伤,语气急切地对韩轩和李院长说:“警官!院长!你们快看看,他被人打伤了!打他的是初一5班那个黄头发女生,叫翟耀琴,刚才在操场边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动手了,下手还特别重!”

受伤的男生捂着胳膊,疼得皱着眉,补充道:“我就是路过操场,不小心撞到她的书包,跟她道歉了,可她二话不说就推我,还拿操场边的树枝打我,说我是故意的……”

李院长一看学生受伤,立马急了:“怎么还动手打人!有没有去医务室处理?翟耀琴现在在哪儿?”

高个子男生连忙说:“还没去医务室,我们怕她再找人闹事,就先把他带过来了!翟耀琴打完人就往教学楼方向走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女生,看起来特别横。”

韩轩皱了皱眉,转头对骆小乙说:“你先带受伤的同学去医务室处理伤口,顺便登记一下伤情。我跟李院长去找翟耀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骆小乙点头应下,扶着受伤的男生往医务室走。李院长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叹气:“这翟耀琴平时就爱惹点小麻烦,这次居然动手打人,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不然以后更无法无天了!”

韩轩跟在旁边,心里却泛起嘀咕——刚查清钥匙的事,又冒出学生被打的情况,而且打人的还是个初一女生,这事看着简单,说不定背后还有别的原因,得问清楚才能下结论。

瞿晓突然上前一步,看着往教学楼走的韩轩和李院长,急忙开口:“院长、警官,你们等一下!那个翟耀琴,她是我和我哥的表妹!之前她也来家里闹过,还逼着我哥跟她结婚,说要是我哥不答应,就到处说我哥的坏话!”

这话让刚要动身的韩轩和李院长都顿住了脚步。李院长皱着眉回头:“她还是你们的表妹?怎么还逼瞿彦结婚?这孩子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瞿晓无奈地摇头,“她总说小时候跟我哥订过‘娃娃亲’,现在就得兑现,可那都是大人开玩笑说的话,谁知道她当了真。之前她来家里闹,我爸妈劝了好几次都没用,没想到这次居然在学校动手打人,肯定是又想找我哥的麻烦,刚好迁怒到那个同学身上了!”

韩轩眼神一沉:“这么说,翟耀琴打人可能不是偶然,是想借这事闹大,逼瞿彦出来见她?”

“很有可能!”瞿晓点头,“她之前就总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我哥,要么闹要么撒泼,这次说不定就是故意找同学的茬,想让学校找我哥问话,好跟我哥碰面。”

李院长听着,脸色更沉了:“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不仅逼表哥结婚,还在学校打人,必须好好管教!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她,把事情问清楚,顺便把瞿彦也叫过来,好好解决这事儿,省得她再在学校闹事!”

说着,李院长掏出手机给瞿彦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到教学楼来。韩轩则跟着李院长往初一5班的方向走,心里却理清了头绪——从钥匙失踪到翟耀琴打人,看似不相干的事,其实都跟瞿彦身边的人有关,现在就等找到翟耀琴,把所有事摊开说清楚,才能彻底解决这些麻烦。

教学楼后的紫藤花架下,芳晓艳还攥着瞿彦的手腕,红着眼眶追问:“你就不能再想想吗?只要你不转学,我以后不逼你谈结婚的事了,咱们就像普通同学一样相处不行吗?”

瞿彦正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李院长,他连忙接起:“院长,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李院长严肃的声音,说翟耀琴在学校打人,还提到了他和翟耀琴的关系,让他立刻去教学楼。

挂了电话,瞿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力挣开芳晓艳的手,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因为你一直闹,翟耀琴也跟着学,在学校动手打人,还把事情扯到我身上!要是今天这事影响到其他同学,或者让学校误会我故意纵容,你满意了?”

芳晓艳被他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眼眶更红了:“我……我没让她打人啊,我只是……”

“只是什么?”瞿彦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失望,“只是一直逼我,一直闹,从来不管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我本来想着好好跟你说清楚,可现在没时间了,院长还在等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瞿彦没再看芳晓艳的反应,转身就往教学楼的方向快步走去,只留下芳晓艳一个人站在紫藤花架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心里又悔又慌——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坚持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更没想过会让瞿彦发这么大的火。

瞿彦快步走到教学楼走廊,刚见到站在李院长身边的翟耀琴,就皱着眉开口:“我和我妹都已经高二了,忙着准备学业,你倒好,整天不学无术,不是来家里闹,就是在学校打人——你就是个只会添乱的无聊人,能不能别再揪着过去的玩笑话不放?”

这话像根刺扎进翟耀琴心里,她原本还带着点不服气的脸色瞬间涨红,猛地抬起头瞪着瞿彦,声音尖利地喊:“我无聊?瞿彦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小时候明明说好了要娶我,现在你想不认账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我!那个芳晓艳缠着你你不说,我来找你你就嫌我烦,你根本就是偏心!”

她一边喊,一边上前想推瞿彦,却被李院长及时拦住。翟耀琴挣了挣没挣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语气却依旧强硬:“我就是不想让你转学,不想让你跟芳晓艳走太近!我打人怎么了?那个男生撞到我不诚心道歉,我教训他怎么了?你要是不跟我保证不转学,我以后还闹!”

瞿彦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脸色更沉了:“我再说最后一次,‘娃娃亲’就是大人的玩笑,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要是再在学校闹事、欺负同学,我就跟舅舅舅妈说,让他们好好管管你!”

“你敢!”翟耀琴气得浑身发抖,“你要是跟我爸妈说,我就去你们班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说话不算数,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走廊里的学生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李院长见状,连忙严肃地说:“翟耀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在学校打人、威胁同学,还想闹事,这要是记过处分,对你以后升学都有影响!你赶紧给受伤的同学道歉,再好好反省,不然我只能请你家长来了!”

翟耀琴看着李院长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同学的目光,终于不敢再大声嚷嚷,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道歉,只是死死瞪着瞿彦。

没等翟耀琴再犟嘴,教学楼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翟耀琴的父母匆匆赶来,刚听完李院长说清事情原委,两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翟母先一步走到翟耀琴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能耐了是不是?在学校打人还威胁表哥,小时候的玩笑话你揪着不放,还敢闹到别人家里去,你脸呢?我们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在学校好好读书,不是让你当泼妇的!”

翟耀琴被骂得眼圈发红,却还想反驳:“我就是不想让表哥转学……”

“不想让他转学你就能打人?”翟父打断她,语气比翟母更严厉,“瞿彦是你表哥,他有自己的学业和打算,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闹得全校都知道,不仅丢你的脸,连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天必须给受伤的同学道歉,给瞿彦道歉,还要写检讨,不然你这学也别上了!”

“我不道歉!”翟耀琴梗着脖子,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道不道歉?”翟母气得抬手就要打,被李院长连忙拦住。翟母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骂:“你以为你这样闹,瞿彦就会理你?你这是把他越推越远!你要是再这么不懂事,以后没人会待见你!”

翟父也跟着叹气:“我们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今天这事没得商量,必须道歉、写检讨,还要跟我们回家好好反省,以后不准再找瞿彦和芳晓艳的麻烦,听到没有?”

翟耀琴看着父母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瞥见周围同学的目光,再想起刚才瞿彦失望的表情,终于没再犟嘴,抽抽搭搭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知道了。”

翟耀琴刚低下头,瞿彦就皱着眉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知道啥?先不说你打人的事,芳晓艳也只不过是个初二的学生,你总说她缠着我,可你闹得比她还过分,到底谁在添乱?”

这话刚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芳晓艳红着眼眶快步走过来,听到瞿彦的话,瞬间炸了毛,上前一步指着他就喊:“瞿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添乱了?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我用得着一次次找你吗?还有,我是初二怎么了?初二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你凭什么把所有事都怪到我头上!”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我之前逼你谈结婚是我不对,可我后来都跟你说了不逼你了,你还这么说我!翟耀琴打人是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说我添乱?”

瞿彦被她突然的怒火弄得一愣,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翟耀琴别再针对你……”

“你就是这个意思!”芳晓艳打断他,“你心里根本就觉得我和翟耀琴一样,都是麻烦!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帮你去领钥匙,更不该一直揪着你不放!”

翟母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同学,你别激动,瞿彦他肯定是没说清楚,不是故意说你的。现在耀琴都知道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再吵了。”

可芳晓艳根本没听进去,只是看着瞿彦,语气里满是委屈:“你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特别无聊?”

瞿彦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也泛起一丝愧疚,语气软了下来:“我没觉得你烦,刚才是我话说得不对,我道歉。只是现在事情太多,咱们别再闹了,先把翟耀琴道歉的事解决了,好吗?”

芳晓艳咬着嘴唇,没再说话,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显然还在气头上。李院长连忙趁机说:“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冷静点。耀琴,你先去给受伤的同学道歉,其他人也别再吵了,有话等下慢慢说,别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瞿彦看着低头抹泪的翟耀琴,语气软了几分,带着无奈:“行了,从你小时候来家里玩,我就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有好吃的先给你,你受委屈了我也帮你出头,你既然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啥还要做这些让大家都为难的事?”

翟耀琴听到“亲妹妹”三个字,眼泪掉得更凶,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不要当你妹妹!小时候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我以为那就是要跟我在一起的意思!后来看到芳晓艳总找你,我怕你被她抢走,怕你转学后就再也不记得我,我才会闹……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依靠’啊!”

这话刚落,翟母就气得提高了音量:“你这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时候的话也能当真?瞿彦是你表哥,保护你是应该的,但这跟‘在一起’能一样吗?你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在学校打人、逼表哥,还让同学家长找上门,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翟父也跟着怒声斥责:“我们平时教你要明事理、懂分寸,你全当耳旁风!现在不仅让瞿彦难做,还让我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以后没人会再管你!”翟耀琴被父母骂得缩了缩肩膀,哭声也低了下去。

就在这时,芳晓艳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好的小雏菊,快步走到瞿彦面前递过去,眼眶还红着,语气却带着几分期待:“这是我刚才在学校花店买的,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对,咱们别再吵了好不好?”

瞿彦看着递到面前的鲜花,又看了看周围还没散去的人群和脸色铁青的翟家父母,皱紧眉头:“芳晓艳,你有没有心德啊?现在是什么场合?翟耀琴刚被骂,她父母还在这儿,你拿束花出来像什么样子?”

芳晓艳的期待瞬间被浇灭,脸色涨得通红,猛地收回手,声音也拔高了:“我有没有心德?你才不要脸呢!刚才在紫藤花架下,你明明说我闹得让你为难,却也说不至于因为我转学,现在又反过来指责我?你就是想找借口躲开我!”

“我不是躲你,是你根本不会体会到‘心德’二字的意思!”瞿彦也有些动怒,“心德是懂得看场合、顾大局,是不把自己的情绪强加给别人,你看看你现在,不管不顾地闹,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芳晓艳愣住了,随即又反驳:“‘心德’就是你用来指责我的理由吗?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话,想跟你和解,这难道也有错?你说的‘心德’,到底是顾大局,还是根本不想对我有一点耐心?”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周围的同学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走进走廊,正是被打伤男同学的父亲。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翟耀琴,快步上前,指着她厉声骂道:“你就是翟耀琴?我儿子好好路过操场,你凭什么动手打他?打了人还不诚心道歉,刚才听你说什么‘怕表哥被抢走’,就因为这点破事拿我儿子撒气,你这孩子根本没有心德!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翟母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家长,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我们已经让她道歉了,医药费我们也会承担……”

“道歉有什么用?我儿子身上的伤是白挨的吗?”男家长根本不听,依旧怒气冲冲地盯着翟耀琴,“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找校长,让全校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翟耀琴被吓得浑身发抖,躲到母亲身后不敢出声。就在场面越发混乱时,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突然从楼梯口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班的班长,就是那个女生,她突然在教室里又哭又闹,还摔东西,跟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韩轩带着骆小乙、何居然几人快步赶到高二(4)班门口,刚靠近就听到教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嘟囔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生站在讲台旁,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头微微歪着,嘴里念念有词——“花瓣要落了……钥匙藏在影子里……他说的不是真的……”,那些话颠三倒四,根本听不懂逻辑,正是高二(4)班的女班长,郤(xi)雯。

她身边的学生都吓得往门口退,有几个胆子小的女生还攥着同桌的胳膊,小声议论:“班长怎么突然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看了照片就不对劲了……”“快别靠近了,她刚才差点把粉笔盒扔过来,太吓人了!”韩轩示意学生们先往外走,别打扰郤雯,自己则慢慢靠近,试图听清她嘴里的话,可除了零星的“花瓣”“钥匙”,再也抓不到有用的信息。

没等韩轩开口,郤雯突然停下嘟囔,转身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攥成拳,用力往课桌桌面上砸——“砰!砰!”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她的指节很快就红了,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边砸一边大声念:“陆景深!贺俊豪!不可能的!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不可能!”

这话让韩轩几人瞬间愣住。骆小乙凑到韩轩身边,压低声音:“陆校董和贺副校董?她怎么会突然念这两个人的名字,还说‘不可能在一起’?”韩轩皱紧眉头,想起之前钥匙失踪案里陆景深和贺俊豪也在场,再结合郤雯手里的照片和奇怪的话,心里泛起嘀咕:难道她发现了陆、贺两人的什么异常,才变成这样?

另一边,ScI调查局的调解大厅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有人在整理之前的案件资料,有人在核对证人信息,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声此起彼伏。突然,调解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快步走进来,一开口就带着火气,声音大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你们管不管啊!我家孩子才上三年级,自从升了三年级,数学从九十几分掉到六十分,语文也错一堆!我找老师谈,老师说孩子上课老走神,可我在家盯着他写作业,他也磨磨蹭蹭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拍桌子,眼眶也红了:“我天天早起给孩子做早饭,晚上陪他写到十点,他怎么就不省心!再这样下去,以后怎么考初中!”周围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她。没等工作人员开口安抚,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对着女人皱着眉呵斥:“行了!你在这儿闹什么闹?孩子成绩下滑,你不想着跟孩子好好沟通,倒先来这儿撒泼,不要脸!你就是个没有心德的人——孩子说你天天盯着他写作业时,还不停骂他‘笨’,他能不分心吗?”

女人被骂得愣住,随即反驳:“我骂他是为了让他长记性!他要是争气,我用得着这么费心吗?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心德!”“我凭什么?”男人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我昨天去你家,孩子偷偷跟我说的,你自己听听你是怎么对他的!”

孩子母亲听完男人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指着男人的鼻子就吼:“你还好意思提那50万麻将钱!当初是谁拉着我去赌的?输了钱倒怪起我来了!关店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倒好,还敢跑到这儿来指责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男人,“我看你就是想赖账!那钱是我们一起输的,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担着?你才不要脸,居然拿孩子当借口来逼我!”

男人一把躲开她的手,冷笑着反驳:“一起输的?最后那把是你非要押注,不然能输那么多?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要么把50万还我,要么我就去法院告你!”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旁沉默的孩子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快步走到男人面前递过去,小声说:“叔叔,这里面有50万,你别跟我妈妈吵了。”又转头看向母亲,眼眶红红的,“妈妈,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好好学习的,你别再跟人吵架了。”

孩子母亲盯着那张银行卡,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孩子哪里来的50万。没等她开口,调解大厅的门又被推开,孩子父亲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脸色冰冷地递给她:“签了吧,我已经忍够了。你整天就知道赌钱、跟人吵架,根本不管孩子,这个家没法过了。”

孩子母亲看着离婚协议书,又看看手里攥着银行卡的孩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还是嘴硬:“我不同意!这日子凭什么你说散就散!”“由不得你。”孩子父亲语气坚定,“孩子我会带走,以后你跟他再无关系。”说完,他拉着孩子的手就往外走,孩子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终究还是跟着父亲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对着孩子母亲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为了赌钱不管家,现在老公要离婚,孩子也走了,真是活该。”孩子母亲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明白自己为了赌瘾舍弃家庭,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十分钟后,三江学院高二(4)班门口。郤雯的父母匆匆赶来,刚走进教室,就听到女儿又在念:“陆景深!贺俊豪!不可能的!”郤母心疼地走过去,想拉女儿的手,却被郤雯猛地甩开。

郤雯的父亲叹了口气,对着韩轩几人小声解释:“其实……小雯患有精神分裂症,之前一直靠药物控制得好好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突然就停药了,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一张旧照片,今天去学校就变成这样了。”韩轩恍然大悟,难怪郤雯的言行举止这么奇怪,原来是病情复发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学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不好了!各位老师、警官,有人去江副院长的办公室闹事了,吵得特别厉害!”韩轩几人立刻跟着男学生往副院长办公室赶,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正对着江副院长嚷嚷,两人四目相对时,韩轩还愣了一下——这女人看着有些眼熟。

没等韩轩细想,女人就对着江副院长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同意我和江伟翔结婚?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你凭什么拆散我们!”江副院长皱着眉,语气带着无奈:“女儿,你冷静点!江伟翔比你大十岁,而且他家里情况复杂,你根本不了解他,我是为了你好啊!还有,你看看你的头发,怎么染成黄色了?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管!”女人梗着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黄头发,语气带着威胁,“我就是喜欢他,就要跟他结婚!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头发染成绿色,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副院长的女儿有多‘叛逆’,看你丢不丢人!”

受伤的小男生被父母护在身后,刚走到副院长办公室门口,一眼就瞥见了屋里的江副院长女儿,立刻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小声说:“爸爸,妈妈,正前方那个女的也在旁边!就是刚才在操场,她站在翟耀琴旁边,翟耀琴打我的时候,她还笑着说‘打得好’,我记得她的黄头发,不会错的!”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小男生的父亲立刻往前一步,指着江副院长女儿,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刚才也在操场?还看着我儿子被打,甚至帮着叫好?江副院长,这就是您的女儿?看着同学被欺负不仅不阻止,还煽风点火,这就是您教出来的孩子?”

江副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转头看向女儿,语气带着质问:“他说的是真的?你刚才在操场,还看着翟耀琴打人?”

女儿被问得眼神躲闪,却还是嘴硬:“我……我就是路过,没帮着叫好!是他看错了!”

“我没看错!”小男生急得涨红了脸,攥着父亲的手更紧了,“我清清楚楚听到你说‘打得好’,还跟翟耀琴说‘别手下留情’,你别骗人!”

韩轩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江副院长女儿身上,语气严肃:“同学,不管你是不是路过,看到有人打人,作为旁观者,要么制止,要么报告老师,而不是旁观甚至叫好。现在你需要如实说清楚,刚才在操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翟耀琴是什么关系?”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慌乱的神色,又看看小男生父母愤怒的表情,只觉得头都大了——原本只是女儿逼婚的事,现在又牵扯出旁观同学被打的事,这下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根本没法收场。

江副院长的女儿被韩轩问得慌了神,再看到小男生笃定的眼神,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她猛地抬手抓住自己头顶的黄色头发,用力一扯,竟将那簇亮眼的黄发整个摘了下来,原来是顶假头发!

她攥着假头发,几步冲到刚被父母拉到门口的翟耀琴面前,狠狠将假头发甩在翟耀琴身上,尖着嗓子大喊:“都怪你!要不是你在操场动手打人,还拉着我看热闹,我能被卷进来吗?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你一伙的,连我爸都要骂我,你满意了?”

翟耀琴被假头发砸得一个趔趄,委屈地红了眼:“明明是你自己说‘看他不顺眼,打一下没事’,现在倒怪我了?你要是当时拦着我,我能一直打吗?”

“我拦你?”江副院长的女儿气得跺脚,“我跟你说这话是让你出气,不是让你真把人打受伤啊!你现在把事闹大,还连累我被人指摘,你就是个扫把星!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翟耀琴的父母连忙上前拉着女儿,江副院长也皱着眉把女儿拽到身边,无奈地叹气:“你看看你们,现在还吵!一个打人,一个旁观叫好,现在还有脸互相指责?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两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韩轩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沉声道:“现在不是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翟耀琴打人、江同学旁观叫好,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翟耀琴要给受伤同学正式道歉,承担医药费;江同学也要反思自己的行为,以后看到欺凌必须及时制止,而不是煽风点火。”

小男生的父亲脸色依旧难看,盯着两人冷冷道:“道歉和医药费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你们得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儿子,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同学被父亲拽着胳膊,又被韩轩的话逼得没了退路,突然情绪崩溃,声音带着哭腔喊:“是她!是翟耀琴先叫我整人的!她说那个男生总跟她作对,让我帮着一起吓唬吓唬他,我本来不想答应,可她总缠我……后来我实在烦了,就想着把她做的事举报给老师,让她别再找我麻烦,没想到她居然偷偷把男生宿舍楼大门的钥匙偷来了!”

她越说越激动,手都在发抖:“我看到她手里的钥匙时就慌了,偷钥匙是大事,要是被发现,我们俩都得受处分!我劝她把钥匙还回去,她偏不听,还说要拿着钥匙要挟学校,我被她逼得快疯了,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着,今天在操场看到她打人,我脑子都是乱的,才没阻止……我真的疯了,我不想跟她一起犯错啊!”

这话像颗炸弹,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翟耀琴的父母脸色瞬间惨白,翟母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追问:“耀琴!她说的是真的?男生宿舍的钥匙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翟耀琴被问得浑身发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嘴里却还在辩解:“我没有……我没偷钥匙,是那个神秘人给我的……”

“你还撒谎!”江同学突然拔高声音,“我昨天在你书包里看到钥匙串了!上面还挂着1栋到6栋的标识,你还跟我说‘有了钥匙,想干什么都方便’,你现在怎么不敢认了!”

韩轩立刻抓住重点,看向翟耀琴:“翟耀琴,江同学说的是实话吗?钥匙到底是你偷的,还是神秘人给你的?如果是你偷的,为什么之前要说是神秘人?”

翟耀琴看着周围人质疑的目光,再想起父母失望的表情,终于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我偷的……我趁宿管阿姨不注意,偷偷拿了钥匙柜的备用钥匙,配了一套男生宿舍的大门钥匙……我本来想拿着钥匙,等瞿彦哥不跟我好,我就把他宿舍的东西藏起来,让他着急……我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江同学听着,眼泪也掉了下来:“你看看你!就为了这点破事偷钥匙,还拉着我一起疯!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爸的脸都被我丢尽了,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又哭又悔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想着得给她找个台阶下,也想让她借此收收心性,便对着在场的人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郑重:“既然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改正,我看这样——从今天起,就让她当学校的‘叛逆学生指导员’,专门协助老师引导那些行为叛逆的同学,也算是让她在帮别人的过程中,好好反省自己。”

这话一出,不仅韩轩几人愣住了,连江同学自己都停下了哭声,抬头看向父亲,眼里满是意外。没等其他人开口,她突然抹掉眼泪,眼神里多了几分莫名的兴奋,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行!既然是指导员,那我就得拿出样子来!以后学校里谁敢叛逆——不管是染发、逃课,还是像翟耀琴这样闹事,我就用他们自己的叛逆方式整回去!他们敢跟老师对着干,我就找更让他们头疼的办法治他们,看谁还敢不服!”

韩轩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劲,刚想开口提醒,江副院长却先一步接话:“你有这个决心是好的,但记住,引导要讲究方式,不能真的‘整’同学,重点是帮他们改正错误,知道吗?”

江同学嘴上敷衍着“知道了”,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她想着以后有了“指导员”这个身份,看谁还敢对她指手画脚,尤其是翟耀琴,以后再敢闹事,她有的是办法“治”她。翟耀琴看着江同学眼里的光,莫名觉得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躲了躲。

小男生的父亲见状,忍不住皱了眉,却也没再多说——毕竟是江副院长的决定,只要女儿能不再闹事,不再欺负自家孩子,他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韩轩看了眼江同学,又看了眼江副院长,心里虽有顾虑,但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把钥匙的事彻底收尾,再安抚好受伤的学生。

芳晓艳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憋着气,听到江同学说要“用叛逆方式整人”,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她就喊:“你还好意思当指导员?自己之前旁观打人、还帮着翟耀琴出坏主意,现在倒装起厉害的了!你这根本不是想引导同学,就是想拿着身份欺负人!”

江同学被怼得脸色一沉,刚想反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挺直腰板,收起了之前的骄纵,语气瞬间变得严肃又冷静,连眼神都锐利了几分:“芳晓艳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首先,我承认之前的行为有不妥,但现在我是‘叛逆学生指导员’,职责是引导大家改正错误,而非‘欺负人’;其次,你之前多次纠缠瞿彦同学,影响他的正常学习和生活,这本身就是需要调整的行为——如果你不能正视自己的问题,反而在这里指责他人,我会记录下来,上报给你的班主任,必要时还会请你的家长来学校沟通。”

这番话条理清晰、语气沉稳,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又哭又闹的娇蛮女生,反倒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师。芳晓艳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原本到嘴边的反驳一下子卡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眼神里满是错愕。

周围的老师也都看懵了——刚才还在情绪崩溃的江同学,怎么转眼就切换成了“教师模式”?有个老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跟翟耀琴吵得不可开交,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的样子,脸上露出几分欣慰,连忙打圆场:“看来我女儿是真的想好好做这个指导员,已经进入状态了。芳晓艳同学,你也别激动,有问题咱们好好沟通,江同学也是为了帮大家改正不足。”

芳晓艳攥着衣角,看着江同学严肃的表情,心里莫名发怵,最终还是没再说话,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做错什么”,便往后退了两步,不再吭声。

芳晓艳的父母刚踏进教学楼走廊,就看到女儿低着头站在人群里,又听旁边的老师零碎说了几句“纠缠同学”“跟人起争执”的话,瞬间就炸了。

芳母快步走到女儿面前,声音又急又响:“芳晓艳!你在学校到底干了什么?老师刚才跟我们说你天天缠着一个男生,还跟人吵架,你才上初二,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想气死我们是不是!”

芳父也皱着眉,脸色铁青:“我们送你去学校是让你读书的,不是让你去胡闹的!之前就跟你说过,别总想着跟男生套近乎,你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好了,全校老师都知道你了,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芳晓艳被父母骂得眼泪直掉,却还嘴硬:“我没有胡闹!我就是想跟瞿彦哥说清楚事情,是他们误会我了!”

“误会?”芳母气得抬手想打她,被旁边的老师拦住,“人家男生都要被你逼得转学了,这还是误会?你要是再这么不懂事,明天就别来上学了,跟我回家好好反省!”

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韩轩见状,连忙上前劝道:“两位家长先冷静点,孩子还小,有问题咱们慢慢说,别当着这么多人骂她,会伤孩子自尊心的。”

芳父深吸一口气,瞪着芳晓艳:“今天看在警官和老师的面子上,先不跟你算账。等这事结束,咱们回家再好好算!”

芳晓艳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却再也不敢反驳。而这场因钥匙失踪引发的一连串风波,还没彻底平息——芳晓艳父母的怒火、江同学的“指导员”新身份、郤雯的病情后续,还有尚未完全厘清的细节,都等着在下一章慢慢揭开。

【第49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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