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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27日,上午

学院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林晓的哭声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来,夹杂着工作人员轻声的劝说,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我和郦雯队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嘶吼:“我不跟你们去休息室!我要等我妈回来,你们不把校董资格还给表姐,我就一直待在这儿!”

推开门,只见林晓依旧蹲在会议桌旁,双肩包扔在地上,眼泪把卫衣的领口浸湿了一片;工作人员弯着腰,手里拿着纸巾,却被她一次次推开;陆景深站在窗边,眉头紧锁地看着窗外,贺俊豪则在一旁翻看着筛选资料,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显然都被这持续的闹剧打乱了节奏。

张主任脸色铁青,刚要开口,郦雯队长先上前一步,蹲在林晓面前,声音放得柔和:“同学,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也想帮你妈妈和表姐,但你看,现在筛选会因为你暂停了,要是一直耽误下去,本来该选出来帮更多学生的校董,就没办法及时开展工作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林晓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抽噎着说:“可……可他们欺负我妈和表姐……表姐明明为学校出过钱,凭什么不让她参加筛选?”

“你表姐四年前的捐赠,学校和教育局都记着,但校董资格不是靠一次捐赠就能一直保留的。”我蹲在一旁,拿出手机里存的资料照片,“你看,这是教育局出具的记录,你表姐这几年没再为学校做过贡献,还多次违规闹事,比如用盗版书充数捐赠、谎称自己是创始人误导家长,这些都是事实。取消她的资格,是按规定来的,不是欺负她。”

林晓盯着照片里的记录,嘴唇动了动,却没再反驳,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林俊丹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女儿,又气又急:“晓晓!谁让你跑到这儿来的?赶紧跟我走!”

“妈!”林晓扑进林俊丹怀里,委屈地说,“他们说表姐真的违规了……”

林俊丹的脸瞬间涨红,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难堪。她抱着女儿,眼神躲闪着在场人的目光,嘴里嘟囔着:“就算违规,也不该这么不给面子……”

张主任上前一步,语气严肃:“林女士,现在请你立刻带女儿离开,要是再影响筛选会,我们就按扰乱公共秩序上报。另外,关于你刚才在楼下造谣‘筛选会有黑幕’的事,教育局会后续找你核实,希望你能如实说明情况。”

林俊丹咬了咬嘴唇,没再争辩,拉起林晓的手,捡起地上的双肩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林晓突然回头,看着陆景深小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闹……”说完,就被林俊丹拽着离开了。

会议室终于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陆景深走到会议桌前,拿起筛选资料:“让大家久等了,我们继续讨论第三位候选校董的方案。张先生提出的‘线上教学资源共享平台’,蒙汉学院那边有什么想法?”

李副院长翻开资料,眼里重新露出期待:“这个方案很契合我们的需求,蒙兰市有几所乡村学校缺乏优质师资,要是能通过平台共享三江学院的课程,能帮孩子们解决大问题。不过,平台的维护和设备采购,需要不少资金……”

贺俊豪立刻接话:“蒙江教育集团可以承担一部分资金,另外,我们还能联系本地的科技企业捐赠设备,尽量减少成本。”

张主任也点头附和:“教育局也能申请专项补贴,只要方案能落地,惠及学生,我们会全力支持。”

讨论声重新响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的资料上,刚才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过。我看着眼前专注讨论的众人,忽然明白,真正为了目标努力的人,从不会被无关的闹剧困住脚步——就像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如何让两校合作更顺利、如何让更多学生受益,而那些试图搅局的声音,终究只会成为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讨论刚进入正题,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蓝白校服的男生探进头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课本,神色慌张:“陆校董,张主任……能不能耽误几分钟?我们班的班长,把我们十几个同学都赶出教室了,现在大家只能在走廊上待着,马上要上的数学课也没法上了……”

男生的声音不大,却让会议室里的讨论瞬间停了下来。陆景深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走到男生面前:“别急,慢慢说,你们是哪个班的?班长为什么要赶你们出去?”

“我们是高一(3)班的,”男生咽了口唾沫,“班长说我们早上自习课有人说话,没按她的要求‘静音学习’,就把我们几个‘说话的’还有没及时交作业的,全赶出教室了,还说‘不反省好就不准回去’。我们跟她解释有人是不小心掉了笔,不是故意说话,她也不听……”

张主任皱起眉:“班长没有权力把学生赶出教室,这不符合学校的管理规定。”陆景深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语气急促:“风生,三江学院高一(3)班出了点情况,班长把十几个学生赶出教室了,你那边方便的话,和王思宁、杨海泽他们过来一趟,帮忙了解下情况,别耽误了学生上课。”

挂了电话,陆景深对男生说:“你先回去跟同学们说,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处理,保证让大家尽快回教室上课。”男生点点头,松了口气,快步跑出了会议室。

没过十分钟,我和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韩亮就赶到了三江学院。走进教学楼,果然看到高一(3)班的走廊上站着十几个学生,有的靠着墙低头看书,有的小声议论着,脸上满是委屈。教室门紧闭着,透过窗户能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正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正是他们的班长。

杨海泽率先走上前,对走廊上的学生笑了笑:“同学们好,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们谁能跟我们说说,早上自习课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站出来,小声说:“早上自习课,我同桌的笔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发出了点声音,班长就说他‘故意扰乱纪律’。后来课代表收作业,有三个同学昨天的数学作业漏了一道题,想课间补完再交,班长也不同意,说‘没交齐作业就是态度不端正’,然后就把我们十几个跟这些事沾边的,全赶出来了……”

寸寿生皱着眉:“那你们跟班主任反映了吗?”

“班主任今天请假了,”另一个男生说,“我们想去找年级主任,班长说‘找了也没用,是她按班级规定办事’,还拦着不让我们去……”

王思宁走到教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班长停下写字的动作,回头看到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走过来打开了门:“你们是谁?来我们班干什么?”

韩亮掏出证件,语气平和:“我们是来协助学校了解情况的,听说你把十几个同学赶出教室了?能跟我们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吗?”

班长挺直腰板,语气坚定:“他们违反了班级纪律,自习课说话、不交作业,我作为班长,有责任维护班级秩序,让他们在走廊反省,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着班长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走廊上满脸委屈的学生,开口道:“维护纪律是好事,但把学生赶出教室,耽误上课,就不符合规定了。而且,是不是真的‘故意违反纪律’,也得先听听同学们的解释,不能只凭你的判断下定论,你说对吗?”

班长的脸微微涨红,却还是不肯让步:“可班级规定就是这样,违反纪律就要受惩罚!不然以后大家都不遵守纪律,班级怎么管理?”

双方各执一词,走廊上的学生们也纷纷小声附和,希望能尽快回教室。杨海泽看了看手表,提醒道:“还有五分钟就要上数学课了,要是再耽误,这节课就真的错过了。要不咱们先让同学们回教室上课,课后再慢慢了解情况、讨论班级规定,怎么样?”

班长抿着嘴,眼神里满是纠结,既不想“破坏规定”,又看着走廊上期待的同学们,迟迟没有开口。

班长眉头拧得更紧,吐出两个字:“不行!”话音刚落,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砰”地一声关上教室门,还从里面快速拧上了门把手。

走廊上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小声议论的声音消失了,几个女生眼圈泛红,紧紧攥着手里的课本。戴眼镜的女生小声说:“她以前也这样,只要认定我们‘违规’,就不肯听任何解释……”

杨海泽上前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对着门内喊:“同学,把学生赶在走廊,耽误上课已经违反了学校规定,你先开门,有问题我们课后一起商量,别影响大家学习。”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隐约传来的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像是在故意无视我们。寸寿生皱起眉:“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再这样下去,数学课真的要耽误了。”

王思宁掏出手机:“要不我联系下学校的德育处老师?让他们来协调下,毕竟是学校内部的管理问题,有老师在场,她可能会更配合。”

韩亮点点头:“行,我去走廊尽头看看有没有德育处的联系方式,你们在这儿先安抚下学生。”说着,他快步往走廊另一头走。

我蹲在一个低头抹眼泪的女生身边,轻声问:“你们班长平时一直这样吗?对纪律要求特别严?”

女生点点头,抽噎着说:“她以前是隔壁班的,这学期才转来当我们班长,说要‘整顿班级纪律’,定了好多规矩,比如自习课不能掉东西、作业晚交一分钟都不行,要是违反了,就罚站或者赶出去……我们跟她提过能不能改改规矩,她却说我们‘不想好好学习’……”

走廊上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学生们抱着课本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无奈。杨海泽看着紧闭的教室门,又看了看手表,语气里带着焦急:“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了,德育处老师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韩亮带着一位穿米色衬衫的老师快步走来:“这位是德育处的李老师,专门负责学生管理的。”

李老师走到教室门口,先是安抚了走廊上的学生,然后对着门内喊:“小琪,我是李老师,开门。有什么事咱们跟同学、跟这些同志一起说,把人关在外面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快开门,要上数学课了。”

门内的粉笔声停了下来,安静了几秒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等着班长的反应。

我说:“这样,你们就到备用教室去上课?”

这话一出口,走廊上的学生们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委屈和焦虑消散了大半。戴眼镜的女生立刻问:“真的可以吗?备用教室能用吗?我们这节是数学课,需要黑板和课本……”

德育处的李老师也跟着点头:“备用教室就在三楼楼梯口,钥匙我这就去拿,里面黑板、桌椅都齐全,还能临时调一套数学教具过去,保证不耽误上课。”

杨海泽看了看手表,语气急促:“那得快点,还有一分钟就要打上课铃了。李老师,您去拿钥匙,我们帮同学们搬课本和文具,争取上课铃响前让大家坐进教室。”

学生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跑回自己座位旁(教室门虽关着,但窗户没锁,李老师之前联系了隔壁班老师帮忙递出课本),有的跟着韩亮往备用教室跑,走廊上瞬间从安静变得忙碌,却不再是之前的压抑。

我走到教室门口,对着里面喊:“小琪同学,我们先安排大家去备用教室上课,不耽误课程。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一起讨论班级纪律的事,不管是规则调整,还是沟通方式,都能慢慢聊,好吗?”

门内依旧没有回应,但刚才紧绷的氛围明显松了些。李老师拿着备用教室的钥匙跑回来,笑着说:“搞定了,备用教室收拾得很干净,咱们赶紧带同学们过去。”

王思宁和寸寿生帮着几个力气小的女生搬作业本,杨海泽则在前面带路,学生们跟在后面,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走到楼梯口时,一个男生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高一(3)班教室,小声说:“希望班长等会儿能想通……”

上课铃响的瞬间,最后一个学生也走进了备用教室。李老师帮着调整黑板高度,韩亮则把数学教具放在讲台上,我和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站在门口,看着学生们坐好,拿出课本,脸上终于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这时,李老师走到我们身边,轻声说:“谢谢你们帮忙,不然这节课真的要耽误了。等下课后,我再找小琪好好聊聊,她其实也是想把班级管好,就是方法太偏激了。”

我们点点头,看着教室里渐渐响起的翻书声,知道这暂时的问题解决了,但班长和班级同学之间的矛盾,还需要更耐心的沟通才能真正化解。

我们正站在备用教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数学老师讲课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小琪背着书包从高一(3)班的教室走出来,眼眶红红的,刚才紧绷的神情卸了大半,声音带着委屈的沙哑:“不是我故意为难同学……是我姑姑把我赶出来的,我在家只要弄出一点响声,她就说我‘不务正业’,把我往外赶。”

她走到走廊的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我姑姑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我不容易,总说‘只有成绩好、守规矩,以后才能有出息’。她不让我看电视,不让我和同学出去玩,连写作业时翻书声音大了,她都会骂我‘不用心’。后来我当了班长,就想着把班级纪律管严点,这样大家都能专心学习,我也能让姑姑放心……”

说着,小琪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以为只要按规矩来,大家就能理解,可刚才同学们委屈的样子,还有你们说我‘耽误上课’,我才发现好像做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严管’,还有什么办法能把班级管好,能让姑姑不失望……”

走廊上的风轻轻吹过,把她的哭声衬得格外小声。李老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琪,老师知道你是好意,也懂你想让姑姑放心的心情。但管理班级不是‘照搬家里的规矩’,同学不是需要被‘盯着’的人,而是需要互相理解的伙伴。比如自习课有人掉了笔,不是‘故意违规’,你可以轻声提醒,而不是直接把人赶出去,对不对?”

我也跟着开口:“你姑姑对你严格,是怕你走弯路,但她可能没意识到,太紧绷的要求会让你有压力,也会让你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同学。等下课后,我们可以跟你一起聊聊,怎么跟姑姑沟通你的想法,也聊聊怎么用更温和的方式管理班级,好不好?”

小琪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真的可以吗?我怕姑姑会骂我‘找借口’,也怕同学们以后不相信我这个班长了……”

“当然可以。”王思宁笑着说,“沟通不是‘找借口’,是让你姑姑知道你的真实感受;而同学们,只要你愿意改变方式,他们肯定会理解你的。你看,刚才在备用教室,还有同学担心你会不会想不通呢。”

小琪顺着王思宁指的方向看向备用教室,透过窗户,能看到几个同学正偷偷往这边看,见她望过去,还轻轻挥了挥手。小琪的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容。

李老师看了看手表:“快下课了,你先在这儿平复下心情,等下课铃响了,咱们先去跟同学们聊一聊,再一起想办法跟你姑姑沟通,好吗?”

小琪点点头,把书包往肩上提了提,眼神里的迷茫少了些,多了点期待。我们站在一旁,看着她望着备用教室的样子,忽然觉得,每个看似“倔强”的孩子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的是想让家人放心,有的是想证明自己,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找到既能实现心意,又不让自己和别人受伤的方式。

下课铃刚响,备用教室的门就被推开,学生们刚涌出来,就看到一个穿棕色外套的女人快步走过来,正是小琪的姑姑。她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小琪,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怒气:“小琪!你怎么回事?老师跟我说你把同学赶出教室?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守规矩、要团结同学,你全忘了?”

小琪被姑姑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眼圈又红了:“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班级纪律管好,像你教我的那样……”

“我教你的是让你‘管好纪律’,不是让你把同学赶出去!”姑姑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的学生都停下脚步,“你知道我为了让你能在这所好学校读书,花了多少心思吗?你现在还惹事,要是被学校批评,以后怎么办?”

小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可在家里,我只要翻书声音大一点,你就说我‘不专心’;我想跟同学出去玩,你说‘浪费时间’;就连我晚上写作业晚了十分钟,你都要骂我‘没规划’……我以为管班级也要像你管我一样,严一点才有用,我不想让你失望啊!”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在姑姑心上,她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动作也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学生们都安静地看着她们,李老师和我们也没有出声,给她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姑姑看着小琪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她攥得发白的手指,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低下头,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怒气,多了些复杂:“我……我以为那样是为了你好,怕你分心,怕你跟不上别人……没想到,你会把家里的规矩用到班级里,还受了这么大委屈……”

小琪抽泣着:“我知道你辛苦,也想让你开心,可我真的好怕做错事,也怕同学们不喜欢我……”

姑姑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轻轻抱住小琪,声音放得柔和:“是姑姑错了,姑姑不该把你管得那么紧,也没问过你想不想……以后,家里的事咱们商量着来,班级的事,你也按自己的想法来,不用总想着让我满意,好不好?”

小琪靠在姑姑怀里,眼泪掉得更凶,却轻轻点了点头。周围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都松了口气,刚才紧张的氛围也变得温暖起来。

李老师走过去,笑着说:“其实小琪很负责,就是方法用错了。以后咱们一起帮她想想怎么温和地管理班级,肯定能把高一(3)班带得更好。”

姑姑抬起头,对我们和李老师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谢谢你们,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小琪心里这么大压力……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多跟孩子沟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相拥的姑侄俩身上,也落在周围微笑的人们脸上。刚才的争执和委屈仿佛都被这温暖的阳光化解,只剩下理解和释然——有时候,打破矛盾的不是道理,而是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我懂你的不容易”。

小琪从姑姑怀里抬起头,用手背擦干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围在一旁的同学们。她的脚步还有点犹豫,但眼神里多了些坚定,站在同学们面前,声音虽然还有点轻,却很清晰:“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不该用那么严的规矩管大家,还把你们赶出教室,耽误了上课。”

她微微低下头,又很快抬起来,看着大家的眼睛:“以后……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影响上课、不打扰别人,我不会像之前那样管着你们了。自习课有人不小心掉了东西,咱们互相提醒一声就好;作业要是漏了题,课间补完再交也没关系。”

人群里,之前戴眼镜的女生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笑意:“班长,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之前自习课确实有人小声说话,以后我们也会注意的!”

“对呀!”另一个男生也跟着说,“其实我们知道你是想把班级管好,就是之前的方式有点太严格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咱们互相体谅,肯定能把班级搞得更好!”

同学们纷纷点头附和,有的还笑着拍了拍小琪的肩膀。小琪看着大家友善的表情,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们愿意原谅我。以后要是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们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咱们一起改。”

姑姑站在一旁,看着小琪和同学们说说笑笑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悄悄对李老师说:“以前总怕她不合群,现在看来,是我太担心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能跟同学好好相处。”

李老师笑着点头:“这才是班级该有的样子嘛,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以后小琪管理班级,肯定会越来越顺手的。”

上课铃再次响起,同学们笑着跟小琪道别,走进了备用教室。小琪站在原地,看着大家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姑姑,眼神里满是轻松。姑姑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我送你回教室,晚上咱们去吃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小琪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看着姑侄俩并肩走进教室的背影,我和王思宁、杨海泽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杨海泽轻声说:“其实解决矛盾也不难,只要愿意敞开心扉,不管是大人和孩子,还是同学之间,都能找到互相理解的方式。”

寸寿生点点头:“可不是嘛,你看小琪现在多开心,同学们也没了之前的委屈,这比什么都强。”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把教室的门照得透亮,里面渐渐传来了同学们的读书声,清脆又响亮。我们知道,高一(3)班的小矛盾已经化解,而这份理解和包容,也会陪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读书声刚在走廊里散开,突然从教学楼上方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像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我们心里一紧,快步冲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往下看——高二(4)班所在的三楼窗口空荡荡的,楼下的花坛边围了一圈学生,有人指着地面,脸色惨白地喊:“有人跳下来了!是高二(4)班的!”

杨海泽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声音急促:“喂,120吗?三江学院教学楼楼下有人坠楼,地址是……麻烦你们尽快过来!”寸寿生则转身往楼梯口跑:“我去楼下维持秩序,别让学生们扎堆围观,避免二次危险!”

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也跟着往楼下冲。跑过二楼时,正好碰到慌慌张张跑下来的高二(4)班班主任,他脸色铁青,嘴里不停念叨:“怎么会这样……刚才上课前她还好好的,说去趟卫生间,怎么就……”

赶到楼下花坛时,坠楼的女学生躺在草地上,校服外套沾满了泥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周围的学生吓得不敢靠近,有的捂着嘴哭,有的拿出手机想拍照,被寸寿生立刻制止:“别拍!都往后退!保持安静,给急救车留位置!”

王思宁蹲在女学生身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抬头时脸色凝重:“还有呼吸,但很微弱,得等急救车来做专业处理,现在不能随便挪动她。”我立刻在周围拉起简易警戒线,让围观的学生往后退,确保现场不被破坏。

没过几分钟,急救车的鸣笛声从校门口传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步跑过来,迅速给女学生做了初步检查,用担架将她抬上救护车。高二(4)班班主任也跟着上了车,临走前对我们说:“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下班里的学生,我去医院后马上跟你们联系!”

救护车呼啸着离开,围观的学生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有的小声议论:“她平时好像挺开朗的,怎么会突然跳楼啊?”“听说她最近考试没考好,好像还跟家里吵了架……”

陆景深和李老师也赶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情况,陆景深眉头紧锁:“马上通知各班级班主任,安抚好班里学生的情绪,尤其是高二(4)班,别让他们过度恐慌。另外,联系坠楼学生的家长,尽快告知他们情况。”

李老师点点头,转身去安排工作。王思宁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轻声说:“希望她能没事……刚才摸她颈动脉的时候,感觉还有救。”杨海泽收起手机,语气沉重:“等急救车那边有消息,我们再跟学校和家长对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学生们的情绪,别让这事影响到其他同学。”

阳光依旧照在教学楼上,可刚才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担忧。我看着花坛里被压弯的草叶,心里满是沉重——好好的一个学生,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背后一定藏着没说出口的委屈,而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等待急救消息,就是尽快查清原因,避免类似的事再发生。

急救车离开不到半小时,校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对中年夫妇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女人头发凌乱,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菜篮子,男人脸色惨白,领带歪在一边,两人一见到陆景深,就抓着他的胳膊追问:“陆校董!我家倩倩呢?她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真的跳楼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早上出门前我还跟她吵了架,说她这次月考排名又掉了,让她周末别去跟同学玩,在家补课……她当时低着头没说话,我还以为她听进去了,怎么会……怎么会出这种事啊!”

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拳头攥得发白:“都怪我!昨天晚上我回来,没问她考差的原因,就骂她‘不努力’‘对不起我们的付出’,她躲在房间里哭,我也没进去安慰……要是我当时好好跟她聊聊,她也不会……”

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哽咽了,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颤抖:“我以为逼她紧点,她就能更努力,就能考上好大学,以后少吃点苦……可我怎么就没想想,她才十七岁,哪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啊!要是倩倩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女人也跟着蹲下来,抱着男人的胳膊哭:“都怪我,平时总拿她跟邻居家的孩子比,说她‘不如别人聪明’‘不够争气’,她每次听了都偷偷躲起来哭,我还觉得是她‘玻璃心’……要是能重来,我再也不逼她学习了,她想玩就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平平安安的……”

陆景深蹲在他们身边,递过纸巾,语气沉重:“你们先别太自责,急救车刚走没多久,医护人员说倩倩还有呼吸,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医院的消息。我们已经安排老师去医院跟进,一有情况就会立刻通知你们。”

我也跟着开口:“叔叔阿姨,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倩倩肯定能挺过来的。等她醒了,你们还有很多机会跟她好好沟通,听她说说心里的想法,以后咱们一起帮她减轻压力,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夫妇俩点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女人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给亲戚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愧疚:“倩倩跳楼了……都怪我逼得太紧了……我现在好怕,怕她醒不过来……”

周围的老师和学生都安静地看着他们,没人出声打扰。阳光依旧明亮,可落在这对懊悔的父母身上,却显得格外沉重。我们都知道,此刻再多的安慰也无法缓解他们的自责,只能默默陪着他们,等待医院传来的消息——只希望那个叫倩倩的女孩,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也希望这对父母能真正明白,比起成绩和未来,孩子的平安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医院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白色的病床上,倩倩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比昏迷时好了不少。她动了动手指,轻声喊了声“爸妈”,守在床边的夫妇俩立刻凑上前,女人握着她的手,声音哽咽:“倩倩,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倩倩摇了摇头,眼神落在窗外,沉默了几秒,突然小声说:“我想去拍照?”

这话让夫妇俩愣了一下,男人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眼眶通红却挤出笑容:“好!咱们去拍照!你想拍什么?是去公园拍花,还是去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文创园?爸妈都陪你去!”

“我想拍……和你们一起的照片。”倩倩看着父母,声音轻轻的,“之前你们总说忙,要么就是让我在家学习,我们好久都没一起拍过照了。”

女人的眼泪瞬间掉下来,紧紧握住倩倩的手:“都听你的!等你身体好点,咱们就去拍,拍好多好多照片,贴满家里的相册,以后再也不因为学习跟你吵架了,也不逼你补课了。”

男人也跟着说:“对!以后周末咱们就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想跟同学玩,爸妈也不拦着了。成绩好不好没关系,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倩倩看着父母懊悔又心疼的样子,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轻轻“嗯”了一声。医生进来检查时,看到这一幕,也笑着说:“病人现在情绪稳定,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两天,要是没问题就能出院了。出院后多陪她散散心,保持心情愉快,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夫妇俩连连道谢,送走医生后,女人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附近适合拍照的地方,男人则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倩倩掖了掖被角,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疼惜。

倩倩靠在枕头上,看着妈妈认真选拍照地点的样子,又看了看爸爸温柔的眼神,心里积压了很久的委屈渐渐消散。她知道,爸妈以前逼她学习,也是为了她好,只是用错了方式。而现在,他们愿意改变,愿意陪她做喜欢的事,这就够了。

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身上,病房里的氛围温暖又安静,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压抑,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期待出院后一起去拍照,期待以后能和爸妈好好沟通,也期待自己能在轻松的氛围里,慢慢找回学习的兴趣,找回属于十七岁的快乐。

倩倩一家还在病房里商量拍照的事,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争吵声,夹杂着东西摔碎的脆响。我们循声过去,只见病房门口的走廊上,一个穿白色外套的女孩正对着一对中年夫妇大喊,手里的书包扔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我说了我不想学画画!你们非要逼我!每天放学还要去画室,我根本喘不过气!”

女人气得脸色通红,伸手就要拉女孩:“我们让你学画画是为了你好!以后能考个好大学,找个轻松的工作,你怎么就不懂事!”男人也跟着吼:“我们花了那么多钱给你报班,你说不学就不学?今天必须跟我们回画室!”

“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女孩猛地甩开女人的手,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愤怒,“你们从来都没问过我想不想学,只知道逼我按你们的想法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女孩突然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冲过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我们快步追上去时,她已经爬上了窗台。男人冲上去想拉她,却被女孩用力推开:“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女人哭着喊:“倩倩!我们不逼你学画画了!你下来好不好?有话咱们好好说!”可女孩已经听不进去,她看着父母,眼里满是泪水,声音带着最后的绝望:“太晚了……我已经受够了……”

话音未落,女孩身体一倾,从窗台上掉了下去。“不要!”男人嘶吼着冲到窗边,却只看到女孩坠落的背影,紧接着传来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女人当场瘫坐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我的女儿!我不该逼你的!是妈妈错了!”

周围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围了过来,有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有人上前安抚崩溃的夫妇。男人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身体不停颤抖,嘴里反复念叨:“我不该吼她的……我该听她说话的……”

我和王思宁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悲剧,心里沉重得说不出话。刚才还在为倩倩醒来而感到欣慰,转眼间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些看似“为你好”的逼迫,那些没被倾听的委屈,最终竟成了压垮孩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急救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楼。看着急救车再次呼啸离去,走廊里一片沉默。女人还在地上哭着,男人则失魂落魄地站在窗边,眼神空洞。我们都知道,无论急救结果如何,这对父母都将在无尽的懊悔中度过,而那个女孩,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我们刚走到三江学院校门口,还没来得及上车,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就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校服外套被风吹得敞开,手里还攥着一个篮球,语气急促得几乎喘不上气:“不好了!陆校董,还有各位……我们班的所有女生,跟隔壁班的所有女生打起来了!现在还在操场那边,体育课都没法上了!”

陆景深的脚步顿住,眉头瞬间皱紧:“怎么回事?体育课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起来?是有什么矛盾吗?”

“不清楚具体原因!”男生用力摇头,额头上的汗滴落在衣领上,“我们刚跑完步,准备自由活动,就看到两个班的女生突然吵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互相喊,后来不知道谁先推了一把,两边女生就全围上去了,有的扯头发,有的拽衣服,体育老师拉都拉不住!”

杨海泽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语气干脆:“别耽误时间,我们先去操场看看,尽快把人分开,别让冲突升级。”寸寿生也跟着点头:“我去联系学校的德育处老师,让他们也去帮忙,人多的话,光靠我们几个可能拉不开。”

我们一行人快步往操场赶,还没靠近,就听到远处传来女生的争吵声和尖叫声。跑到操场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两个班的女生挤在操场西侧的篮球架下,几十个人扭打在一起,有的女生头发被扯得散乱,有的校服袖子被撕坏,体育老师站在中间,张开胳膊试图分开人群,却被两边的人推来推去,根本没法控制场面。

周围的男生们都围在旁边,有的着急地喊“别打了”,有的想上前拉架,又怕不小心伤到女生,只能在原地打转。陆景深快步冲上去,对着人群大喊:“都住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解决吗?”

可混乱中的女生们根本没听进去,依旧在互相推搡。王思宁和我对视一眼,也立刻上前,王思宁拉住一个正拽着别人头发的女生,语气严肃:“同学,先松开手!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还会被学校处分!”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手上的力气松了松,我趁机把被拽头发的女生拉到一边。杨海泽和寸寿生也分别冲进人群,合力把扭打在一起的女生们分开。德育处的李老师也带着几个班主任赶了过来,帮着把两个班的女生分别带到操场的两端,避免她们再冲上去。

等人群终于散开,两边的女生都喘着气,有的还在小声抽泣,有的则怒视着对方。体育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奈地说:“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原因,好像是因为刚才跑步时,一个班的女生说另一个班的女生‘故意放慢速度挡路’,然后就吵起来了……”

陆景深看着两边情绪激动的女生,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发绳和撕碎的纸片,脸色严肃:“不管是什么原因,动手打架就是错的。现在,两个班的班长先把各自的同学带到旁边平复情绪,然后每个班派两个代表,跟我们去会议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该道歉的道歉,该反思的反思,别再让小事闹成大事。”

女生们互相看了看,刚才的怒气渐渐褪去,只剩下尴尬和委屈。两个班的班长分别站出来,开始安抚各自的同学。我们站在操场边,看着女生们慢慢安静下来,心里却依旧紧绷——短短一天,学校里接连出了这么多事,不管是之前的跳楼,还是现在的女生打架,都藏着需要被重视的问题,而我们,还得继续留下来,把这些问题一个个捋清楚。

刚把两班女生分开,操场东侧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骂声,一群染着黄色头发、穿着时髦卫衣的女生簇拥着走过来,为首的女生嘴里叼着棒棒糖,走到人群前,斜着眼睛打量着校服女生:“哟,这不是三江学院的‘乖乖女’吗?打个架都要老师来拉,也太没劲儿了吧?”

穿蓝色校服的女生立刻站出来,皱着眉反驳:“我们学校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赶紧走!”

“有关系啊,”黄毛女生吐掉棒棒糖棍,语气嚣张,“刚才你们打架吵到我们在隔壁巷子拍视频了,怎么?现在还想赶我们走?”说着,她身后的几个黄毛女生也跟着起哄,有的吹口哨,有的对着校服女生做鬼脸。

之前打架的两班女生瞬间站到了一起,眼神警惕地盯着黄毛女生们。高一(3)班的女生率先往前站了一步:“我们吵架也好,打架也罢,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要是来挑事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你们能怎么不客气?”黄毛女生嗤笑一声,刚要往前凑,两班校服女生突然默契地围成一圈,把黄毛女生们挡在外面,形成了一道人墙。穿红色校服的女生大声说:“这里是我们学校的操场,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走,我们就告诉保安了!”

黄毛女生们被围挡在外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为首的女生打量着圈里的校服女生,又看了看远处正在赶来的保安,咬了咬嘴唇,没再往前冲,却依旧嘴硬:“行,你们厉害!我们走,不过以后别让我们在外面碰到,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她狠狠瞪了校服女生一眼,带着一群黄毛女生骂骂咧咧地往操场外走。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两班校服女生才慢慢散开,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也缓和了不少。

穿蓝色校服的班长看着对面的女生,语气缓和了些:“刚才……谢谢你们帮我们。”

穿红色校服的班长也笑了笑:“其实刚才打架也怪我们,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以后咱们两个班要是有矛盾,好好说就行,别再像今天这样了。”

陆景深看着眼前和解的场景,松了口气,对李老师说:“还好没再闹起来,回头让两个班的班主任好好跟学生聊聊,不仅要解决这次打架的事,也要引导她们学会正确处理矛盾,别再用吵架或者动手的方式。”

李老师点点头:“我知道,等下就组织班主任开会,一定把这事处理好。今天也多亏了你们,不然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阳光依旧照在操场上,刚才的混乱渐渐平息。我们看着女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开,有的还在互相帮忙整理凌乱的头发和校服,心里清楚,这次的矛盾虽然暂时化解了,但学校里的这些小摩擦,还需要更多耐心和引导,才能真正让孩子们学会互相理解、和平相处。

操场边的梧桐树下,两班女生面对面站着,刚才打架时的怒气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尴尬和一丝愧疚。穿蓝色校服的班长先往前走了一步,手里还攥着刚才被扯掉的发绳,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刚才是我们班先说起跑时你们挡路,语气太冲了,还先推了人,不该跟你们动手。”

她身后的女生们也纷纷点头,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小声补充:“其实跑步时人多,难免会碰到,我们不该揪着这点小事不放,还跟你们吵起来,对不起。”

穿红色校服的班长也立刻回应,手里揉着被撕皱的校服衣角:“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你们说完后,我们也没好好听解释,直接就跟你们吵起来了,还动手扯了你们的头发,是我们太冲动了。”

“对,我们也有错,”红校服里一个高个子女生接着说,“刚才体育老师拉架的时候,我还不小心推到了你们班的同学,真的很抱歉,等下我去给她道个歉。”

两班女生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说着抱歉,之前的隔阂渐渐消失。蓝校服班长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果,分给红校服的女生:“这是我妈妈昨天给我带的,味道还不错,咱们就算和解啦,以后体育课要是有活动,咱们还可以一起玩。”

红校服班长接过糖果,笑着点头:“好啊!下次自由活动,咱们可以一起打羽毛球,之前看你们班女生羽毛球打得可好了。”

女生们瞬间热闹起来,有的讨论下次一起玩什么,有的互相帮忙整理凌乱的校服,还有的交换了联系方式,刚才打架的紧张氛围,彻底变成了轻松的聊天声。

李老师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着对陆景深说:“其实孩子们心里都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容易冲动,只要好好引导,她们很快就能和解。”

陆景深也点点头:“是啊,比起批评,让她们自己意识到错误、主动道歉,更能让她们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也能学会用更温和的方式处理矛盾。”

我们看着女生们说说笑笑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们身上,温暖又明亮。这一刻,我们都明白,孩子之间的矛盾,往往没那么复杂,只要给她们一个台阶,一份理解,就能轻易化解——而这份互相体谅的心意,也会成为她们成长中很珍贵的东西。

【第4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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