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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6日

眼看沈亚茹赖着不走,我们正没辙时,昨天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脸色比昨天更沉:“沈亚茹,跟我走!”

沈亚茹一见他,像是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炸了毛,尖叫着往后躲:“我不!我就不跟你走!你们都想骗我!我要跟他们去那个洋馆!”

“胡闹!”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赶紧跟我回南合市,再闹就把你锁起来!”

“你敢!”沈亚茹梗着脖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们都欺负我!我就要去!就要去!”她一边喊一边往沈鹤群身后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那股子耍赖的劲儿比之前更甚。

中年男子的脸色铁青,看向沈鹤群:“鹤群,麻烦你让开,我今天必须把她带走。”

沈鹤群皱着眉,看了看怀里乱扭的沈亚茹,又看了看一脸不耐的中年男子,语气沉了下来:“亚茹,别闹了,跟你叔回去。我们去洋馆是办事,不是玩。”

“我不管!”沈亚茹的哭声更大了,“我就是不回去!除非你们带我一起去!”

僵持间,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约定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我们前往洋馆的计划再次陷入僵局——这沈亚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时,周队大步走进ScI调查局,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纸盒,径直走到沈鹤峰面前:“风生,这个箱子有点特别,是我们在办案大厅的柜子里发现的,你看看。”

沈鹤峰接过纸盒,正准备打开,韩亮已经快步上前:“峰哥,我先把东西放车上吧,省得耽误出发。”说着便接过纸盒,快步往停在门口的越野车走去。

那边,沈亚茹见他们要走,急得往越野车跟前冲,伸手就想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就锁死了。她不甘心地拍了拍车窗,嘴里嘟囔着:“开门!我也要上去!”

韩亮放好东西从车上下来,见状不动声色地把车钥匙揣进了随身的背包里,拉上拉链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看了沈亚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回大厅——显然没打算给她机会。

沈亚茹看着紧闭的车门和韩亮的背影,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又把目光投向沈鹤群,那股子耍赖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行了,沈亚茹,别再这样了。我们真的有正事要办,不是故意不带你玩。”

话音刚落,沈亚茹像是被踩了痛脚,突然尖叫起来:“你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带我去!我不管,我就要跟着!”她一边喊一边往越野车那边冲,使劲拍打着车门,“开门!快开门啊!”

拍了半天没反应,她又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洋馆!我就要去!”那哭声又尖又亮,在ScI调查局门口回荡,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更沉,上前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我不回去!”这场闹剧,眼看又要没完没了。

王思宁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沈亚茹,眉头拧成一团,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风生,这咋整啊?再耗下去,耽误了去雷母斯山庄的时间可就麻烦了。”

我盯着沈亚茹哭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这么闹下去,用这种方式逼着人妥协,迟早得把自己逼疯。”

中年男子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沈亚茹从地上拽起来,语气冷得像冰:“别给脸不要脸!再闹,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爸妈来领人!”

沈亚茹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哭声顿时卡了壳,眼里满是惊恐,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这僵局,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突破口。

我说:“沈亚茹,你真以为雷母斯山庄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那里头邪乎得很,老辈人都说闹鬼。而且山庄里藏着数不清的谜题,到处都是机关陷阱,稍微走错一步,触发了机关,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故意加重了“死亡”两个字,眼神沉下来:“我们去是为了查案,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你一个小姑娘跟着去,不是添乱,是去送命,明白吗?”

沈亚茹的哭声猛地停了,脸上的眼泪还挂着,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被“鬼”“机关”“死亡”这些词吓住了,一时忘了哭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中年男子趁机拽住她的胳膊:“听见了?那地方有多危险?还敢胡闹吗?”

沈亚茹没挣扎,也没再喊着要去,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怯意,那股子撒泼的劲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警告”浇灭了大半。

沈亚茹愣了几秒,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唰”地涨得通红,刚才被吓退的气焰瞬间反扑回来:“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哪有什么鬼?哪有什么机关?就是不想带我去编出来的瞎话!”

她使劲甩开中年男子的手,声音比之前更尖利:“我才不怕!什么死亡不死亡的,我偏要去看看!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找去!”

说着,她转身就往路边跑,像是真要自己追去雷母斯山庄。中年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几步追上去拽住她:“你敢!”

沈亚茹被拽回来,索性在地上打起滚来,手脚乱蹬:“放开我!我要去!我就要去!你们都是大骗子!”

ScI调查局门口顿时又乱成一团,路过的警员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张望。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沈亚茹,是铁了心要把这场闹剧演到底了。

我说:“沈亚茹,你以为那山庄离得很近?远着呢!在市区外的郊区,藏在雷姆山山脚下。那山还有个名儿叫雷电山,当地人也喊电姆山,光听这名儿就知道多偏。而且那地方早就废弃了,荒无人烟的,连条正经路都没有,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去?”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有些发愣的脸,继续说道:“真要让你自己找过去,说不定没到山庄就迷了路,山里野兽都比人多,你觉得你应付得来?”

沈亚茹的哭闹声小了些,蹬腿的动作也慢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显然,“偏远”“废弃”“野兽”这些词,比“鬼怪机关”更让她觉得真切。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没彻底下去,她咬着唇,没吭声,只是不再像刚才那样拼命挣扎了。

我们十二人已经整装待发,韩亮发动了越野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清晰。沈鹤峰最后检查了一遍周队送来的纸盒,确认无误后示意可以出发。

就在我们相继往车上走时,沈亚茹突然像挣脱了缰绳的小马,从她叔身后冲了出来,直扑向沈鹤群的胳膊,死死攥住:“我不回去!我就要跟着你们!哪怕就在山脚下等着也行!”

她叔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沈亚茹!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联系学校让你休学!”

“休学就休学!”沈亚茹梗着脖子喊,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掉,“反正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在这儿闹到天黑!”

她拽着沈鹤群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衣袖里。韩亮坐在驾驶座上按了按喇叭,催促的意味明显。我看了眼腕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十分钟,再耗下去恐怕真要误事。

沈鹤群皱着眉想掰开她的手,她却像认准了似的,怎么都不肯松。这场拉扯,愣是把我们即将迈出的脚步又拽了回来——这丫头,是铁了心要给我们添这最后一堵。

沈鹤群看着仍在撒泼的沈亚茹,突然对她叔叔说:“她在本市龙浦西中学读书,离这边不算太远。”

我心里一动,凑近沈鹤群低声道:“我们去雷母斯山庄的路,恰好会路过那附近,而且前面有个岔路口,一条通往山庄,另一条正好能拐到学校。要不……就用这个岔路口做文章?”

沈鹤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点了点头。

我们十二人迅速上了越野车,我摇下车窗,对着还在跟叔叔拉扯的沈亚茹说:“你要是实在想跟着,就先上你叔的车跟在后面吧,到了岔路口再说。”

沈亚茹一听有机会,立刻停了哭闹,噔噔噔跑向她叔叔的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她叔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发动车子跟在我们后面。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到了那个岔路口。我朝韩亮使了个眼色,越野车稳稳地拐向通往山庄的那条路。后视镜里,能看到沈亚茹叔叔的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另一条路,朝着龙浦西中学的方向驶去——想来是按我们之前商量的计划,把她送回了学校。

确认他们没有跟来,我们都松了口气。韩亮踩下油门,越野车加速驶向远处那座隐在山脚下的古老洋馆,雷母斯山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越野车在雷母斯山庄门口停下,十二人陆续下车。眼前的洋馆透着一股陈旧的威严,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大门紧闭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王思宁环顾四周,手里拿着记录本:“这地方看着荒废多年,说不定还藏着别的信息,得仔细调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大家听着,这山庄情况不明,周队送来的纸盒又透着古怪,咱们十二人千万别分开行动。要是各自散开找线索,不仅容易遗漏关键信息,还可能把现场搞混乱,甚至遇到危险。”

沈鹤峰点头附和:“风生说得对,保持队形,分组排查但不远离视线,发现任何异常立刻通报。”

韩亮已经拿出工具准备撬门,石大勇和寸寿生站在两侧警戒,其他人则握紧了随身携带的装备。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山庄的尖顶上,却驱不散那股阴森的气息——我们的调查,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开始了。

我走上前推了推山庄的院门,没想到那扇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竟“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轴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山坳里格外清晰。

“门没锁。”我回头对众人说了一句,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刚进院,我又转身朝还在车边的韩亮喊道:“韩亮,把车子仔细锁好,别出岔子。还有车上的装备和周队送的那个纸盒,该拿的都带上,一样别落下。”

韩亮应了声“好嘞”,麻利地检查了一遍车门锁,又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沉甸甸的背包,快步跟了上来。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我们来到山庄主楼的大门前。沈鹤峰伸手推了推,木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侧过身让众人:“进去吧,小心脚下。”

十二人依次踏入大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棂里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栋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洋馆,终于再次迎来了访客,只是没人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我走到大厅角落的书柜前,指尖拂过积灰的书脊,突然发现最底层的隔板上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抽出来展开,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却还能辨认:

“你,还好吗?我叫贾大壮,是一名屠夫,当年,我侄子甄嘉兴修建一座山庄,后来将此山庄传给江昌吉(荒年镇创始人)和江雷姆(反面教材)……”

读到“荒年镇”三个字,我心里猛地一沉,抬头对众人说:“荒年镇……不就是我们当年调查过的那个山庄灭门惨案的发生地吗?看来这雷母斯山庄和荒年镇的旧事有关联,但灭门案我们早就结了案,相关线索当时都查透了,这部分倒不用再费功夫。”

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看那张纸:“那重点就得放在贾大壮、甄嘉兴还有这两个姓江的人身上了?江雷姆被标成‘反面教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沈鹤峰点头:“先把纸收好。既然和荒年镇有关,说不定能串起当年没理清的细节,继续往里搜。”

我将纸折好揣进兜里,目光扫过昏暗的大厅深处——这张纸,或许只是揭开雷母斯山庄秘密的第一块拼图。

我盯着大厅正前方那扇紧闭的门,沉吟道:“我总觉得这地方藏着别的信息,还没被我们找到。你们看,正前方那扇门,说不定后面有线索。”

说着,我走上前拉开门闩,门后果然是一间更宽敞的大厅。众人走进来一看,都有些惊讶——这建筑竟是“U”字形的,格局规整,正前方的墙面上嵌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装置,看着像个老式时钟,指针却早已停摆。

王思宁指着那“时钟”和周围的布局,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不像普通的山庄啊。”

我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角隐约可见的“服务台”标识,恍然道:“简单来说,这地方其实是个酒店。”

“酒店?”王思宁恍然大悟,“难怪格局这么特别,看着像山庄,实际上是个山庄式的酒店啊。”

“对。”我点头,又指了指上下楼层,“而且你们注意到没,第一层两边都没有房间门,看来客房是从第二层开始有的。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故事等着我们去挖,先去二楼看看。”

沈鹤群已经走到楼梯口,抬头望着盘旋而上的木质阶梯:“走吧,小心楼梯年久失修,别大意。”十二人分成两列,依次踏上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仿佛在唤醒这座沉睡已久的“酒店”。

来到二楼,走廊两侧的房间门牌清晰可见:左边是201到204,右边则是205到208。我走到走廊尽头的一幅油画前,伸手推了推画框边缘,果然感觉到轻微的晃动:“我感觉这幅画可以移动。而且你们看,这画后面的空间,我总觉得是个电梯。”

众人凑近查看,画后露出的区域中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雕,韩亮蹲下身检查四周,突然指着角落:“这里有几个金属球体,为什么会放这些东西?”

我盯着那雕像和周围的结构,又联想到一楼大厅的圆形装置:“这看着确实不像普通电梯……倒像个天平秤。你们还记得一楼那个钟吗?我刚才琢磨明白了,那上面的时针和分针根本不代表时间,而是代表楼层。钟面上12个数字,应该有6个对应左边的‘电梯’,另外6个对应右边的,这么算下来,这山庄恐怕有六层。”

王思宁摸着下巴:“天平秤、金属球、代表楼层的钟表……这是要靠平衡重量来启动?”

沈鹤峰点头:“很有可能。先记下这些数字和球体的位置,说不定启动它就是解开下一层秘密的关键。”

我们一边记录细节,一边打量着那尊雕像,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下方的机械结构——看来这“电梯”的玄机,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我俯身细看那尊位于“电梯”正中的雕像,果然在它背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扭曲的天平,又带着几分螺旋的纹路。这符号到底代表什么?正琢磨着,我想起韩亮找到的那些金属球,便试着将它们放进雕像周围的凹槽里。

刚放好最后一个球,脚下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电梯”竟缓缓启动,平稳地往下落去。与此同时,右侧传来同样的机械声响,另一部“电梯”也随之降下。

待两部“电梯”停稳,右侧的轿厢里赫然躺着一具尸体。我们上前查看,尸体旁放着一本病历本,封面上写着:“贾钟,男,刀伤。”从他身上还搜出一把钥匙和一个上锁的箱子,用钥匙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幅山庄的结构图——标注着总共六层,主体五层,外加一个地下室。

“原来那雕像背后的符号是传递信息的,”我指着结构图分析,“它暗示要利用天平秤的平衡原理启动装置。我在想,这山庄会不会有三个空间?两边各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区域?”

我又纠正之前的猜测:“那些球体不是放在天平秤的圆盘上,而是要放进正中央有雕像的那个‘电梯’小空间的地板凹槽里。这里的‘电梯’和‘天平秤’其实是个比喻,用天平的平衡原理来驱动电梯升降,而非真有一个实体天平。”

沈鹤峰看着结构图上的六层标识,眉头紧锁:“既然有地下室,说不定关键线索藏在最下面。贾钟的死、刀伤、这把钥匙……看来这山庄里的秘密,远比结构图显示的更复杂。”

王思宁已经拿起那本病历本:“先把尸体和这些东西收好,说不定贾钟的身份,就是解开符号和空间之谜的关键。”

电梯的机械声渐渐平息,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揭开雷母斯山庄秘密的开始,更多的谜题还在等着我们。

我蹲在地上,用石子在积灰的地板上画着草图,一边画一边解释:“你们看,这电梯的三个空间其实可以拆解开——上升方向能到两层,下降方向也能到两层。所以二楼的左右两个电梯空间是完全对称的。”

我指着左边的草图:“左边这个电梯,往下走对应的是一楼大厅和地下室,这两个空间是它的下向路径。”又划向右边,“而右边这个电梯,往上还有三层,也就是三楼、四楼、五楼,所以从二楼和三楼,两边各有一个入口能进入对应的电梯空间。”

石子在地上勾勒出交叉的线条,像一张简略的立体地图。“打个比方,就像两棵并排的树,根在地下(地下室)和地面(一楼),树干在二楼交汇,然后各自往上分叉到三楼、四楼、五楼。咱们现在在二楼的‘树干’位置,往左能顺藤摸瓜到地下,往右能攀爬到高处。”

王思宁凑近看了看草图,点头道:“这么一说就清楚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左边电梯负责连接下层,右边负责连接上层?”

“很有可能。”我扔掉石子站起身,“这结构设计得跟迷宫似的,每一层的空间都可能藏着对应的线索。先试试左边电梯能不能下到地下室,说不定贾钟的死因和那里有关。”

韩亮已经走到左边电梯旁,检查着启动装置:“那球体还得按刚才的方法放吗?要不要试试换个数量?”

“先按原样来,”沈鹤峰道,“别轻易改动,万一触发别的机关就麻烦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部刚降下的电梯上,地板的缝隙里似乎还残留着机械运转的余温——这栋山庄的每一层,都像是被精心设计的谜题关卡,而我们,才刚走到第二关。

我摇了摇头,纠正道:“其实左边和右边的电梯都能到达六层的任意空间,只是运行方式和普通电梯不一样——左边能上也能下,右边同样能上能下,更像是两组交错的通道。”

我指了指那个装着结构图的箱子,从里面翻出一把带着“201”标识的钥匙:“你们看,这里还有把201房间的钥匙。我猜,五楼说不定藏着能解开核心谜题的关键,而我们得逐层搜查每个空间,也就是每个房间,才能找到串联起所有线索的拼图。”

沈鹤群接过钥匙看了看:“先去201房看看?既然特意留下钥匙,那房间里肯定有东西。”

“对,”我点头,“这电梯的设计就是逼着我们一层层探索,每个房间都不能放过。说不定201房里的线索,就能帮我们搞懂左边电梯到底怎么通往地下室。”

韩亮已经拿着钥匙走向201房间:“我去开门,你们跟紧点,这走廊看着有点渗人。”

木门被钥匙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二楼格外清晰。我们紧随其后走进房间,目光瞬间被墙上挂着的一幅老照片吸引——照片里是一群穿着旧式服装的人,站在山庄门口,最中间的男人看着竟有几分眼熟。

“这照片上的人……”王思宁指着最中间的身影,“会不会和贾大壮或者甄嘉兴有关?”

我凑近细看,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卷边,却隐约能看清山庄的模样,和现在几乎没什么变化。看来,201房的线索,已经悄然浮出水面了。

我从201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抽出一张卷着的报纸,纸张脆得一碰就掉渣,抖落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展开一看,日期赫然是将近五十年前的。

“你们看这个,”我指着报纸上的标题,“雷姆山庄附近的雷姆镇,居然还有个‘雾都’的别称。上面说,雷姆山庄经历了八年的‘血汗之灾’,最后导致荒废了五十年。”

我指尖敲着报纸上的时间,眉头越皱越紧:“这么算下来,所谓的‘血汗之灾’应该是五十八年前开始的,持续了八年,刚好在五十年前彻底荒废。这时间线对得上——看来五十八年前肯定出了大案,才让这地方变成现在这样。”

王思宁凑过来:“那现在有人把我们引到这儿,难道就是想让我们查清当年的真相?”

“不然呢?”沈鹤峰接过报纸,“周队送来的纸盒、贾钟的尸体、这张旧报纸……处处都是线索,明显是有人想让这些被尘封的事重见天日。”

我把报纸折好放进证物袋:“八年血汗之灾……能让一个山庄荒废半个世纪,这背后的事恐怕比荒年镇的灭门案更棘手。先记着这个时间点,继续搜房间,说不定能找到和‘血汗之灾’相关的证据。”

石大勇在一旁嘀咕:“五十八年前……那会儿的案子,查起来可不容易啊。”

我没接话,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这张报纸,显然是故意留下的,而留下它的人,恐怕早就料到我们会找到这里。雷姆山庄的秘密,正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层露出辛辣的内核。

我说:“各位,接下来有个特别的发现。有信息显示:‘当你们看到这段内容时,务必前往前厅左侧大门背后的房间查明真相。准确来说,那里共有八个房间——前六个房间各对应一个真相,第七和第八个房间则分别整合前面六个房间的真相,且与单双数对应。’也就是说,第七个房间整合的是1、3、5号房的真相,第八个房间整合的是2、4、6号房的真相。我们得去那里一探究竟。”

最后我们回到一楼前厅,打开左侧大门,进去后果然看到一排房间。正前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八个小盒子,打开后每个里面都有一把钥匙。

我们决定先探索前六个房间。十二人分成六组,每组两人,各拿一把钥匙,分别对应1到6号房开始搜查。

1号房间:我(何风生)和王思宁一组。

推开门,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间陈设简陋的病房——两张铁架病床并排靠在墙边,床脚的铁栏杆已经锈迹斑斑,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掉漆的前台,上面散落着几个空药瓶和一支钢笔。

“这边有情况。”我指着靠墙的那张病床,被褥下隐约能看到人形轮廓。掀开一看,果然躺着一具男尸,面色青紫,嘴角残留着白色泡沫,显然不是自然死亡。

王思宁在前台的抽屉里翻出一叠病历单,最上面一张写着病人信息:“史斯凯奇,男,45岁,史纪集团董事长。诊断结果:急性中毒,抢救无效。”病历单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褐色痕迹,像是呕吐物残留。

2号房间:韩亮(司机)和石大勇一组。

这是一间收拾得格外整洁的办公室,办公桌是深色实木材质,上面摆着“miss张助理”的铭牌,旁边堆着厚厚的文件,全是史纪集团的项目报表。

韩亮拉开办公桌抽屉,发现一本工作日志,里面详细记录着miss张的工作内容:“3月15日,整理史董下周行程,提醒其按时服用‘安神药’”“3月20日,史董说药味不对,让我重新采购”“3月22日,药已换,史董未再质疑”……最后一页的字迹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匆忙合上。

石大勇则在文件柜深处找到一份隐藏的合同,甲方是史纪集团,乙方栏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到“合作研发……人体实验……”的字样。

3号房间:杨海泽和寸寿生一组。

这是一间装修精致的餐吧,吧台上还摆着未开封的红酒和高脚杯,墙角的冰柜里冻着几盘生肉,标签上写着“顶级和牛”。餐吧深处有一道不起眼的暗门,推开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通向山庄后院的荒地。

“这地方像是发生过爆炸。”寸寿生指着天花板的焦黑痕迹,“你看这裂痕,边缘还有灼烧的印记。”杨海泽在吧台下方发现一本点菜单,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蒸厨师今天情绪不对,说氦气瓶压力异常”“贵宾A-c是史董的合作伙伴,贵宾d全程没说话”“那个虚晃老人总盯着小女孩的蛋糕,眼神怪得很”。结合现场痕迹,两人推测这里曾发生氦气爆炸,而这些人很可能都在场。

4号房间:沈鹤峰和沈鹤群一组。

打开门,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直冲鼻腔——这是一间人体实验室,正中央矗立着一个透明的圆柱形管道,管道内壁布满细密的线路,底部连接着复杂的仪器,屏幕上还闪烁着“意识传输失败”的红色字样。

“这些芯片全是作废的。”沈鹤群拿起桌上的一个金属盒,里面装满了刻着编号的芯片,每个芯片上都印着“失效”的戳记。沈鹤峰则在墙角的废纸篓里找到一张揉烂的死亡报告:“甄郝珠,女,28岁,实验体编号73,因意识传输过载死亡。”报告背面还画着一个简易的芯片结构图,旁边写着“史纪集团专供”。

5号房间:宋嘉树和宋嘉宝一组。

这是一间温馨的卧室,粉色的墙纸有些剥落,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背面写着“甄日姬”。

“这是她的日记。”宋嘉宝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带锁的本子,钥匙就插在锁孔里。日记里记录着甄日姬的工作日常:“今天去史纪集团送文件,看到miss张给史董递药,表情很紧张”“实验室的甄郝珠姐姐三天没来了,他们说她‘离职’了”“那个蒸厨师总问我,史董是不是在餐吧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最后一篇日记只写了一半:“我好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那个管道根本不是……”后面的字迹被墨水晕染,看不清内容。

6号房间:宋乐和宋明一组。

房间被两道门分成左右两区,门上都有密码锁。宋乐在地毯下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单数归左,双数归右”,宋明则在书架夹层里发现另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2 5 8 1 3 6 7 4”。

两人将数字拆分,单数“5 1 3 7”输入左门,双数“2 8 6 4”输入右门,两道门同时弹开。左门后是一间画室,画架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画中人身穿白大褂,胸前别着“甄画师”的铭牌,背景正是4号房间的人体管道。右门后是一个黑白分明的房间——左边墙面粉刷成黑色,摆着月亮形状的灯;右边刷成白色,挂着太阳造型的装饰,墙上的时钟显示两边时差正好12小时,像是在模拟昼夜交替。宋明在黑白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甄画师的便签:“昼夜颠倒,意识才能‘跳转’,他们逼我画下实验过程,不然就……”

六个小组陆续从房间出来,各自汇报了搜查结果。我们先将所有出现的名字按房间单双数分类整理:

单数组(1、3、5号房)涉及:史斯凯奇、蒸厨师、贵宾A-d、虚晃老人、小女孩、甄日姬;

双数组(2、4、6号房)涉及:miss张、甄郝珠、甄画师。

随后,我们按之前的划分行动——1、3、5号房的成员前往7号房间,2、4、6号房的成员前往8号房间。

我和王思宁等人走进7号房间,发现里面被分隔成三个缩小的空间,分别复刻了1号病房、3号餐吧和5号卧室的关键场景。每个场景里都有一个模糊的小女孩剪影:病房的剪影站在史斯凯奇的病床旁,手里攥着半颗糖果;餐吧的剪影躲在吧台后,看着蒸厨师摆弄氦气瓶;卧室的剪影则趴在甄日姬的日记本上,像是在抄写什么。这些场景串联起的真相,都指向这个神秘的小女孩。

另一边,8号房间同样分隔出三个缩小空间,对应2号办公室、4号实验室和6号画室\/黑白房。2号空间里,小女孩的剪影在miss张的办公桌下藏着一瓶药;4号空间里,她站在人体管道旁,手里捏着一枚作废的芯片;6号空间里,她正对着甄画师的肖像画流泪。所有线索也最终指向同一个小女孩。

两组人汇合后,汇总信息时发现:六件看似独立的事件里,这个小女孩的身影无处不在,却始终没有留下姓名或更具体的信息。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所有关键场景里?这成了眼下最关键的谜题。

王思宁看着众人,眉头微蹙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调查?还是继续查这些房间吗?”

我点头道:“对,而且在7号房间里,我们找到了2楼剩下的房间——也就是202到208的钥匙。”

韩亮紧接着补充:“另外,8号房间里也发现了3楼所有房间的钥匙,301到308都齐了。”

“正好,”我看向众人,“那就按之前的分组,单数组去2楼搜查202到208,双数组去3楼探查301到308。”

十二人迅速领了钥匙,转身走向楼梯。那扇扇紧闭的房门后,究竟藏着与小女孩相关的关键线索,还是会牵扯出更复杂的往事?我们又会发现怎样的秘密?

敬请期待下集。

【第20章2(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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