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正式工作后的第一个相对轻松的周末晚上,众人习惯性地聚集在3601客厅,开起了非正式的“第一次工作感悟分享大会”。与其说是开会,不如说是吐槽大会加成果炫耀会。
“我先说!我先说!”吕子乔一把抢过沙发靠枕当话筒,一脸“我受了天大的内伤”的表情,“今天录《再见爱人》,我们在演播厅看素材。有一对夫妻,那女的简直了,作天作地!她老公送她一个名牌包,她撇着嘴说,‘你送礼没送到我的心趴上’。
我当时内心就炸了!心趴?心趴是哪个器官?需要挂号吗?这哪是心趴,这是心尖上的刺吧!我憋了一万句吐槽,想当场表演一个‘吕子乔三气周瑜’,结果导演在旁边盯着我,我怕得罪人,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导演还关切地问,‘吕老师,您是在共情吗?看您面部肌肉在抽搐。’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含泪点头,‘对,我……我是在深刻体会这位女士细腻的情感需求……’”
陈美嘉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递给他一盘切好的水果:“活该!让你以前到处留情!现在知道被‘作’的滋味了吧?不过‘心趴’这个词,我记下来了,以后可以用在你身上。”
“别别别!”吕子乔吓得一哆嗦,“美嘉,你的心趴就是我的心尖,我绝对送到!”
“得了吧你,”曾小贤清了清嗓子,一脸沉痛地接过话头,“说到内伤,我今天才叫惨。录《品三国》,讲到王佐之才荀彧,我本着科普精神,跟大家解释,‘这两个字呢,荀彧,荀是草字头的荀,彧是文采飞扬的彧。大家一打眼看过去,可能会看错,看成‘苟或’,但实际不是这么念的……’
结果!后期那帮孙子!居然在我旁边p了一个巨大的、艺术字体的‘苟或’!还带闪光效果的!现在全网都在刷‘狗货老师’,我今天下楼买酱油,一大爷拍着我肩膀,热情地说‘狗货老师,讲得真好!’我……我这是文化人,不是宠物啊!”
众人再次笑得东倒西歪,曾小贤的“狗货老师”形象瞬间深入人心。
“这算什么,”唐悠悠一脸后怕地拍着胸口,“我今天演一场和‘女魔王’对手的戏,情绪太投入,拉扯间差点把她那件定制的真丝披肩给扯坏了!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都准备好卷铺盖滚蛋了!结果老师居然没生气,还慢悠悠地说,‘亲爱的,那不是表演,那是一场真实的、小规模的恐怖袭击。我喜欢。再来一次。’我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在用激将法!”
关谷神奇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翻开他在漫画部画的画,他现在在创作的漫画就叫《爱情公寓》。
上面正是q版唐悠悠与真丝披肩“搏斗”的滑稽场景,他认真地评价道:“你的肌肉线条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龙猫,很有冲击力。”
“你们那都是小场面,”胡一菲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我今天测试《侠》,发现一个bUG,角色在特定角度可以使出‘无限连击’。我跟程序员反映,他说不可能,是我不懂操作。
我当场把他叫了进来,当着他的面,用一套‘撩阴腿’加‘无影脚’把最终boSS活活踢到游戏崩溃,屏幕上弹出一串乱码。那小哥当时就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哭着喊‘胡大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您不懂操作了!我给您磕头了!’”
“哇哦——”众人发出一阵敬畏的惊叹,默默为那位程序员小哥点了一根蜡。
陆展博和小黑则是一脸“技术宅的烦恼”,展博说:“为了《逃生》里一个水滴声效,我和小黑差点打起来。我认为应该用合成音,模拟非欧几里得几何空间里的水滴声,更诡异。
他坚持要录真实的水滴声,说要有‘物理真实感’,甚至想录一只喝醉了的章鱼在舔冰块的声音。我们在办公室里辩论了三个小时,最后苏总路过,说‘都挺好,要不两个都用,一个用在左声道,一个用在右声道,让玩家自己体验精神分裂’。”
林宛瑜优雅地笑了笑,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我今天帮剧组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主演对一件衣服的颜色不满意,说太‘死板’。我临时找来一些不同色系的丝线,让羽墨帮忙在裙摆上做了个渐变的刺绣效果,我跟导演说,这不是死板,这是‘静态的忧郁’,丝线是‘流动的希望’。导演和悠悠都非常喜欢。”
秦羽墨温柔地附和:“是啊,宛瑜的设计很有灵气,我只是个高级缝纫机。不过看到演员们穿上我们合作的造型,在镜头前发光,那种成就感,比什么都治愈。感觉我的针线活从没那么快过,我当时像个时尚界的119接线员。”她说话时,眼神清澈,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阴霾。
轮到张伟,他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我……我本周的工作成果,就是成功为我的两位当事人争取到了加重处罚。一个因为偷外卖,在对方律师的攻势下,被我论证了他的行为构成了‘对公共信任体系的持续性破坏’,社会危害性极大。
另一个裸奔的,我引用了《治安管理处罚法》,并附上了一份关于‘行为艺术与公共道德边界’的万字论文,结果对方律师最终证明他的‘艺术’对路过的鸟类造成了潜在的视觉污染。
罗翔老师说了,要追求正义,但我的当事人好像离正义越来越远了。我感觉自己不是律师,是正义的绊脚石,还是带钉的那种。”
众人再次笑倒,但这次笑声里,带着一丝对张伟“耿直”的敬佩。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和共同奋斗,这群人之间的纽带更加牢固,真正有了“战友”般的情谊。
大会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众人各自返回房间。然而,公寓的空气中,却弥漫起一些不同于往日兄弟\/姐妹情的、微妙而甜蜜的因子。
曾小贤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离开,偷瞄着正在收拾茶几的胡一菲。经过星澜的历练,尤其是录制《品三国》时,他穿上那身定制中山装,在灯光下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的样子,竟然让他自己都觉得添了几分“人模狗样”。
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看胡一菲的眼神,早就不再是单纯的“怕”和“犯贱”,里面掺杂了越来越多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
“一菲……”曾小贤鼓起勇气,用自以为深情的嗓音开口,结果听起来有点像便秘。
“有屁快放!”胡一菲头也不抬,习惯性地怼了回去。
“那个…你觉得……我录节目的时候怎么样?”曾小贤小心翼翼地试探,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胡一菲动作一顿,抬起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他一眼:“就那样呗!人模狗样!比以前顺眼点了。怎么,飘了?想让我给你写个‘曾老师好帅’的锦旗?”
“没有没有!”曾小贤连忙摆手,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甘,“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问完他就后悔了,这太明显了!简直是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胡一菲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像是在评估一件不合格产品:“曾小贤,你吃错药了?还是被‘狗货’的称呼刺激到了?问这个干嘛?”
但奇怪的是,她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下午路过演播室时,透过玻璃看到的那个专注侧影。那时的曾小贤,收敛了平日的贱气,眉宇间竟有几分难得的认真和帅气?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莫名一跳,脸上有点发热。她赶紧甩甩头,把这“可怕”的想法赶出去,凶巴巴地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赶紧滚回去睡觉!别在这儿影响我打扫卫生!”
曾小贤灰溜溜地跑了,但胡一菲看着关上的门,心里却有点乱。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一无是处”的贱人曾了?这太惊悚了!比她测试的boSS还可怕!
不甘心的曾小贤,出门就撞上了正准备回3603的陆展博。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住展博:“展博!兄弟!救命啊!”
展博一脸茫然:“怎么了?电脑出bUG了?需要我帮忙吗?”
“比电脑bUG严重!是情感bUG!”曾小贤苦着脸,“我好像喜欢上你姐了!”
展博眼睛瞬间瞪大,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啊?你喜欢我姐?贤哥,你这是想触发‘世界毁灭’事件吗?不怕她一记弹闪把你弹到外太空去?”
曾小贤:“……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啊!你是她弟弟,你肯定知道怎么追她!这是最高权限的内部资料!”
展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姐的心思比最复杂的代码还难懂。而且她的物理攻击力是满值的!我帮不了你,我怕被误伤!”
曾小贤使出杀手锏:“你帮我追到你姐,我……我帮你追宛瑜!苏总那边我熟,可以给你创造独处机会!比如安排一个‘代码与时尚的浪漫邂逅’主题团建!”
展博的眼睛瞬间亮了,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成功率:“真的?!成交!不过风险自负,死了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