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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

会议室的百叶窗漏了一道缝,阳光像被谁裁了一截金箔,斜斜嵌在提案报告上。

那些打印的宋体字突然有了温度,“市场份额”、“扩张计划”的笔画边缘泛着细闪,像是谁在纸上撒了一把碎钻,把冰冷的数字,照得有了一些活气。

风从窗缝溜进来,百叶窗的叶片轻轻晃,那道金光也跟着游移,在“风险评估”四个字上顿了顿,又滑向“预期收益”的表格。

我盯着那道流动的光,突然觉得它像一根细针,正慢慢挑开我心里那层裹得紧紧的犹豫——

原来,连阳光都知道,有些藏在纸页里的念头,该被晒得透亮些。

林姐的声音还在耳边荡:

“咱们的AI教育模块已经跑通了,现在扩规模正是时候,拿下华东市场,明年就能冲A轮。”

我捏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帽上的漆被磨掉一小块,露出底下的金属色——

还是三年前你送我的那支,说“签合同得有支像样的笔”。

散会时已过午夜,写字楼的电梯空得发响,倒映出我眼下的青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你发来的消息:

“煮了银耳羹,放保温桶里了。”

我盯着那行字笑了笑,突然想起,上周你去给公司修打印机。

你蹲在地上拆机器,衬衫下摆沾了点灰,手里捏着螺丝刀转得正专注,程序员小王凑过去看。

你抬头瞥了一眼他电脑屏幕,突然乐了:

“你们写代码跟我修的老座钟一个道理。齿轮看着缠得乱,实则环环相扣,哪颗齿没卡准位置,整机都得歇菜。理顺了逻辑,比啥花架子都管用。”

小王当时笑得直拍桌子,手里的咖啡都晃出了点:

“刘哥这比喻绝了!比我们架构师讲仨小时都明白!”

我站在旁边看你低头继续拧螺丝,阳光从百叶窗漏下来,给你发梢镀了一层金边。

你身上那股淡淡的机油味混着点铁锈气,竟比会议室里任何一份装订精美的商业计划书,都让人安心。

就像知道无论多复杂的机器,多盘根错节的难题,到了你手里,总能找到那根能拎起全局的线头。

晚上回到家,钥匙插进锁孔时,玄关的小夜灯亮了,暖黄的光漫到鞋柜上,照着你摆得整整齐齐的拖鞋。

左边是我的,右边是你的,鞋跟都往里歪了点,是我们常年踢碰的痕迹。保温桶放在餐桌上,盖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是你龙飞凤舞的字:

“凉了就微波炉转30秒,别懒。”

我掀开桶盖,银耳羹的甜香漫出来,里面卧着两颗完整的莲子,你知道我爱吃带芯的,“微苦才解腻”。

你从卧室探出头,睡眼惺忪的:

“回来了?”

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像一团揉皱的棉线。

我舀了一勺银耳羹递到你嘴边,你含着勺子嘟囔:

“林姐是不是又劝你扩规模了?”

我没说话,你却突然坐直了,抢过我手里的勺子:

“我猜你就犯愁了。”

客厅的落地灯被你开了一盏,光线刚好够照亮我们俩。

你捧着保温桶慢慢喝,说:“下午去菜市场,碰见卖花的老张,他说今年玫瑰进价涨了三成,好多花店都不敢进货,就他敢囤,说‘旺季得熬,熬过去了就是花香’。”

你忽然抬眼望过来,昏黄的落地灯光漫过你眉骨,把眼睛陷在浅浅的阴影里,可那里面盛着的光却格外亮,像浸在深潭里的星星,明明灭灭地晃,偏又带着股笃定的暖,把我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犹疑,都照得透亮。

“你跟他一样,总想着稳,可做生意跟养花似的,不施肥不浇水,哪能指望开花?”

我望着窗外的写字楼群,玻璃幕墙上的霓虹灯还在闪,像一片不会暗的星海。

“可万一砸了呢?”我声音有点发紧,“咱们现在的团队刚磨合好,扩规模就得招人、租新办公室,资金链断了怎么办?”

你放下保温桶,突然起身去书房,抱来个旧纸箱,里面是我们创业初期的零碎:

写废的策划案、客户退回的样品、你画的简易流程图,边角都磨得卷了边。

“你看这个。”你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是我第一次见投资人时的演讲稿,上面有你用红笔改的痕迹。

“当时,你紧张得手抖,说‘要是被骂回来怎么办’,结果呢?人家说你方案扎实,给了十万启动资金。”

你又翻出个U盘,“这是你熬夜做的第一个demo,电脑死机三次,你抱着主机去修,回来时凌晨四点,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说‘能跑了’。”

纸箱底压着一件褪色的t恤,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件文化衫,印着歪歪扭扭的logo。

“记得吗?第一次参加展会,你穿着这件t恤,在展台前站了三天,嗓子都哑了,回来跟我说‘有人说咱们的产品,能让更多人触摸到以前够不着的东西’。”

你把t恤往我怀里一塞,“那时候,你眼睛里的光,比现在会议室的灯亮多了。”

我捏着那件t恤,布料糙得硌手,却突然想起展会结束那天,你在地铁上给我揉腿:

“以后咱们的产品,要让山区的孩子也能用得上。”

当时,我只当是一句随口的念叨,没曾想上个月,真有位支教老师打来电话,说想把我们的模块,装在当地学校的旧电脑里。

你那天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抱着我转了半圈,连说“这可比签多少单都让人踏实”,高兴得好几晚都在翻支教老师发的孩子们上课的照片,嘴角就没下来过。

“你怕的不是失败。”你突然开口,声音沉了沉,“你是怕辜负团队,怕对不起那些相信你的人。”

落地灯的光在你脸上游移,把你下巴的轮廓照得很清晰,“可你忘了,当年你拉着我辞职时说什么?你说‘做教育,不图快,图的是能让更多人受益’。现在机会来了,你倒往后缩了?”

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滴答”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

你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搂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我算过账了。”

你声音闷闷的,“咱们的积蓄够撑一年,就算真赔了,我可以去接私活,我那手修古董钟表的手艺和敲代码的绝活,饿不死人。”

你顿了顿,突然笑了,“大不了咱们再租回那个顶楼小屋,你写方案,我给你煮泡面,跟以前一样。”

我转身抱住你,鼻尖蹭到你衬衫上的皂角香。“你怎么总这么傻?”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万一我让你跟着我吃苦呢?”

你却掰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你的眼睛:

“吃苦?当年你陪我蹲在桥洞下吃冷馒头,说‘等我签了那个项目合同,就请你吃大餐’,那时候你觉得苦吗?”

记忆突然被拽回十年前的夏末,你在巷尾的钟表店当学徒,我在隔壁写字楼画设计图。

那时,你总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口沾着洗不掉的机油,却总在午休时绕到我公司楼下,举着一袋冰镇汽水等我。

有回,你接了个修古董座钟的活,据说机芯里的齿轮断了三分之一,老板说“修不好就当废铁卖”。

你抱着钟回出租屋,在台灯下熬了三个通宵——我半夜醒来看你,你还蹲在地上,鼻尖快贴到齿轮上,镊子捏着细如发丝的零件,睫毛上落着一层灰。

第四天傍晚,你突然闯进我办公室,手里攥着个牛皮纸包,拉着我往楼后的桥洞跑。

风从桥洞穿过去,带着点护城河的潮气,你把纸包往我手里塞,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打开看看。”

里面是两个肉包,面皮早就凉透了,肉馅的油浸得纸包发亮。

“老板说我修得比原厂还好,给了双倍工钱。”

你挠挠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把揉碎的星星全装了进去,“以后我就能当师傅了,等我攒够钱……”

后面的话被风卷走了,我咬了一口凉包子,面皮有点硬,肉馅的咸香却直往嗓子眼里钻。

桥洞外的车流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你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我突然觉得那凉透的包子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原来,最好的味道,从不是食物本身,是有人把熬了三个通宵的辛苦,都包进了那两片面皮里,连带着对未来的盼头,一起喂进了我嘴里。

“家,不是让你瞻前顾后的包袱。”你替我擦眼泪,指尖有点糙,是常年修东西磨的,“是你往前冲的时候,知道背后有个人给你托着底。你想扩规模,就去租办公室,去招人,去跟投资人谈;你要是累了,回来就有热饭,就有个人听你念叨,这就够了。”

晨光爬上窗台时,我在你的旧纸箱里,发现一张你没给我看过的便签。

是用钟表店的便笺纸写的,日期是我们决定辞职那天:

“她想创业,我得帮她。钱不够就去借,时间不够就少睡觉,总之不能让她的念头凉了。”

字迹被水洇过,晕成小小的云,像你当时没说出口的泪。

我给林姐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上午开会,讨论扩规模的细节。”

我转身往厨房走,瓷砖地板被晨光晒得发暖,脚踩上去像踩着一块温玉。

平底锅刚架上灶台,你就跟了过来,靠在门框上看我打鸡蛋——

蛋壳敲在锅沿的脆响里,蛋黄裹着蛋清滑下去,在热油里慢慢鼓起边,边缘焦成好看的金褐色,中间却还颤巍巍地晃,像藏着一汪没满月的月亮。

“就得这样,”你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点刚醒的喑哑,“蛋黄流心才叫活泛。”

我用锅铲轻轻推了推蛋边,你又说,“你看这溏心,看着软乎乎的,其实有一股子韧劲,像过日子,太实了发僵,太稀了没根,得有点流动的盼头才好。”

油星溅在灶台上,我伸手去拿抹布,你眼疾手快地递过来,指尖擦过我手背,带着一点凉。

“对了,”你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等公司搬新办公室,咱们在前台摆个大鱼缸吧?”

阳光从厨房窗户斜进来,在你鼻尖投下小块光斑。

“养两条金鱼,一条叫‘稳’,一条叫‘进’。”

我把煎好的溏心蛋盛进盘子,蛋黄轻轻一碰就微微晃动,像盛着半盏晨曦。

“怎么想起给鱼起这名?”

你凑过来,下巴搁在我肩上,呼吸拂过耳畔:

“你看啊,‘稳’呢,就慢慢游,守着缸底的小石头,像咱们得守住初心;‘进’呢,就往水面蹿,追着光跑,像咱们得往前闯。”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声混着你说话的调子,倒像一支没谱的小曲。

我望着盘子里那颗溏心蛋,突然觉得这日子真像你说的——

蛋黄是软的,蛋壳是韧的,就像你站在我身后的样子,不催不赶,却让人敢把所有没说出口的“怕”,都酿成往前行的“勇”。

我笑着点头,阳光从油烟机的缝隙漏下来,在你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突然明白,所谓“后盾”,从不是让你毫无顾忌的鲁莽,是有人把你的理想,当成自己的使命;

是你知道无论往前冲多远,回头时,总有人捧着一颗热乎的心,等你回家。

就像此刻煎蛋的香气里,藏着的何止是烟火,是两个人把“我”活成“我们”,把“害怕”酿成“勇敢”的,最扎实的底气。

我让行政小张查了新办公室的地址,离咱们家就两站地铁,出站拐个弯就能看见小区门口的梧桐。

这样你中午就能踩着阳光回来,尝尝我新学的番茄炖牛腩。

对了,你那只修钟表的工具箱,我昨天用软布擦了三遍,铜制的锁扣都擦亮了,摆在书房书架最下层,一推门就能看见。

工具箱里的小镊子、螺丝刀,我都按你平时的习惯归置好,连那盒磨齿轮用的细砂纸,都换了新的。

别笑我想得多。

万一啊,我是说万一,真到了得掰着手指头算柴米油盐的日子,真到了我们得靠你那手艺贴补家用的时候——

至少你打开工具箱时,看见的是干干净净的工具,而不是蒙着灰的窘迫。

再说了,你修表时专注的样子,比任何成功学都好看。

就算真吃泡面,配着你拆齿轮的叮当声,也该是香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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