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峡的晨光里,峡壁的磁导金晶泛着柔和的银光——只是之前苏清寒修补过的晶面,此刻竟裂了几道细缝,缝里渗着淡淡的寒气,连峡底的灌溉渠都比往常浅了半截。王大伯扛着锄头站在渠边,望着蔫蔫的秧苗,急得直搓手:“这渠水要是再少,刚栽的稻苗就要干死了,去年地脉稳了才丰收,可不能出岔子啊!”
“是晶缝挡住了地脉水!”赵师兄趴在峡壁下,监测仪的探头贴着细缝,屏幕上的金脉数值忽高忽低,“晶缝里的寒气缠了水行力,地脉水过不来渠里。得先化寒气,再补晶缝,还得引金脉的稳力锁水。”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铜盒,里面装着磨细的金行魂器碎末,“这碎末掺水行力,能跟晶面融在一起,比上次的修补更牢。”
苏清寒已经绑好了安全绳,腰间别着小铁锤和錾子:“我先爬上去把晶缝里的碎石清出来,寒气得靠林砚的音波化——上次补晶面我摸透了,这细缝得顺着晶纹补,不然还会裂。”她脚踩峡壁的凹点,动作轻得像只山雀,錾子敲在晶缝上,碎石簌簌落下,孩童小豆子赶紧跑过去,用竹筐接住:“苏姐姐,我帮你装碎石,别让它掉渠里堵水!”
林砚站在渠边,指尖捏着几片金晶碎末——是之前从峡壁上捡的,此刻正泛着微光。她举起竹笛,商调的清亮音波顺着峡壁漫开,音波裹着金行力,像层薄纱贴在晶缝上,缝里的寒气瞬间化作白雾散开。接着她换了角调,木行力顺着音波渗进地脉,渠底的泥土里忽然冒出细流,“引木气催地脉水,再用金气锁渠口,水就能稳了。”
苏清寒趁着寒气散了,赶紧将金行魂器碎末混着水行力抹在晶缝上——碎末一碰到晶面,就像被吸住似的,慢慢与原有的晶面融成一体,细缝很快就消失了。赵师兄立刻调整监测仪,屏幕上的金脉数值瞬间平稳:“成了!金脉稳了,地脉水能顺顺当当流进渠里了!”
渠口的水流“哗啦啦”地涨起来,王大伯赶紧招呼村民调整渠闸,水流顺着渠道漫进稻田,蔫蔫的稻苗瞬间挺直了腰杆,叶片上的水珠闪着光。小豆子和几个孩童跑到渠边,用木瓢舀水浇向田埂边的野花,笑声顺着峡风飘得很远。
王大伯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刚烤好的红薯,塞给几人:“快尝尝!热乎着呢!你们护着晶壁、守着渠水,咱们的庄稼才有救,这红薯就是谢礼!”老族长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画着渠路的草纸:“咱们商量着把渠口再拓宽点,以后就算天旱,地脉水也够浇田——你们放心,我们会看着渠,不让杂物堵了水。”
林砚咬了口红薯,甜香混着暖意漫进心里。她望向峡壁的晶面,阳光照在上面,银光里透着温润的金脉光,渠水顺着地脉的节奏流淌,稻田里的绿意越来越浓。原来守护从不是单一的修补,而是金脉稳晶、水脉润田、木脉护苗,还有人与地脉紧紧连在一起的心意——这才是“五行守,方长久”最踏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