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身”!
公孙止浑身猛地一颤,自己的誓言犹在耳边!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金龙巨大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用龙须讨好地先碰了碰团团。
随即扭过庞大的头颅,对着台下的公孙止轻轻一吹。
“呼——”
一道细长的金色火线,精准无误地射向了他。
“啊——!”公孙止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天际!
身上的白袍迅速燃烧起来,那金色的火焰诡异无比,无论他如何来回滚动,护卫们如何用力扑打,依旧附着在他身上,灼烧着他的衣衫和皮肉!
萧杰昀冷冷地俯视着他,你偷走朕的国运,导致大旱成灾,黎民遭难,多少百姓丢了性命,流离失所,这便是你应得的下场。
萧宁辰冷哼一声,走回到父亲身边,萧元珩冲着他微微一笑:“干的好!”
庆王铁青着脸,恨恨地望着在火焰中挣扎的公孙止,废物!
远在大夏的巫罗,面前的凤仪宫轰然倒塌,羊皮卷无火自燃,火苗卷着凤仪宫的虚影,迅速化为灰烬。
人群中,很快弥漫开一股焦糊的气味。
公孙止不停哀嚎,那火焰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熄灭。
留下一个蜷缩在地上不住抽搐的身影。
姜信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一把抱起,转身离开。
那些曾经为他欢呼的百姓,看着他的惨状,心中只剩下鄙夷和后怕。
团团看着姜信远去的背影:“早跟你说过的,偷的东西,是要还的!你非要越偷越多!”
她冲着金龙招了招手,巨大的龙头再次伸了过来,萧杰昀下意思身体绷紧,天哪,这也太大了!
团团轻轻戳了戳金龙的大脸,又指了指天上:“好啦,别玩啦。”
“赶紧吐水呀,大家都等着呢。”
仿佛被她戳得很是舒服,金龙发出了满足的“呜咕”声。
它抬起了头,庞大的龙躯扶摇直上,直入云霄。
随即便开始在烈国的上空威严而优雅地不停盘旋,张开巨口,降下无数甘霖。
雨水滋润着干裂的土地,驱散了所有人心头的阴霾。
所有人欢呼雀跃。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是仙使!是仙使为我们求来的雨!”
“拜谢仙使!拜谢郡主!”
“仙使万福——!”
“原来,大夏的神童是假的,咱们的仙使才是真的啊!”
金龙盘旋良久,冲入云层消失无踪。
萧杰昀放下团团,亲自叩拜:“朕,谢上苍,解我黎民之苦!”
起身领着团团,登上舆驾,萧元珩父子率军骑马相随,众人返回皇宫。
所经之处,所有的百姓尽皆跪拜,虔诚地高呼万岁。
走进凤仪宫,团团叽叽喳喳将今日求雨的经过告诉了皇后和娘亲。
程如安不由得双手合十念了一句:“神仙真人保佑啊!”
她搂着女儿:“团团,你给金龙的是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
团团回道:“娘亲,那是我在碧波池底捡到的东西啊!”
程如安看了一眼慕容瑾,两人都是一脸困惑:“碧波池底?”
“对啊!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掉进了碧波池。”
“娘亲!本来那里又黑又冷的,后来突然就亮了,也不冷了,我就在碧波池底捡到了那个东西。”
“我一看,这个东西,皇伯父求雨用得到啊!然后不就赶过去了嘛。”
“咦?”团团这才看到自己枕边的小鼎,“这是什么啊?”
程如安叹了口气:“你突然高热,昏迷不醒,娘亲想到了国师,这是他放在这里的。”
团团拿着小鼎翻来覆去的看:“原来就是这个东西的光啊!”
程如安道:“拿来吧,娘亲去还给国师,多谢他相救之恩。”
“我也去!”团团蹦了起来。
辞别了皇后,程如安带着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国师府。
楚渊看了母女俩一眼:“小郡主洪福齐天,果然逢凶化吉了。”
程如安千恩万谢:“多谢国师相救小女,只是不知,这鼎?”
楚渊微微一笑,接过那尊小鼎:“有人想夺郡主的气运,困住了她,致使郡主神魂受扰,沉疴不起。”
“贫道这混元鼎,别无他用,只是在郡主灵台混沌之时,为她定住心神,守住本源。”
他目光落在团团身上:“此鼎秉性中和,将那些外来的恶念尽数吸纳转化,反而滋养郡主的本源,助她一举冲破困局。”
楚渊唇角微扬:“作恶之人处心积虑,倒是阴差阳错,为郡主锦上添花。”
程如安情不自禁地又念了一句:“真是神仙真人保佑啊!敢问国师是否知道,团团在碧波池底捡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孩子只知对求雨有用,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楚渊缓缓站起,走到窗边,抬头望向九天:“那是龙之逆鳞。”
“郡主能于梦中得此机缘,乃是天意,亦是郡主福运所至。”
团团恍然大悟:“原来那是龙鳞啊!可是,怎么会在碧波池呢?”
楚渊回头看她,微微一笑:“天机不可窥探啊,小郡主。”
程如安闻言,急忙站起,拉着女儿给国师行了礼,再次谢过后,带着团团回到了王府。
次日早朝。
萧杰昀端坐龙椅,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庆王。
庆王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昨日祭天大典,臣见百姓受苦,心如刀割,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请陛下恕罪!”
萧杰昀微微颔首:“你既心系百姓,朕,便成全你。”
庆王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
“传朕旨意。”萧杰昀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庆王,即刻离京。返回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念其封地灾情严峻,特设监察司,由户部、兵部抽调人员入驻,助你赈灾安民,一应钱粮调度,皆需经由监察司核验!”
庆王暗暗咬牙,这是明摆着在自己的身边插钉子啊!
萧杰昀顿了顿:“你此次进京,还因世子病重,需在京中诊治。”
“朕便特赐恩典,命太医给他悉心医治,病愈之后,给七皇子做个伴读,朕亲自替你管教。”
这分明是将世子扣为了人质!
庆王不敢抬头,连连叩首:“陛下!犬子病弱,当不起皇子伴读之责!还是让臣,带回封地去吧。”
萧杰昀轻哼一声:“庆王莫非是觉得,世子留在朕的身边,有何不妥吗?”
庆王浑身一颤,心知此事已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他缓缓地、重重地头磕了个头:“臣!谢主隆恩!”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退下吧。即刻便起程,莫要耽搁了。”
庆王踉跄着站起,弓着身子退出大殿,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殿上众臣凛然。
几日后,大夏,皇宫。
一个锦衣华服,容貌艳丽的贵妇,扶着身旁宫女急匆匆走入一间寝殿。
“止儿怎么了?是谁害他?本宫要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