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沈之文依旧早早的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桌上摆着早餐,夏清宁从房间走出,对这一切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见她走出房间,沈之文立马从沙发上起身,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佣人将餐具摆放整齐,走上前为她拉开椅子。
在用完早餐后两人照常一起上班,才走到别墅门口,沈之文眉间又皱了起来,眼眸冷的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怎么又是你。”
沈之茴站在那一直看着沈之文笑,这次反应更加的快,直接上前替两人将车门打开。
沈之文看着他,眼里的阴戾怎么也藏不住,手紧紧的握成拳,面上不动声色。
夏清宁看到沈之茴时也是心里一震,瞳孔有些放大,不过与沈之文不同,只是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小沈总你这是?”
沈之茴看向夏清宁,“不是说了吗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说完还给夏清宁抛个媚眼。
夏清宁看着他这样,脸上全是无语。沈之文在一旁看着他,眸光似利剑一般要将他刺穿,手攥的更加紧,手上有青筋爆出。
沈之文将眼中情绪压下,坐进驾驶座。沈之茴这回并没有同沈之文一起,而是站在车外看着沈之文的车远去。
到了公司,沈之文在进办公室后眸光就如同嗜血一般,面容阴厉,冷寒,手紧紧攥着,连抽了一整包烟。
办公室内,范栗看着他这样,没有过多询问,而是走上前将药递向他,声音清冷平静,“还是吃药吧,抽烟抽太多还是不太好。”
沈之文将药接过,直接吃下,过了良久,情绪才变的正常。他坐在办公椅上,看向落地窗外的一片高楼大厦,眸光中满是散不去的阴沉。
到了下午,办公区的所有人都下了班,沈之文从办公室走出,看见夏清宁还在一脸认真看着电脑,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夏清宁抬眸看见了一直站在一旁的他,才将电脑关闭,把文件都放进包内后才起身叫他。
“你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沈之文回过神,带着笑意,“没事,看你那么认真,就有些被迷住了。”
夏清宁听的耳根一阵发烫,“下回出来叫我一下就好了。”
沈之文看着她耳根有些发烫的样子,眼底情愫更深,被镜片遮挡的眸光不断闪动,声音温和,“没事,我就喜欢等你。”越看眼眸越深,夏清宁额间有几缕发丝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带动,他伸手将她被吹起的发丝别回耳后。
“走吧。”沈之文语气温和,拉上夏清宁的手。
两人才到楼下,就又看见了一早就在纵飞楼下等待的沈之茴。沈之文钨丝眼镜的镜框下又变的阴沉一片,但反应比起前两次来说平静不少。
沈之茴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哥,好巧,又见面。”说完又向夏清宁翘了一下眉。夏清宁就静静看着他,脸上全是对他的无语,什么叫好巧,特意等在门口,不遇到才有鬼。
沈之文将自己目光收回,对他不理会,拉上夏清宁就离开,在两人临走时,沈之茴向夏清宁挥手告了个别,夏清宁看了一眼,眼眸含着一阵无奈的笑意,对他也不再理会,同沈之文一齐坐上了车。
在又是一个大早,同样的地方,同一个人同一款笑容,“哥,你们今天去那么早。”
沈之文看的手不断攥紧,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进行劝慰。
下午,沈之文依旧和夏清宁是最后一个从纵飞大楼走出,一样的配方,一样的讨人厌。
“哥,这几天怎么回事啊,我们那么有缘,又见面了。”脸上笑意不减。
沈之文不理会,沈之茴也不在意,在每次他都会向夏清宁说再见。
连续好几天。
“哥,早上好啊。”
“哥,晚上好。”
“哥好巧,又见面了。”
“哥,今天你去公司那么早是有急事吗?”
无一例外,不管沈之文每天起多早,走多晚,都能看见沈之茴笑起来十分讨厌的脸。变的更加的暴躁,路过的狗都要被沈之文狠戾的瞪上一大眼,冷厉说上几句,不过夏清宁并未查觉。
每次临近上下班时,夏清宁一想到沈之茴在外面一直等,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笑,莫名觉得沈之茴有趣的不行,但同时她也不明白,沈之茴想干些什么,在心里默认他是发病了。
夏清宁开始渐渐的在忙自己手中项目,沈之文同夏清宁逐渐每天基本见不上一面,但和沈之茴却一如既往。
沈之文走出纵飞沈之茴依旧脸上带着笑,“哥,巧啊。”沈之茴看了眼沈之文身后吗,似调侃,似疑惑,“哥这几天怎么没和清宁一起,闹矛盾了?”
沈之文冷眼撇向他,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自上次新品牌发布会后,沈氏旗下的品牌如日中天,临安商场的启动也迫在眉睫,同时郊外港口的招标也开始。沈之文每天都同一些合作商进进出出,范栗作为沈之文秘书兼项目负责人,有时也会跟着一起。
沈之文在沈之茴的一次一次下,开始适应,在看到他时,选择无视,心里的戾气也少了许多。
在下午,沈之文同一个合作商从纵飞走出,沈之茴依旧是带着笑看向他,“哥,好巧,陪......”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他脸上的笑僵在原地,一下有些局措,目光定在了原地。
在沈之文身后迎面走出的范栗,看见纵飞大楼门外的沈之茴时眼眸中闪过一阵错愕和定神,随即她将眸光移开,脸上带着笑意,和一旁的合作商攀谈。她无视着从他身旁走过。和沈之文一同送合作商离开。
车缓缓在沈之茴前方一米启动,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
沈之茴眉尾低了低,目光紧紧跟随车的离去。心莫名被掐了一下,剧痛无比,低垂着头,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