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集结势力,以临州为据点,朝着上京进发。
期间,他们陆续收复滨州、潜州、宁州,这一路可谓是所向披靡。直至到了奉州,大燕军队前来襄助赵行川的兵马,谢徽的人便开始有些吃力。
“殿下,如今他们有大燕的军队帮忙,我们打起来确实有些费劲。”乔一忧心道。
谢徽认真盯着地图,似是没听见乔一的话。
乔一又试探地喊了一句:“殿下?”
此时谢徽才回道:“我知道了。对了,饭做好了吗?做好了就赶紧通知将士们开饭。”
乔一不太明白自家主子这时候居然还关心吃饭问题,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
“你还愣着干嘛?去通知将士们吃饭。”
乔一撇撇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而此时常尽欢刚好进来。
“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来是跟司徒兄妹谈好了。”
“当然,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
常尽欢轻轻推开谢徽放在自己额上的手,笑道:“这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前段时间打架救人试药挨饿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当然没事,我自己知道。只是我总觉得你近日的气色不太好。”
常尽欢有些心虚,但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举着拳头,“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很强的!”
谢徽被她逗笑,拉着她坐下:“等真正将赵行川打败,我们一家人就一直在一起,好好生活,好吗?”
“好”,常尽欢笑得格外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带兵打仗,我呢,就去调查那个脸谱人,咱们携手并进。”
谢徽点点头。
“报——大燕司徒南和司徒敏叫阵!!”
谢徽闻讯,得意一笑,“好戏要开锣了,尽欢,还得劳烦你帮我演一演。”
“举手之劳。”
“那就多谢夫人了。”
司徒兄妹已经在阵前等候多时了。
“谢徽,你身为皇子,不忠于父,身为朝臣,不忠于君。如今更是起兵谋反,你我虽非一国,但作为曾经的好友,也实在看不下去你如此卑劣的行径……”
常尽欢听着司徒南的话,不由得皱眉,靠近谢徽小声嘀咕:“这词儿谁给司徒南写的,酸不拉叽,连篇累牍,我听得都烦了。而且这家伙居然还能背下来,也挺牛的。”
谢徽强忍着笑意,悄声回道:“我当时跟他说让他装样子跟我断绝情义,估计自己就编了这么一套说辞。”
“你之前是不是得罪他了?”
“什么?”谢徽不明白常尽欢怎么突然问这话。
“你听,他把骂人的那些词全都套进去了。”
谢徽这才仔细辨别。
狼心狗肺、寡廉鲜耻、猪狗不如、忘恩负义、衣冠禽兽……
这次轮到谢徽皱眉,他似乎没得罪过这家伙才对?
“闭嘴!”谢徽实在忍不住,他必须制止司徒南这长篇大论。
“废话少说,你司徒南今日既站在赵行川的阵营,那就休怪我与你割袍断义。”
“谢徽!从今日起,我们司徒家与你再无瓜葛!”
司徒南说罢,带着司徒敏和一众士兵冲了出去。
谢徽立马领兵迎战。
司徒南一刀砍向谢徽,谢徽转而飞身下马。
两人一招一式打得难解难分。
“这出戏要做多久!我可不想我的士兵耗在这里或者真的丢了性命!”
谢徽浅笑,“你放心,我的士兵不会真的对你们下死手,已经提前安排好了。”
“那要打到什么时候?”
“等这场戏的关键人物登场。”
“谁?”司徒南还没等到谢徽的回答,就看到一道极快的人影掠过眼前,然后自己就被打翻在地。
待到司徒南看清来人,才发现是常尽欢。
“是你!”司徒南言语里带着淡淡的欣喜。
“司徒公子,好久不见。不过,今日一见,需要你受点委屈了。”
常尽欢说罢,一鞭子便朝着司徒南脸上抽去。
司徒南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哥!”司徒敏冲过来,愤怒地说道:“常尽欢,你下手这么狠!”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是他自己疏忽。”
司徒敏也是个暴脾气,闻言便将做戏这码事抛诸脑后,一心要给自己哥哥报仇。
两个姑娘很快便你来我往打在一起。
司徒南本想阻止,谢徽却迎上去,“司徒南,你的对手在这呢!”
随即便向他攻去。
司徒南马上明白了谢徽的意思,也配合着打起来。
这场仗最终以双方平局结束。
而赵行川和赵心言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你是说谢徽跟司徒家那两兄妹闹掰了?”
“没错,司徒南来回禀我战况时,我看到他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他说是常尽欢打的。”
“常尽欢?”赵行川重复道。
赵心言闻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便燃了起来,“怎么?太子殿下还念着她呢?可是没办法啊,她现在全心全意扑在谢徽那里,你没机会。”
赵行川瞪了她一眼,“一个女人而已,你当我赵行川是什么好色之徒吗?我只是在想,既然连常尽欢都对司徒兄妹动手了,那看来他们真的闹崩了。”
“那当然。”赵心言因为刚刚赵行川那句话情绪稍微好些,“虽然司徒家那俩不是很信服我,但好在他们相信那个死了的老头,也够忠君爱国。”
“那这样是最好不过。司徒南和其麾下几名大将尤擅作战,有他们在,谢徽没几分胜算。”
赵心言斜倚着床榻,“我大燕的将士自然厉害。太子殿下,你要怎么谢谢我?”
“我记得你儿时最喜欢父皇宝库里那串紫玉鎏金手串,这个给你如何?”
“就这?”
赵心言并不满意这个回报。
“怎么?你还想要什么?”
“念州距我大燕很近,而且那里风景甚好,不如太子殿下把那处给我吧。”
“你!”
赵心言推开赵行川指着自己的手,委屈道:“二哥,你想好哦,要是没了我,你可就打不赢老七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她笑着起身,走到房门口,似是想起什么,再度回头:“记住,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要的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答案。二哥,我等你的答复哦!”
说完这话,她便得意地离开,只留下赵行川一人。
赵行川将瓷杯捏碎,眼里翻涌着浓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