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突然开窍了不行吗?”方阳舒嘴硬道,随即又笑嘻嘻地转向许昭,“不过说真的,我们班有人突然开始用功,放在整个学校都算是个稀奇事了吧?”
许昭看着前排林晓认真誊抄的背影,还有周围几个原本在玩闹、此刻却时不时好奇地瞟向他们这边的同学,嘴角微微扬起:“也许不是坏事。至少证明,想改变的话,什么时候都不算太晚。”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而且,能让方阳舒都开始主动补笔记,这本身就算是个奇迹了。”
“喂!”方阳舒夸张地捂住胸口,“你这话太伤我心了!我好歹也是有点上进心的好吗?”
符熙在一旁默默补刀:“以上进心为标准的话,你之前的分数确实是负的。”
方阳舒被符熙这话一激,立刻来劲了,他挺直腰板,环顾了一下教室里那些不是在闲聊就是在玩的同学,信心满满地说。
“嘿,你们还别不信!看着吧,这次小测,我的排名肯定很绝!”
羿叶叶挑眉:“很绝?倒数的那种绝吗?就像许昭上次那样?”
正在整理笔记的许昭闻言,抬起头淡淡地接了一句:“对呀,至少我证明了倒数第一也是需要实力的。”
她这话一出,连旁边几个偷听的同学都忍不住笑出声。
谁能想到年级倒数第一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这话?
方阳舒被噎得直瞪眼:“你这……我这次肯定比你考得好!”
符熙冷静分析:“从概率学上说,这并不难。毕竟许昭上次魔法理论只考了12分。”
“喂!”许昭难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们今天是联合起来针对我吗?”
羿叶叶忍着笑拍拍她的肩:“放心,有我们给你垫着……哦不对,是陪着你。”
方阳舒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咱们要是真能进步,那最厉害的还是许昭啊!从倒数第一往前冲,这进步空间多大啊!”
“那你打算冲到哪里?”符熙问。
方阳舒环顾教室,掰着手指数:“咱们班总共就三十个人,除了前面那五六个真学习的,剩下的都半斤八两。我觉得我这次能冲进……二十五名!”
“哇,好大的志向。”羿叶叶故意夸张地说,“从三十名到二十五名,真是质的飞跃。”
许昭却认真地点点头:“挺好的,至少比原地踏步强。要不我们打个赌,看这次谁进步最大?”
“赌什么?”方阳舒立刻来了兴趣。
“就赌……”许昭想了想,“谁进步最小,谁就负责打扫钟楼一楼的卫生。”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一下。钟楼这个词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特殊的含义。
方阳舒率先反应过来,拍桌道:“成交!不过咱们得说好,就打扫一楼,绝对不上二楼!”
方阳舒这声“绝对不上二楼“一出来,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羿叶叶立刻压低声音问符熙:“对了符熙,你上次和施劲松进去探查,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昏迷在那个魔法阵里?“
符熙一脸困惑:“这个...说实话,我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和施劲松明明在探查地下通道,突然就失去意识了。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那个魔法阵中央,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他看向许昭三人:“你们找到我们时,我们刚醒没多久,整个人都是懵的。“
方阳舒一拍大腿:“果然!你们也中招了!“
许昭追问:“那你们醒来后,有没有发现记忆有问题?比如不记得怎么进入钟楼的?“
符熙仔细回想,脸色渐渐变了:“被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入钟楼内部的了。记忆直接从地下通道跳到了魔法阵...“
“看吧!“羿叶叶说,“那个地方真的会让人失忆!“
符熙这下彻底相信了:“所以你们这次...“
“我们也遇到类似的情况。“许昭坦然承认,“不过这次我们勉强保住了一些记忆。“
符熙若有所思:“看来这座钟楼比我们想的还要危险。不仅能让人昏迷,还能选择性抹去记忆。“
方阳舒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何止危险,简直邪门!”
他拿出包里的小望远镜,一脸郁闷:“这玩意儿这次一点用都没有。说真的,我都不敢往钟楼深处看,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晕过去。”
羿叶叶接过话:“最奇怪的是,这地方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旧钟楼。帝国魔法协会那帮人整天管东管西,怎么就不来管管这里?这么大个地方,就这么荒着?”
“也许他们管过。“许昭轻声说,“只是不记得了。“
这话让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方阳舒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以前可能也有人来调查过,但是都被抹去了记忆?”
“很有可能。“
“如果这个钟楼真的能篡改记忆,那来过这里的调查人员很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来过。“
羿叶叶想了想:“那为什么钟楼还会留下那些传闻?什么闹鬼啊、怪声啊......“
“也许是因为它没办法完全抹去所有痕迹。“许昭说,“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来,就成了现在的传闻。“
方阳舒挠挠头:“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暂时是。“符熙说,“但等我们离开后,记忆会不会也被抹去,这就难说了。“
四人陷入沉默。如果连帝国魔法协会的专业人员都拿这座钟楼没办法,他们这几个学生又能做什么?
“要不......“方阳舒犹豫着说,“我们就把这事忘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好好的......“
“不行。“许昭摇头,“我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而且,既然我们能保住部分记忆,说明这个钟楼的能力也许在减弱。“
“或者是因为我们四个人一起进去的缘故。“羿叶叶补充道,“人多力量大?“
符熙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不管怎样,我们应该趁现在还记得,把知道的都记下来。就算以后记忆被抹去,至少还有文字记录。“
“好主意!“方阳舒立刻响应,“不过......你的笔记本靠谱吗?上次不是说你连自己写的笔记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