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棉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糟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她拉着薛煌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肚上,靠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沉沉的入睡。
翌日一早,两人便早早洗漱走出房间吃早点。
二楼木质的地板随着踩踏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陆棉棉严重怀疑这客栈是一间危楼,要是稍有不慎在这地板上踩出一个破碎的断裂之处,整个人就会直接跌到一楼,甚至不慎可能有生命危险。
二人还未等下楼。毕芙蓉已经在一处桌面上等待二人。
“二位兄台,早啊。”毕芙蓉的桌面上放着一碗白粥,几碟小菜,甚是清淡。
陆棉棉热络的挥手打着招呼,“芙蓉兄台,早。”薛煌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沉默。
毕芙蓉倒也没注意到这些小事,反倒有些好奇的询问,“原本以为二位兄台是各自开上一间房间,没想到竟然是同住在一个房间内。”
这客栈内的房间结构都大差不差。毕芙蓉认为这客栈里面的床榻不算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踏上,怎么想都有一些尴尬。
陆棉棉倒是一脸的为难,“倒是让芙蓉兄台看了笑话。我对芙蓉兄台一见如故,甚感亲切,有一些话也便布满着芙蓉兄台了。我们这次从南城启程到扬州城这一路上已经花费了大半的盘缠,怕是坚持不到扬州城。这一路上只能省之又省。”
毕芙蓉的眉毛一挑,放下手中的筷子,“这倒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本以为陆兄是富贵人家出身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想得通了。
如果眼前的这位陆怀昌兄弟当真是出生于有些权势的富贵之家,又怎么可能几番去应试都名落孙山呢?!
陆棉棉摇了摇头,带着薛煌与毕芙蓉坐在了同一张桌面上,招呼着店小二,给他们二人照着毕芙蓉的样子上一份早餐。
“芙蓉兄台倒真的是高看我了。其实我家境清贫,身边一路跟着我的这个书仆也是因为当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其实我没有银子付给他的。”
薛煌口中的一口凉茶差点儿没喷出来。他之前倒是没发现,这小女人随机应变,张口就来的能力居然还挺强。
毕芙蓉的面上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漆黑的眼珠沿着眼白转了一圈儿,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陆棉棉戴在拇指上的那个翡翠绿扳指上。
“陆兄莫不是怕这一路上遭到贼人惦记,影响了考试,这才谎称家境贫寒吧。”毕芙蓉倒是也不避讳他死死盯着翡翠绿扳指的目光,“不说别的,单凭陆兄手指上的这一颗扳指,怕是都能排下这半个客栈了,陆兄又怎会出生在普通人家?!”
陆棉棉又是长叹一口气,模样看起来甚是委屈,“其实我的祖上也曾富过。这是家里长辈传下来的,只是到我这一辈家中流传下来的宝贝已经所剩无几,这扳指也是为数不多能流传下来的先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