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谢晋白神情一懵,脑子一片空白,像是根本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意。
“怀孕的事,我也是刚刚被敏敏提醒,喊府医来号脉,才知道的,”
崔令窈伸臂圈住他的腰,同样觉得委屈:“怀孕时间短,这些天还误服不少麝香,胎儿有些不稳,我不能给你解毒,你不要胡来。”
……
内室,一片死寂。
身上男人一副傻了的蠢模样。
崔令窈理解他的惊愕,想了想,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小声解释:“我没想给你送女人,但我真的不能给你…谢晋白,你不要乱来伤了孩子……”
腹部平坦,一点弧度也没有,谢晋白指腹落在上面,只觉肌肤细腻。
像被烫到,他猛地将手挪开,抹了把脸,愣愣看向她;“…是真的?”
崔令窈点头:“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就在刚刚,府医诊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得知你中了媚骨散,跟着李勇来了这里,我不敢进来,我怕伤着孩子,结果被你掳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开始发狠,而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唇被堵住。
手被扼住。
就连呼吸都被掠夺一空。
只有任他予取予求的份。
“你吓死我了。”
那种身体不受控制,只能任由摆弄欺辱的无措感,让崔令窈心有余悸。
真的,太吓人了。
原来,他们力量如此悬殊。
谢晋白:“……”
他在努力理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但媚骨散的药效是实打实的,很快,体内的欲念又开始汹涌袭来。
眸底又开始发红。
崔令窈浑然不知,伸臂圈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特别依恋轻轻蹭了蹭,闷声道:“你是中了药才这样,我不怪你,但我真的不能给你解毒。”
两人都没有穿衣裳。
赤诚相待,肌肤相贴,怀里姑娘不知死活,脑袋还在蹭来蹭去。
又绵又软。
谢晋白呼吸一滞,只觉理智就要被焚烧殆尽。
他深吸口气,手拎着她的后颈,将人从怀中捞起来,一鼓作气用被子把她裹好,自己快速下了榻。
没一会儿,他拿着她的衣裳回来,丢到床上。
“穿好,出去!”
言罢,他自己转身就要退了出去。
崔令窈急忙拉住他,“你不是中了媚骨散?”
刚刚还理智全无,色欲薰心成那样。
怎么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自制力,强成这样的吗?
谢晋白只随意披了件外衫,手腕被她扯住的瞬间,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寸寸绷紧。
他转身看向她,牙关紧咬;“你还是要趁机给我纳妾?”
崔令窈愣住,听明白他的话后,生生气笑了。
“你想得美!”
纳妾!
纳妾!
他怎么总想着纳妾。
方才被他欺负成那样,都竭力安慰自己他不是故意的。
现在,崔令窈真来了火气,“你总提纳妾,到底是怪我先前的那些打算,还是你自己也动了这心思,在这儿暗示我呢?”
她这半个来月,还有提起纳妾的事吗?
那六张美人画像,还在她的书房里,她想要给他纳妾,顺势选个良辰吉日就好了。
但她有这么做吗?
所谓的选个良辰吉日,把人纳进来,被她无限期忽视。
他没问她,那个所谓的任务究竟需不需要完成。
她也没再主动提及‘纳妾’事宜。
两人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怎么这会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纳妾来发作她?
崔令窈越想越气,猛地坐起身,伸手掐他的腰。
“其实就是在暗示我是吧?看上了哪个?是给你送的那两个美人,还是……”
随着动作,裹在她身上的被褥滑下。
露出大片细滑的雪肩和丰腴。
只一眼,谢晋白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生啃了。
他额间青筋直跳,单膝跪在榻上,伸手给她把被褥扯上去,耐心道:“我中了药,你不能给我解,就穿好衣裳出去,让李勇给我送一桶冷水进来。”
“不行,”
媚骨散生扛本来就对身体有损,若还泡冷水……
崔令窈也顾不上气恼,一把拽住他的手:“寒冬腊月这样冷,你泡冷水,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的。”
“那怎么办?”
谢晋白深吸口气,一双眸子被她几次三番的挽留逼的通红。
他掐住她的下颌,“我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帮你,”崔令窈不但没松手,反而伸臂直接抱着他,脸埋进他腰腹,软声道:“我可以帮你的,但你一定要顾及我的感受,还有我腹中胎儿。”
情毒也不是一定得……
总之,办法有很多。
但他一定不能再像刚刚那样。
她刚刚被他吓的要死。
也被他揉的疼死了。
“……”
谢晋白脑子一片空白。
方才,一直不肯进来的姑娘,现在却不愿意走了。
只是不想让他泡冷水,生扛情毒。
这意味着什么,谢晋白不敢去想。
他缓缓抬手,扣住怀中人的肩,问:“打算怎么帮我?”
崔令窈:“……”
谢晋白再次上了榻,拥着她躺了下去。
“说爱我…窈窈,你说爱我,我会更快点…”
崔令窈:“……”
这样的痴缠太甜腻,她难以启齿。
谢晋白没有勉强。
他握着她的腰,将她折过身去。
“撑着,手疼了跟我说。”
崔令窈:“……”
她很配合,但脸憋的通红。
好在,他真的很顾及她。
如果不总是哄她说那些羞人的话,就更好了。
…………
屋内,床帏摇曳。
屋外,天色渐暗。
待客厅,李勇和昌平侯两人在这边应酬男客。
而女客那边,则是郑氏和陈敏柔两人招待。
这场赏花宴,男女主人除了一开始露了个面外,直到送客都没有出来。
不乏聪明人猜出了端倪,很是识趣的没有问起主人家的去向。
等最后一个宾客送走,天色已经昏暗。
只剩昌平侯夫妇,和陈敏柔夫妇四人。
郑氏不知内情,只在陈敏柔口中听见女儿被谢晋白的人请去,这一去,便不见复返,低声问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窈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