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悦不赞同道:“秀秀!什么太子妃呀,燕京那边应该叫少奶奶才对吧?”
白秀秀语气越发疑惑,“但是太子爷应该对应太子妃吧。你是大小姐,你哥哥是大少爷,他的老婆才是少奶奶。”
“什么呀,我哥是注孤生,他是和尚。”
“啊?那和尚的老婆怎么称呼?”
“不对不对!和尚不会结婚!我哥也没老婆。”
宁晓掩唇一笑,望着插诨打科的白司两人,心里满是羡慕。
真好。
她在燕京根本就没有聊得来的姐妹。
虽说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那丫头的脑子连肛门,竟然怨恨自己抢走容氏的‘好姻缘’。
要不是容家老太太不愿意,自己绝对要把这种破亲事,一股脑塞给那丫头。
正笑着,宁晓的手机振铃,她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凝重。
白司两人察觉,也跟着息了声。
宁晓投了个感激的表情,这才接通电话。
“喂?奶奶。”
听筒中传来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晓晓,不是说让你和阿妍阿绍出去玩吗?怎么只有他俩回来?”
宁晓攥紧手指,解释道:“路上遇见蕴城的朋友,所以就和他俩分开了。”
“朋友?”电话老妇人语气和善,却不停追问道:“我竟不知道你在蕴城还有朋友?晓晓,是哪家的人?你是我容家的准孙媳,不能什么朋友都交,要注意安全才行啊。”
宁晓咬住嘴唇。
她不想麻烦文悦他们。
内心挣扎一番,宁晓轻声道:“奶奶,我们只是聊聊天,马上就回......
还没说完,司文悦终究没忍住,直接夺过电话。
她语气乖巧道:“喂?容家奶奶,我是晓晓的朋友呀,我叫司文悦!几年前我和我爸爸参加容家宴会时,还和您打过招呼呢!”
“司家?”老妇人语气疑惑,似乎身旁有人提醒,她这才语气慈爱道:“司家呀!我记得,既然如此,那你们好好玩。”
宁晓松了口气,这才接过电话,“好的,奶奶您放心。”
容家老太太嘱咐道:“等回来联系司机接你,别自己去打车,不安全。”
几番叮嘱,对方才终于挂断电话。
宁晓脸色复杂。
这么多年,这老太太的关心里,总是带着几分窒息的窥视。
也许,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白阿秀侧眸看向司文悦,惊讶道:“文悦,你真和那老太太打过招呼?”
司文悦无所谓一笑,歪在柔软的座椅中。
“怎么可能!那几年是我最皮的时候,我爸生怕我冲撞贵人。当初在宴会上,直接把我交给我哥全权托管,他自己一个人去打的招呼。”
但体面人家不可能承认自己记性不好。
反正她确实是司家人,当年也确实参加过宴会,根本不怕这老太太查探。
宁晓眸子微愣,艰难道:“可是,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司文悦随手一挥,不在意道:“没事,我在容家人那里刷存在感,我爸高兴还来不及呢!”
况且,她实在受不了那老太太查犯人的语气。
说的就像自己和秀秀是罪犯一样!
司文悦悄悄翻了个白眼。
。
中途简单附近餐厅吃了晚饭,三人往蕴城体育馆而去。
白阿秀为了比赛,来这个地方许多次。
但她还是十分上道,亦趋亦步跟在司文悦身后,乖乖做跟班。
他们三个拿的都是企业VIp票,可以提前检票。
待刷过电子身份后,便可以从通道内穿过,进入体育场内部。
往日绿草成荫的地皮和塑胶跑道,已经被各种设施与座椅占据。
再往里便是半圆形舞台,上方灯架犹如交错的黑色蛛网。
舞台两侧皆放置超大的电子屏幕。
她们进场时,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刺耳的电流声传来,白阿秀下意识想捂住耳朵,又生生忍住。
凭着票根,三人来到预定的位置。
她这才发现,虽说VIp坐席可以提前入场,但目前人到的并不多。
等普通席位即将坐满后,她身旁的席位还在稀稀拉拉来人。
三人从座位上的纪念品帆布包中翻出应援棒和各种纪念小礼品。
直到半个小时后,演唱会才开始。
全场灯光忽地暗下,周围观众的嗡嗡声逐渐降低。
下一秒,电吉他的旋律犹如闪电,劈开全场,鼓点跟随,晃眼的灯光亮起。
激昂的男声响起:“全场的朋友你们好吗!蕴城,我们来了!呜——呼!”
——六点到。
——离系统重启成功,还剩余三个小时。
吉他声停顿,舞台边缘火花四射,中间升降台的位置,蓦地蹦出五个青春活力的年轻小伙。
各个肩宽腰细腿长,身穿华丽的演出服,妆容精致,热情洋溢。
哇塞......白阿秀不由得感叹。
她们是VIp坐席,因此离舞台不远,不需要看电子屏幕。
以方才肉眼能看出的弹跳力,这五人蹦出来那刻,简直是猴王出世啊!
五人一出现,体育场像是要被尖叫声掀翻。
“啊啊啊我死了!好帅!”
“看我看我!天啊我要疯了!”
“崽崽妈妈爱你!星途闪耀!”
“啊——走花路!爱你们!”
身后没几排便是普通坐席,白阿秀能听到那些粉丝的激动。
她犹豫一秒,果断举起荧光棒,大声呼喊。
——“哥哥好帅!好爱你们!啊!快看我一眼!”
这五人的脸,白阿秀有些熟悉,貌似在卧室的墙上看过。
她刚尖叫出口,莫名觉得身后一寒。
似乎有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死死黏在自己身上。
而且不像是世界意识的观测。
白阿秀轻嘶一声,莫不是有私生饭,见自己太过活跃,所以怀恨在心?
但现场那么多人,干嘛只盯着自己?
她撇了下嘴,干脆对着干,不仅十分卖力继续呼喊,还猛猛甩着荧光棒。
一旁宁晓见白阿秀这幅疯狂的模样,讶异之下,有些无所适从。
倒是司文悦摊手一笑,见怪不怪,“可能在发泄吧,毕竟学习学那么狠,能不发疯吗?”
她这个闺蜜,又戒帅哥,又戒玩乐,除了吃甜食发泄外,差点活成尼姑。
幸好今日一看,还能这么有活力。
司文悦本人长舒一口气,将心安然放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