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信不信孤也能让你一直闲不下来?”
“......”
时铮犹豫着开口:“要不先问问我需不需要保护呢?我感觉我还行啊......”
“是,姐姐厉害。”唐冬宁从善如流:“可是我想守着姐姐。”
一声嗤笑又从李明堂口中传来。
可是唐冬宁完全不惧:“时间不早了,姐姐先好生歇着,阿糖明日再来陪您。”
果不其然,听到“阿糖”这两个字,李明堂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无法接受时铮用和自己相同的发音去称呼别的人,别的、男人。
正在李明堂心中进行天人交战,再想要如何同时铮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时铮的脑中也有些混乱。
“宿主宿主!男主唐冬宁的任务进度条在刚刚已经直接升到了75%了,快,让他俩先别走,多说几句,进度更快。”
面对系统激动无比的声音,时铮有些头疼:
“要不让他俩先走吧,不然我看他俩要在我这吵起来了......”
“唔......”唐冬宁捂住了额头,看上去有些痛苦,脸色也变得苍白。
时铮见状直接站了起来:“是不是受凉后头疼了,不该让你穿湿衣服那么久的。”
李明堂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根本就不信经过层层筛选才选出来的锦衣卫会仅仅因为穿了湿衣服就脆弱至此。
但是,很明显,时铮信了。
唐冬宁蹙眉柔声道:“无事的姐姐,阿糖去休息休息就好。”
“唐公子!”李明堂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住了唐冬宁的手臂:“孤的太子府倒是有很多好药,孤定然给你医治好!”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唐冬宁从时铮身边扯走,连拉带拽地扥出了门。
“那个...宿主,你说他们真的能去医治吗?”
“悬。”
时铮用一个字结束了今晚有些荒谬的经历。
......
“李明堂,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出了陈府,唐冬宁将李明堂的手臂直接甩开。
“呵,你比孤好不到哪里去。孤看你心思也不纯。”
唐冬宁看李明堂如同看傻子一般:“太子殿下不会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般不知礼义廉耻吧?她是我姐姐,我能有什么旁的心思?”
听了这话,李明堂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三变。
他有些怀疑,但是又十分希望唐冬宁说的是实话。
在无人看到的小巷里,李明堂朝着唐冬宁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那...唐公子?”
见唐冬宁不语,李明堂也不恼:“烦请唐公子在铮儿面前替孤美言几句。”
唐冬宁见到李明堂这幅样子,十分的得意。但是他不打算顺了李明堂的意。
“我告诉你——”唐冬宁昂首直接走到了李明堂的面前:“只有我才能是姐姐的小狗,你?没门!”
说罢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离开了小巷,徒留李明堂一人呆愣站在原地。
“小狗?”李明堂喃喃自语。
旋即,李明堂反应了过来,脸上带上了怒意。
这唐冬宁竟然感觉自己给时铮当狗的机会都没有?呵,他李明堂要证明,不管是当夫君还是当狗,他永远是最佳人选!
这般想着,李明堂也大步朝着皇宫走去。
他的身后,缓缓闪出一个十九,他闭着嘴不敢说话,甚至脚下都不敢发出声音。
每次主子同时小姐见过面后,脾气虽然是好了很多,但是精神状态永远都很奇怪。
这次还说什么狗不狗的。
十九缩了缩脖子,反正这些话应该不是他这一个下人有命听到的。
但是,许是这些时日李明堂对他着实是仁慈了些,十九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主子,属下知道有个地方卖的狗链子很让世家小姐喜爱,主子想不想去......”
“十九!你给孤闭嘴!”李明堂猛地转身:“不明白情况就把嘴给我闭好了,不然,孤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十九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语:“不知道时小姐喜欢什么品种的呢?是听话些的,还是......诶?主子?”
再抬头一看,李明堂早已大步逃也似的离开了十九的视线范围。
回去的路上,李明堂一直在想十九的话。
十九他虽然说的是真的狗,但是,这话也不无道理。
谁不喜欢听话的呢?
时铮应该也不例外。
想到唐冬宁在时铮面前装的无比乖巧的样子,李明堂更加确信了时铮就是喜欢乖巧听话之人。
他勾起了唇。
......
时家近日的氛围格外的阴沉。
不知怎么,时铮被老皇帝强行招进宫去取血的事情传到了时父的耳朵中,时铮告诉了自家的三个哥哥,唯独没敢告诉父亲。
毕竟,父亲的脾气她还是清楚的。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时将军知晓了个透彻。
“父亲,小妹她没受伤的,手腕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是啊父亲,老二说得对,小妹她很安全,您莫要动怒了。”
“父亲......”
“你们都给我住口!”时父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吓得三兄弟瞬间收声:“你们还知道她是你们的小妹?嗯?”
“那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妹受了此等的屈辱,就因为对方是皇帝,就能够无动于衷?”
“不是的,父亲......”
“别叫我父亲!”时父气得不轻:“我看你们是该历练了,只因为铮儿没有真的受伤,就能假装事情没有发生吗!?”
时大哥站了起来:“父亲教训的是,可、可我等并未释然,太子殿下传信来,说已经指日可待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事情指日可待了。
“而且,”时三哥也站了起来:“这是小妹的意思。”
“是啊,不告诉您就是怕您脾气大,冲动行事。”
时二哥不出意外的被剩下两个人打了一顿。
“父亲,老二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怕您气坏了身子......”时大哥试图解释。
“罢了、罢了。”时父重重地叹息一声:“哎,陛下这是要亡我时家啊!可叹我终一生为陛下为国家赴汤蹈火,最终,竟落得个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