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野伤势严重,不是在营区治疗,是在县城的医院里。
从农场去县城,沈晓棠转了好几趟车才到。
她站在医院门口,擦擦汗,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狼狈。
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傅寒野在哪个病房,她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被告知不能进去看望。
沈晓棠微微蹙眉,将领导给她的看望放行书拿出来,“这位同志,领导是同意我来照顾傅寒野的,我是他妻子,我还带了结婚证明,麻烦你看一下。”
沈晓棠实在是担心傅寒野,一股脑将她手上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
面前那个同志有点为难,“可是温医生交代过,傅长官现在伤势还不是很稳定,不许任何人看望,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也不可以。”
“还希望同志不要让我们难做。”
沈晓棠听到‘温医生’三个字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温兰也来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我在来之前已经征得了上级领导的同意。”
“就算是温医生,她也不能......”
“沈同志以为我是故意不让你进去看望老傅的吗?”
温兰从病房里面出来,“他现在伤势严重,我是从营区调过来协助县医院的医生给他进行治疗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现在的情况,他伤得严重,需要好好静养,你现在进去无非就是打扰他休息。”
“沈同志,你要是真的爱他,就不会不在意他的身体情况。”
沈晓棠知道傅寒野受了伤,但她也清楚傅寒野的伤没有严重到连人都不能见的程度。
“温医生,我知道你是为了傅寒野好,但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大夫,如果他真的伤势严重到不能见人,那请你让他的主治医生来和我说,况且我是他的妻子,连见自己丈夫的资格都没有吗?”
沈晓棠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温兰不让她见傅寒野无非就是她的私心。
沈晓棠不等温兰回答,就已经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坐下,“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
温兰实在是无奈,“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老傅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妻子。”
“到底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藏有私心?温医生是不是觉得只要我看不见傅寒野,他就能留在你身边了?你不要忘了,来西北只是我们人生中的一段旅程,我们的家在海城,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你就算爱他又能如何?”
“难道你要罔顾人伦,将他双腿砍断留在你身边吗?”
沈晓棠说起话来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她双目森冷盯着温兰,“你有好的工作,本可以找个和自己同屏的人,但你觊觎别人丈夫,只要我去举报,一举报一个准。”
沈晓棠说完就推开温兰,想要冲进病房去看傅寒野。
她刚推开温兰,傅寒野就已经站在了门房门口,脸色惨白望着她。
“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傅寒野强忍着疼痛,朝着沈晓棠扯出一抹笑意。
沈晓棠上前,眼里含着泪水,“当然是我了。”
“老傅,你刚才也看见了,你妻子对我做了什么,她心思恶毒,你是被她蒙蔽了。”
温兰气急败坏,只想着败坏沈晓棠名声。
傅寒野却只是神色冷淡睨了她一眼,“晓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面前挑拨离间?”
“我会和上级领导说,将睨调回营区,这里你就不用再来了。”
傅寒野虽然还受着伤,但说的话也是中气十足。
说完就搂着沈晓棠进了病房。
温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沈晓棠看着病床上的傅寒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所有刚到病房没有多久,她就趴在床沿边睡着了。
傅寒野本来是想抱她上病床上睡的,但是她嘟囔了几句不是很愿意,傅寒野就只能让她趴着睡,给她盖了件大衣。
沈晓棠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做梦。
时间一转,就来到了营区给傅寒野开庆功宴这天,傅寒野带着沈晓棠一起出席。
营区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沈晓棠就是傅寒野那神秘妻子了。
温兰看见的时候,牙都快咬碎了。
她气的不是傅寒野带着沈晓棠出席,而是傅寒野就要和沈晓棠回海城了,这也就意味着她真的没有机会了。
或许这辈子她和傅寒野都不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