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因为凤凰之死一直没有宣布结果。
参加比赛的四名姑娘,一个死了一个等着被砍头。
为了挑出怀阳县最好的舞者,这比赛不得不又办了一回,这回比上回还盛大。
不过这次为了安全起见,四大青楼向衙门要了人在比赛场地镇守,以防发生不测。
好在这回的比赛很顺利,胜利者是烟雨阁的芳月姑娘。
芳月的舞技超凡,在少了凤凰和梅雪这两个最大竞争对手之后,芳月将银盘舞完善得越发完美,终于在比赛中取得了胜利。
之后,她还会和青州各地的胜利者进行一次比试,这次的比试会比之前还要激烈数倍。
毕竟她要面对的,可是各地最顶尖的那一批舞林高手。
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乌云川。
自从那天沈遇表白过后,乌云川虽然没有让他回房,但也没有再弄鳖血之类的东西来折腾他。
每天馒头还是管饱。
沈遇对此已经很满足了,一点意见没有,每天给乌云川做饭炖汤,那叫一个任劳认怨。
这天,沈遇接到白马书院传来的消息,盼妹在书院跟人打架了。
沈遇匆匆赶至书院后才知道原来书院中的一个孩子丢了一块儿玉佩,结果却在盼妹的房间找到。
二人一个认定盼妹是贼,一个坚决不承认偷东西,就这么打了起来。
虽然盼妹不住白马书院,但书院里也有房间提供给学童们休息。
不过这种房间是需要家长出钱租的,并非免费提供。
乌家现在不缺银子,不想让盼妹中午还要辛苦跑回来,所以便在书院给盼妹租了一个床位。
为什么只租了一个床位,这是因为一个房间有两个床位。
房间里可以住两个人,想一个人付两份租金要一个房间,这在书院是不允许的。
“我的玉佩就是在乌峥枕头下面找到的,明明就是他偷的!”
“就是就是,乌峥肯定是小偷!”
一群孩子围在失主身边,对着盼妹就是一通指控。
被围在中间那个小孩儿,眼睛还青了一只,一看就是让人打的。
盼妹也不甘示弱,“不是我,我才没有偷他的玉佩!”
“都安静一下!”白马书院的院长沉声厉喝。
总算是让这些学童们都安静了下来。
“院长,此事不用查了,一定是误会,县令大人的的小舅子怎么可能会是小偷呢,一定是误会,是误会!”
丢了玉佩的小孩儿名叫刘怀仁。
刘怀仁的父亲名叫刘即,是县里有名的米商。
做生意的人都不愿意得罪当官的,一见盼妹的姐夫是怀阳县令沈遇,哪里会想为了一块儿玉佩得罪对方。
甭管对方有没有偷自家儿子的玉佩,就算有也必须没有。
“爹!”刘怀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爹,不明白他爹怎么会突然向着乌峥说话。
可他刚刚开口,就被自家亲爹一个眼神吓得闭上嘴。
他心中不服,明明是他的玉佩被偷,他才是受害者!
这玉佩是爷爷送他的生辰礼物,很是贵重,父亲也是知道的,却不向着自己。
刘怀仁心中委屈不已。
院长听了刘即的话,本想顺着对方的话,将此事揭过,沈遇却出声阻止。
“慢着,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遇突然说出的话,不论是院长还是刘即,都感到有些意外。
这位沈大人难道不待见自己这个小舅子,明明台阶都搭到他面前了,竟完全不想顺着下来,反而要揪着不放。
“我家孩子说东西不是他偷的,就一定不是,我信他。”沈遇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不由得感受到了他的认真。
盼妹看着自家姐夫,心底有什么东西划过,暖暖的。
除了家人,姐夫是第一个这么信他的。
盼妹决定,以后也要把姐夫当成自己的家人。
就像爹还有姑父他们一样的家人。
“事情的真相如何,本官一定会查清楚。”
沈遇要查,谁还能不让他查。
接下来,沈遇叫来了所有新入学的孩童,将他们叫到了一处。
开始问问题。
最先被问到的是刘怀仁。
“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是午饭之后不见的,饭后我去如厕的时候还在,如厕之后便不见了。”刘怀仁老实答道。
“那你又是如何确定偷你玉佩的人是乌峥?”沈遇继续问。
“因为有人看到了啊!”刘怀仁急道。
刘怀仁指向人群中的一个男童。
男童年约七岁左右,看上去有些微胖,个子和刘怀仁差不多高。
“你叫什么名字?”沈遇看向那个学童问。
“我……我叫张耀祖。”张耀祖战战兢兢的站出来,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这孩子乃是家中一家商铺管事的儿子,与我家怀仁自幼一同长大,应是不会说谎。”
这时,刘即站出来说明了这张耀祖的身份。
沈遇点点头,又问:“是你看到乌峥偷了刘怀仁的玉佩?”
张耀祖摇了摇头,“也不算偷,我只是看到有个人捡走了少爷的玉佩,觉得那个背影像乌峥,没说偷玉佩的就是他。”
“虽然耀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他,但玉佩确实是在乌峥的枕头下面发现的!”刘怀仁忙道。
沈遇见这边问得差不多了,开始问盼妹问题。
他先是让盼妹说明中午这段时间他都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证。
结果发现,盼妹一直和丁家的丁成俊在一起,二人确实去过茅厕,但并没有在路上捡到过玉佩。
若是乌峥真有捡到过东西,不可能瞒过一直与他同行的丁成俊。
“既然乌峥同学有人证,证明他应该没有机会去捡刘怀仁同学的玉佩。”院长摸着胡子说道。
刘怀仁看了二人一眼,依然没有放弃对盼妹的怀疑。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万一丁成俊故意包庇自己的朋友呢!”
“你胡说什么呢,小爷可没有包庇任何,说的都是实话!”丁成俊也是家里的小霸王,可受不了这窝囊气。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刘怀仁撇了撇嘴。
“你……”眼见两个小家伙就要吵起来了,还是院长出声制止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