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冷着脸说:“我们院里以前连一根针都没丢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罚这个偷鸡贼?”
秦淮茹赶紧跑出来护住棒梗:“一大爷,棒梗还小,什么都不懂,饶了他这次吧,我回去肯定好好管教他。”
“秦淮茹,你家棒梗偷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是,上次偷我两个鸡蛋,说还,到现在都没影!”
“……”
围观的众人纷纷数落起棒梗的种种劣迹。
贾张氏见众人指责自己孙子,火气也压不住了:“干什么?不就是拿你们一点东西吗?至于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棒梗才多大?你们这些大人心眼这么小,成天跟小孩计较?”
她狠狠瞪着许大茂:“许大茂,棒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居然为了一只鸡对他挥拳头?他好歹叫你一声叔,你良心被狗吃啦!”
棒梗躲在秦淮茹怀里,一边抹眼泪,一边朝许大茂做鬼脸。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安静!”
一大爷怒喝一声:“棒梗有没有事,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人是何秋抓的,应该由何秋来决定!”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何秋。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胳膊上的红袖章上。
有了这个,他才有资格主持公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何秋厉声说道:“古人说,勿以善小而不为。棒梗今天做的事影响极坏,还差点引起误会,导致打架!”
“所以必须严惩!”
“更重要的是,要以他为戒,让所有人都明白,只要犯法犯错,不管年纪大小,一律同等对待!”
“我建议,把他绑起来游街示众,结束后送派出所!另外,秦淮茹要赔许大茂五块钱,用来买鸡!”
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又征求了苏奶奶的意见:“好,就按何秋说的办,先赔钱,再把棒梗绑起来游街,给他个教训!”
“妈,奶奶,救救我,我不要游街,我不去派出所……”
棒梗死命抱住秦淮茹的腿,放声大哭。
秦淮茹心里万分焦急,她带着哀切向何秋恳求:“何秋,就当是我求你了,孩子年纪还小,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游街,鸡的钱我们照价赔偿,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和你哥做邻居这么多年,你就算不给我这个秦姐面子,也看在你哥的情分上,放过棒梗一回吧!”
“傻柱,你快帮我说说话,求你弟弟了?”
眼见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何雨柱心头一软。
他走到何秋身旁,低声劝道:“老弟,你看这事……能不能看在我的情面上……”
何秋转过头,语气坚决:“抱歉哥,我们稽查队执行公务的时候,不讲情面,只看公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秉公处理,绝不滥用人民赋予的权力!”
何秋声音洪亮,言语间充满正义感。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信服。
何雨柱还想说情,可何秋句句在理,他实在无法反驳。
然而,谁也不知道,何秋之所以严惩棒梗,其实是为了系统奖励。
惩罚越重,奖励越丰厚。
游街示众、扭送派出所,已经是何秋能想到对棒梗最严厉的处罚。
更何况,上一世看剧时,他就对这个白眼狼没什么好感。
如今抓到机会,绝不能轻饶。
“给他挂牌,押去游街!”
一声令下,棒梗很快被绑了起来,脖子上挂了个“偷鸡贼”的纸牌。
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苏奶奶等人亲自押着他去游街。
他们要把棒梗当做反面教材,警告所有心怀不轨的人:别动歪心思,否则棒梗就是下场。
棒梗哭嚎着被拖去游街,像条死狗一样狼狈。秦淮茹和贾张氏心疼不已,恶狠狠地瞪了何秋一眼,也匆忙跟了上去。
许大茂拿到五块钱,心里乐开了花。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何秋,你小子混得不错嘛,戴着红袖章人模人样的,改天一起喝酒啊!”
说完,许大茂转身要走。
可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把他拽了回来。
“棒梗的事结束了,你和我哥的事还没完。”何秋冷冷指着被撞烂的木门:“你和我哥争执的时候,把他的门撞坏了,不赔钱就想走?”
许大茂急得跳脚:“那门本来就是坏的!”
何秋淡淡说道:“原来坏没坏我不清楚,但我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你把门撞坏了!当然,你可以不认,那就跟我去街道办走一趟!”
“我现在高度怀疑,你和棒梗串通好了,骗我哥的钱!”
“当然,你要是愿意掏十块钱赔门,这事就算了结!”
许大茂头皮发麻。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到手的五块钱还没捂热,就要再倒贴五块,白白送给何雨柱!
“你、你这不是讹人吗?”
何秋冷笑:“我是在摆事实、讲证据。我哥厨房门确实是你撞坏的,多少人都看见了,你赖不掉!”
一大爷点头附和:“大茂,何秋说得对,我也看见了,赔钱吧。”
许大茂简直欲哭无泪。
对你个头!
你看见啥了就乱说?那门本来就是坏的,我就轻轻一碰就散了,哪有这么不结实的门?
这分明是存心讹钱!
可看着何秋胳膊上的红袖章,许大茂有再多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垂头丧气地说:“我认栽……十块钱,赔给你就是了!”
白捡了十块钱,何雨柱高兴得不得了,当晚就买了酒菜回来,请何秋一起吃饭。
他举着酒杯,一脸认真:“老弟,今天多亏有你,不然哥哥我肯定被许大茂冤枉,说不定已经关进去了。谢了!”
何秋也端起杯子,语气平静:“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客气。”
虽说两人是亲戚,但何秋并不打算惯着何雨柱。
何雨柱愿意做老好人、愿意围着秦淮茹一家转,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何秋没兴趣掺和。
在原剧情里,何雨柱就是因为喜欢秦淮茹,才心甘情愿被她一家“吸血”到老。
说到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何秋并不打算费口舌去劝何雨柱,毕竟,装睡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吃完饭,何秋把醉醺醺的何雨柱扶到床上,就回了自己房间。
何雨水平时住宿舍不回来,她的屋子就暂时给何秋住了。
关上门,何秋立刻进入系统,查看任务评分。
“叮,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
“系统综合评定:偷鸡事件,您的最终得分为SS级!”
“奖励包括:二十斤粮票、二十斤肉票、十张大团结、一张手表票,以及一本武术宝典!”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奖励,何秋乐的差点笑出声。
粮票肉票是生活必需品,自不必说。
十张大团结,就是一百块钱。
何秋在街道办工作,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二块五,这下等于发了三个月工资,自然喜出望外。
而手表票更是稀罕物。
六十年代,能戴手表的都是干部,手表票在领导圈里也是抢手货。
这年头买东西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票。
何秋之前去过黑市,一张手表票已经被炒到快一百块,价格还在涨,比自行车票还值钱。
毕竟自行车老百姓攒钱还能买,手表却是身份象征。
“武术宝典?”
何秋好奇地翻开这本宝典。
刚一打开,无数流光就从书页中涌出。
“八极拳、洪拳、梯云纵、谭腿……”
何秋看得愣住了:“居然连如来神掌都有?”
他花了一小时仔细翻阅,发现这本宝典收录了古今中外各种有名的武学。
随便学会一两样,就能成为武学高手。
“先学八极拳和谭腿吧。”
何秋觉得这两样武功威力适中,适合现实使用。
至于如来神掌、吸星大法之类,一不小心就会闹出人命,他暂时不打算碰。
合上书,何秋心念一动,两门武功的心法招式化作流光,钻进他的身体,刻入脑海。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
何秋盘腿坐在床上,全身骨头不断发出“咔咔”的轻响,那是经脉拓展带来的变化。
熬过两小时钻心的疼痛,何秋终于完成了融合。他抹去额头的汗珠,长舒一口气:“学武竟如此煎熬。不过总算把两门功夫全掌握了!”
“有了这身本领,在这四九城大可以挺直腰杆走路了。”
他走到大院冲了个凉,洗净汗渍,便回屋继续休息。
次日清晨,何秋照常出门工作。周末的街巷人头攒动,街道办的老太太们都被派往各自片区巡视。何秋被分到城南一带,单独执行巡逻任务。
街道办王主任对他说:“小何,平时都是两人一组,但咱们人数是单,你先一个人巡逻。等以后招了新人,再给你安排搭档。”
何秋笑着应道:“王姐,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就行。没事的话,我先去巡逻了,您在这儿歇着,有情况我回来立刻报告!”
说完,他戴上红袖章就出了门。
王主任今年六十二岁。按年纪,何秋该喊她一声姨,但这小伙子嘴甜得像抹了蜜,一口一个“王姐”,叫得她心里舒坦。
望着何秋远去的背影,王主任笑着摇头:“何秋这孩子,见谁都带笑,嘴巴又甜,谁不喜欢?我家那小子要有他一半懂事就好了。”
旁边的苏奶奶哼了一声:“王主任,要我说,何秋这样油嘴滑舌未必是好事!年轻人该稳重些,都十八了,整天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
王主任摆摆手:“苏奶奶,你这话过了。小何才刚满十八,要是像我们这样老气横秋,那还叫年轻人吗?行了,不提他,你把偷鸡那事儿汇报一下。”
苏奶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小本子走过来汇报:“昨天抓到的偷鸡贼叫棒梗,年纪不大,却是个惯犯。我们押着他在城南游街一圈,就送去了前门派出所,警察以偷窃罪判了他三个月……”
这年头还没有“未成年人保护”这一说,所以不论棒梗怎样哭喊认错,都没能换来宽大处理,直接被送进了少管所。
对何秋来说,这个结果还算圆满。当然,只处理棒梗还不够——他还处罚了许大茂,并帮何雨柱争取到了赔偿。正是这一连串细致操作,才让他最终获得高评分和丰厚奖励。
大街上人来人往。因为放假,街面显得格外热闹。何秋别着红袖章,威风凛凛地走在路上。路过的行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稽查队代表的是权力和威信。
甚至有小贩主动递来汽水想“表示表示”,希望得到关照。
但何秋是个有原则的人,占老百姓便宜的事,他绝不沾染。
“都是给国家办事,你送我汽水,还得自己贴钱,这算什么?”何秋接过汽水,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放在桌上:“我就在这儿喝,瓶子等会儿退给你,钱放这儿了!”
小卖部售货员笑着收下钱:“还是你们年轻人做事漂亮,行,钱我收下了!以后您巡逻累了,就来我这儿坐坐,茶水管够!”
何秋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走了一上午,经过身体强化的他丝毫没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抖擞。就算现在去跑个马拉松,也不在话下。
他正站在小卖部门口喝汽水乘凉,一位大娘急匆匆地跑过来:“稽查队同志,我有事要举报!那边有个大光头,光天化日欺负小姑娘,你快去看看!”
提示音在何秋脑中响起:“叮,接到举报:调戏民女。举报人:李素娥。目标人物刘华状以买到坏瓜为由调戏苏萌,此人身上背负三条命案,为在逃人员,请立即处理。处理结果将影响系统奖励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