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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惊雷现

河东蒲坂城下,燕军连营数十里,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将这座黄河岸边的雄镇,围得水泄不通。

经过连日的血战,蒲坂外围的秦军据点,已被逐一拔除。

残存的秦军,在张蚝的率领下,全部收缩至城内。

依托高大的城墙和滔滔黄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慕容恪的中军大帐,设在一处可以俯瞰整个蒲坂城,以及部分黄河河面的高地上。

帐内陈设简朴,与龙城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

唯有悬挂着的,那张巨大的河东舆图,显示着此地主人的身份与职责。

慕容恪身披常服,未着甲胄,正站在舆图前。

修长的手指,在蒲坂的位置,轻轻敲击着。

他面色平静,但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计算与权衡的光芒。

连日来的攻势虽然猛烈,但张蚝的抵抗异常顽强。

秦军显然得到了死守的命令,每一寸城墙的争夺,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大司马,”参军郎将快步走入帐内,脸上带着一丝振奋。

“好消息!左路军已攻克汾城,俘获秦军粮草辎重无数!”

“右路军亦突破龙门戍,兵锋已抵黄河西岸,与蒲坂隔河相望!”

“如今,蒲坂已彻底成为孤城!”

帐内其他将领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攻克蒲坂,打通进入关中的通道,似乎已是指日可待。

慕容恪微微颔首,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舆图上,沉声道。

“张蚝乃苻秦名将,蒲坂城坚粮足,又有黄河天险,不可轻敌。”

“传令各军,加紧打造攻城器械,轮番佯攻,疲其守军,寻找破绽。”

“切记,不可急躁,徒增伤亡。”

“是!”参军领命而去。

慕容恪走到帐外,望着远方那座显得格外坚硬的城池,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王猛不是易与之辈,苻坚更非坐以待毙之人。

如此顺利地将蒲坂围成孤城,固然是好事,但他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西线的匈人,东线的冉闵,南方的桓玄……

任何一方的异动,都可能让眼前的大好局面,瞬间倾覆。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中军大帐而来!

来的不是寻常传令兵,而是两名身背三道红色翎羽的“急脚递”!

这是专门传递最紧急、最重要军情的信使,享有在任何时候直闯主帅大帐的特权。

两名信使几乎是滚鞍落马,浑身尘土,嘴唇干裂,冲到大帐前。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一封火漆密封的军报,声音嘶哑欲裂。

“大司马!八百里加急!龙城……龙城急报!”

帐内外的将领、亲卫,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那“八百里加急”和“龙城急报”的字眼,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慕容恪瞳孔骤然收缩,他快步上前,一把接过军报,撕开火漆,迅速展开。

目光扫过帛书上的文字,他向来古井无波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震动!

持着军报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滞了。

帐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主帅。

良久,慕容恪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将,声音依旧平稳。

但细心者却能听出,那平静之下压抑的惊涛骇浪。

“柔然郁久闾·獠戈,亲率主力,大举南下,寇我北境。”

“蓟城被围,北疆……烽火遍地。”

短短一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什么?!柔然?!在这个时候?!北境空虚啊!”

众将哗然,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们比谁都清楚,为了这次西征,慕容恪几乎抽空了,北境的精锐。

如今的燕国北部防线,就像一张被拉得太满的弓。

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空虚,根本经不起,柔然这样的全力一击!

慕容恪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呼,他缓缓走回帐内,重新站在那幅舆图前。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蒲坂,不再局限于河东。

而是投向了舆图的上方,那片广袤的、代表着燕国北境的区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按在了,代表龙城的位置上,冰冷一片。

第二幕:帐内辩

中军大帐内的气氛,瞬间从振奋,跌入了冰点,随即又如同沸水般激烈起来。

“大司马!还等什么?!”一员性情火爆的鲜卑将领,猛地站出来。

他是慕容恪的族弟,名叫慕容厉,以勇猛着称。

“蒲坂已是囊中之物,旦夕可下!但北境乃我大燕根本,龙城更是宗庙所在!”

“岂容柔然野狗猖獗!末将请令,愿率本部精骑。”

“即刻北上,驰援蓟城,定将獠戈那老狗的脑袋拧下来!”

“不可!”另一员较为持重的大将,立刻反驳。

他是寒门出身,名叫悦绾,深得慕容恪信任。

“慕容将军勇武可嘉,然则,蒲坂未下,苻秦主力,虽被匈人牵制。”

“但张蚝犹在,河东秦军残部仍在抵抗。若此时分兵北上,兵力分散。”

“张蚝趁机反扑,或王猛另有奇谋,则我西征大军,恐有覆灭之危!”

“届时,非但河东得而复失,我军亦将陷入,首尾不能相顾之绝境!”

“悦绾将军,所言甚是!”又一名将领接口道。

“柔然人习性,我等皆知。他们擅长掠袭,不擅攻城。”

“蓟城城防坚固,慕容翰将军,亦是善守之将,必能坚守待援。”

“我等当一鼓作气,先下蒲坂,打通进入关中之门户!”

“届时,携大胜之威,再回师北上,扫荡柔然,方可一举两得!”

“放屁!”慕容厉怒目圆睁,“等我们打下蒲坂,北境早就被柔然人蹂躏完了!”

“多少部落会被屠戮?多少城池会被焚毁?龙城若是有失,你我皆成无根之萍!”

“到时就算拿下关中,又有何用?!根本动摇,则枝叶再茂,亦必枯萎!”

“慕容将军!岂可因小失大!若能趁此机会攻入关中,则天下格局顿改!”

“届时我大燕坐拥关东、关中,何愁柔然不灭?”

“你这是,弃祖宗基业于不顾!”

“你这是妇人之仁,贻误战机!”

双方将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主张立刻回师救援的,多是鲜卑宗室,以及与北境利益攸关的将领。

主张先取蒲坂的,则多为看重战略大局和战功的将领,其中亦不乏汉人官员。

帐内吵成一团,气氛火爆,几乎要拔刀相向。

慕容恪始终沉默着,他背对着众人,面对着舆土,仿佛将所有的争吵都隔绝在外。

只有那微微绷紧的背脊,显示着他内心,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他理解慕容厉等人的心情,北境是鲜卑慕容氏起家的根本。

是无数部落的牧场和家园,龙城更是政治象征,不容有失。

他也明白悦绾等人的考量,军事上,此刻回师,意味着前功尽弃。

将好不容易创造出的战略优势,拱手让人,甚至可能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这不仅仅是军事选择,更是政治抉择,是情感与理智的残酷搏杀。

他的目光,在代表蒲坂的标记,以及代表北境的广阔区域之间,来回移动。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巨大战果,是慕容燕国更进一步的阶梯。

另一边是摇摇欲坠的根基,是家族和国本的存亡危机。何去何从?

就在争论最激烈之时,帐外再次传来通报声:“报!江北急报!”

一名信使入帐,呈上另一份军报。

慕容恪接过,迅速浏览,这是留守江北前线的慕容友送来的。

军报称,冉魏似乎察觉到了燕军主力的西调。

近日活动频繁,小股部队,不断过江试探。

虽未发动大规模进攻,但显然在寻找防线上的破绽。

慕容友判断,冉闵极有可能在等待一个时机,发动雷霆一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慕容恪的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得更紧了。

冉闵这头受伤的疯虎,果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帐内众将。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所有的争吵瞬间平息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主帅的最终决断。

慕容恪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案前,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帛书上,开始书写。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寻常公务。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大司马,意欲何为。

很快,慕容恪写完了。他将帛书递给身边的书记官,声音沉稳地下达了命令。

“将此信,以最快的速度,秘密送往吐谷浑伏俟城,面呈碎奚可汗。”

书记官躬身领命,迅速退出。

众将更加疑惑。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远在青海的吐谷浑可汗写信?所为何事?

慕容恪没有解释,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舆图。

最终,落在了蒲坂城上,那眼神,冰冷而决绝。

第三幕:断乾坤

慕容恪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在每一个将领的心头。

帐内静得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众人粗重的呼吸。

“诸位,”慕容恪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们的争论,我都听到了。” 他缓步走到帐中。

目光扫过慕容厉,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又扫过悦绾那充满忧虑的眼神。

“北境,是我大燕根基,龙城,是陛下所在,宗庙所系。”

“柔然寇边,烧杀抢掠,此乃国仇家恨,不能不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承认了北境危机的重要性。

慕容厉等人闻言,脸色稍缓。

但慕容恪话锋随即一转,语气变得锐利如刀。

“然则,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蒲坂:“蒲坂乃黄河锁钥,关中门户。”

“我军围城日久,耗费钱粮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势。”

“若此时弃之而去,则前功尽弃!张蚝必趁势追击,王猛定有后手。”

“我军千里回师,人困马乏,若被苻秦残军与柔然前后夹击,则大势去矣!”

“届时,非但北境难救,恐连河北根本,亦将不保!”

悦绾等人纷纷点头,这正是他们,所担忧的。

“至于冉闵,”慕容恪的目光,扫过江北方向,“慕容友足可当之。”

“冉闵虽勇,然江东残破,粮草匮乏,其势已衰。”

“只要慕容友稳守防线,不与之浪战,冉闵便无机可乘。”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故,本司马决意,蒲坂,必须攻下!而且,要尽快攻下!”

众将皆是一怔,既要尽快攻下蒲坂,又如何救援北境?

慕容恪没有卖关子,直接下达了一连串命令,如同疾风骤雨。

“慕容厉!”

“末将在!”慕容厉下意识踏前一步。

“命你,即刻点齐本部一万精骑,并抽调各军所有备用战马,组成先锋!”

“不带辎重,只携十日干粮,轻装简从,昼夜兼程,北上驰援!”

慕容厉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捶胸应诺:“末将得令!必不负大司马所托!”

“你的任务,并非与柔然主力决战!”慕容恪厉声道。

“我要你像一把刀子,直插柔然掠袭部队的侧翼和后方!”

“利用骑兵速度,袭扰其粮道,解救被围城池,打击其分散的小股部队!”

“记住,你的目标是迟滞柔然兵锋,缓解北境压力,为后续大军回援争取时间!”

“绝不可贪功冒进,与兀脱主力硬碰硬!若违将令,军法从事!”

“末将明白!”慕容厉凛然领命。

“悦绾!”

“臣在!”

“命你,总督留守河东之军事,本司马拨给你两万兵马。”

“在你接手指挥权后,继续对蒲坂,保持高压围困之势,佯装主力仍在!”

“多布疑兵,广插旗帜,日夜擂鼓呐喊,制造我军仍在全力攻城的假象!”

“绝不可让张蚝看出,我军主力已动!”

悦绾瞬间明白了,慕容恪的意图,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肃然躬身:“臣领命!定教那张蚝,不敢越雷池一步!”

“其余诸将!”慕容恪目光,扫过帐内其他将领。

“随本司马,亲率中军主力五万精锐,即刻秘密拔营,班师回援!”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斩钉截铁,带着背水一战的决绝。

“蒲坂之战,交由悦绾!北境之危,由我亲解!”

“此乃断臂求生,亦是险中求胜!诸君,当同心戮力,共渡难关!”

“谨遵大司马之令!”众将再无异议,齐声应诺,声震营帐。

慕容恪的布局,清晰而狠辣。

他以慕容厉为锋矢,延缓柔然攻势。以悦绾为疑兵,稳住河东局势。

自己则亲率主力,以最快的速度,回师直扑北境核心战场!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是一场豪赌。

赌悦绾能骗过张蚝,赌慕容厉能拖住柔然,赌慕容友能挡住冉闵。

更赌他自己,能在北境彻底糜烂之前,赶到并击败郁久闾·獠戈!

命令既下,庞大的燕军西征主力,开始了一场,无声而紧急的转向。

无数的营帐在夜色掩护下被迅速拆除,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撤离营垒。

只留下悦绾麾下的两万人马,依旧旌旗招展,鼓噪不息,迷惑着蒲坂城上的守军。

慕容恪跨上战马,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匍匐的蒲坂城。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随即被冰冷的决然所取代。

“回师!” 他一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随即如同离弦之箭,汇入北返的钢铁洪流之中。

第四幕:臣之忧

星夜兼程,慕容恪率领的五万主力,抛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辎重。

只携带武器和少量干粮,沿着来时之路,以最快的速度向北疾驰。

铁蹄踏碎原野的寂静,卷起的烟尘,在月光下,如同一条奔腾的灰色巨龙。

中军所在,慕容恪拒绝了亲卫为他准备的马车,坚持与普通骑兵一样,骑马行军。

他那身银甲,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光,白色的战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腰背依旧挺直,但连日征战,加上此刻心急如焚的急行军。

即便以他的体魄,眉宇间也难免染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然而,身体的疲惫,远不及内心的沉重。

他不仅仅是在,担忧北境的战事,担忧龙城的安危。

他更深层次的忧虑,来自于龙城本身,来自于那个坐在御座上的皇兄,慕容俊。

他太了解慕容俊了,雄才大略,却也猜忌心极重。

尤其是对他这个,功高震主、又拥有汉人血统的弟弟。

此次西征,本是建立不世之功,巩固慕容燕国霸权的大好机会。

如今却因柔然南下,而被迫放弃,功败垂成。

慕容俊会怎么想?他会认为,自己无能?

还是会认为自己,是故意拖延,拥兵自重?

甚至……会不会怀疑自己,与柔然有所勾结?

可足浑皇后和太傅慕容评,绝不会放过,这个中伤自己的机会。

他们必然会趁机,在皇兄面前煽风点火,夸大北境的损失。

将一切责任,归咎于自己的西征。

“慕容恪啊慕容恪,”他在心中,暗自叹息。

“你一心为国,驰骋沙场,你能否抵挡得住,那来自背后的暗箭?”

他想起出征前,慕容俊那看似信任,实则暗藏审视的眼神。

想起可足浑皇后,那绵里藏针的话语。

想起慕容评那贪婪而谄媚的笑容下,隐藏的深深忌惮。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句汉人的古语,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

如今,飞鸟未尽,狡兔未死,可他这把弓,这条狗,却已经感受到了寒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感,涌上心头。

仿佛这天地虽大,他慕容恪,却始终是孤身一人。

在战场上,他算无遗策,可以掌控千军万马。

但在朝堂之上,在那人心鬼蜮之中,他却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忽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呃……”他闷哼一声,猛地勒住战马,身体晃了晃,几乎要从马背上栽下。

“大司马!”身旁的亲卫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慕容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他强压下喉咙口涌起的恶心感,那是他深埋于心的隐疾,噬简症又要发作的征兆。

每当精神极度疲惫时,这种对汉字典籍的本能排斥和生理不适,便会加剧。

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冰冷的夜气,努力将脑海中那些来自朝堂的阴谋算计驱散。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北境的烽火,国家的危亡,才是当务之急!

他重新睁开眼,目光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与坚定。

所有的个人情绪,所有的内心挣扎,都被他强行压下,封存在那副名将面具之下。

他看了一眼身旁担忧的亲卫,沉声道:“无事!”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务必在五日之内,赶回幽州地界!”

“是!” 大军继续在夜色中,沉默地奔腾。

慕容恪抬头望向,北方那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这遥远的距离。

看到那正在柔然铁蹄下呻吟的故土,看到龙城中,那双猜忌的眼睛。

也看到了……那个或许能理解他,此刻心境的身影。

身在冉魏营中,与他有着相似胡汉混血身份,却走向了不同道路的慕容昭。

他的目光,最终变得如同这漠北的秋风一般,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悲凉与决绝。

无论前路是明枪还是暗箭,是赞誉还是诋毁,他慕容恪,都必须走下去。

为了慕容氏的家业,为了这被他视为己任的燕国江山,这是他的宿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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