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张叔夜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头,“从陛下在朝堂说的那些话可以看出他准备出兵南伐交趾,一个月的时间,恐怕有些来不及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钱塘江。
江水滔滔,向东奔流,汇入大海。
张叔夜的思绪也像这江水一样,翻滚不息。
他知道,陛下之所以出兵交趾,是因为交趾近年来不断骚扰大宋的边境,掠夺财富,杀害百姓,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宋的南疆安全。
特别是这次有交趾国太子李时亨带领10多万的交趾兵,在吴为之这个蠢货竟然引狼入室,致使邕州军民5万多惨死,这帮禽兽不如的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这是触及陛下的底线,在陛下眼里,大宋百姓的生命高于一切,他绝不允许大宋百姓再次让敌过无辜的屠杀和奸淫。
因为当时金国就是这样屠杀和残害我们大宋,才决定灭掉这个暴金陛下更是御驾亲征,经过百万将士弟兄的艰巨努力下,终于在这个月灭掉金国,会更迫使西夏投降。
可是在这个时候,交趾国却不宣而战,更是卑鄙无耻地偷袭,这是陛下不可容忍的,可是吸取大宋煦宁期间的“富春江之战”,所以最后大宋胜利了。
可确是惨胜,因为后勤不能及时到达,还有很多将士因为“水土不服”,病疫肆虐,致使很多将士不能活着回到汴京,还有交趾国曾用“富春江”用很多船连在一起防御,致使宋军拖延很长时间,所以陛下准备动用海船来对付他们。
可是,战船的建造进度却跟不上陛下的要求。
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战船的建造,那么出兵交趾的计划就只能推迟。
这不仅会让陛下失望,也会让交趾有更多的时间做好准备,增加作战的难度。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亲兵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元帅,大公子回来了。”
张叔夜转过身,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很快,张伯奋就走了进来。
这位年轻的将领身着铠甲,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他刚刚从明州港的海军陆战队训练营赶回来,一路上快马加鞭,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父帅,您找我?”张伯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他走到张叔夜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张叔夜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密诏:“陛下有旨,要核查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情况。
你给我详细说说,现在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伯奋接过密诏,快速浏览了一遍。密诏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如实汇报海军陆战队的训练进度、装备情况和士气状态。
他抬起头,语气凝重地说:“父帅,海军陆战队目前共有三千人,分为三个中队,十个小队。
经过半年的训练,弟兄们已经掌握了海上登陆、近身格斗、野外生存等基本技能。我们还组织了多次魔鬼训练,并用剿灭附近海盗为实战演练,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不过,弟兄们也知道,这离陛下要求的实战水平还有很大的距离。
所以,他们都想申请出战,希望能在实战中磨练自己。
可是,我们每次的请求,您和陛下都说要等。所以,我代表海军陆战队三千位弟兄问一下,父帅,你们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张叔夜看着儿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知道,海军陆战队的将士们都渴望出战,这是好事,说明他们有血性,有担当。
可是,陛下有陛下的考虑,他作为元帅,也有自己的顾虑。
“之前陛下认为你们火候不够,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操练。”
张叔夜缓缓说道,“现在,陛下可能认为你们火候够了,只不过还是来信向你确认一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张伯奋,“这是陛下的亲笔信。”
张伯奋接过书信,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准备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来阅读陛下的亲笔信,想尽快知道信中的内容。
可是,当他看完后,却疑惑地问道:“父帅,陛下的信就这么些字?没了?”
他以为还有什么隐蔽的内容需要张叔夜来开启,也不怪张伯奋疑惑,因为信上只有一句话:“张伯奋大队长,你们的海军陆战队准备好没有?”然后就没有了。
张叔夜摇了摇头:“没了。
不过,我现在以大宋东南元帅的身份还再次是问你一句:张伯奋大队长,你们海军陆战队准备好没?”
张伯奋毫不犹豫地挺直了胸膛,眼神坚定地说道:“时刻准备着!”
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积压了半个多月的烦躁和焦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知道,这是他们三千弟兄盼星星盼月亮得到的任务来了。
张叔夜看着儿子激动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向陛下复命,具体什么时候,就等陛下的命令!”
张伯奋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他知道,一场艰苦的战斗即将开始,但他和他的弟兄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们将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扞卫大宋的尊严和领土完整。
“末将遵令!”张伯奋再次行了一个军礼,语气铿锵有力。
张叔夜摆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好好准备。
“是!”张伯奋转身离开了书房,脚步轻快而坚定。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张叔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走到案前,拿起那份造船厂的进度报告,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一个月……虽然时间紧了点,但只要我们全力以赴,一定能按时完成战船的建造。”
张叔夜喃喃自语,“交趾,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窗外的钱塘江依旧滔滔东流,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