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露馅了吗。
偏偏某只小龙崽毫无察觉。
春分一边为哟哟整理着歪掉的小揪揪,一边温柔开口。
“公主做的很棒。”
“真厉害。”
“莫有啦,莫有啦。”
而程梦书头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表情那叫一个痛苦。
“啊!!!”
“书书,泥怎么啦。”
小家伙立马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
程梦书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就是练练嗓子。”
“嗷。”
还是春分比较靠谱,问了句。
“那现在,慕容朗在哪儿。”
哟哟奶声奶气的回答道,“被窝放在床上了哇。”
崽还给他盖被子了呢。
听得哟哟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并未察觉到不对。
直到— —
第二天。
他们已经开始整理行囊,开始出发。
而慕容朗的房间,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等了许久,一直到了晌午,程梦书忍不住,拉着哟哟问道,“哟哟,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的药。”
某只小龙崽眨巴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全部。”
程梦书:……
不是。
这只崽把慕容朗当大象了啊。
那剂量能对吗。
怪不得慕容朗不醒。
那满满一包蒙汗药下去,能醒就怪了。
程梦书生无可恋的问道,“哟哟啊。”
“慕容朗还说什么了。”
留下了什么遗言。
某只小龙崽奶呼呼的说道,“蓉蓉嗦。”
“有点糊嘴。”
“书书。”
“窝们下回换不糊嘴巴的药药叭。”
程梦书:……
此刻,程梦书无比确信。
昨晚不是哟哟下药成功了。
而是慕容朗为了哄某只崽,自己主动喝下去的。
正大光明的下药。
哟哟也算的上是第一人了。
呸。
是第一只小龙崽。
程梦书握住哟哟的肩膀,极为郑重的对她说道,“哟哟。”
“以后这种活,还是交给我来吧。”
这只崽还是适合一拳打飞所有人。
小家伙懵懵的点着头。
“好呀。”
慕容朗不醒,但也不能耽误他们的行程。
思来想去。
程梦书决定,将慕容朗搬上马车。
他睡他的,而他们赶他们的路。
结果— —
程梦书好不容易说服那些侍卫,来到慕容朗的房间。
正准备捏着鼻子,将慕容朗扛起来。
可等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刻。
“哎我去。”
程梦书被吓得,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没摔倒在地。
谁能告诉他。
为什么慕容朗身上只有一条亵裤。
就在程梦书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床边冒出来一个小脑袋。
“系窝,系窝呀。”
“窝给蓉蓉脱的衣服哦。”
系不系很棒。
在看到哟哟的那一刻,程梦书飞快的将被子盖回了慕容朗身上。
生怕玷污了某只崽的眼睛。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程梦书才终于反应过来,哟哟到底说了什么。
“你脱的?”
“嗯嗯。”
看着那一脸求表扬的小家伙,程梦书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哟哟怎么想起来,给他脱衣服了。”
小家伙奶呼呼的回答道,“这样,蓉蓉睡觉觉,会舒服一点呐。”
看得出哟哟眼底的认真,程梦书忍不住心中一软。
“你怎么这么好啊。”
说着,程梦书伸出手,刮了刮哟哟的鼻尖。
随便找了个理由,程梦书将哟哟支了出去。
而后,就看着程梦书硬着头皮,一脸嫌弃的,给慕容朗穿上了衣服。
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让慕容朗光着上半身,躺马车里吧。
倒不是怕慕容朗着凉。
他只是怕哟哟心血来潮去看他一眼。
比如刚刚。
那多不雅观啊。
按哟哟的语言能力,程梦书大致可以想象,这只崽会怎么跟龙止渊形容。
“爹爹,窝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男银。”
到时候哟哟这么一说,那不就完了吗。
龙止渊定会跟慕容朗不死不休。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但至少不能弄出误会来。
为了不发生惨案,程梦书只能牺牲自己,给慕容朗穿好了衣服。
等会儿。
这衣服怎么也是东一件,西一件的。
可以看出,哟哟给慕容朗脱衣服的时候,动作有多豪迈。
“陛下他这是— —”
程梦书脸不红心不跳的来了句。
“太过劳累。”
“嘘。”
不要吵醒他啊。
暗处的暗卫:他不要脸,不要脸啊。
哪怕现在在陛下耳边敲锣,陛下都不带醒的。
而等到慕容朗上了马车,众人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都城。
赶紧的。
再这么下去。
慕容朗怕是要黏上哟哟,死不撒手了。
而此刻,某只小龙崽正乖乖的坐在马车内,跟龙珠们讲话。
“窝哥哥们可好啦。”
“所以,泥们也一样。”
“系好乖好乖的小珠叽哇。”
“哟哟稀饭泥们。”
……
小家伙碎碎念着,那些龙珠则是亲昵的蹭着哟哟的脸颊。
似乎察觉到哟哟情绪低落。
那些龙珠转着圈,试图逗哟哟笑。
而春分则是默不作声,轻轻的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很清楚,公主是想陛下跟太子他们了。
可她又别无他法。
现在春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修炼。
争取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哟哟。
“公主。”
“吃颗糖吧。”
甜甜的。
就不会那么想陛下他们了。
“嗷呜。”
小家伙张开嘴巴,就着春分的手,一口吞了进去。
“谢谢分分~”
某只小龙崽搂着春分的腰,黏黏糊糊的道谢。
有人在幸福,而有人— —
在沉睡。
三天后,慕容朗挣扎着睁开了无比沉重的双眼。
“嘶。”
怎么感觉全身酸痛,而且,他这胳膊肘,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慕容朗坐起身来,在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后,一把掀开了车帘。
这是给他干哪儿来了。
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慕容朗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回都城的路。
伸手将侍卫叫过来,慕容朗上来第一件事,便是问道,“哟哟呢。”
侍卫如实回答。
“公主在另一辆马车上。”
“嗯?”
慕容朗有些诧异。
那只崽竟然没跑。
所以— —
她心里一定有他。
揉了揉眉心,慕容朗再度发问。
“朕睡了几天。”
“三天。”
慕容朗:……
药下得挺足啊。
一杯浓稠的蒙汗药,直接给他送到了三天后。
慕容朗竟然还有点庆幸。
他身体真好,三天就醒了。
低下头,慕容朗的眼眸,不经意的扫过自己系反了的腰带。
等等。
“谁脱了朕的衣服?!”
又给他穿上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