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
艾菊回到熊远的身边,把魏云舟喝下毒药一事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
熊远得知后,夸赞艾菊做的好,并让她下去休息。
艾菊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告了魏知书一状。说她是代表熊远去到魏知书的身边,但魏知书嫌弃她无礼,还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
她还说魏知书跟魏云舟的关系很好,觉得应该提防魏知书。
熊远听后没有说什么,让她退了下去。
艾菊以为熊远把她的话听了进去,觉得忠长老一定会给魏知书一个教训,结果她刚走出忠长老的房间,腹部就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捅她刀子的人是熊远身边的小厮。
艾菊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她边吐血,边开口问道:“为什么?”
“艾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忘了郡主的身份。”护卫好笑地看着刚才还一脸得意的艾菊,“你什么身份,竟敢诋毁郡主!”
艾菊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魏知书不仅是曹家的少夫人,还是郡主。可惜,她发现太晚。
护卫收回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刀,随后把艾菊的尸体拖了下去。
片刻后,护卫回到熊远的身边,向他复命道:“长老,已经处理好了。”
熊远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下头。
“长老,艾菊虽大不敬,但她有句话不得不防。”护卫提醒道,“郡主与魏云舟的关系的确不错。”
“这又如何?”熊远不以为意,“你觉得郡主会背叛我们,投靠魏国公府?是你傻,还是她傻?”
护卫被这么一问,反应过来说:“是属下傻。”郡主怎么可能投靠魏国公府,这不是找死么。
“她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乖乖为我们做事。”熊远并不认为魏知书会背叛他们。她的身份就是把柄,一旦他们公布她的身份,她必死无疑。“艾菊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吗?”
护卫听到熊远不怒不喜的话,吓得心头一紧,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属下知错。”
“我不管你们心里有没有把她当做郡主,但面上给我装一装。”熊远沉着脸警告道,“如果让项东发现你们对她不敬,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这个主子无情。”
这句话吓的护卫后背一身冷汗,“属下谨遵长老教诲。”
“她与魏云舟关系好,对我们来说是好事。”熊远笑着说,“如今,魏云舟中了我们的毒,让她去威逼利诱魏云舟,定能让魏云舟为我们所用。”
“长老,魏云舟深受狗皇帝重用,怕是没那么容易被郡主收买。”
“这就要看她怎么做了。”熊远自然清楚魏云舟没有那么好收买,所以才会把这事交给魏知书。
正说着,又有一个护卫走了进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熊远。
“长老,殿下写给您的信。”
“殿下?”熊远发出一声嗤笑,“他算哪门子的殿下?不过,是杜冯他们弄出来的一个赝品。”
他吩咐护卫道,“你拆开看看写了什么。”
“是,长老。”护卫拆开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读给熊远听。
信的内容很简单,先是客气关心熊远的身子,然后询问围场刺杀计划安排的如何,最后询问魏知书的情况。
这个赝品对魏知书这个假姐姐倒是非常关心,可惜魏知书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是他真正的姐姐。
熊远听完后,让护卫撕了。
“找到这个赝品了吗?”杜冯他们搞出来的假太子的儿子,却被项东那个蠢货一直偷偷藏着,不知道该说他们蠢,还是该说他们精明。
项东不放心,也不是十分相信他们四个,便把废太子的儿子带走了,偷偷藏了起来。至今为止,他们四个都没有找到。
“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护卫满是羞愧地说道。
“项东那个莽夫藏人的本事倒是一流啊,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他们找到一点线索。”说到这里,熊远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可惜,他千辛万苦保护的殿下是个假的。”
“如果项东知道他是假的,故意将计就计呢?”江雪松走进来说道。
“老江,你什么意思?”江雪松这话让熊远微微皱起眉头,面露惊疑地问道,“你觉得项东知道那人是赝品?”
“项东没有你想的那么蠢。”江雪松轻哼一声道,“你我都能发现那是个假的,你觉得项东发现不了吗?”
熊远挑眉,满脸狐疑地问道:“项东有这么聪明吗?”
“你别忘了,项东跟我们不一样,他当年可是跟在殿下身边,比我们熟悉殿下。”江雪松从未小看过项东,“他还见过殿下的孩子们,你觉得他发现不了那个人是假的吗?”
江雪松的话有几分道理,让熊远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熊远都看不起项东,以为项东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脑子的莽夫。这么多年来,项东给他们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如此,一个一心只想为太子殿下复仇的鲁莽家伙。
“老杜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殿下的儿子能瞒住我们所有人,殊不知我们都知道。”并且非常乐意他们调换。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项东跟我们一样啊。”说完,熊远面上露出一抹讥讽之色,“那他挺会装的,装的一副对殿下忠心耿耿的模样,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他没装,他的确对殿下忠心,并且也一直想要为殿下报仇。”江雪松道,“他曾被殿下救过,还被殿下赏识,于他而言,殿下对他恩重如山。”
“那他为何明知道那个是赝品,还把他当做宝贝一样藏起来?”
“你说呢。”
熊远沉吟了一番说:“为了对付我们,但这事可跟我们俩没有关系。”
“我一直怀疑项东知道魏国公府那东西在哪。”
“什么?”熊远一脸惊愕,“他怎么可能知道?”
“项东有几年一直藏在姑苏。”魏国公府的老家就在姑苏。
“什么时候的事情?”平日里他们几个并不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彼此在哪里。就算他们派人调查,也什么都查不到。
“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猜测是在十几年前。”江雪松又说道,“当初我们几个,只有他一直在大齐,没有去外邦。”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还怀疑当年殿下留给了他一些东西。”
熊远急忙问道:“什么东西?”
“钱财与军队。”江雪松挑眉道,“我们都不知道项东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但肯定比他告诉我们的多。”
熊远紧皱着眉头,沉着脸没有说话。
如果真如江雪松猜测的这样,那项东将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我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听到江雪松这么说,熊远的心头梦猛地一沉:“什么猜想?”
“当年,老杜他们掉包殿下的儿子一事,我怀疑项东知道,并且让老杜他们真的觉得殿下真正的儿子死了,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项东藏了起来。”
熊远闻言,吓得大惊失色。
这个猜测果然很可怕!
“代表殿下身份的鱼符可是在项东的手里。”江雪松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细品。”
这一瞬间,熊远只觉得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