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轻蔑地看着我,她这傲慢的态度让我很是不舒服。
“女士,请问您想喝点什么呢?咖啡还是茶?”我继续一脸标准服务员的姿态看着她礼貌地问。
她没有回我,而是伸出右手露出她打理得精致又漂亮的裸色美甲来。
而最吸睛的还是在她无名指上那颗硕大又闪亮的钻戒。
“我最近听说你们部门新来了几个漂亮又有能力的云南女孩子,今天特意来看看。”女人看似不经意地扶了扶手上的钻戒,慢慢悠悠带着些许不屑的口气,头也没抬地说道。
???
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来喝咖啡的,分明就是没事找事来找茬的呀!
问题是这女人我是真不认识也没见过呀!
难不成我哪里得罪人了我自己不知道?
“女士,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继续保持着标准服务员的站姿,脸上也是标准的微笑,望向眼前的女人,我口气平静地问。
“最近你们这么火,我也就是慕名而来而已。”边说着,女人终于没在摆动她亮闪闪的大钻戒,而是拿起酒水单看起来。
站在女人身侧边,虽然隔着二十来分的距离,但我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挑衅感。
我没接话,而是继续站在她侧边等她点单。
“你给我推荐一下呗,这酒水单我看得头疼,你觉得什么咖啡好喝?”女人边说着,边合上酒水单,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
迎上她的目光,我立马又扬了扬嘴角,换上最标准的服务员口气回到:“女士,请问您喜欢什么口感的咖啡呢?”
“美式,还是喜欢醇厚奶香味的?喜欢冰的还是不冰的?”
女人这时才抬起头来,带着些许轻蔑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看来你对咖啡懂得也不多,业务也不熟练,算了,也不为难你,就喝点纯的吧,我不喜欢杂七杂八的,来一杯美式,要最正宗的蓝山咖啡豆,少冰。”
“好的,请问小吃甜品的还有需要的吗?”虽然我莫名被人这么一通奚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毕竟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务员,本着客户就是上帝的原则,我还是要保持着最标准的微笑服务好客人。
“暂时不需要,不过咖啡我需要你亲自做,还要亲自给我送来。”女人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接着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出最新款手机看着没再理我。
我礼貌性的点点头:“好的,请您稍等。”
说完,我咬着后槽牙走向操作台。
回过头,正好看见这边林佳佳与邱玉容都一脸吃瓜的表情,正踮着脚往我这边凑着看热闹。
此时咖啡厅客人不算少,我努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与情绪,可不能因为这位看起来心情不好的女客人影响到了我的工作。
“晴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对呀,晴晴,你怎么惹了这么一尊大佛的,这女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真是奇怪,她一来仿佛就跟咱们有仇似的,一个劲摆脸色,最奇怪的就是她说只要云南服务员服务她。”
“晴晴,这女的是谁?”
“晴晴……”
林佳佳与邱玉容等我走进操作台,立马就围在我身边,压低着声音一个劲的问我十万个为什么。
边取咖啡豆,边做咖啡,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我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因为此时的我比她们还想知道是为什么。
“哎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呀!”
见我半天没回话,只是在做咖啡,邱玉容反倒急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比你们还想知道这是哪路神仙,好了,先好好上班,不要都窝在这里议论纷纷的,还有客人呢,影响不好。”
两人满脸疑虑地看着我,但听我这么一吩咐,也还是努力压着好奇心开始忙活起来。
“小姐,这是您点的蓝山咖啡豆少冰美式,请您慢用。”端着托盘,我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送到女人桌上。
“谢谢。”女人抱着手,也没看桌上的咖啡,而是望着我回到。
我对她微笑着礼貌地点点头,收好托盘,我准备离开。
“你先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女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地说。
听到她这么吩咐,我只得收回脚步,站在她斜对面:“女士,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
真是服了,这女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看她这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活过得不好来找茬的人呀,这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云南真是个好地方,女孩子都这么水灵漂亮,还挺聪明,野心也不小,你说是不是?”女人微微坐直了身子,伸出手,一脸惬意地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翘着的二郎腿又再高了些,语气里还是满满的不屑。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针对我,就算是上帝,那也是不能随便欺负人的,我也没有继续选择做缩头乌龟,而是挺起胸膛仰起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她问道:“女士,请问是我们的服务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不满意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虽然我是从小地方来的,但我也一直都在努力学习进步,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不足,还请您直接明示。”
女人估计是平时趾高气扬惯了,见我态度一下变得坚决起来,也收敛起来刚才很不屑的态度。
“你看,我这戒指,那时候是他花光了所有积蓄给我买的,他说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动心的女人只有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这颗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钻石。”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哀怨,她举起手上闪耀的戒指对着我晃了晃,接着又收到胸口前,眼神空洞地看着手里的戒指喃喃自语。
“女士,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为您请医生?”看着女人脸上表情由刚才的嚣张不屑慢慢变得暗淡起来,我有些担忧地走进她,在她身侧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