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们说得好像未雨绸缪，其实是害怕将来饿死，啧啧，罗家会不会又回到以前那种穷困潦倒的日子？”
“别提了，之前淮茹说得对，罗小青找媳妇找了无数次都没成功，他就没有那个命。
等着瞧吧，等他倒霉的时候，沈幼甜说不定就会跟他离婚。”秦淮茹听到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在她春风得意的时候，罗小青的人生跌入谷底，从此没人再说她目光短浅。
她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
易中海：“淮茹，走吧，咱们早点去轧钢厂人事科等着。”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率先离开了四合院。
罗小青和沈幼甜也站起来，先把安安的衣服整理妥当，随后走出四合院。
出了院子，许多邻居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与罗小青。
“小青，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罗小青摇头，表示不知情，“时间不早了，先送安安上学吧。”两人来到外院，远远看见阎埠贵在浇花。
过去，阎埠贵总是会热情地上前与罗小青寒暄，但今日，他竟转身避开。
沈幼甜更加纳闷：“小青，这位老大爷怎么好像要和咱们划清界限？”罗小青轻描淡写地说：“别管他，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阎埠贵向来精于算计，没利益的事他是不会插手的。”
送完安安去幼儿园后，她们便赶往轧钢厂，杨桃正等在那里。
秦淮茹见到杨桃，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同志，你也来轧钢厂工作？”杨桃点头：“这家厂子太难进了，我托了好多人，总算找到个播音员的位置。
同志，你是来采访的？”秦淮茹点头回应：“是啊，这厂子确实不容易进！我也求了不少人，才争取到一个岗位，不过我的是普通工人岗位，并不如你的播音员岗位好。”易中海在一旁接话：“那姑娘若是中专生，那可是干部岗位呢！”秦淮茹大吃一惊，没料到初次见面就碰上了干部岗位的机会。
杨桃笑道：“还真被这位大哥猜中了。”秦淮茹暗自思忖，既然这位姑娘是干部岗位，与她建立良好关系对她未来应该有益。
想到罗小青是因为认识了王主任以及王主任的丈夫——市公安局副局长，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秦淮茹便使出浑身解数，刻意讨好杨桃。
特别是当她注意到罗小青时，对杨桃的奉承更是加倍。
她就是要让罗小青知道，只要有机会，她也能结识像杨桃这样的干部岗位人士，她同样可以拥有自己的人脉资源。
“杨桃姑娘姿容出众，嗓音悦耳，定有光明前景！”“小青哥哥！”
秦淮茹正竭力奉承，杨桃一声“小青哥哥”，让秦淮茹当场情绪崩溃。
帮杨桃安排轧钢厂岗位的，难道真是罗小青？
罗小青：“久等了吧？”
杨桃摇头：“我也是刚到。”
罗小青：“走吧，我带你去人事科办手续。”说着便领着杨桃走向轧钢厂深处。
易中海见时机成熟：“老李头到了，咱们也走吧。”
秦淮茹刚走到大门口，却被保卫科拦住：“工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秦淮茹质问：“刚刚那位姑娘也没穿工装，为何她能进？”
“她是后勤主任罗主任特批带进来的，自然可以通行！”
秦淮茹脸色骤变，这是她头一次真正感受到罗小青的权势，这可是拥有万名职工的大型轧钢厂啊。
罗小青离职的传言难道只是谣传？
郝平川看过条子后说道：“先登记，再放行！”
待易中海和秦淮茹登记完毕进入厂区，罗小青已带着杨桃在人事科开始办理入职手续。
秦淮茹站在劳资科门口，目睹人事科科长毕恭毕敬地将罗小青迎入办公室，递茶送水，对杨桃更是百般讨好。
而自己刚进厂就被冷落得厉害。
秦淮茹内心苦闷，她不断自我宽慰：没关系，罗小青当不了多久领导了……她必定会有麻烦。
“秦淮茹，进来登记！你确定自己是李老头的亲戚，借此名义顶替他上岗？伪造事实可是违反国家政策与厂规，要受处罚的。”
秦淮茹看了眼易中海，易中海轻轻点头示意，总得有人违规才能激起事端，只要老李头一家不起诉，事情便不会公开追究。
这种潜规则早已根深蒂固。
秦淮茹坚定回应：“我确定。”
她深吸一口气，踏入办公室：“签个字就行！”
秦淮茹：“同志，请问一下，等我完成入职手续后，我的子女是否也能随之转为城镇户口？”
“户口是随迁登记，并非继承登记。
假如你的孩子原本是农村户口，即便你成了城镇户口，他们依然会保留农村户口，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不过，你成为城镇户口后所生的孩子，则可以自然转为城镇户口。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是顶替上岗，顶替是没有工龄的！”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意味着即便她成功落户城镇，棒梗和小当依旧无法享受定量供应粮，家里只会多出她一个人的口粮份额，这根本不够维持生计。
而且，没有工龄也意味着她的收入将固定不变，除非技能有所提高，否则无法凭借工龄晋升工人工资级别。
更糟糕的是，顶岗的薪酬比普通工人低，一级工月薪是二十九元，而顶岗只有二十七元五角。
为什么罗小青安排的岗位就能拿到更多？
易中海：“淮茹，先别管这些了，先把入职手续办好再说！”
此刻的易中海站在一旁，仿佛有了指点天下的气概，似乎又找回了当年做七级车工时的自信。
他把秦淮茹安排进了轧钢厂，等回到四合院后，他的声望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到从前，但也至少能提升一些。
他要让全院子的人都知道，罗小青能做到的事，他易中海同样能做到。
为秦淮茹安排入职，易中海不只是为了个人的晚年考虑，更是为了让自己重登令人敬重的大哥宝座的关键一步。
秦淮茹点了点头，正准备签字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谁敢夺走我家的岗位！活得不耐烦了吧！”
秦淮茹的脸色再次大变，还没等易中海开口，就被老李头的三个儿子扑上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敢趁我爹糊涂的时候抢我们家的岗位！”
易中海强撑着站起来：\"老李头，这是咋回事？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老李头垂着头不说话，他的大儿子上前一步：\"同志，这是我家的位置。
这个易中海不知用啥法子骗了我爸，想让个外人来顶替，这事不行，这位置我们老李家绝不能让！\"
易中海急得直跺脚：\"老李头，你不让我干也得先把钱退我！\"
老李头的儿子瞪着眼吼：\"哪门子钱？我爹根本就没收钱！是你说那女的是你家亲戚，骗了我爹。
他岁数大了，才会上你的当。
今天你不交出位置，我们就告到冶金部去！\"
老李头的三个儿子本就是街头混混，这么一喊，立刻把事态搞大了。
没办法，易中海只好去找杨厂长。
他本想着靠跟杨厂长的旧交情，找老李头协商，要么给秦淮茹安排个岗位，要么把钱退回。
谁知杨厂长听说老李头的儿子要告到冶金部，脸色变得沉重：\"赶紧召集会议！\"
很快，轧钢厂的会议室里，杨厂长、罗小青、李怀德、刘成以及劳资科等领导都来了。
秦淮茹头一次见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她无助地望向罗小青。
可罗小青稳坐主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老李头低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易中海也懵了，不明白为啥这种私底下换岗的事儿，居然惊动了整个轧钢厂的大会。
易中海哪里知道，别人私下换岗，双方都心照不宣，事后谁也不承认有过这事儿。
可老李头家一口咬定易中海弄虚作假，易中海又说自己给了钱，这不是把证据都摆在明面上了吗？
刘主任气得直摇头：\"老易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也在这厂子里干了这么多年，咋能干出这种事来！\"
易中海张了张嘴：\"啥事儿呀？\"
直到现在，大家似乎仍未察觉问题的严峻性。
罗小青对此倒也见怪不怪，按照原书的情节，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在最后都落得个穷途末路，靠拾荒与依赖傻柱度日。
这背后最大的缘由，便是他们对政治缺乏认知。
在现代社会，或许不懂政治并无大碍，但五六十年代，若缺失这一块，一步踏错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像此时的易中海，他还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
杨厂长问罗小青：“罗主任，您觉得该怎么处置易中海的事？”
罗小青答道：“工人阶级作为领导阶级的核心力量，在我们工厂里，对工人的错误通常是采取批评教育的方式。
然而这次，老李头与易中海同志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在顶岗工作时造假、违反纪律及政策规定。
目前轧钢厂的劳动力由国家统一调度、规划。
即便是临时工，也需依据国家已批准的轧钢厂年度或季度用工计划上报地方劳动部门审批调配。
并且从今年起，国家明确要求严格控制工人数量，并逐步实施精简措施。
易中海不仅无视国家政策，未积极响应号召，反而在顶岗过程中弄虚作假，私自交易。
我认为应当给予易中海严厉批评，取消其工人身份，交由保卫科监管，接受政治和思想方面的改造！”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我不服气，为什么罗主任安排的人能进厂，我就不能？”
杨厂长说道：“罗主任是后勤主管，劳资科和人事科皆隶属于她的管辖范围。
罗主任的职位同样是国家按计划分配的劳动力指标之一，完全符合国家及轧钢厂招聘条件。”
若你心存疑虑，可前往轧钢厂的劳资科或人事科查阅相关文件！”易中海脚步虚浮，面色惨白，他本想提及罗小青也为沈幼甜购得了周家的岗位一事。
然而，周家的岗位已被夺走，若他要控诉罗小青，就得先指控自己。
因此，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提及。
杨厂长说道：“好了，现在开始投票表决。
赞同罗主任提议的，请举手。”
“我支持罗主任！撤销易中海的工人身份，由保卫科监管其思想、政治以及身体上的改造。”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秦淮茹初次踏入轧钢厂，原以为今日便能换上蓝色工装，领取商品供应粮。
但未曾料到，事情竟发展至此。
罗小青端坐于领导席，寥寥数语她根本无法理解，便将易中海开除，并且连同他的工作位置一并取消。
那笔款项也是无法追回！
处理完易中海后，又针对老李头展开投票表决。